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灵宝钻
麟严原以为阿刀那种是极端个例,但参赛后他只是带人在赛区随便逛逛就遇到这种级别的强者,鬼知道这天下还有多少怪物?还有多少年纪比他小,实力远超过他族中长辈的人物呢?一想到这,他就觉得过去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这片大地就是这样,当你雄心满志,想要成为天下第一时,努力修炼后却发现世上还有无数人比你有资质,比你更努力,比你更强。当你自甘堕落时,又会发现世上还有更多比你凄惨,比你落魄、绝望的人。向上爬,上限无限高,往下跳,下面又是无底洞。在这种环境下,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只是“碌碌无为”,甚至都看不明白这世界的本质。
众人继续观战数分钟后,麟严才回过神来,对身边人低吼:
“快撤!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可是”有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安洁莉娜和塞雷娅那边的情况后,便不再说话。
之前两名同伴的死让他们有了自知之明,即自己的实力在这只能勉强自保,在这时逞强乱来,真的会死。
无人在意的角落,司岁台代表团灰溜溜的撤走,他们中每一位都明白这是可耻的行为,传出去势必会让司岁台蒙羞。但眼下保全性命最要紧,与命相比,荣耀、名声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下令撤退时,麟严就已经做好独自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了。本来在那两名同伴惨死时他就预感到自己的仕途生涯要完蛋。后续那两家肯定会追责,即便司岁台领导麟威是他的大哥,也不可能为他这个便宜弟弟得罪那些世家大族。他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虽能依仗麟家子孙的身份免去性命之忧,但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在司岁台和其他地方有任何作为了。很大概率会被发配到边疆守城。
所以下令撤退,保存有生力量,是麟严最后的补救措施。
随着战斗强度不断增强,即便大眼将流量消耗控制在相当精妙的程度,变相提升安洁莉娜的战斗续航。但对面那蓝银装甲人就好像有耗不完的力气,不断的爆发,越战越勇,好像没有上限般,这个表现实在诡异,无形中带给安洁莉娜极强的压力。
终于,安洁莉娜的力量消耗到连立场护罩都无法维持,她的护体力量相较于一开始时也微弱很多。使得塞雷娅一拳打穿她胸前那一层薄的像保鲜膜的防御立场,这一次她的拳头没有被立场扭曲,被迫从安洁莉娜身边擦过,而是正正好好的命中安洁莉娜的胸膛,精准无误的贯穿安洁莉娜的心脏!将安洁莉娜娇小的身体捅个对穿!
“唔!”安洁莉娜两眼一瞪,似乎是某种法术反噬,当她的立场护罩被塞雷娅打破,双眼渗出鲜红的血水,瞳孔快速收缩又快速扩张,转瞬间失去了神采。很可能之前那立场,本质上是一种靠眼睛施展的防御法术,法术崩溃时,作为施术媒介的眼球便会遭到破坏。
她全身肌肉也在这一刻僵硬,手中的法杖失力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毫无慈悲和怜悯,控制塞雷娅身体的这战斗ai,从一开始就是为彻底杀死敌人设计,自然不存在手下留情这个选项。当它感应到安洁莉娜的气场,将其定为目标后,采取的任何行动都是为了杀死对方,在这一刻它的目的终于达成
塞雷娅抽回手臂,歪头看了看满是血渍的手臂,这乍一看像在反思,实际上只是系统在整理之前收集来的战斗数据和制定下一步指令而已。塞雷娅抬头,猛地甩手,将手臂上的血渍甩开,没有任何犹豫的向另一处地方走,很快就消失在林中某处。
倒地的安洁莉娜,无论怎么看都是死了,她的心脏被整个轰碎,脑子也停止了思考。血从后背的大洞中涌出,将身下的土地染成暗红,无论是精心挑选的衣服还是精心打理的双马尾,都变得脏兮兮的。那蓬松的大尾巴垂在大腿间,像蔫了的布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很快半小时就在一片死寂中度过,除了林中不时传来鸟兽虫鸣外,没有任何声音在这片区域产生,在此期间安洁莉娜的“尸体”很敬业的躺着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那个离开没多久的家伙。
又过去半小时,距离那家伙离开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微弱的脚步声从某处传来,并越来越明显。
十多分钟后一面相粗犷、皮肤黝黑的瑞柏巴大汉拨开灌木,走进这片林区,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这里飘出的血腥味,想着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便赶来这边。当他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安洁莉娜时,不惊反喜,心中的激动更加强烈。这大汉在老家时就干的盗墓摸尸的勾当,参赛后也是东跑西跑,搜寻发生过战斗的地方,发掘惨死在某处的可怜虫,运气好的话能从他们身上搜到一些有价值的边角料。这法子虽然为人所以不齿,但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很适合他这种对自身实力没有自信又惜命的家伙。
