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侠吃香蕉
她虽然隐约知晓萧砚的行事风格,却从未想过能看见他如此霸道的样子。
降臣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巴戈并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降臣的具体身份,不过她显然能明白自己和降臣之间的差距,但就是这么一个武功高强,性子高傲古怪的女人,却亦由萧砚随意欺负,虽然似乎在后面,她好像也乐在其中……
难道做这种事真有如此……
巴戈忍着情意,虽听见了萧砚的命令,但白着脸没有应声,她很惧随手便能让她吃尽苦头的降臣,哪里敢凑过去,何况她亦不想这般就献身给萧砚。
她一直信奉一条准则,吃进嘴里的,永远不如在锅里的,何况自己的任务已然失败,更没有委身萧砚的道理。
“过来。”
萧砚看了巴戈一眼,很低沉的声音。
但只是这一声,只是这一道在黑暗中显得凌厉的眼神,便让巴戈全身一僵,更忍着没敢去看降臣凶巴巴的目光。
她发现自己好像更不敢拒绝萧砚。
何况,甚至是降臣,好像也拿萧砚没办法。
巴戈低着头,稍稍挪动了下,萧砚便径直探手过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动作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而巴戈虽有一分下意识抗拒的心理,但随着那一股厚重的男儿气息笼罩而来,她竟错愕的发现自己几乎没有拒绝的动作,唇便已主动生涩的吻上了萧砚。
降臣能明显感觉到萧砚的生命力在此时轰然高涨了几分,心下当然大恼,但牙缝里却忍不住挤出一道呢喃,脑子里复又一片空白,只觉自己的脚都瞬间绷直。
萧砚察觉到了降臣那娇躯似水一样的变化,但只是面不改色,一只手从巴戈很光滑的肩上顺下去,抚住了她腰下浑圆的弧度。
巴戈背脊绷直,全身更是一僵,但遵循着本能的想法,只是用唇渐为火辣的抵着萧砚,同时在犹豫一瞬后,贝齿微启,任由侵入。
“混蛋!”
降臣恨恨的咬着牙,推了下萧砚,但软绵绵的无力,便用桃花眸死死的瞪着他,示意他赶快滚出去,不过凶巴巴的眸子却又马上变得迷离,双肩忍不住轻颤。
萧砚欣赏着御姐的神色,只想探出她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同时,巴戈双肩轻颤。
萧砚察觉到了那一道情意,便不由沉吟了下。
巴戈便咬着下唇,稍稍撇过头,冷然的脸庞上挂着不知是难堪还是其他原因,而生出的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僵着不再动弹。
萧砚抬头时,正好借着月色看见了这一幕,这沙陀女人确实不及降臣好看,甚至脸上的野性冲淡了许多美感,不过到底是有几分冷艳的,此时斜长的美目盯着他,有几分凶狠的样子,但只是默默流着泪。
他愣了愣,但也没有出声,更没有停止惩戒降臣的动作,虽然那位御姐早已经丢盔卸甲。
他只是下意识的,轻柔的用拇指擦拭掉巴戈眼角的泪,同时吻了吻她的眼角,道:“有些咸。”
眼泪当然是咸的。
巴戈想,应该是咸的吧?
不过正因萧砚这个随意的动作,她反而莫名的没流泪了,与萧砚对视了下,竟感觉自己已无法自主的思考,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占据这个男人的一切,于是不过片刻,她身上就只余下了墨色的胸衣和亵衣。
做完这一切后,她用手臂遮挡着胸前,跪坐在里边,虽还是不敢看软如水的降臣,但却已敢凑近萧砚,垂着眼帘,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着实很有心机。
这个心机婊!
“你、你……我、我……”
降臣有些语序混乱,她心下甚为羞恼,瞪着萧砚,但他的动作很熟练,甚至显得老辣,不过这一瞬,她只觉萧砚捏住了她丰腴的大腿使她下意识屈膝。
紧接着,她的思绪仿佛被抽离,脑海中一片空白,白嫩晶莹的脚趾更是不自觉地绷紧,紧咬的唇也微微松开,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喘息。
“姓萧的,我…姐姐我错了……”降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萧砚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降臣的脚趾再次绷紧,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好哥哥……”
萧砚满意地笑了笑,俯身靠近她,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修炼还未结束吧,好娘子?”
