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利维坦
而凯特·麦肯齐率领的FBI特殊事务部之所以连夜赶来费城,也同样是为了调查永生科技。
看起来,自从他来到费城的这段时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永生科技。
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吗?
李山泽心中疑窦重重,总觉得这像是被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于是李山泽眉头紧皱,他开始回忆和思索,思索着每一个细节。他的食指无意识的在格蕾的后背上轻轻敲打着。
或许是因为李山泽的沉默,或许是因为李山泽指节的轻轻敲打,房间内的气氛逐渐有了变化。
暧昧的温度随着黑色风衣和真丝睡裙之间轻微的摩擦而渐渐上升。
格蕾在悲伤和愤怒的情绪得以发泄出来之后,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毫不留情的打了她的屁股。
那沉重的巴掌打得她又痛又麻,如今毛细血管正在重组。
原本的疼痛正缓缓蜕变成奇异的酥麻,沿着她的尾椎骨向上攀爬,仿佛是圣诞橱窗里的螺旋彩灯。
他惩戒性的掌印正在她肌肤下酿出波本威士忌般的灼烧感。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格蕾的脸颊变得通红,她试图向后挣脱李山泽的怀抱,但是刚刚一动,肿胀的翘臀就重新传来火辣的痛感——李山泽愤怒之下完全没有留手。
于是这位尊贵的参议员的女儿只好无奈的、悄悄的将头重新埋回在李山泽的胸前。
李山泽那来不及摘下的黑色圆礼帽恰好笼罩住她发烫的耳垂。
在冷月清辉的照耀下,格蕾精致的鼻子轻柔的呼出如春风般气息,打在李山泽的脖子上,让他的脖子痒痒的。
格蕾蜷起的脚趾悄悄蹭过李山泽牛津鞋的雕花,在意大利小牛皮表面留下微妙的痕迹。
她不确定自己在想什么,但是她的情绪波动如同她胸前山峦的波动一样剧烈。
她安静的聆听着他的呼吸,觉得他呼吸的节奏与客厅壁炉火星爆裂的韵律同步,而她的脉搏正随着火星的爆裂逐渐加速。
她猛地揪住他的领带,勉强做出强硬的姿态:“你刚才打断了我的享乐,李。你要赔偿。”
李山泽一挑眉毛:“哦?你想要什么赔偿?”
他的指尖轻柔的划过包裹着她翘臀的真丝睡裙,在干燥的空气中带起噼啪作响的静电火花。
格蕾觉得喉咙更干了。
她修长的脖颈轻轻的吞咽。
然后她在他的耳边说道:“当然是另一种找寻快乐的方法了。”
说罢,她就从他的怀中直起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用嘴唇对准他的嘴唇,报仇雪恨般的啃了下去。
月光被窗棂切割成囚笼时,李山泽的衣物正进行一场暴烈的投诚。
黑色圆礼帽率先叛逃,沿着抛物线坠入阴影深渊,宛如黑天鹅折颈沉入墨水湖。
长风衣在撕扯中解体,洁白的纽扣迸溅如星群陨落,擦过她真丝睡裙下朦胧的髂骨峰峦——那里栖息着半透明的、薄雾般的欲望。
羊绒衫在他的肘弯垂死挣扎,呢料褶皱里抖落火药的余烬。
他像剥开战败国的疆域图般褪去衬衫,他硬朗的肌肉线条仿佛钢铁雄狮,却在丝绸的摩挲下化作绕指柔情。
他将她打横抱起,一个利落的旋转,来到窗前,拉下厚厚的帘子,将月亮好奇的目光谢绝在外。
紧接着,又一个旋转,再次回到了床前。
尽管他如风暴般汹涌,但她仍然是静默的暴风眼。
她任由他的狂风暴雨将她包裹,她被他弄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只是凭借本能,生涩而笨拙的回应着他。
她仿佛不设防的处女地,任由他在身上攻城略地。
洁白的真丝睡裙流淌过肌肤如融化的初雪,每一道皱褶都仿佛是月相潮汐的密语。
他扯开皮带时金属扣的嘶吼惊醒了古董座钟,钟摆从1991年的圣诞节到此刻的裂隙间震荡着,尽管它不记录历史,但是它仍然见证了岁月。
它的滴答声奏响往昔情人褪下盔甲时大获全胜的颤音。
衣物的尸骸在床边堆积成黑色群岛,她的真丝睡裙是其间唯一漂流的白帆。
他胸膛的伤疤贴上来时,她已经完全被揉进了他的怀里。
在黑暗中,最后一条丝质内衣飘落如降旗。
每层织物都是文明伪装的沉积岩,经过炽烈的考古之后,最终袒露出人类最原始的神殿。
风雪骤停。
紧接着,撕裂的剧痛降临,震撼如同惊蛰时的春雷。
尽管她的眼角沁出了绵绵春雨,但是她仍然像是春藤缠绕着大树一样,顽强的缠在他的身上。
床笫的摇晃如同风平浪静的海面,只有缓缓的跟随地月引力蔓延的而来的潮汐。
她的痛呼被她洁白的牙齿咬碎,变成轻泣。
她光洁的后背是解冻的河床,仍然淤积着冬季的缄默,当他的掌纹拂过,便沁出细密的汗珠。
慢慢的,等她终于适应了他在她体内耕种的耙子,她开始感受到了泛着春露的土壤中传来的快乐,而他忽然之间加快了节奏。
甘泉凛凛,春潮带雨。
海面不再平静,再一次掀起了疾风怒涛。
她开始细密的低吟浅唱,婉转如春天的夜莺。
忽然间,夜莺骤然唱出高亢而激情的最终章,歌声直冲云霄。
作者的话: 今天只有一更,总算是彻底折腾完了,明天应该就能恢复两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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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访客
李山泽在熟睡中被手机的铃声惊醒。
看着身侧眼角还带着泪痕,昏昏沉沉睡去的格蕾,李山泽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他瞬间睡意全无。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格蕾的同性恋人安洁。
李山泽的锁骨还残留着格蕾的贝齿印痕,他忽然觉得费城凌晨三点的寒意穿透了意大利鹅绒被。
李山泽压低了声音:“喂?安洁?这都什么时间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是住在格蕾家吧?”安洁的声音仿佛裹挟着新泽西公路的冷风,从电话的另一头响起。
“是啊,我借住在这里。”
“开下门!”安洁说道,“格蕾的电话打不通,她是睡着了吗?我之前接到她的电话,说她的母亲去世了,她非常伤心,我就连夜驱车从纽约赶来了!”