而地上那具沃尔珀少女的尸体,从肤色上看是死了没多久,尸体还算新鲜,虽然胸膛整个破开有些惨不忍睹,但其他地方却没有明显破损,也没有被人搜身的痕迹。很可能杀死她的家伙只是为取乐,行凶后就离开了,这样的尸体往往会残余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哈哈!捡大漏了!”大汉小跑到安洁莉娜身边,跪在地上对安洁莉娜上下其手,手法娴熟的摸索她身上各个地方,想着能摸到什么宝贝。
很快他的脸色就从狂喜变得阴沉,嘴里念叨:“没有还是没有”
结果让他很是失望,这少女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也就掉在她身边的那根法杖能卖些废铁钱,他原以为那根法杖有什么玄机,结果掂量几下后发现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铁棍,并没有内置任何施法单元这算什么?cosplay道具吗?
“md!想不到是个穷鬼。害我白跑一趟!”大汉骂骂咧咧,起身后对着安洁莉娜踢了一脚。
怎料安洁莉娜的身体抽搐一下,猛地睁开眼蹬过去,这突然的“诈尸”吓得那大汉猛地后撤,嘴里念叨各种驱邪的咒语,当初教他摸尸的师父也没告诉他刚死的人会尸变啊!
这大汉也是有修为的,他随即运起六万匹力量强化护体,摆出防御架势。但下一刻数条鲜红的触手从安洁莉娜破开的胸膛中钻出,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面前。
“呱!!哇啊啊啊!!”大汉疯狂大叫,即便他努力防御,也还是在数秒内被撕成碎块。
那些触手冒出大大小小的眼睛,蠕动着像在咀嚼,大汉的血肉就这样一点点被触手吞噬。很快连残渣都没剩下,仿佛整个人的全部,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化作触手的养分。
“咳咳!真没营养”安洁莉娜咳嗽着起身,开口抱怨那大汉吃起来没什么滋味,只是勉强恢复她一些体力。她抚摸胸前的皮肤,之前破开的胸膛已经恢复如初。
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她靠诈死骗过了塞雷娅,在与大眼融合后她的体质异于常人,能够自如的控制肉体形态,改变心脏位置,在原来的地方拟态一个假心脏,并让身体暂时停止生命活动,这些都强而易举。所幸那蓝银色装甲人看起来不怎么聪明,要是对方懂得补刀,或是过于谨慎要把她碎尸万段,那肯定是没辙了。
安洁莉娜抬手吸来掉在地上的法杖,默默的朝塞雷娅离开的另一个方向走,希望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不要再遇到那样的家伙。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后语:我不擅长快节奏的讲故事,对很多创作者来说,按照固定模板写快节奏故事很轻松,这种套路的写法处在他们的舒适圈中。但对我来说却不是这样。无论是上部作品还是这一部前面两百章的部分,我塑造人物都喜欢通用大量的日常描写和插叙回忆,其中还夹杂不少意识流的部分。
这样写的结果就是故事主线推进很慢,往往视角转到一个新角色身上我都会花费相当的篇幅去写这个人相关的事情。这种写法的好处则是角**感爆发时很震撼,先前堆积的那些无关紧要的小故事在某一刻突然炸开,连带着人物形象一并升华,往往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确实,把握剧情节奏确实不是我的强项。我更擅长写短篇、中篇,一但涉及长线剧情就会出乱子。这个问题我一直在尝试改正,不断的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去写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就有了很多实验性的篇章,那些篇章或许有的人喜欢,但大多数反响不怎么好。
从发布上一部的第一章开始也过去数年时间,写作也让我度过很多有趣的时光,让我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写作过程中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也时常会纠结,陷入混乱。像是这里的剧情该如何处理?这样写会不会太俗套了?这个角色要不要现在就安排退场?那个角色有没有必要捞出来再写一下等等。
这些年里我的心态也在不断变化,写作风格也相较于最初有明显改变。但无论怎样,我都希望能写出能让诸位眼前一亮的内容,能吓到你们当然最好不过,毕竟我创作的初衷就是想搞些另类独特的东西,想和主流内容区别开。这个古怪的创作理念也给予我作品应有的热度。
随着剧情推进,小二、万宝这些最初的“主角”,他们的塑造已经到头,能玩的套路都用过,成长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再往后也写不出什么新花样。所以最近篇章里他们的戏份在逐渐减少,变得像是背景板角色,虽然时不时还会露脸刷一下存在感,但故事已经不再围绕着他们展开。比起专注于那些老角色的“家长里短”,把剧情重点聚焦在新角色(相对来说)上或许会更有新意。
