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传
收益是什么？
多半是高育自称的特殊人才。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培养出自己想要的人才呢？
养蛊呗。
在公司上班的时候，铃木彻曾经是一位内卷天王，每年的末位淘汰赛一直都是他一个人苟进决赛圈。
没办法，大厂不缺人才，不拼命把自己调整成领导喜欢的形状，大概率会喜提优化套餐，向社会输出人才。
铃木彻很清楚，只有手下的人互相竞争和内卷才能满足领导的要求。
道理很简单，同一套题目，你是第一名，大家只会记住你的名字，而不是第二名的谁谁谁。
没有意外的话，最适合当「题目」的应该是班级点数。
因为相比于前者，个人点数有种绩效奖金的美感，专门针对个人的情况给予一定的评价，也就是绩效。
而班级点数更适合检验整体水平，相当于某个部门的总体产出收益。
再说了，无论怎么想，高育要养也是养一群蛊王，不可能每年只向霓虹社会输出一只蛊王，否则也不会特意推出一个班级点数。
说明以后很有可能是各个班级之间的内卷，卷出最优秀的蛊虫。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重点多半是整合班级，需要有人领导大家一起去卷死其它班级。
但是，有一个问题。
学生们内卷的意义是什么？
铃木彻神情古怪，总不能是将卷不动的学生开除出去吧？
虽然高育声称保障升学和就业，但毕竟是毕业生的权益，只要高育提前开除学生，这项权益自然就会无效了。
作为末位淘汰赛的冠军，铃木彻对此有着深刻的体会。
尽管铃木彻觉得无所谓，不过要是太早退学，稍微对他的愿望有些影响。
铃木彻沉下心神，上个世界的奖励便慢慢浮现在他眼前。
「日清方便面」*2、「日円」*5460000、「樋口円香穿过的黑丝」*6、「马桶刷」*7、「独角兽·高达の碎片」*3、「人物操控手柄」*1、「心智魔方」*88、「婚戒」*9、「寒鸦号」*1、「窃听器」*4……
大部分都是意义不明的东西，有些甚至可以说是垃圾。
不过，铃木彻现在只关心一个奖励，让他上吊紫砂才能换来的奖励。
虽说是随机抽取一个奖励，但是他可以指定一个抽奖池，比如说物品奖励区、技能奖励区、知识奖励区和超凡奖励区。
前面三个抽奖池还好，有时候会抽到一些好货，但是后面那个超凡奖励区有点抽象，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铃木彻曾经在里面抽到过一大堆不明所以的东西，比如「心智魔方」、「光剑」和「日円」等等，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日円」也能算是超凡。
钞能力？
尽管这样说，但是铃木彻还是继续在超凡奖励区投币。
在经历生死间的大恐怖以后，他已经对普通的东西不感兴趣，实现几个愿望，然后能换点有意思的东西也挺不错的。
【正在抽取相应的奖励中……】
【恭喜您获得奖励——「纳米再生液」！】
【「纳米再生液」：通过针器注射，可以治愈目标的伤势，或是强化目标的身体素质。】
【奖励已经发放完毕，请注意查收！】
看样子是一个医疗道具，铃木彻脸上的表情稍微古怪了起来，这种画风像是黑科技的产物。
总感觉这个抽奖池混进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上吊紫砂换来了一个医疗道具，似乎是等价交换，也不算亏了什么。
要是下次碰到什么意外，还能紧急抢救一下自己。
当然，只要他想，同样也可以对任何人使用，道具的效果并不局限于他本身。
铃木彻平静地躺在床上，旁边是本子和笔，他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
入学的第二天。
因为第一天上课，老师们也只是稍微讲讲这学期的教学方案，没有半点正文的内容。
即便如此，A班的学生依旧认真听课，看不到有人开小差，甚至有人会主动询问老师应该如何配合教学节奏，接下来的重点是什么。
单看这种气氛，铃木彻便马上意识到他们很有可能也是内卷天王，说不定有人已经提前预习过课本了。
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终究逃不过内卷。
到了下课的时间，忽然有几个女生找上铃木彻，稍微聊了一会，原来是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铃木彻当然不会拒绝，人类不可能会脱离社交活动，有时候人际关系往往会发挥到重要作用。
然而，刚要到他的联系方式之后，女生们便满脸兴奋地离开了。
铃木彻还能听到对方刻意压低着声音，说什么一年级帅哥榜绝对是A班第一。
看来各个班级之间已经有联系了，他若有所思。
不仅如此，班上也渐渐出现了几个小团体。
其中以葛城康平为首的团体有着最高的人气，集合了不少男生。
他沉着稳重，入学成绩也不错，以前做过班长，而且还是学生会的一员，能力过人，光是看着这份履历，便碾压了不少学生，足以成为A班的领头羊。
何况，只要稍微观察一会，很容易注意到这家伙擅长交流，又或者说他很清楚该怎么引导大家的话题，不至于冷场。
聊着聊着，聚集在他身边的学生们很快认识了彼此，这就是一个小圈子的初步形成。
除了葛城康平，铃木彻也注意到了其他人。
比如说一个将长发梳到后脑勺的男生，他人缘极好，同时特别自来熟，对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名字叫作桥本正义。
另外还有鬼头隼、森下蓝、山村美纪等等。
嗯，能留意到他们，不止是因为他们本身有点意思，同时也是因为有些愿望缠绕在对方身上，
一般来说，路人角色不会有愿望。
第五章 学生会
“今天下午5点，将会在第一体育馆举办社团活动的说明会，对社团活动有兴趣的学生，请到第一体育馆集合……”
这时，广播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铃木彻思绪片刻，他很早便注意到各个年级的教室并不在同一个地方，一路上能遇到高年级学生的地方只有宿舍、食堂和商业街。
