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诸位,一起复兴大唐吧! 第287章

作者:大侠吃香蕉

  若倾国与晋国交兵,说不得就要动员十万、二十万人,压力太大了,这一仗打下去不管胜败,都不是一个所谓的李唐遗孤的名义可以弥补得上的。

  那些军头可能会乐见其成,毕竟这种大战并不愁军功,但敬翔管顾全局,自然有他作为中枢的忧虑。

  不过这种压力要让萧砚来承担,只怕这位冠军侯不愿意担上。

  若按丁昭浦自己来想,他也不愿。

  萧砚没有评价此事,只是问道:“敬相的人可在陈留?”

  “咱家让人去请……”

  “不用。”萧砚摆了摆手,思忖片刻,令人拿来纸笔,而后迅速起草了一封信,交给丁昭浦道:“丁公公稍后回去,请敬相的人尽早动身走一趟,如果敬相能促成这信上的种种条件,我萧某人便是把脑袋担上,亦会力求陛下弃攻转守,便是在陛下那里立下军令状,孤军索战那李唐遗孤,也不是不可为。”

  丁昭浦大惊失色,他一身富贵都与萧砚捆绑,竟是下意识劝道:“君侯三思……”

  “无妨。”萧砚起身送客:“劳烦丁公公给敬相的人转达到位,明日午时,萧某便会动身,还望中间能有敬相考虑的时间。”

  丁昭浦不敢窥探那信上的条件是什么,只觉这冠军侯真是胆色惊人让人折服,遂不再多言,匆匆辞去。

  萧砚往回走,有不良人提灯过来,他只是挥了挥手,其人便不再跟上来。

  他慢慢回返后院,脑子里却在一刻不停的思忖。

  无疑,晋国有袁天罡在其中搅合,属于他在外的最大威胁,三晋坐拥河东天险,底蕴雄厚,是有资格与天下争雄的,且与河北毗邻,足以挫败萧砚在河北的一应后手。

  但这位外敌其实不算太可怕,萧砚重新协助女帝掌握歧国后,就有这个耐心与袁天罡继续耗下去。

  而在事实上,他也做好了河北的准备,不论晋国是不是在李茂贞脱离歧国后要不要继续兴兵,他都有余地谋取到自己的利益。

  但李星云的提前曝光,成了这中间的最大变数。

  朱温这个篡唐皇帝,对李唐皇室看似不屑,实则又恨又怕,那流传天下甚久用以复唐所用的龙泉宝藏成了悬在朱温头上的一根刺,这位朱家皇帝似乎总感觉唐室会复兴一般,对李唐皇室是骨子里的厌恶及恐惧。

  朱温很怕,怕会有那么一位李唐遗孤寻到龙泉宝藏,进而振臂一呼,天下群起响应,一口气淹没他这个朱氏政权。

  所以李星云的提前登场,足以让朱温如芒在背,更足以让朱温不惜发大军讨灭李星云这个李唐遗孤。

  这种大战,朱温素来都是亲征,萧砚在其中很难有浑水摸鱼的余地,甚而会大受掣肘,不复有河北那种海阔天空不受拘束的自由,各种手腕也无法堂而皇之的施展出来,譬如藏在渔阳的那一支私军,就不可动用。

  而让萧砚受制还不能算袁天罡的真实目的。

  依照萧砚的假想,这位大帅的目的,正是要让朱温为此大兴兵戈,而梁国势必会因此元气大伤,又绝对无法一口气吃下晋国,空有中原霸主的表面风光,实则国力大损,若再有内部动荡,只会马上变成一座烂摊子。

  纵使萧砚承袭了大梁的遗产,得到的也只是这么一个烂摊子、一个国力衰颓甚可能四分五裂的大梁。

  这是那位大帅的阳谋。

  纵使萧砚逼走了李茂贞又如何?

  袁天罡还是有办法迫使晋梁不得不卷入这场动荡之中,而这场或可能会引得天下都因此变化的动荡,其后又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又是袁天罡的下一盘谋局。

  实乃一招接一招。

  萧砚都不禁有些头疼,他对于天下局势的微妙把控终究不及袁天罡,纵使很快就能猜想到这之后的关键,但终究防不胜防。

  这样的见招拆招,萧砚就算再乐在其中,也难免心烦。

  好在敬翔递了个枕头来。

  对于这位敬相,萧砚是欣赏的。

  敬翔身为朱温的头号谋士,其对大梁的忠诚度无需怀疑。

  在原时空中,李存勖破汴京后,下诏令赦免梁朝所有大臣。

  彼时早已不受朱友贞重用的敬翔,却在听闻好友李振去朝拜李存勖后,只留下一句“李振谬为丈夫耳!朱氏与晋仇雠,我等始同谋画,致君无状,今少主伏剑于国门,纵新朝赦罪,何面目入建国门也!”便上吊自尽,其后全族为李存勖所诛。

