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第358章

作者:大侠吃香蕉

  “有人扮作咱们的人混进了安乐阁,腰牌、身份皆真实无误,若非他们想带走张子凡暴露了目的,简直可称以假乱真。”段成天有些脸色难看:“今日秦王大婚,半点意外都不能出,有人想趁机劫走张子凡,安乐阁已经死了两个人。”

  温韬脸色凝重起来,下意识在旁边思忖道:“单说腰牌和身份这一点,夜不收里有内鬼……”

  上官云阙顿时感觉“咯噔”了下,他可是有前科的,唯恐会有人借机把脏水泼在他身上,几乎是一下就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今日绝不能让人坏了秦王大喜,老段,我与你同去!”

  他一把摸出后腰的佩刀,莫名气的牙痒痒:“娘的,我今天就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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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秦王仪仗自南熏门而入时,整个东都好似都迎来了漫天花雨以及百姓们的欢呼声。

  两百持殳的锦衣夜不收作为仪卫策马在前,身后是车马连绵,而那辆最当先的婚车前,赶车人绛红吉服,玉带紧紧束腰,眉目英挺,不是秦王又是何人?

  而婚车两旁和后面还有声势浩大的迎亲与送亲队伍,这个时候,从凤翔一路送来东都的人们几乎是瞬间就被震慑住了。

  不但从城门口开始就有皇家乐队奏曲迎驾,就是街道两边楼上,也有瓦舍中的美貌女娘鼓瑟吹笙,以祝新人。如此出风头的景象,又是前两年东都无数小娘梦寐以求想嫁的秦王迎娶王妃,但凡自认美貌的女娘,如何能不来凑这个热闹?

  而暮色初降,朱雀门外御街已化作沸腾的灯海。安乐阁的彩楼欢门扎着红绸百尺,檐角铜铃在喧闹声里叮咚作响。吞剑人喉间寒光森然,顶竿蹬缸的汉子赤膊露着腱子肉,喷火艺人鼓腮运气的刹那,金蛇般的火焰惊得围观人群哗然倒退。最奇是那幻术班子,素手翻覆间竟凭空扯出满捧牡丹,绯色花瓣随笙箫声簌簌飘落,正巧洒在抬嫁妆的朱漆描金箱笼上。

  “看赏!”不知谁家郎君高声喝彩,铜钱撞在青石板上迸出清越脆响。沿街的百戏棚子前,钱雨渐渐在麻布毡毯上积成星子般的碎银光斑。耍傀儡的老丈笑眼掂量着沉甸甸的褡裢——今日这秦王大婚的盛典,倒比上元灯节还多三成进项。

  便在这万众瞩目之中,锦衣甲士策马而过。五彩仪仗,煊赫如云,十八箱珍玩器物一车车从百姓们眼前经过,岐国的嫁妆竟然也不算小气。

  随着仪仗拐入秦王宫前的长街,街尾响起十二声净街鞭响,人群便如被劲风压低的麦浪,层层叠叠跪满街道两侧。

  “今日本王大喜,卿等皆起身吧。”

  到门楼前,萧砚便矫健的从前面跳下了马车,在笑着对人群说了这一句后,便径直大步而稳健的走到马车旁,广目天和阳炎天本也过来了,见如此情形便笑着退下。

  女帝弯着腰从马车上走下来,见萧砚伸手过来牵她,团扇后的嘴角便不禁上扬,把手给了萧砚,让他扶着下车。

  骆小北混迹在人群中,先喊了声“天上神仙来也”,霎时满城鼎沸,瓦肆酒幌被震得簌簌发抖,勾栏檐角的铜风铃叮当乱撞,连大相国寺的暮鼓都好似被这泼天的声浪生生截断半拍。红罗销金伞盖掠过处,碎金般的夕照正巧笼住女帝翟衣上的蹙金绣凤,恍如九天玄女披着云霞落入凡尘。

