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想少年不会犯罪
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过了几秒钟后，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
“大家快看！老师的身体——！”
渚＆圣娅：“？！”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未花直接兴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欢呼道：“芜~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老师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的！！！”
只见，荧幕中——在一众少女们的注视下，倒在地上的少年缓缓地站起了身。
以他为中心，一股诡异的能量开始朝着四周扩散。
那些奄奄一息的士兵们，连同着残肢断臂一起没入了诡异的能量中。
不一会，便以某种极其诡异的姿态重新出现。
那是有着形似山羊或者兔子的头颅的“人”，其中还混杂着大象一样的存在。
不过这些大象无一都长着兔子一样的耳朵，颜色也是白色的。
而曦羽本人，更是完全失去了人类的外形，化作了类似人影那样的存在。
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些排列不规则的眼睛挂在这上面，不断地咕噜咕噜的转着。
诡谲、荒诞、不详。
一切负面的词语，这一刻仿佛都能够安在他们的身上。
但奇怪的是，就是这样的景象，却不会让人感到恐慌和不安。
有的，仅仅只是如大山那般可靠，和安心。
第两百二十章、不归路
“老师这到底是？！”
看着荧幕中的曦羽此刻展现出来的姿态，不是学生们都被震惊到了。
因为知道那是自己等人最喜欢的老师，所以无论他此刻的模样再荒诞、再怪异，她们也不会感到恐惧。
不过，一些惊讶的情绪，还是会有的。
因为有过前面的几次经历，所以小桃这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一旁的某人。
“日鞠前辈，你知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只是一个不确定的猜测……”日鞠沉吟了片刻。
“可能和老师之前在动物园时，吃下的‘它’的血肉有关。”
“那些东西，哪怕动物园事件解决后，也在一刻不停的影响着老师。”
“可是，都被老师那钢铁般坚韧的意志抵抗了下来。”
说到这里，日鞠稍微停顿了片刻后，看向曦羽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弧光。
“但是，就在刚刚——”
“老师他应该是放弃了对自我的认知。”
“放弃了对自我的认知？”优香眨了眨眼眸，很快便想到了什么：“日鞠前辈，难道你的意思是，老师不再认为自己是人类了吗？”
“是的。”
日鞠肯定了优香的话语。
“动物园守则里写到，坚定自我是人类的认知，是抵抗‘它’的关键。”
“老师在放弃了身为人类的自我认知后，自然而然的就被‘它’的力量侵蚀了。”
“怎么会——”
优香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挣扎：“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谁说不是呢……”
日鞠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是吗？”
听了日鞠的话语后，优香有些不甘的握紧了拳头：“呜……”
就在这时，诺亚轻轻地将手放在了优香的肩上。
“优香酱，也许一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哦。”
“诺亚？”
优香回过头，看向了这位脸上带着恬静的少女。
“或许放弃自己身为人类的认知的确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但是优香酱你不要忘记了，老师的意志是何等的坚定。”
“那是神明都无法扭曲的事物。”
“就算存在的形态发生了改变，难道老师就不再是老师了吗？”
“——！”
听着诺亚的话语，优香下意识的睁大了双眼。
她连忙看向荧幕——
此时此刻，已经完成了生命形态“异化”的曦羽，带领着其他士兵们，一并朝着前方的人影发起了进攻。
他们就像是扑火的飞蛾。
为了心中的信念而战！
为了守护重要之物而战！
哪怕面对的是无法匹敌的高维存在，他们的意志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可是，哪怕他们做出了这种程度的牺牲，双方的差距也还是大到令人绝望。
那等存在只是轻轻拨弄了一下手指，和曦羽一起进攻的兔子和山羊乁们便损失了大半。
尤其是那长着兔耳的大象，在那等存在的面前，仅仅只是一个轻轻地弹指，就足以让其化作血雾炸裂开来。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有丝毫的退缩，仍旧前仆后继的朝着人影涌去……
————
因为关心则乱，优香一时间忘记了如此简单的道理。
不过好在，有着诺亚的提醒，优香最终还是回过了神。
即便外表，形态发生了变化，内在也仍然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诺亚的这番话，便是这个意思。
领悟到了这一点后，优香抿了抿嘴唇，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无奈。
“真是的……像个笨蛋一样……”
就在少女自嘲的呢喃着的同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音乐。
是曦羽之前所演奏的那首歌曲——
【在阴影下变得扭曲的景象，仍然记得绝望占据一切的那一日】
人影大手一挥，无数兔子和山羊炸裂开来。
哪怕他们能不断从阴影中重生，也无法起到任何扭转局势的作用。
【所有人的希望尽数丧失】
渐渐的，重生的动物开始减少。
曦羽知道，这是他们的意识彻底消散了。
每一个人的意识，或者灵魂能量都是有限的。
随着不断地死亡重生，这些人渐渐地遗忘了自己的过去，遗忘了自己的名字，遗忘了自己的一切。
到了最后，什么都忘光后，自己的存在也会彻底的消失。
他们当然知道后果。
但是，他们仍旧前仆后继。
为了心中的信念！
【现在我抬头起誓绝不会有所退怯】
“冲锋！！！”
【现在我举剑直向那黑暗的中心】
在仅存的一只兔耳大象的带领下，动物们勇敢的扑向人影，竟然硬生生的让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即便我的命运指引我如飞蛾般扑火】
结果，自然是被它轻而易举的粉碎殆尽。
这一切，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以至于到了最后，再也没有动物复活了……
看到这一幕，不少基沃托斯的学生们都不住的留下了眼泪。
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们，在她们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道不可磨灭的影子。
现在场地上，只剩下了曦羽和幕后黑手的人影。
一如最初那般。
不过不同是，相比起一开始渴望看到决战的期待。
如今的少女们，满怀着悲痛的情绪，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老师能够结束这一切。
——
“……”
通过主动放弃人类的身份，令自身异化从而升维。
这种方法虽然有用，但和对方这种正儿八经接受神位的升维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更不要说曦羽所拥有的，只有动物园的“它”部分的力量。
可即便明白了双方那无法弥补的差距，曦羽也还是毅然决然的朝着人影冲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拥有同伴。
孤身一人面对高维存在，其后果可想而知。
在拳头触及到对方之前，曦羽的手臂便被硬生生的折断成了好几节。
而另一只手还未来得及挥出，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命运。
接下来是左腿，右腿！
短短一瞬，曦羽便被折断了四肢，失去了行动能力。
【即便我的双拳破碎 双腿齐断】
正当幕后黑手准备对他降下最终的审判时，倒在地上的曦羽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被碾碎了吗？
不——
是他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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