降臣的手指深深嵌入萧砚的发间,已是彻底一败涂地,无力再抵抗,只能连绵发出娇喘:“让她……让她来……”
萧砚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回头看向略有些拘谨的巴戈。
她跪坐在黑暗中,神情拘束,一动也不敢动,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小麦色的光泽,修长丰腴的长腿又白又滑,透出一种野性的美感,看不到一点瑕疵。
萧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转身。
巴戈一时有些茫然。
她虽因任务了解过相关知识,但此刻却完全不知所措。
降臣横了她一眼,脸颊绯红,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恼和急切:“……。”
巴戈心神一颤,虽有些慌乱,但仍勉强保持清醒,依言照做。她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被拉长,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
随后,她听到降臣轻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有一双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腰上,巴戈瞬时腰身一僵,却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紧咬下唇,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但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降臣脑子空白的感觉。
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滞了。
降臣用藕臂似遮似掩的搭在额前,终于稍稍清醒过来。
她听着那边巴戈只一瞬便溃不成军,反而瞬间轻松了起来,无止境的倦意袭上心头,遂只想拥着被子相棉,再也不想理外间事。
甚至在察觉到不守规矩的萧砚后,她也只是不满的哼哼了一声以表示抗议。
但不知过了多久,降臣却又发出了能媚死人的喘气声。
“姓萧的…我真的要杀了你…”
天际渐白,鸡鸣破晓。
降臣和巴戈从没觉得会有如此漫漫的长夜。
——————
降臣只记得萧砚是明显要更喜欢她一些,使得她终于没心思再嫌弃巴戈,而是在后半夜以姐妹称呼,只为减轻一些重负。
至于在天亮前的一刻,她只迷迷糊糊记得是巴戈盘着发低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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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汹涌的潮水,似无停息,萧砚只知道自己多日来的紧绷神经在今夜后彻底轻松下来,但仔细想来,亦只记得降臣和巴戈皆好似散了架,更不知听了多少声降臣软腻的“好哥哥。”
至于何时睡下的,还真没印象,萧砚醒来的时候,只觉左右温嫩如玉,却是一左一右搂着降臣和巴戈,自己身上又香又软,连脑子都混沌了。
睡的时候天色还只是浅亮,这时候云开洒下日光来,萧砚偏头看着右手边的降臣,娇躯完美如雕塑,睡得正香,眉头还蹙着,清纯又妩媚的脸庞上留着魅惑的残韵。
就是这道媚死人不偿命的杀伤力,真真让萧砚无法自拔。
他起初真只是想惩戒一番降臣,其后才发现自己脱不了身,看来后世有一句话没有错,寻对象着实不可寻太漂亮的。
伤身。
至于拉着巴戈大被同眠,倒没有特别的想法,只是当时正好意起且有降臣又承受不住的原因所在,虽然后面仍然是把降臣折腾的快散架。
