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塔光
首先就是,战争的火线,开始每一个时空的角落之中交错着燃烧,而且它燃烧得比所有人想象都要遥远。
其次,对于十二年前的那天来说。
那场火燃烧得更“旺盛”了,【故事时间线】能够投入更多的力量。
但这同样也显示出来了更多的机会。
就像那句老话,危机之中亦有曙光。
正是这场“案件砸落”所引发的异常,让叙事学部成功捕捉到大量珍贵数据,并首次对“指针”的塑造机制进行了正面解析。
那些一直模糊不清的理论构件——现在有了明确的路径。
这关乎一个,利用留下来的服部平次,彻底地扭转“月影岛案”的“悲剧”的可能。
就像“过去”那句CYZ联盟喊出的口号一样。
“我们已在过去作战,我们正在现在作战,我们将在未来作战。”
现在它已然表现出来了真正的意义。
时间线战争,从来没有什么开始和结尾。
一旦它开始,那它就已经在所有时间节点中同时进行了。
第258章 小快板(一)
“三”真是一个神奇的数字。
它如同一种无声的秩序,在无数文章、自然现象、宗教象征与哲学结构中反复出现。
仿佛宇宙自身就以“三”为基调,编织着万事万物存在的乐章、时间的乐章。
而这乐章已经有一个名字了。
它的名字和声音听起来就惊人的熟悉和优美,就像是……就像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当然,它原本不叫这个名字的,它的正式名称应该是:《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
一首不多不少、恰好三个乐章的作品。
升c小调,2/2拍。
那旋律就如同世界本该如此一般,缓慢地颤动或者哀叹。
它不急躁地漂浮在夜色之上,带着月色的幽暗、深邃,忧郁而冥想,如同月光倒映在海面。
又或者,那其实是海和岛,倒映在月光里。
而这一乐章也是“月光”之名的由来。
在德国诗人莱尔斯塔勃,形容其
不过现在,我想大家都能明白。
它其实是这场故事的“现在”。
悲伤而忧郁的“现在”。
毕竟,不论是【江户川柯南】、毛利兰,毛利小五郎,抑或是千叶若子或者浅井成实……
那些如月光般轻摇的哀伤,实际上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
激烈!激烈!激烈!……
这是唯一能够用来形容
同样的升c小调,不过是4/4拍,而此时旋律已经不再像是轻声呢喃,而是高声呐喊。
【故事时间线】便为这一乐章“伴奏”。
在这“激烈的急板”里,麻生圭二的钢琴声“困住”了每一个人——在那熊熊燃烧的宅邸里,他疾风骤雨般地“弹奏”。
而联盟和GSSRA,那些留在“激烈的急板”里的人们,他们每个人都是贝多芬。
他们便用自己的生命去“演奏”这场永不落幕的悲剧。
为了在乐章终结之前,不让琴音中断。
他们每个人都在抗争。
……
而那被夹在悲伤与狂烈之间的,就是
和升c小调不同的降D大调,3/4拍。
短小轻快。
它不像
Allegretto,小快板。
它便是这悲伤和激烈、妥协与抗争、复仇与救赎之间的喘息。
便是那“生”与“死”矛盾的“衔接”。
无数命运之音将在这里汇聚、碰撞、试图寻找调和与突破的瞬间。
现在——
正是奏响“小快板”的时刻了。
……
黄昏的光辉,就洒向整座宁静而又祥和的月影岛,为它披上一层温柔的金纱。
在一路颠簸之后,油轮终于抵达了码头。
孩子们的脸上都挂着晕船后的几分苍白。
海上的风浪出奇的大,甚至,所有人都不得不在广播的要求下待在船舱里。
不过,随着汽笛鸣响,船只靠岸,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就带着一种逃出生天般的轻松与兴奋。
他们一边欢呼,一边雀跃着冲出船舱。
阿笠博士跟在他们后面。
但是,当他从船舱走上甲板的瞬间,右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迅速按住了自己左腕上的装置。
一抹幽幽的绿光,就在手表的镜面下轻轻一闪。
TDD的现实稳定锚启动了。
情况不对……非常不对。
不,仅仅“不对”已不足以形容眼前所发生的事。
在刚刚启动现实稳定锚那一刻,阿笠博士甚至都忘了注意身边的情况——
