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利维坦
“到那时，您将失去所有联邦调查局的庇护，甚至可能面临国际社会的谴责和追捕。您所有的行动，所有的目的，都将被打上‘反人类’的烙印。”
“您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您还能继续您的‘调查’吗？还能找到您想要的‘真相’吗？”薇薇安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她相信自己已经抓住了李山泽的命门。
李山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威胁，如果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FBI探员还是挺有效的。
只可惜，李山泽其实不把自己的FBI身份太放在心上，那对于李山泽而言，也只不过是张合法杀人的执照罢了——没有这张执照也不影响他做任何事。
随即，她的眼神变得柔和，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蛊惑。
李山泽知道，这是巴掌打过了，该给甜枣了。
“您看，李先生，这世上最无趣的，莫过于被那些愚蠢的规则和无聊的舆论所束缚。”
“您是翱翔的雄鹰，不该被关在笼子里。而我，恰好知道如何打开那扇门，甚至，如何让您飞得更高，看得更远。”
“那些所谓的‘丑闻’，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真正的大人物，从不屑于在泥地里打滚。”
“关于您在诺华的行动，以及，我们之间未来的‘合作’方式……我想，我们可以找到一个让彼此都感到‘愉悦’，甚至‘沉醉’的途径。”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也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玩得起不是吗？”
“我向您保证，李先生，与我合作，您会发现，这远比您想象的要刺激，要……刺激得多。”说这话的时候，薇薇安·斯特林的眼神甚至有些迷离，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而且，您会得到您想要的一切，甚至更多。”
她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拂过空气。
却像是在李山泽的胸肌上轻轻掠过似的。
她仿佛在邀请李山泽进入一个更私密的领域，眼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野心，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
她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这场猎人游戏，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薇薇安的内心深处，此刻正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满足。
她看着李山泽，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她收入囊中的艺术品。刚才那番软硬兼施的言语，就像是精心编织的罗网，先用最大胆露骨的威胁撕开他的防线，再用最诱人的甜言蜜语和性暗示，将他一步步引入她设定的陷阱。
她知道，像李山泽这样的人，绝不会甘心被世俗的规则束缚，更不会容忍自己的行动被轻易曝光。
她精准地抓住了他的痛点，也洞悉了他内心深处对力量、对真相、对超越一切的渴望。
她舔了舔嘴唇，那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动作，更是一种心理上的宣泄——一种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品尝。
她的眼神迷离，是因为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象中：李山泽，这个看似冷峻、难以接近的男人，终将拜倒在她的魅力和智慧之下。
她想象着他最终会如何妥协，如何被她引导，甚至如何被她大胆露骨地征服。她不只是想让他成为她的盟友，更想让他成为她的“所有物”，一个被她彻底掌控的强大存在。
她眼中闪烁的野心，不再仅仅是对诺华事件的掌控，更是对李山泽这个人的彻底征服。她渴望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屈服，最终被她所吸引，甚至为她所痴迷。
李山泽可不知道薇薇安·斯特林在想些什么，否则的话，他无论如何都绷不住笑。
事实上，薇薇安·斯特林的那些威胁，李山泽就已经很想笑了，他拼尽全力才忍住笑容。
直到另一个凛然的声音将薇薇安·斯特林从幻想中惊醒：“扰乱FBI办公，抓起来！”
那是怒气勃发的凯特。
作者的话： 感谢浅笑安然的推荐票
306 抓捕
凯特看着薇薇安那副自以为是的魅惑姿态，以及李山泽脸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一股无名火瞬间从心底窜上脑门。
这个大胆露骨的碧池！
竟然敢在联邦调查局的眼皮子底下，公然玩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她那些肮脏交易的夜总会吗？
就是你这个碧池勾引男人是吧？
凯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薇薇安·斯特林！你涉嫌多项重罪，现在，我以联邦调查局探员的身份，正式逮捕你！”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罗织着罪名，每一个罪名都带着她个人的强烈情绪和对薇薇安的厌恶：“首先，你公然扰乱联邦调查局的正常办公秩序，这是对联邦权威的蔑视！”