  萧砚好笑的看向骆小北那边,原来他师父不在,不然他肯定是没机会喊出这句话的。

  不过场面实在太热闹,就是连萧砚都被震得脑袋发晕,他可是赶了十天路程回来。

  接下来,就是带着女帝祭祀宗庙社稷,萧父被追封了王,就是当初那位林圣手也被追封了侯爵,牌位皆在宗庙内。

  拜堂合婚仪式,就在宗庙里,时辰正是完美的黄昏之时,所谓婚礼,就当此刻。

  忙活到深夜,萧砚才拖着好像从头到脚灌满了酒的疲倦身体离开酒宴,巴戈本想来扶他,却被千乌一眼就瞪了回去,顿时就委屈的又回到前面喝酒。

  一整天都处于兴奋状态,萧砚这时候才感觉有几分疲惫,浮躁而激动的感觉,让他不禁在廊下坐了一会。

  时至秋日,夜风已经有几分寒意,萧砚眯着眼吹风,千乌便站在他身旁。

  他大半天都没有看见雪儿,估计她回避到其他地方去了。萧砚感觉有几分愧疚,但觉得自己如果搞砸了这一切,可能会让两个人都会伤心,遂想了一会,让千乌去准备了一些热水好好洗漱了下,冲淡了几分酒气,才动身去后园。

  红锦灯笼之下,从凤翔跟来的一个个侍女次第行礼,别有一番富贵韵致。广目天和阳炎天在寝房外红着脸推开房门,直送萧砚越过厅堂,再掀珠帘,才是寝室。

  房间之内,龙凤红烛高燃,烛泪已然在盏盘上堆积了不少,女帝坐在婚床上,由一个前垂珠帘、后结同心的盖头遮着,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直到听见萧砚进来后,肩膀才轻轻颤动了下。

  婚床前,一张案几上放着一把玉如意,一方钧瓷酒壶和两个杯盏,四处都是布置的姹紫嫣红,很有几分温馨之感。

  屋子里还摆了一些新物件,一个大衣柜、一个梳妆台,地上还有大红箱子,被褥也是崭新的大红绸子……萧砚认真看了一会,感觉很新鲜,他也是第一次成婚。

  他缓步而前,轻轻伸出手,便掀开了女帝面前的细细珠帘,却见珠帘后面那张堪称惊世容颜的脸上,已是笑吟吟的模样。

  “娘子?”

  “夫君。”女帝听见这一声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脸微微侧向一边,看起来很温柔,很招人怜惜。不过她的姿态动作却是温柔中透着舒缓而端庄的气质,动作很平稳。

  萧砚已经完全取下女帝的盖头,她的脸有种晕红感,察觉到萧砚在认真看她,她也不时偷偷瞥他一眼,眼神有些躲闪。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萧砚便笑道。

  女帝脸上羞红一片,小声提醒道:“还有交杯酒。”

  “还喝什么酒?”萧砚已然脱鞋上床,轻轻搂住她的肩,附耳轻声道:“春宵一刻,可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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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姑。”

  述里朵轻轻攥着拳,背对着耶律质舞,复而在沉默许久后,突然回头,让耶律质舞取下她脸上的古朴萨满面具,看着她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脸,神色不禁有些恍惚。

  “母后?”耶律质舞蹙着眉,偏了偏脑袋。

  述里朵笑笑,终于平静询问:“对于萧砚,你观感如何?”