学校在刻意隔离每个年级的交流么？
不，也许是想多了。
“铃木君对社团活动很感兴趣么？”一个耳熟又可爱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铃木彻眼前，坂柳有栖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这个少女笑起来总有种狐狸般的感觉。
“想参观一下热闹。”铃木彻目光闪闪，在这个班级上，让他最感兴趣的人其实正是这个少女。
即便到了现在，对方身上也一刻不停地冒出各种愿望。
【想看小公主满脸吃瘪的样子】、【跟她一起玩到心脏休克】、【表面上加入她，暗地里狠狠背刺小公主】、【舔烂坂柳小姐香香甜甜的小jiojio】、【打败小公主，然后对她说「你还差得远呢！」】……
虽然大部分愿望很离谱，但也不是做不到，事在人为。
“呵呵，正好我也有点兴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
答应她的一瞬间，班级上似乎出现了怨气满满的视线，尤其是冲着铃木彻。
毕竟从外貌来看，眼前这位少女有着无可挑剔的脸蛋，娇小的身子往往会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何况她一副身娇体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感到怜爱。
当然，少女的小腿同样引人注目，铃木彻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将白色的吊带袜穿出一种清纯和性感并存的感觉，特别是在稍短的裙摆下有着如玉色般细腻的大腿肌肤，显得更加可口嫩润。
霓虹很讲究圈子，没办法融入圈子的人通常都是失败者，会被人打上「孤僻」、「死宅」、「阴暗男」和「家里蹲」等等标签，周围的人会不自觉地远离这种家伙。
严重一点，会有人怀疑你是不是在背后收集各种美少女手办，专门玩那种不堪入目的GalGame。
毕竟这种行为已经成为了一个刻板印象。
不过，总有人是例外。
像是坂柳有栖这种美少女，即便她不主动融入圈子，圈子也会主动找上她，她只要时不时附和几句话，很快就能成为圈子的核心人物。
倘若坂柳有栖同样也有着优越的个人能力，A班再出现一个领头羊也不意外。
只不过，这家伙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铃木彻发现她只会跟少数几个学生交流，方才提到的学生，她或多或少也有留意到。
不同的是，铃木彻没有行动，她则是早已主动接触了这些学生。
……
到了放学，铃木彻本来以为只有两人结伴同行，没想到另一个厚脸皮的家伙也跟上来了。
和昨天一样，神室真澄一副我们只是同路的表情，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后面。
铃木彻多少能猜出她的小心思，应该是感到了些许不安，她也想知道学校的真相，所以才会下意识跟了上来。
“你的腿一直都是这样么？”
就算拿着拐杖，坂柳有栖走路的速度也很慢，铃木彻不得不放慢脚步，配合她的步伐。
“呵呵，果然让你见笑了，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从小体弱，受不了半点运动，哪怕是长时间的走路。”
“治不好么？”
“暂时还没有对应的医疗技术出现。”
“抱歉，说到不好的事了。”
“铃木君很温柔呢，不过不用刻意照顾我也没关系。”
说着说着，两人总算来到体育馆了。
此时体育馆已经聚集了不少一年级的新生，粗略估计也有上百人，铃木彻还看到了葛城康平和几个男生站在一起。
尽管人很多，但是铃木彻依旧能从中发现最显眼的家伙。
有着淡粉色头发的少女，身边围绕着不少女生，似乎是某个班级的中心人物，她满脸笑容，看起来是一个温柔随和的人。
某个长得像是不良的学生，双手插在裤兜里，外套随意披在身上，脸上带着一点淤青，昨天应该打过一架。
还有一个不时跟旁边的人在拌嘴的男生，给人一种平平无奇的感觉，然而对方却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瞥了铃木彻一眼。
铃木彻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这些家伙身上的愿望太多了，很难注意不到他们。
“一年级的各位久等啦，接下来将开始由各个社团代表进行的入社说明会。”一个绑着丸子头，娇小可爱的少女站在台上，“我是学生会书记的橘，担任本次说明会的主持人，请大家多多关照！”
她打完招呼以后，接下来便出现一排各个社团的代表者，从柔道社、弓道社、篮球社、网球社到美术社、茶道社和烹饪社等等，简直五花八门。
虽然令人眼花缭乱，但是铃木彻留意到队伍的后面站着一个男人。
不一会，台上只剩下对方一个人。
对方站在麦克风前，一言不发，这个举动很快引起了全场的瞩目。
“怎么不说话了？”
“加油啊，高年级的大哥哥！”
“看看你的小抄！”
“什么啊，这个前辈该不会已经尿裤子了吧？”
一年级传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然而丝毫没有影响到台上的对方。
长久地沉默渐渐让气氛凝重起来，嘈杂的声音回落到地面，整个体育馆忽然充满了紧张和寂静的气氛。
过了很久，对方终于开口了。
“我是担任学生会会长的堀北学，伴随着高年级学生的毕业，学生会将从一年级学生中招募候选人。”他环顾着所有人，看不出什么表情，“特别竞选并不需要什么资格，不过如果有人考虑竞选学生会的话，那么请避免加入任何的社团。在原则上，学生会不会允许有人同时参加其它社团的学生竞选学生会。”
“另外，我们学生会，可不希望有人持有乐观的想法参选。那种人别说当选了，想必会给学校留下污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