  其人的智谋、大局观,以及那一片赤忱忠心,都很难不让萧砚欣赏。

  不过正因如此,正因敬翔太过于忠心大梁,所以其看待事情都是以大梁全局出发,纵使他与萧砚颇有私交,纵使他亦对萧砚互相欣赏,但也不影响他想在此事上利用萧砚将事态的危害性缩减到最轻。

  在敬翔的眼中,由萧砚去立军令状,以萧砚指挥一场对晋的大胜就足以让朱温不再大兴兵戈,就算萧砚战败,他也有余地在朱温这里保全萧砚,所以也算不得什么利用。

  但在萧砚这里,却是平白将风险度提升了一个等次,且不提他一支兵马能不能有所成就,这一场大胜怎么才算让朱温满意的大胜,单只是战败后的风险,就让他足以丢失在梁朝中的地位,如禁军指挥权等等。

  敬翔顾全大局,自不会管顾这些,他在乎大梁社稷,而不会在乎萧砚的个人权势,起初他愿意在朱温那里给萧砚作保,为的不就是这一日。

  对此,萧砚没什么反感的,食君禄而为君分忧,有敬翔这种臣子,真是朱温的荣幸。

  不过朱温显然配不上敬翔。

  就算知道敬翔什么心思,萧砚也愿意应承下来,甚而要感谢敬翔,给了萧砚一个拉他下水的机会。

  袁天罡用阳谋逼得晋梁看似不得不以一战来收尾。

  萧砚自然要见招拆招。

  ——————

  回到房中,千乌果然把茶留着,萧砚自是饮用,而后与姬如雪二人叙谈了一番。

  期间自然不可避免的要说到那个让姬如雪和千乌都共同狐疑的舞女。

  “不大可能是冥帝或者朱友贞的人。”

  萧砚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若想在我身边安插人手,有更好的选择,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又怎可能被我信任?”

  千乌不知内情,好奇的看了眼姬如雪。想知道那所谓更好的选择是什么。

  姬如雪想了想,蹙眉道:“你是说钟小葵?”

  “对。”

  萧砚倒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思忖了下,道:“不过小心一些是对的,此人既然想接近我,不管目的是不是单纯,都先用来者不善的思路对待。”

  他旋即唤来公羊左,让他查一查那陈留县令。

  “还有一事。”

  姬如雪咬了咬唇,懊恼道:“那舞女在宴中接近过我,我虽未让她有机会过多与我接触,但万一被她察觉出来……”

  “哦,不算什么大事。”萧砚笑了笑:“只要可以排除是冥帝与朱友珪的人,就算被她看出蹊跷也无妨。”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无关紧要,不过萧砚在方才已经有了决意,就算那什么舞女真的有所察觉,又无实证,顶天了让朱温或者朱友珪之流有所怀疑而已。

  例如李克用之流,萧砚只当这位晋王早已知道自己的存在,自然没想过要瞒着这些人。

  凤翔的事定然捂不住,之前不想让朱温怀疑到自己身上,是因为萧砚还有更长远的规划。

  他现在既已做了决定,就算朱温怀疑又有何关系?

  千乌要亲自去给萧砚准备沐浴的东西,没多久便离去。

  姬如雪仍然有些愧疚,亦不想多打扰萧砚,路途遥远,萧砚昼夜赶路,说不疲惫都是假的。

  但她恰走至门前,腰肢却被突然揽住,而后心下一慌,便觉唇已被吻住。

  她轻吟一声,搂着萧砚的后颈,踮起脚,情意翻滚,脸颊滚烫。

  二人抵死相拥了好久,不知是怕千乌回来撞见,还是有其他顾虑,姬如雪娇羞的躲开了些。

  萧砚轻声道:“我很想你。”

  姬如雪一怔,抬起头,杏眼中仿若有水,极有柔情,她主动环抱住萧砚的腰,抿着嘴不说话,但心跳汹涌,很难平静。

  萧砚捧着她的脸,一本正经道:“夜里别走了,我与你讲讲凤翔的事。”

  姬如雪靠着门,娇躯已因方才萧砚的话而微微颤抖,本就无力,这会听见这句话更是俏脸红烫。

  她有些为难,但看着萧砚认真的眼睛,咬了咬唇,踮起脚,附耳轻轻道:“今夜…我不行,我让千乌来陪你吧……”

  萧砚不由一愣。

  姬如雪一张清冷面庞红的不敢看他,天知道她经过多少纠结后才说出这句话来的。

  但她只是轻声道:“我看得出来,千乌真的很喜欢你…不管如何,都不能委屈了人家。”

  萧砚感觉有些棘手,他并不知道这一个月二女间是怎么相处的,想了想,便笑道:“真的只是讲一讲话而已。”

  姬如雪不理他,红着脸看了眼萧砚的关键处,忍不住扑哧一笑,而后翻了个白眼。

  “呸,才不信你。”

  她抢着拉开门跑出去,却不忘回头横了下萧砚:“便宜你了!”