第413章 夫妻

  夜已经深了,四下都尤为寂静。

  青纱帐内,女帝云鬓散乱地陷在锦衾间,看见萧砚折身去叠放衣物,遂将半幅白绸慌乱地掖进身下。

  萧砚没有在女帝面前赤过身子,回头去看女帝一眼,她的眼睛闪躲开,刚刚却在观察自己,便笑着说:“现在合法了,随便看。”

  见女帝忍不住将头埋到被子里吃吃的笑,他才笑着过来轻轻扯着被褥,好在一拉就滑落了,此时女帝还剩一件贴身的中衣,但中衣紧贴着她动人心魄的身体,勾勒出从胸部、腰、臀到长腿的每一处完美曲线,动人之处,让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滞了。

  萧砚俯身的刹那,看见烛火在她眼尾曳出鎏金的光晕,而这张美艳绝伦的面容令他呼吸微滞,恍惚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指尖悬在离她肌肤寸许处逡巡,却只是以指背轻触。沿着黛色眉弓细细描摹,玉瓷般的触感自粗粝掌纹渗入血脉,简直腻的惊人。女帝忽然颤着眼睫睁开眸子,晶莹剔透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贝齿将朱唇咬出月牙白痕。

  萧砚早已发现,女帝其实有时候还是有一些小女儿心态,而并非明面上展露出来的那般霸道、强势。

  萧砚没有什么言语,只是将吻印在她微凉的额间,转而解开她的中衣。层层锦绣委地如褪去的朝霞,玄色的亵衣虽仍然遮着鼓鼓的胸脯,两条修长而雪白的大腿此时却没有半点遮掩了。

  平时只觉得女帝身材高挑,这会才看得到她的腿儿实在堪称绝品,那结实紧致充满弹性的轮廓、流畅的线条,肥瘦恰到好处,又长又白,露出的白嫩脚趾晶莹可爱,美人足也美到极致。

  由于女帝下意识拽着亵衣的领口,萧砚只好从下衣摆往上掀,直到黑色亵衣下的皎洁在烛芯轻裂声中蓦然惊颤,宛如月窟玉兔撞翻了琼浆,又似白牡丹在子夜骤然盛放。女帝绷成了一张拉满的银弓,连睫毛都凝着霜色,却始终放任他的指尖游走于禁地边缘。

  “夫君……”

  女帝咬着唇轻轻喘着气,突然将萧砚的脸从自己胸前捧起来。

  “嗯?”

  听见萧砚熟悉的声音,女帝却没有言语了,她凝视着他渐渐成熟的脸庞,凌乱的头发下瞳孔迷乱而灼热,又让自己沉醉,像雪儿这样的少女一定会深深的喜欢他吧?

  她生出一种罪恶感来,萧砚却想到了别处,一面动手把她弄得凌乱不堪,一面轻言安慰道:“不用怕,云姬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痛苦。”

  “我不怕……只要是君,纵使是酷刑,我也甘愿忍受。”女帝抿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轻声道:“如果雪儿有了身孕,可以让她的孩子做世子……”

  萧砚一怔,撑起身体,手扶着女帝臀部两侧的髋骨,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很低沉:“云姬不要多想,你是我的正妻。”

  “我……”

  “我们是夫妻。”

  萧砚的声音不大,但简单而流畅的几个字却胜过了无数千言万语,女帝凝视着萧砚好一会儿,而后在某一刻缠住他的身体,藕臂死死揽着萧砚的肩背,朱唇贴在他的耳侧,声音虽小,却是风情万种,如水般婉转温柔轻软的吐出来:“夫君……”

  只这两个字,化作温热的气息喷到萧砚的耳侧,却比什么都还要更魅惑,萧砚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他觉得女帝身上好像藏有看不见的磁性,诱惑着他不断靠近,沉迷在那无尽美好的温柔软香里。

  ……时光仿佛倒流,春色重新来到了人间。青纱帐是不隔音的,良久之后偶尔能有一声难以抑制的长长娇声,外面的荷叶在夜色中都羞得想躲起来。

  女帝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萧砚沉迷其中,感受强烈,他已经到了另一个飘渺的地方,那里一切都化为了幻象。让他亵渎起来压力很大。

  但佳人带来的正反馈却是清清楚楚的,只是夜里的呼吸不太顺畅,如同喝醉了一般,只听得到喃喃的“夫君”二字,其中蕴藏着强烈的爱意,仅此就能让人无休止的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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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窗低傍画栏开,枕簟萧疏玉漏催。一夜雨声凉到梦,万荷叶上送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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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日升,一夜过去,鸟鸣花香。