“其次，你对FBI的顾问李山泽先生进行非法威胁与恐吓，试图以曝光其私人信息为要挟，这已经构成敲诈勒索罪！你以为你那些大胆露骨的言语，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还有，你刚才那些下流的言语和肢体动作，分明是在公然贿赂一名联邦探员，试图诱导其背弃职责，这更是严重的妨碍司法公正！你以为你那点姿色就能让联邦探员为你卖命？简直是痴心妄想！”
“更甚者，你涉嫌非法获取并泄露联邦调查局的内部信息，甚至可能与反人类组织有牵连，这已经触及国家安全的底线！”
“你以为你那些关于‘进化’人类的鬼话，能蒙混过关吗？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参与了危害国家安全的阴谋！”
“你这种行为，简直是对联邦法律的公然挑衅，对联邦机构的极致侮辱！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可以随意玩弄联邦探员，可以随意践踏法律尊严？！”
凯特用手中的“忏悔者”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薇薇安，薇薇安识趣的抬起双手。
凯特对李山泽大手一挥：“给我把她铐起来！以妨碍公务罪、敲诈勒索罪、行贿罪、以及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罪，立即逮捕！”
“我倒要看看，你那些大胆露骨的手段，在联邦监狱里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在薇薇安身上，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很难说凯特这一系列行为里面包含了多少私人恩怨。
她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里面熊熊燃烧。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发烫，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发出嗡嗡的响声。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亲手将薇薇安那张精致的脸蛋撕碎。
本来就因为目睹了李山泽和夏莉欢好的“场地”而感到窝火的凯特，又碰到一个试图勾引李山泽的碧池，那股怒火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倾泄了出来。
“啊哈，这不是麦肯齐探员吗，是李的女朋友？”被李山泽铐住的薇薇安·斯特林看向凯特，语带嘲讽。
薇薇安被冰冷的手铐束缚住双手，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狼狈或屈服。她甚至没有看一眼为她戴上手铐的李山泽，而是将那双带着大胆露骨挑衅的眼睛，径直投向了怒火中烧的凯特。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而玩味的弧度，那弧度里充满了对凯特怒气的嘲弄。
仿佛在说：啊哈，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真可笑。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从凯特紧绷的脸颊扫到她紧握的枪口，再落到她那双仿佛要喷火的眼睛上。
你的愤怒不过是源于你那点可怜的占有欲罢了。
她享受着凯特被她一句话激得脸色铁青的快感，即使自己身陷囹圄，她也享受着精神上给对方致命一击。
然而盛怒中的凯特却出乎薇薇安预料的冷静了下来。
薇薇安嘲讽的眼神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凯特胸腔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却也让那火焰凝结成了更深沉、更冰冷的寒意。
凯特那双原本喷火的眼睛，此刻变得像两块淬了冰的黑曜石，深邃而锐利，没有一丝波澜。
凯特不再咆哮，不再颤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凯特轻蔑地扫了薇薇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连多余的情绪都懒得施舍。
她的声音也恢复了联邦探员特有的冰冷与专业：“我只是在保护联邦探员不被有心人敲诈勒索罢了，至于您，斯特林女士，您还是先担心如何向您的雇主交差的问题吧。”
话音未落，凯特已经迈步上前。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像您这种人，身上必然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凯特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快步上前，开始对她进行搜身。
她的手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探向薇薇安的身体。
她首先从薇薇安的腰部、大腿外侧迅速摸过，确认没有武器。
然后，凯特的目光落在薇薇安那傲人的胸口。凯特没有丝毫避讳，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侵略性。
凯特的手掌直接而有力地按压上薇薇安的胸部，指尖在柔软的布料下，沿着胸部的轮廓，毫不留情地向上摸索。
凯特能感觉到薇薇安身体的轻微僵硬，薇薇安甚至连呼吸都带上了一点窘迫。
“习惯了男人的手，不习惯被女人摸是吗？”凯特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与此同时，凯特的指尖动作显得格外粗鲁，在薇薇安的乳沟深处，以及胸衣的边缘仔细探寻。
凯特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羞辱的意味，仿佛在告诉薇薇安，在她的面前，薇薇安那所有引以为傲的女性魅力都将荡然无存，只剩下如同妓女般被搜查的狼狈。