因为TDD从未发出过如此高频、如此强烈的预警信号。
阿笠博士内心已经紧张和沉重到了极点,他立刻就警惕起来。
而且,他确信自己已经遭受了某种攻击。
也许是来自宇宙本身,或者【江户川柯南】本身的攻击。
因为只有这样程度的偏转,才能让他的TDD发出最高级别的报警。
才能让面具在第一时间“失联”。
是的,失联。
现在,阿笠博士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覆盖在面部上的“阿笠博士”了。
现在那就只是一块单纯地承载了CYZ效应的面具形材料。
站在通往码头的舢板上,阿笠博士就将三个孩子护至身前。
这是为了确保他们牢牢在自己眼皮底下不乱跑。
当然,他也是带着一点借用孩子们的RSI异常的想法。
阿笠博士要保证即使下一秒有什么“案件”发生,他们也能暂时是安全的。
借着地势的高处,他的视线越过舢板,快速地扫视了一圈整个码头。
整体布局,与他记忆中的资料并无大异。
只是少数泊位似乎还搭着金属支架,被灰蓝色的蒙布笼罩着,像是未完工的剧场布景。
考虑到照片是“几个月”前的信息,以及柯南比他们先上岛等等问题……
阿笠博士不确定,这是不是柯南一上岸就导致了某些爆破案件。
他希望——不,那时他还“希望不是”。
不过在不久后,随着一些蛛丝马迹拼凑出的可能性——
也许,他反而应该希望是了。
……
直到五个人都平安无恙地站在码头的出口,阿笠博士悄然回头,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港口。
那里依旧风平浪静,既没有火灾、爆炸,也没有海啸,或者突然发生任何足以触发TDD预警的灾难。
内心就因此变得更加轻松,而且沉重。
TDD报警,并不是因为【江户川柯南】的RSI异常已经扩散至整座岛屿。
而在拿行李单和排队的时候,阿笠博士已经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RSI指数了。
那个数值一点不高,甚至十分平稳。
阿笠博士现在有点怀念【循环计算机】了,他现在手腕上的这块TDD,还是很早以前的版本。
毕竟他的“时间线面具”,比任何一块TDD都好用。
甚至由于“面具”所包含CYZ效应,比普通的TDD多上许多,上面的大部分功能都是增强增强版本。
但现在,在“面具”暂时下线的情况下,他只能通过自身对外界的观察,来判断目前的情况了。
整个离港过程里,他刻意选择了最耗时、最曲折的路线,想借此观察是否会有任何异常事件浮现。
但三个孩子表现得乖得“可怕”——
没有太过吵闹,没有走丢,也没有哪怕一次“淘气”的举动。
这反而令阿笠博士更加不安。
如果柯南真的引发了什么“案件”。
这三个孩子不可能不会展现出他们的RSI异常,被其“驱使”着,迫不及待地朝“案发现场”赶去。
“也就是说——问题不是出在柯南身上。”
阿笠博士的心沉了下来。
“是【循环】本身。”
这下棘手了,阿笠博士想,【循环】机制是我最不擅长分析的领域。
除了时究部,没有任何人能够说清楚这个概念的工作方式。
【循环】的机制决定了,它从来可以和任何一种可能搭上关系。
它既代表了“有限中的无限”,又象征着“确定之中的不确定”。
而除了有一个较为明确的“开始”和“结尾”,中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阿笠博士忽然想起自己出发前交给清水裕子的信号码。
他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让自身的身份识别码在局部范围内广播,一边慢慢恢复成那个大家熟悉的“老顽童”模样。
“走吧!孩子们,我们去停车场接车!”
他晃了晃手上的运输单,声音高高扬起,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老头。
油轮上的工作人员已经把自己的甲壳虫汽车开到了码头C区停车场了。
而在停车场的入口,阿笠博士就吩咐小哀带着几个孩子前往停车场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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