终末地快要上线,可能也就明年春季就要公测,有人问我这本书会不会写到终末地时代,我的回答是终末地时代的故事或许会写,但可能不会是在这本书里。我写终末地可能会开新书,另起炉灶,无论是登场角色还是剧情内容都会和这一部有很大区别,甚至搞成平行世界那种。因为这部内容再加上终末地的部分,内容就太长了,而且一千年的时间跨度也确实可以当成两部作品看(类似海虎和武神)。
总之一切随缘吧。
最后临近新年,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只要相遇就是有缘。若我的作品有给各位带去欢乐,就再好不过了。在这里提前祝各位在新一年里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一年好过一年。
补一句,方舟新活动视相博物馆做的什么玩意?有必要在塔防里加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小游戏影响心态吗?yj内部人员测试时真的有玩过自己设计的东西吗?那个抓钩手感一言难尽,而且要打重复关才能拿到最终奖励,我玩了几把就玩不下去了,告辞。
有人说要是没有这个小游戏,元旦相关的活动就只有签到了,但对我来说还不如签到呢,最起码啥都不干就能把奖励拿了,虽然也都是些蚊子腿,起码不会这么糟心。
第857章必要的强硬
“嗯,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了吗?”麟威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单手托腮,在听完电话那头麟严的汇报后,并没有太大动作。他空着的左手靠在木制扶手上,食指来回敲击扶手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时钟在报点。
“是的,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电话那头,麟严对着手环点头。
和叶莲娜他们一样,司岁台代表团作为此次比赛的赞助商,和罗德岛小队一样享有随时和上头交流的特权。在从安洁莉娜那逃脱后,麟严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第一时间联系麟威,看对方是如何判断。在他们通话时,余下几名同伴坐在一旁,他们也很关心麟威对此事的态度。
“”麟威那边沉默了十几秒,在沉默的同时手指头敲击扶手的声音依旧不间断的传来,更让麟严等人内心忐忑。
十几秒后麟威开口:“就这样吧,既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再马后炮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中若有人想要退赛,也没任何问题,我会补派新人过去,事后也不会追究任何责任,就这样吧。”
麟威虽然没有问责代表团中的任何人,但语气中的失望却显露无疑。这让麟严感到无比的羞愧,他宁愿麟威怒斥他一番,也不想看到对方这个态度。
麟威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挂断了通话。麟严等人纷纷陷入沉思,不一会就有人说要退出,其余人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毕竟队伍中已经出现伤亡,这时实事求是最好,没必要逞强。麟严并不打算退赛,他还是有戴罪立功的想法,想着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威司岁台争取名次。
另一边麟威在挂断通话后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瞥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心想也该是时候了。之前在直播间看到有两名代表团成员被杀时,麟威就料到这事不会轻易结束。代表团的成员都从与司岁台关系密切的世家大族中挑选,都是各自家族中的年轻翘楚。而且被杀的那两个还是族中长老的直系血亲,他们以往在家族中都是被当成宝贝呵护,此次参赛也只是为了镀金,但却意外的死在了比赛中,他们的家族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放到以往,司岁台必定要大出血。
麟威闭上眼等待贵客登门,为了应付此事他特意安排人将他今天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也没让他等太久,只是过去半个多小时,便有下人敲门告之:
“领导,刘家和李家派人来访。”
“放他们进来吧,”麟威当即回复,说着便从椅子上坐正,简单整理下仪表,把稍显凌乱的长发推到脑后。又整了整领口处的褶皱,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庄重。
不一会办公室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两名气场非凡的老者,他们皆身着华服,一身锐气毫不遮掩,面上也是神情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蓝长发的那位是刘家的当代家主,灰白胡子的则是李家的主事大长老。