萧砚嘴角勾着笑,他很满足,仿佛多日来一切压抑的念头都发泄了出去,此时脑中极为清明,甚为通透。
他回过身,却发现巴戈睁着淡棕的眸子,竟是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自己。
萧砚倒没有太尴尬,他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只是坦然的弯着胳膊,用手指摩挲着巴戈的脸,看着她的睫毛微颤,便挑逗了下她红润的唇。
巴戈犹豫了下,如蛇一般的舌尖一卷。
萧砚惊了一下,同时心下忍不住一动。
巴戈很快便发现了他的变化,神色当即一慌,狭长的美目中更无冷艳,略有些慌乱,显然没料到萧砚竟然还有精力。
萧砚笑笑,手探下去,拍了拍她的臀。
很有弹性,圆润挺翘。
巴戈脸色一白,但迟疑了下,看着萧砚的脸,只犹豫了一瞬,便盘发钻进了被窝中。
“……”
萧砚神清气爽的起身,看了眼因发酸正不断揉捏脸颊的巴戈,若有所思。后者则是耳尖一烫,撇过脸去,略有些不自在,仿佛想当作无事发生。
萧砚不会轻易许诺什么,他只是看了眼仍然熟睡的降臣,而后对巴戈点了点头:“待会别忘了给她准备新衣。”
他系了腰带,对地上一片狼藉的胸衣以及破烂的衣裙只当没看见,抬步便走了出去。
巴戈心情复杂,头脑更是一片空白,自始至终她甚至没和萧砚有什么交流,但脑海里的记忆以及床上床下的狼藉却又都在告诉她,昨夜的疯狂不是梦。
她靠在枕边思忖了片刻,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完成任务,不过看着旁边熟睡的降臣,心下又忍不住泛起惧怕来,而后想到萧砚方才所言,甚至还有几分嫉妒。
不过她终究是记得昨夜之事,在难堪的同时倒有几分同仇敌忾的荒唐感……
但她确实不敢想象降臣在醒后发现还和自己在一张床上会是什么反应,只好又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起身,穿好衣衫离去,更不忘要给降臣准备新衣服。
…………
萧砚离开房间后,不过片刻,鱼幼姝才一如以往的现身寻来,只是询问需不需要用膳和洗浴等事情。
萧砚这才发现早已过了正午,由于他没有起床,原定的让朱友贞郊祭一事便被天策府作废,倒是大军开拔仍是如期举行,只是少了萧砚露面鼓舞人心这个环节而已。
这些事倒不算太重要,没有萧砚,天策府也能正常运转,今日缺席一次,反而是好事。
大军先行出发,明日萧砚才会携朱温、朱友贞父子带着中军、后军一并出征,并不急,只是朱友贞郊祭的事给他废了,只怕这位新帝会在宫里闹脾气。
萧砚自不会理什么朱友贞的感受,他一脸如常的让鱼幼姝去备沐浴的用物,在其人离去后,才扶着墙揉了揉腰,思忖了下,郑重其事的念着戒色、禁欲四字。
一上午没起床,萧砚这个时候自不会去天策府过问什么,此时能进天策府的都属于能人,并不会万事都来扰萧砚。
索性无事,正好在沐浴时召巴戈捏一捏。
当然,只是捏肩。
第362章
定霸都西进,拥数万马匹,军需又有洛阳河南府尹张全义筹措,故速度极快,是为萧砚震慑关中与蜀军作战的真正主力所在,一路西进,先以锋锐之姿抵驻郑州,而后奉天策府令,一路控遏洛阳诸关,以迎萧砚携二帝驾临西都洛阳。
如此配置,又是萧砚亲军,故定霸都的速度不可能不快,昨日行军,夜不收今日便传来军报,言前锋兵马使田道成已领兵入驻虎牢,同时神威、拱宸、捉生三军则奉命前驻巩县、偃师两座县城。
在军报回递的时间段内,田道成则继续遣兵马进入北邙山,用以第一时间控遏孟津沿线渡口,进而不忘南下遣人接收轘辕关的指挥权。
不过短短三日,洛阳以东的全部防线便已完全掌控在了萧砚手中。
而禁军兵锋抵驻偃师,便几乎等于兵临洛阳城下,河南府尹张全义果然很配合,不仅半点稍带抗拒的动作都没有,甚而不忘遣使携带粮秣犒劳一路疾驰已入偃师的神威军。
此番关中东面门户大开,且有张全义毫无条件的尊奉朝廷行事,禁军兵贵神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抵驻了洛阳城下。