  阳光已经洒进卧房,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轻快的飞舞。时已如上三竿,萧砚才醒过来,他很少有晚起的习惯,除非事出有因。昨天一整天都忙于各种礼仪,接见主要的婚宴宾客,晚上又折腾的太过分,一觉竟然睡到了临近中午。

  他看向纱帐外,女帝已经坐在室内新摆设进来的梳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擦拭着脖子,听见他醒来的动静,才神态慵懒的回首看过来,遂见萧砚撑着侧脸,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她。

  女帝的脸色有点苍白,不知道她多久起的,不过应该没有太早,就算是睡到现在也仍旧带着些许倦色,一头青丝随意地挽着、拿一根金步摇别着,如此却一丝不乱。

  她昨日厚重复杂的吉服和饰品都已不见,穿着绯红的宽袍,腰佩玉绶带,交领处露出雪色中衣,剪裁简洁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肩颈的流畅线条,袖口两寸宽的金丝滚边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艳丽而不失威仪,不过是寻常的一件中性宽袍,在她身上却华贵的叫人看着敬畏,唯一不足之处是几乎把她身上动人的曲线都掩盖了,还不如裁剪合适的普通齐腰襦裙更能衬托女子的身材。

  如果说襦裙是绿叶能衬托佳人的美貌,这身绯袍玉带便有点喧宾夺主之嫌。

  好在女帝的气质能压得住这喧宾夺主的装扮,宽大的袍服让她明艳温婉之外多了几分霸气与庄重。

  他真是娶了个不得了的妻子。

  不过更让萧砚有了几分想亵渎的感觉,而且鼻尖也着实残留着女帝身上的香气。

  “还看。”女帝走过来别了萧砚的鼻子一下,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心情似乎很轻松的样子,坐在塌边摩梭着萧砚的眉眼,柔声道:“都过午时了,快起床。”

  萧砚故作很吃惊的样子,不可置信道:“好啊,以往我赖床,可从没人敢叫我起床。过分、过分呐……”

  女帝笑眯眯的捏着萧砚的鼻尖,动作很轻:“谁叫你昨夜那么贪心,我不过就说一句起床,这也过分?总没有你夜里过分吧。”

  “唉,谁让娘子真如毒药,叫为夫不贪不行。”萧砚这时候瞥见了女帝脖子上的红印,领口还有一处,不过都很淡,才想起方才女帝应当是在用内力擦拭它们,便看着那两道红印发笑。

  女帝下意识拉扯了下领口,微咬着嘴唇,瞪了萧砚一眼,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怨他做的好事:“不准提了!总之快起床……”

  她薄怒还羞,小声道:“再拖延,人家会说我耽误夫君处理国事的。”

  “听夫人的。”

  萧砚笑着起身,而女帝则仍然叫他在床边等着,然后兀自去外面说了几句什么,马上就有人从珠帘后走进来,却正是广目天和阳炎天,二女便是女帝陪嫁的侍女,这个时候看见萧砚只穿了一件亵裤,脸都红了,各自捧着一件衣物低头站在屏风边,不过阳炎天则会不时抬眼瞄一眼。

  萧砚也有几分不自在,若说他和女帝还有几分建立起来的感情,和这两个女子可就真的完全干净的和白纸没有区别了,更别说赤身在她们面前。不过他见过的场面太多,自然只是一副坦然的样子。

  “给大王更衣吧。”女帝笑眯眯的坐在梳妆台边,通过铜镜倒影看着这一幕,细长的眉毛都笑弯了。

  “喏。”广目天的声音细声细气的,阳炎天倒是大方的多,但等她走过来靠近萧砚后,感觉她的手指都在发抖,尤其是触碰到萧砚的肌肤后,冰冰凉凉的,尤其小心翼翼。

  广目天则坦然的多,细心给萧砚整理好一些小细节,最后便与阳炎天一同抬着一面大铜镜在萧砚身前供他观看。

  “今后不必讲究太多礼仪,太过繁琐……”萧砚戴好自己的幞头,看了眼兢兢业业的二女,好笑道:“就算我成了皇帝,也不必如此,麻烦。”