他们中的任意一位放到外面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是在他们家族势力范围内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也正是因为有着这等人的支持,司岁台才能在炎国各个地区建立分部,并掌握一定话语权。可以说分布在炎国各地的世家大族们,就是司岁台影响力的根基,所以麟在位时才会不惜放下身段去讨好他们。
那么麟威此时面对咄咄逼人的两名老者又会摆出怎样的态度,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麟天师,昨日馨儿的命牌碎了,她如今就在司岁台代表团中,能否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刘家长老率先开口,他开门见山的问麟威自家小辈的事,有几分问责的意味。
“我家欢儿的魂灯也灭了,麟天师,方便说明一下吗?”李家大长老也是相同的态度。
两名老者的气势不断增强,隐约有压下麟威的意思。
其实他们主动提出命牌和魂灯的情况,就表明对自家小辈的处境心里有数。言外之意就是让麟威老实交代,不要试图搪塞过去。
无论是命牌还是魂灯,都是抽取出族人部分神魂炼制而成的法器,与该族人的性命强绑定,一但该族人神魂受损或肉身受到重创就会出现异样。若该族人死亡则会直接破碎或熄灭。除非遇上极特殊的情况,例如族人与这世间的联系被外力切断,导致命牌和魂灯感应不到,判定为该族人身死。否则出现上述的情况,都不会有错。
“两位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麟威双手平摊在身前,用十分平常的语气说:“命牌碎了,魂灯灭了,除了身死以外还有其他可能吗?实不相瞒,两位的小辈的确是逝去了,我对此深表遗憾。”
“什么?!”刘家家主听后两眼一瞪,脸色更加难看,比起早就有心理准备的馨儿身死,此时麟威表现出的态度更让他气愤,这怎么看都是司岁台照顾不周,去外面参加个比赛竟连命都丢了!而司岁台的新领导却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为什么老天师会让这种人继位?
“你!”李家大长老也是气的够呛,指着麟威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算两位想要怪罪我,我也是很无奈啊,人死不能复生,对于这事我除了表达惋惜之情外,还有什么办法呢?任凭我本事再大,也没法做到让死者复生啊”麟威一脸无辜,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即便对面两个老人如何愤怒都影响不到他。
“哼!”刘家家主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他眼中不再有任何期待,阴沉着脸说:“事到如今,麟天师何必惺惺作态?刚才说我等揣着明白装糊涂,您又何尝不是呢?我们来这是想要司岁台给个说法,哪里是强求你搞死而复生那套?从一开始您就没打算和我们好好交谈,在这转移话题,混淆视听!”
“就是啊!难道堂堂司岁台领导竟连一点担当都没有吗?”李家大长老附和,也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
“馨儿的死让我全族无比悲痛,她是个有大好前程的孩子,也是我的小孙女,若司岁台无法给出让我族人满意的赔偿,我刘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刘家长老强势道,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无论是刘家在司岁台中的地位,还是他长辈的身份,都给予他极强的信息。他坚信麟威会扛不住压力下放更多的权力给他的家族。
“我李家也不是不讲道理,只要司岁台能承诺给我三个中层干部和一个高层的位子,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保证今后既往不咎!”李家大长老也趁机出价。
“唉,”麟威长叹一声,跟着举起双手,一脸假笑的说:“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都合作那么久了,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内讧。不过是一两个小辈罢了,我看你们其实也没多心疼,比起向我讨要说法,其实更想趁机捞些好处吧?”
麟威的话尖锐无比,不带任何脏字,却把来这的两名老者从里到外侮辱了一遍。炎国人尤其是世家大族,还是很在乎名声的,很多事都不能挑明了讲,只能旁敲侧击。麟威这番话却是把某些不能放到台VII鸸l》ing四鸠》厁面上说的潜规则从台下扯到台面上,虽然没有说错,但却让人十分难受别扭。
“麟天师这是铁了心的侮辱我等了?”刘家家主整张脸黑下,他攥紧了拳头,似乎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
“啊”李家大长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来这也确实是向司岁台讨要赔偿,并没做好动手的打算,但看刘家家主明显上头了,不禁在想:“真的要打?在这?在这种时候?”