李山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然后他想了想,又没那么惊讶了。
遇到这种噩耗,格蕾第一时间通知安洁合情合理。而安洁第一时间风风火火的从纽约赶往费城,也同样合情合理。
唯一不合理的,就是现在他跟格蕾滚在了一张床上。
之前格蕾的情绪确实不是很稳定,她甚至难过到了试图注射药物……
李山泽看着格蕾那熟睡的还带着泪痕的脸:“格蕾她没什么大碍,已经睡着了……你就在门外?”
听到格蕾没什么大碍,电话另一头的安洁明显松了一口气:“对,我就在门外,如果不是察觉到了联邦特勤局的警报器,我就直接撬锁进来啦,根本不用后半夜还麻烦你。”
李山泽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没被安洁堵在床上应该算好事。
不然的话,连吊唁和安慰恋人一下子变成了捉奸在床——恋人的出轨对象也是她本人的出轨对象——连捉的是谁的奸似乎都成问题。
这关系混乱得简直就像是摇滚乐队。
“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你稍等,我穿好衣服就出来。”李山泽飞快的穿着衣服。
“快点啊,外面好冷的。”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李山泽慢条斯理的打着呵欠,把手机挂了。
快!
要快!
李山泽迅速的溜出了房间,他提着衣服快速的摸黑跑回自己的卧室,将卧室的灯打开,制造出他是在另一张床上醒来的假象。
…………
李山泽一打开门,安洁的抱怨声就伴随着宾州的冷风灌了进来。
“亲爱的,我仿佛在等待米开朗基罗完成他在西斯廷教堂的那幅的《创世纪》。”
当安洁抖落貂皮领上的雪花时,整座褐石别墅都跟着打了个寒颤。
安洁把羊绒大衣甩上黄铜衣帽架,寒霜仿佛正在从她睫毛簌簌坠落。
她打了个呵欠,长途奔波让她的精神看起来有些厌厌的。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见过凌晨三点的费城吗?”李山泽故作不耐的说道。
“嘿嘿,抱歉啦——哦?”安洁挤眉弄眼的,伸出手来。
她指了指李山泽脖子上的牙印,微笑道:“这是夏莉留下的?”
李山泽没能察觉安洁的话里酸溜溜的,他不动声色的伸手一摸,确定这是个牙印。
“啊,这不是夏莉的。”李山泽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在飞来费城的飞机上认识了一个空姐,嗯,来自联合航空。”
让克劳迪娅来背这个锅吧,总比直说是格蕾的要好得多。
“新猎物?”安洁突然像是个华尔街日报嗅到内幕交易的记者,“夏莉知道你偷吃联合航空的空姐吗?”
她戳了戳李山泽脖子上的牙印,指尖力度恰到好处,既不像审讯也不似调情。
“嘘,记得对夏莉保密。”李山泽装模作样的对安洁挤了挤眼,然后走在了前面,“格蕾应该也醒了,走吧,去看看她。”
安洁的好奇心忽然消失了,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她倒是想干脆的把李山泽甩开,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拜访格蕾的家,所以还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安洁脸上不自觉泛出的冷笑,看起来比费城的夜风还冷上三分。
“女士优先。”李山泽行了个浮夸的骑士礼,微笑道。
当雕花橡木门的铰链发出来自十九世纪的呻吟时,黄铜门把手的末端映出安洁紧绷的脸颊。
安洁轻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李山泽的笑容,就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嗅着弥漫在房间内的威士忌和火药的味道,她大吃一惊。
“天哪,究竟发生了什么?”
房间内,酒气冲天,两瓶被摔碎的波本威士忌洒的遍地都是。
这是李山泽故意找来砸碎在房间里的,以掩盖欢好的味道。
波斯绒毯上未干的酒渍正把谎言酿成琥珀色的诗。
安洁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格蕾,看着她通红的仿佛是被酒精熏染过得脸蛋,看着她懵懂的眼神,她顾不上对李山泽的偷吃生闷气了。
赏金猎人小姐快步的走上前去,将蜷缩在床上的格蕾抱在了怀里。
“天哪,噢,天哪,可怜的格蕾,你没事吧。”
被安洁一抱,格蕾再一次被牵动了伤口,她不由得小声道:“疼,疼。”
“亲爱的,你喝这么多酒,当然会头疼了。来,躺下,快躺下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天哪!这是什么?”
安洁的眼睛骤然睁大。
她急促的高跟鞋碾过满地狼藉,她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枚黄铜弹壳。
“你被袭击了?我就说房间内怎么有火药的味道!”
“冷静,那是我的子弹。”李山泽抱着胸,笑道。
“你干了什么?”
李山泽懒洋洋的说道:“这就要问我们尊敬的律师小姐了,我只是恰好来得及阻止她使用毒品,为此还惊动了特勤局。”
躺在床上的格蕾仿佛感到了李山泽那灼热的目光,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悄悄的尝试将自己的屁股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