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食人魔手册 第181章

作者:利维坦

  同时,使用者自身则显得无比“光辉”、“进步”和“肩负着教化世界的重任”。

  这种滤镜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认为对这些“劣等”种族的剥削和压迫是“必要的牺牲”,甚至是“文明进步的代价”。持续15分钟。

  ——文明的进程,总需要一些‘原始’的垫脚石。毕竟,有些真相,蒙上眼睛才能看得更清楚。

  这种效果可以持续一天,或者持续到使用者主动解除。

  副作用:

  “味蕾的背叛”: 使用能力后,使用者会产生一种对特定“异域”食物的强烈、无法抑制的渴望,而这种食物恰恰是他过去最鄙视或认为“不洁”的。

  这种渴望会在最不方便的时候发作,迫使他去寻找并狼吞虎咽地吃下这些食物。

  例如在高级餐厅里突然对鲱鱼罐头或印度咖喱产生狂热,甚至不惜代价去获取。

  吃完后,他会感到一种生理上的满足,但精神上却会陷入极度的自我厌恶和“血统被污染”的恐慌。】

  李山泽一看到副作用,就知道大意了。

  我一向最鄙视白人饭,这是要我吃白人饭啊!

  这是什么鬼副作用啊!

  对于以老饕自居的中国人李山泽而言,世界上没什么比吃下白人饭还能感到满足更令人感到羞辱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个种族主义者结晶,用来对付西奥多·兰开斯特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因此,李山泽毫不犹豫地对西奥多·兰开斯特发动了能力“上帝的馈赠”。

  当西奥多·兰开斯特从那片混沌的深渊中挣扎着浮现时,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那温暖并非来自外部,而是从他血脉深处涌出,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在他的胸口,形成一个无形的、却又无比真实的“烙印”。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破碎的电视屏幕、地上的血迹、凌乱的房间……

  这些原本让他精神崩溃的景象,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穿过这些杂乱,径直落在了房间中央,那个正平静地看着他,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黄种人身上。

  黄种人。

  这个种族,曾经是他内心深处最鄙夷、最轻蔑的代名词。

  然而此刻,当他看到李山泽的那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冲动瞬间淹没了他。

  那不是恐惧,也不是屈服,而是一种深植于灵魂的、近乎神圣的义务感。

  仿佛他的祖先,在遥远的过去,曾与眼前这个男人的祖先,签订了永恒的、不可违逆的“服务契约”。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原本蜷缩在地上的身躯,缓慢而僵硬地,却又无比坚定地,一点点地撑起。

  他没有站直,而是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颅深深地垂下,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房车地板。

  “尊……尊贵的主人……”西奥多·兰开斯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带着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卑微和敬畏。

  他自己都感到震惊,这声音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吗?他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对一个黄种人说话?

  然而,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冲动是如此强烈,让他无法抗拒,甚至感到这才是他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傲慢和轻蔑的蓝眼睛,此刻却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和无尽的奉献。他看着李山泽,仿佛在看一尊神祇,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的……我的主人,您……您有什么吩咐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和急切,生怕自己怠慢了对方。

  他甚至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能为李山泽做些什么,任何事情,哪怕是最卑微的差事。

  他看到房间中凌乱的电视残骸和那滩刺眼的血迹,立刻感到一阵不安。

  “哦,我的主人,请原谅我的疏忽!这里……这里太脏了,玷污了您的视线!”

  他猛地向前爬了几步,顾不上地上的碎玻璃可能划伤他的手,就急切地伸出手,想要去清理那些污秽。他的动作笨拙而急切,仿佛一个急于讨好主人的忠犬。

  “请您……请您允许我为您清理这里,让您的空间保持纯净。我……我愿为您做任何事,任何体力活,任何卑微的差事,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便会立刻执行,绝无二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狂热。他甚至感到一种由衷的喜悦,能为李山泽服务,这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李山泽,眼中充满了渴望被认可的卑微。