“侮辱?倒算不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麟威把双手放到桌子下面,脸上还带着笑意。
“md!欺人太甚!小东西你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刘家家主猛地轰拳过来,他身旁的李家大长老见状也是跟着打出一掌。
二老用的都是各自家族的成名绝学,一个拳头缠绕湍急的水流,另一个则是一掌掀起沙暴般的威能!一个力量去到七十五重天,另一个也有七十二重天修为!!
“哼!”麟威一声嗤笑,对面两个两百多岁的老家伙竟只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实在让他忍俊不禁。他坐在椅子上,两腿猛地朝上蹬,不得吹灰之力的将挡在身前的办公桌掀起,两腿接触到桌子的瞬间将其强化!
被强化后的办公桌竟直接挡下刘李二老的愤怒一击,这突然的变故让他们都为之一愣,甚至有些恍惚。什么?怎可能了?我的看家本领,不收力的一击怎会被TMD一个办公桌挡下了?
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机会,麟威双脚蹬地,鲤鱼打挺似的从椅子上飞起,身体轻而易举的撞碎挡在前面的凌空桌子,两只大手狠狠的拍在二老的面上,并死死的抓住他们的脑袋,随着情不自禁的“哈哈!”两声,麟威将二老的头砸在地上,将其压在身下。
强横的力量透过二老的头颅传至地面,即便麟威刻意受力,司岁台的地板也承受不住这般强的压迫。几乎是砸地的瞬间,他所在楼层的地板塌陷下去,一层又一层,直至跌落到最下。从下向上看,是无数层叠的破洞,直通最上。
就这样,麟威抓着两名老者脑袋的一幕,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司岁台办公大楼入口处的这些人面前,昔日不可一世的刘家家主和李家大长老被麟威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此时他们孱弱的就和外面那些普通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幕也是麟威刻意为之,不然他完全可以在动手前强化地板,并隔绝力量和声音。之所以把这一幕展现给这些人看,是为了向全天下表明他的意图!
“滚吧。从今天开始司岁台不会做任何让步,你们这些依附于司岁台的人若尊敬我,便会得到司岁台的庇佑,不需要看不清形势的弱智老人在我面前倚老卖老!”麟威起身冲刘家家主和李家大长老大喝,他的声音整栋大楼都能听到,毫无疑问这次他没有给对方任何台阶下。
“啊”无论是刘家家主还是李家大长老都是一脸错愕,面对众人的目光他们表现的浑浑噩噩,这事实在出乎他们的预料。曾几何时,有谁敢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很快的,不只是内心的波澜,身体的疼痛更加迅猛的反馈到神经,他们没能忍住口腔内的剧痛,将满口的碎牙吐出,唾液夹带着血水,令场面十分恶心。
堂堂世家大族的掌权者怎可如此受辱?但面对比他们强的多的麟威,纵是有着千万的不甘、愤怒和委屈也只能受着。
“还不快滚!”麟威冲二老大吼,他猛地向前,疑似要发作。这个举动吓得那两名老者以最快的速度闪开,分别化作红灰两道残影消失。
“不要以为比我年长,又有些权力就能在我面前嚣张!在我眼中你们只是两只无用的老鼠!司岁台受的耻辱我会追回,但这不是你们在我面前耀虎扬威的理由!”麟威望着消失在天边的那两道身影,心想。
他全然不顾及身边人的目光,纵身一跃跳到顶楼,释放出的力量带动楼层碎块,将其复原。
虽然大楼恢复如初,但整栋楼内没有一人发声,似乎众人还是没能从刚才的惊讶、震撼中回过神来。麟威这么做是否有些太过无情,难道不怕寒了其他家族的心吗?如此背离人意,他究竟要把司岁台带到何处?
这事后不久,麟亲自过来与麟威谈话,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说到底刘家和李家这些年也为司岁台做过不少事。有必要这么对他们吗?本来这事就是我们理亏,他们家族的年轻翘楚在这次比赛中身死,算是司岁台照顾不周,你又怎能把他们的大家长给打了?就算放出一些干部位子给他们,也不是太过分啊。”
“有必要!”麟威斩钉截铁的回答,他背对着麟,望着办公室外的风景,说道:“只是因为他们家死了小辈就给他们家开后门,让他们空降到中层甚至高层,这让其他家怎么看?让那些真正兢兢业业,为司岁台做出杰出贡献却没有背景的人怎么看?难道不怕寒了他们的心?长此以往谁还认真做事?”