  萧砚看着她逃也似的寻着千乌过去,环胸靠在门口,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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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姬如雪的那一句便宜他了,萧砚都认为不算假话。

  千乌生的很高挑,在萧砚认识的女子中,可能只有女帝能与她等高,气质淡雅偏冷,静谧而绝美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那张脸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透露出来的气息却又像是邻家姐姐的宠溺、温柔。

  在最初见到千乌时,萧砚可是在她脸上看到过一丝嫌弃的模样,此时她却只是捧着脸坐在浴桶前的桌案旁,婉然的看着他,半点羞赧的感觉都没有。

  萧砚都有些不自在了,倒不是不好意思,他就觉得自己很像千乌的猎物,被她灼灼的盯着,仿佛那浴桶都没什么遮挡的作用,有种赤条条展露在她眼前的感觉。

  “郎君有心事?”

  千乌站起身,温婉的走近了些,身子前倾,微微蹲伏在萧砚身前。

  她事先就已沐浴过,只着一件墨色的浴袍,挺立在胸前的那对颤动并不算惊人,但颇为高耸,随着身子前倾露出更多的白腻,其间是幽深炫目的深渊。

  “唔……”

  萧砚没有应答,不过千乌只是盈盈一笑,便轻轻搂住萧砚,让他的侧脸藏进她胸前的峰壑中。

  她身上的香气很迷人,柔腻的触感更诱人。

  萧砚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千乌俯身下去,轻轻咬住他的耳垂,极温柔极温柔的低语出声。

  “千乌,不会让郎君失望的……”

第332章 夜色缠人

  夜色迷人且多情,数个日夜的连续奔波极让人容易生出倦气,但在这浓郁的夜色中,倦气轻易便被驱走了。

  千乌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属于美人,她身上的睡袍在萧砚沐浴时浸了水,下摆有些湿漉,千乌便将衣角系了结固定在腰前,玉脂般的纤腰极有光泽,触感很惊人。

  如此一来,她雪白的长腿便没了衣裙遮挡,坐在塌边宠溺的看着萧砚,双腿叠加在一起,颇为绮丽。

  纵使是萧砚,也不得不承认千乌的那双纤细长腿太漂亮了,裸着的双足也纤巧盈瘦有度,白净柔腻没有一丝瑕疵,到底是落花洞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美人,足也美。

  萧砚托着下巴在床前对着烛光欣赏美色,千乌亦全无反感,也无娇羞,她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双手轻轻搭在丰腴的大腿上,迎着萧砚的眸子淡笑,说不出的娴静柔美。

  这与初次见到的她很分割,彼时的千乌高冷、出尘,好似对于男子而言高不可攀、望而生畏。

  这一切却又在她认定萧砚这个所谓洞神后悄然变化,她在人前仍然高冷,仍然让人望而生畏,却极力要将自己的温柔展露给萧砚,然后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

  正因如此,萧砚也很难对她生出疏离感来,甚而在心底里有一些惭愧,总感觉自己是将人骗着拐来的一样,若说弥补,似乎也只有不让她太过委屈。

  房中多数的烛灯都熄灭,只留一盏在床榻外,萧砚任意的躺在千乌的腿上,享受着她柔软白嫩的手在自己的头顶轻轻摩挲,很舒服的闭上眼睛。

  “千乌洞主。”

  “郎君请说。”

  萧砚闭着眼睛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认定我是那洞神?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给你讲清楚了,那壁画上的东西,想必你也不难懂。”

  他便听到一道轻笑声,而后就觉千乌捧住了他的脸,萧砚睁开眼睛,与她好看的美眸对视。

  千乌笑着道:“打动我的,并非真的是郎君应了那道谶言……”

  她不待萧砚应声,便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轻声道:“是郎君在娆疆的那些言语,那些告诉我们爱人先爱己的言语……”

  她认真看着萧砚的眼睛:“郎君是不是洞神,对千乌而言已不重要了。”

  好吧,萧砚不由失笑,只是捏住千乌轻轻摩挲他眉眼的手。

  “感谢你的信任,不过我觉得有必要事先告诉你,与我有关联的女子,不止雪儿一位。”

  千乌抿着嘴,柔声道:“我不在乎。”

  纵使是萧砚,听见这句话后都不禁有些动容,而后便察觉千乌牵引着他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胸襟上,进而并无言语,美眸有异彩流动,只是凝视着他的眼睛。

  萧砚不忍心辜负她,撑坐起来,将千乌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白净的脸庞,千乌却主动索吻,不消片刻二人都已有些动情。

  千乌虽仍是含笑盈盈,但脸颊上却不可避免的染上娇艳的桃红,她面容生得冷淡,却也在爱意上涌后会血涌至体表,便让她看上去很为娇媚。

  萧砚替她取走衣物,那浴袍几乎是轻而易举便顺着千乌娇嫩的肌肤褪了下去,萧砚解了她系在腰间的结,就顺着纤腰滑下去,她确已动情。

  美人让人心生疼惜只是一瞬间,萧砚很是意动,摸着千乌滚烫的娇躯,他也不再多想,打算就要再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