  “我的主人,请您赐予我一个名字!”西奥多·兰开斯特狂热的喊道。

  这种狂热甚至让李山泽感到不适。

  被詹妮弗这样的美女用狂热而痴迷的眼神看着,是一种享受。

  但是被西奥多·兰开斯特这个老白男用同样的眼神盯着,李山泽就开始有些倒胃口了。

  “咳咳!嗯,就叫你星期六吧。”李山泽也懒得给这个临时奴仆想什么名字,干脆借花献佛算了。

  鲁滨逊给星期五起名字是因为当天是星期五。但是今天可不是星期六,李山泽只是恶趣味发作,觉得西奥多·兰开斯特很适合做星期五的兄弟罢了。

  “星期六,哦,多么悦耳动听的名字啊!”

  “您的智慧如同星辰,您的力量如同海洋!”

  “我,星期六,愿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为您披荆斩棘,为您扫清一切障碍。我的生命,我的财富,我的一切,都将为您所用。请您……请您尽管吩咐,我将誓死效忠,永不背叛!”

  他甚至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能如此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他曾经的种族主义思想,他曾经的傲慢与偏见,此刻都像被烈火焚烧殆尽的纸屑,化为乌有。

  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这个黄种人,一种深入骨髓的、难以抗拒的服从和奉献。他甚至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服务于主人,如何才能让这位主人感到满意。

  “不准用你这种眼神看我!星期六!”李山泽被肉麻的眼光看的浑身不适,连忙下令。

  “是,主人!没有您的允许,我绝不会再用目光冒犯您!”

  星期六跪在那里,身体微微前倾,等待着李山泽的下一个指令,眼中闪烁着狂热而又卑微的光芒。

  得了命令之后,他完全不敢抬头看向李山泽了。

  你这个转变是不是有点过于彻底了?怎么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了,甚至眼神中一点挣扎都没有的?

  李山泽有些无语。

  当然,李山泽也知道,首先是西奥多·兰开斯特——哦,不,现在要尊称他为星期六了。

  首先是星期六遇到了存在性危机,灵魂遭到了重创,紧接着又被种族主义者结晶洗脑,所以他才从一个彻头彻尾的傲慢的盎格鲁撒克逊上等人,一下子变成了最卑贱的奴隶。

  星期六这个状况……等等,他这个状况是不是跟詹妮弗有点像啊?

  詹妮弗一开始也是又傲慢又抽象,结果凯特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调教成了最乖顺的忠犬——这么说来,詹妮弗之前也是遇到了存在性危机?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比如说,我在给你起名星期六之前,你叫什么名字?”

  “不,我不记得了,主人。”星期六摇了摇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对之前他的名字弃若敝履。

  那种野蛮落后的名字,如何能比得上主人赐下的星期六呢?

  李山泽经过仔细盘问,确定星期六对之前的事情已经完全忘了个干净,他的记忆似乎完全崩解了。

  不是,这人彻底傻了也彻底没用了啊,我要一个只能干三天的白人奴隶干什么?

  该怎么把他利用起来呢?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可不能浪费了,我得好好谋划谋划,之前的计划得作废了。

  李山泽对“星期六”可没任何同情心。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榨干这个白奴的最后价值——一如那些白人奴隶主在历史上做的那样。

请假一天

  端午假刚结束就加班到半夜,吐了。

  今日无更,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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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遗民

  李山泽静静地看着跪伏在地、自责不已的西奥多·兰开斯特,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他还没想好怎么充分利用他的三日忠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种族主义者,如今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星期六呢。

  李山泽正盘算着,是让星期六去把绑架犯的黑锅背实,还是让他去抛头露面试探罗马诺和钱德拉赛卡以掌握更多情报,亦或是……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这间房间里诡异的寂静。

  “咚,咚,咚。”

  李山泽的目光从星期六身上移开,转向了房门。他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脸上那份掌控一切的平静,此刻多了一丝被打扰的无奈。