“”麟没有回答。
“您太顾及人情,”麟威评价,“您的这套为人处世这些年来非但没有让司岁台发展壮大,反倒养出不少连谁大谁小都看不明白的家伙。是因为那些世家大族支持,我们司岁台才能运作下去的吗?不!是因为有我们司岁台庇护,他们才能安家立业!也是因为我们软弱了太久,以至于太多人都忘记了这点。”
“必要的强硬,能更好的凝聚当前势力。”麟威抬起紧握的右拳,坚定的说。
“只是你现在这么做,有些操之过急,凡事都应该循序渐进,太过强硬恐怕会激起其他家的剧烈反应啊”
“当年祖师爷面对天下群雄,各大门派的反对,以武德服人,从台阶最上走到最下,打服了整个江湖。那时谁又敢说他太过强硬了呢?您太顾及表面的仁,反而忽视了祖师爷的仁是建立在拳头上的,丢掉了身为武者最重要的锋芒。所谓武德,武在德之前。我们司岁台的名声,雷法的名声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请客吃饭!”
这话之后,麟便再无话可说。无论她信不信服麟威这话,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858章有人说
诺大的会客室,一群宝相庄严“老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下,他们皆神情严肃。
坐在主位上的有一头蓝长发,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这头蓝发夹杂着不少白发丝,使得整体看着发白。
蓝发老者先是扫视一周,观察桌边众人的神态,后说: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语气却格外的坚定。他一字字的念出这段话,每一次咬牙都仿佛能咬断铁钉。说话时额上青经暴起,显然是带着怒气。
这名蓝发老者自然是不久前被麟威当众羞辱的刘家家主,其名唤作“刘震”。自打他继位家主,就很少有人这么叫他,除了极个别关系亲密的同辈、密友外,其余人多是称他为“刘老家主”、“刘老前辈”。
此时圆桌边上的这些老人也都是和刘震一样,在各自家族中掌握绝对话语权的,可以说这张圆桌上汇聚了炎国一半世家大族的权威。之前与刘震一同去与麟威对峙的李家大长老也赫然在位,其实论资排辈他并非李家地位最高的那个,是因为李家的老家主正在闭关,他便代做管事。
今次他们齐聚在这里,是为了商讨今后对司岁台的态度。
刘震放话后桌边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主动开口,在这种场合谁都明白谨言慎行的必要性,若是随意接话,日后出了岔子可能会被其他人推出来担责。在场众人都是老而成精,没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麟威之前对刘震和李家大长老做的那些,众人都知晓,司岁台人多嘴杂,外加现在通讯设备方便,事情还没过去一个小时就已经传遍了相关圈子。不少人还是从族中小辈口中得知此事。无一例外的,在刚得知此事时,所有人内心都掀起一阵波澜。
麟当司岁台领导时是绝无可能发生这种事,很显然,麟威此番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别有深意的警告。他想通过此事向附属于司岁台的这些家族们宣扬自己的威信,和提醒世人司岁台的地位不可撼动,即便是大家族的家主也要对他毕恭毕敬。这行为同时也是一种试探,试探这些大家族对司岁台的态度,看他们是否仍对司岁台忠诚。看他们是否会因为此事朝皇族那边倾斜。
在场众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们对此事各有不同看法,仅就如何对司岁台,就有好几种不同的态度。有人认为此时切莫做那出头鸟,应该主动放低姿态,向司岁台展现忠心。也有人觉得此时应该强硬,决不能让麟威小看。还有持观望态度,暂时不打算跟从任何一派。
即便心思各有不同,但在场人心中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当今天下的局势是前所未有的活跃,简直堪比千百年前磁场力量刚出现的时候,似乎今天是这样,明天又是另一副样子。在这极快的变化中老旧的事物很容易被淘汰,像麟威这次的行为就是对他们这些老牌家族的挑战。
“都不说话吗?”刘震再次扫视桌边众人,他暗自咬牙,心中竟生出恨意,并非是恨那麟威,而是恨他身边这些老朋友们,在这种关头竟没有一人有担当,难道非得司岁台的小子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他们才能有所反应吗?
太过保守,太过迂腐,也太过懦弱!
其实刘震也懂得,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把握权力,就越是不敢有大动作。不经意间一个决定就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这种情况下人都会变得想要维稳。若非不久前自己的名誉受到严重侵害,他恐怕也会和其他人采取同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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