毕竟整个黄河以南,可能任谁都不会料到萧砚手中竟会有数万匹战马,机动性之强,远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且有张全义有意的对长安方向封锁消息,待正在长安坐镇的杨师厚收到消息时,已然是在神威军抵驻偃师的两日后,如此一来,不管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也唯只有沉默。
不过杨师厚到底会如何做想,萧砚这个时候也不会去计较了,他的主要目标又并非杨师厚。
这日清晨,汴京南郊的圜丘完工,而自禁中向外,道路桥梁驿站尽数焕然一新,据说是从唐长安城中带出来的天子辂车也加固粉刷,天街御道亦是仔细洒扫,全城百姓则香案顶礼,至于新帝朱友贞,更是天未亮便早早更衣准备,兴奋且忧惧。
无他,正因今天是出征之日,在萧砚的首肯下,临行前朱友贞可以行一遍郊祭之事,以稳固中枢朝局的权威,而郊祭事后,萧砚便要携朱友贞、朱温这新老二帝西进洛阳,征发岐蜀。
朱友贞知晓自己只能在这些事上过过皇帝的干瘾,自是兴奋异常,但想到郊祭事毕后就要亲征上阵,复又忧虑,奈何身边一个体己人都没有,以前尚有一个钟小葵,而今左右却只有昔日均王府的旧人,甚至朱友贞不知道这些王府旧人中,到底有没有被萧砚收买去的。
他这个新帝的想法,同样没有人在乎,虽然政变至今天不过五六日的时间,但在天策府的主持下,仍然一丝不苟,一应仪制尽数齐备,盖因郊祭一事不仅是确立朱友贞新帝的地位,更是确立由萧砚主导下的朝廷统治威严。
吉时一至,上千留守京中的归德军甲士便拥着皇帝仪仗向南,同行百官俱是衣冠俨然,次第跟从,鼓号宣鸣,仪仗如云,虎贲护行,斯时斯境,朝廷威仪,真乃盛况。
朱友贞坐在辂车中,兴奋的直想左顾右盼,更想看看那些在大道左右伏拜下去的百姓是什么样子,但稍稍瞥头,一望见随驾队列中,好像比起天子仪仗来还要煊赫异常的宋王仪仗,心下又是一沉,连带着心情都不好了。
萧砚随驾在后,身上并非寻常普通的紫袍,而是雕刻有龙凤、云纹图案的明光铠,外表很华丽,上面除了金银修饰外,甚而还镶嵌有宝石,兜鍪上有白羽盔缨,在队列中很瞩目,单手执缰,表情很平静,然肃杀之气却不怒自放。
萧砚的宋王仪仗其实很寻常,远远比不得天子仪仗,他甚至没有乘车。
但他左右俱是河北出身的悍将甲士,上百由夜不收组成的宋王直皆着墨黑辟邪宝相花甲裙,俱手按腰间唐刀默然随驾拱卫,精锐之气肉眼可观。
更别说萧砚周遭随行的一应天策府幕僚成员了,各个气概不凡,虽然并非全部都是着紫、绯官袍的大员,但俱是紧紧簇拥着萧砚,尽显一个新兴军功贵族集团的气度。
这种勃发之气自萧砚向下,似乎每个天策府成员都具备,如何不让人侧目?又如何不让人明白谁才是这个朝廷的核心?
所以朱友贞的挫败和怨恨之气不是平白而生的,不过就算嫉恨,他也只能兀自憋在肚子里,转头就自我安慰了一遍。
这天下,终究还是我朱家的,当下不过是和萧砚这厮虚与委蛇罢了,待朕依靠这厮坐稳江山,自有大把时间慢慢积蓄力量夺回大权,且看将来、且看将来……
如此一想,朱友贞便又兀自兴奋了起来,异常亢奋的依着流程走完这郊祭事。
自中唐以来,大多礼仪都已不再讲究,萧砚也不会留时间给朱友贞斋戒一日,直接让礼部给他更衣通晓上天,同时自己领文武百官按班列在圜丘下相迎,闭目等着朱友贞独自走上圜丘,礼部官员焚烧香料,再由朱友贞诵读文章向上天报备,昭示朱友贞为大梁新帝,以承天命,以命四方。
改元乾化。
历史的长河终究因萧砚的存在而完全偏移轨迹,这个一年后朱温的第二个年号提前出世,落在了朱友贞的头上,至于中书省和枢密院议定这一年号进呈给萧砚后,萧砚也并没有什么意见,这种小事他终究是愿意让给朱友贞过过干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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