  广目天便轻声应道:“女帝……王妃讲过,礼制不可……”

  女帝看见萧砚略略挑眉,遂不动声色的打断道:“听大王的。”

  萧砚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复而只是好言对广目天二人道:“王妃可管着我的俸禄,她说的话应当更有用些,在这后院,你们若是听我的,我不一定有钱拿给你们。”

  阳炎天一时茫然,感觉听迷糊了,广目天倒只是聪慧的行礼:“喏。”

  女帝嘴角扬着,忍不住白了萧砚一眼,在先遣广目天二人出去,然后与萧砚一同出房门时,轻声道:“妾好像更喜欢夫君了。”

  萧砚剑眉一扬:“不奇怪。”

  女帝先是未曾明白过来,而后才理解萧砚这句话当中的妙处,遂掩嘴失笑,不过她并不讨厌萧砚的自恋,心中则隐隐体会到了所谓夫妻到底是什么样子。

  “九天圣姬都是我的人。”女帝的声音向来平缓悦耳:“不过暂时只安排了广目天和阳炎天陪嫁,其他几位夫君若是想要,我寻个合适时机一并送给夫君。”

  萧砚听着她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起夜里就是这道声音软绵绵的在自己耳边轻喘,不禁回头认真端详了一下女帝的脸,发现她只抿了淡淡的胭脂,几乎没有什么妆容,脸上只有满满的胶原蛋白,看起来很明媚。

  女帝挽着耳边的鬓发,忍不住奇怪道:“夫君看什么?”

  “我在想,夫人这般大方……”萧砚认真的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因为夜里太累了的原因。”

  女帝脸上又染起红晕,却只是笑眯眯的回答他:“夫君莫说大话。”

  萧砚一滞,差点分不出女帝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没待他有所言语,女帝已然自然挽着他的胳膊向外走。

  “快别耽搁了,如果夫君的父母在世,妾这个新妇都没脸见人了。”

  “没人管你还不好。”

  “有夫君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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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侧厅,早就有人备好了午膳,鱼幼姝一度是秦王宫的主管,后来侧重安乐阁方面,这里自然就由从凤翔回来的姬如雪接手,待千乌也回来后,两人一主一副,管理起来很轻松。

  纵使萧砚不怎么讲究生活排场和安逸,随着府里的人口愈来愈多,整个偌大的秦王宫里还是塞满了上百人,那时候还显得空旷,待女帝嫁过来,便又多了上百侍女,这才看起来丰盈许多。

  巴戈掌管着秦王宫里的一队女子侍卫,平时其实压根没什么事做,但仍然随时一身甲衣,每次萧砚出行,她都会先行一步检查目的地的环境,如有用餐的必要,她也会亲自试菜。

  她不笨,一直知道自己的立身之本。

  今日巴戈特意换了一身中原的襦裙,一向喜欢的辫发也挽了中原样式,看见女帝挽着萧砚远远从廊下被几个侍女簇拥过来后,便在廊外不动声色的施了个中原仕女的礼仪。

  “柳茗见过王妃、大王。”

  广目天瞥了巴戈一眼,她可记得彼时在凤翔驿馆,这个胡女一副狐假虎威护食的样子,对她的气势可不太善。

  不过广目天性子很平和,没有向女帝说这些罢了。

  巴戈自然也看见了广目天,初时还没认出来,待看见其人的身形、腰臀,才恍惚记起来,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她哪里知道岐王就是女帝、女帝就是岐王,更别说会知道那日在驿站所见的女人,就是女帝的陪嫁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