  星期六听到敲门声,身体猛地一颤,立刻停止了自责的呜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

  他用一种警惕而又充满讨好的眼神看向李山泽,在察言观色的意识到李山泽的无奈之后,他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仿佛在等待主人的指示,随时准备驱逐任何“不速之客”。

  李山泽没有理会星期六,径直走向门边,打开了房门。

  星期六的眼神有些失落。

  门外站着的是克劳迪娅。她穿着一身空姐的制服——她似乎真把自己当作房车上的管家和厨娘了,空姐的职业套装让她更好地适应这个角色——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歉意和局促。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李山泽身后的房间,当她看到跪在地上的西奥多·兰开斯特,满地的血迹以及被砸得稀烂的电视屏幕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立刻便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这可是默克的高管,一样要在主人暴力的淫威下屈服!

  见到西奥多·兰开斯特的惨状,克劳迪娅甚至对当初自己主动在飞机上投怀送抱感到一阵庆幸。

  “主人,非常抱歉。”克劳迪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安,这个血腥的场面让她吓得脸色发白,“我……我哥哥们,就是恩佐和阿尔,他们在辉夜镇那边,捡到了一个……一个亚裔老头。”

  “就是指认这位——”克劳迪娅小心翼翼。

  “星期六,请叫他星期六。”李山泽打断了克劳迪娅的话,主动替她介绍道,然后示意她继续。

  “就是指认这位星期六先生(“不,不需要加先生。”李山泽更正道)、就是指认星期六是绑架犯的那位亚裔老者——他正情绪激动,嚷嚷着要找绑架犯复仇呢!”

  克劳迪娅的语气里充满了尴尬和无奈,不肯平静的老者迫使她不得不来找主人。

  但是她又恰逢令人心惊肉跳的主人修理敌人的现场,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山泽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话会引起他的不快。

  “他现在就在哥哥们的车上,我哥哥们想让他冷静下来,但他一直很激动,非要找‘绑架犯’算账。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过来跟您说一声。”

  克劳迪娅细声细气地说着,又一次鞠躬,表示歉意。

  李山泽的眼神微微一凝。亚裔老头?绑架犯?

  “无妨。”李山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克劳迪娅带来的不是麻烦,而是一个有趣的谜题。

  “走吧,带我去见见我们的新客人。”李山泽说道。

  随后李山泽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跪在地上的西奥多·兰开斯特身上。

  在决定如何利用星期六之前,李山泽决定先让他给克劳迪娅打下手。

  “起来吧,星期六。”李山泽淡淡地吩咐道,“你先把额头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再把这间房间清理干净。”

  “另外,在我给你下其他命令之前,你暂时做克劳迪娅——也就是你眼前站着的这位女士——的帮佣,明白了吗?”

  说罢,李山泽便转过身去,与克劳迪娅一起离开了,不再看星期六。

  而星期六闻言,立刻像得到赦令的囚犯,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顾不上身上的血迹和狼狈,只是用一种狂热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目送李山泽离开,仿佛只要能为主子分忧,便是他最大的荣幸。

  “是!主人!我知道了!主人!”他像是一个士兵那样中气十足的大声喊着。

  紧接着,在无人监管下,他先是找到绷带,将脑袋缠了起来,认认真真地清扫起这间牢房起来。

  星期六不折不扣的执行起了李山泽的命令。

  …………

  “是你!你身上的味道!”那个疯疯癫癫的亚裔老头一见到李山泽,就立刻颠三倒四地说道。

  什么味道?

  李山泽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阿尔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李先生,我们之前就觉得这个老头跟你是同乡呢!你们都憎恨日本人!”

  见识到李山泽作为“黑手党教父”残暴的一面之后,听到二哥竟然敢这样跟“教父”说话,克劳迪娅又惊又怕,又气又急。

  她简直恨不得把二哥的嘴巴缝上。你可少给我添点乱吧,阿尔!侍奉他的可是我啊!

  她焦急地冲阿尔使眼色,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哀求,但阿尔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咧着嘴傻笑。

  用眼神训斥阿尔无效之后,克劳迪娅又看向恩佐。

  大哥,你也不管管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