就在凯特的指尖触及到胸衣内侧的一个硬物时，她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她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去，指尖勾住那个小小的、冰冷的物体，猛地一拽。
“找到了。”凯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她从薇薇安的胸口，准确地说是从她胸衣的深处，拽出了一支小巧的录音笔。
那支笔被巧妙地藏匿着，若非如此专业到就像是在吃豆腐的搜查，很难被发现。
凯特将录音笔举到薇薇安眼前，眼神中带着胜利者的嘲讽。
“看来，斯特林女士，您不仅喜欢大胆露骨地勾引人，还喜欢堂而皇之地窃听别人的秘密啊。”
凯特随手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立刻传出了清晰的对话声——正是李山泽与维克拉姆刚刚在月下的那段交谈。
凯特的嘴角勾起一抹代表胜利的弧度，那是一种彻底掌控局面的得意。
“现在，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斯特林女士。”
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再次剐在薇薇安的脸上，这次，是带着绝对的压制和胜利的宣告。
凯特例行公事的宣读着米兰达警告：“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任何话都可能（且将会）在法庭上作为对你不利的证据。你有权聘请律师。如果你无力聘请律师，法庭将为你指定一名律师。在讯问过程中，你有权随时要求律师在场。”
“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吧。”
当凯特宣读完米兰达警告，并以那种胜利者的姿态问出问题时，薇薇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从凯特的脸扫到李山泽的脸，再回到凯特身上，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律师。”薇薇安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语气中没有一丝慌乱，“我要我的律师到场。”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顽固的光芒，一字一句地强调道：“在我的律师出现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麦肯齐探员？”
“你的律师是哪位？我来联系律师。”凯特无所谓地耸耸肩。
“格蕾·汉密尔顿。”薇薇安·斯特林有些得意地报出了自己律师的鼎鼎大名，“她可是汉密尔顿参议员的女儿，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案子败诉过呢。”
这女人好像一直都搞不清楚状况啊。
李山泽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薇薇安被李山泽的嘲讽弄得格外窝火。
她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你以为，格蕾·汉密尔顿的名字，对你来说是个笑话吗？还是你觉得，一个从未败诉的律师，会让你感到轻松？”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如果格蕾知道了你试图勾引我之后，她还会不会认真替你辩护。
“在来到费城之后，格蕾一直请我住在她家里，我个人是十分感激和尊敬格蕾的。”李山泽忍着笑，说道。
是啊，别提多感激了，都感激到床上去了。
“哈？”薇薇安·斯特林惊讶极了，“你？我记得格蕾·汉密尔顿律师是一位lesbian……”
她的目光再次狐疑地在李山泽和凯特身上打量，然后恍然大悟：“难道说，你们都是她的……不对啊，我记得她的女朋友住在纽约，好像是位艺术家。”
凯特板着脸，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李山泽时不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了，这个野心勃勃却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确实能让人忍不住笑。
“我会原封不动的将你的话转告给格蕾·汉密尔顿律师的。”
说罢，凯特就拿出了手机。
与此同时，李山泽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美国的新闻媒体也该收到西奥多·兰开斯特的第二封“亲笔信”了。
307 变脸
实际上，用不着凯特提醒，李山泽就知道自己会面对怎样的庞然大物。
在决定将目标设定为阿奇博尔德·德拉蒙德之后，李山泽就知道，自己面对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巫师，一个魔鬼，一个金融家族。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面对的是一个盘根错节、深入美国社会骨髓的医药复合体。
那是一头真正的巨兽。
它的触角无处不在，它的呼吸就是美元的潮汐。
它不仅仅是几家药企的集合，而是一个由制药巨头、生物科技公司、医疗器械制造商、药品福利管理公司、大型医院集团、保险公司、科研机构以及政府监管部门共同编织而成的、以利润为核心的庞大网络。
它的体量足以让任何挑战者感到窒息。
整个美国医疗健康产业占据了GDP的近20%，而医药复合体是其中最核心、利润最丰厚的部分。
直接与药品相关的产业，每年贡献的GDP份额就高达数个百分点，间接影响和带动的部分更是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