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戈壁里的熊猫
就听到“砰”得一声,竟是那陈希真猛地抬手拍了下桌子。
“都已经肆意杀人了,这还不猖狂?”
陈希真怒道:“便是那免费给百姓治瘟,只怕也是包藏祸心!”
“姨夫误会了,梁山的声名,在山东百姓中是极好的...”
刘慧娘刚为梁山辩解了一句,
就听那陈希真嗤笑道:“贫道就说嘛,那绿林贼寇又岂会如此好心,竟愿给百姓免费治病。”
“现在听阿秀你这般说,这梁山贼寇分明是借着治瘟,收买山东民心!一旦让他们做大,只怕又是一起祸患!”
刘慧娘眼见陈希真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心中自是委屈无比。
那陈丽卿虽与刘慧娘刚认识没多久,
但对这个姿容靓丽的表妹却已是心生好感,
见她神情有些委屈后,便忍不住帮着辩解道,
“爹,如今贪官当道,污吏横行,这梁山上的贼寇说不定也是被逼无奈的,看他们行事,说不定也都是些忠义的汉子呢。”
“你懂什么?”
陈希真瞪了女儿一眼,
“既是忠义,必不做强盗;既是强盗,必不算忠义!这一伙贼子落草为寇,哪还有忠义之心?”
陈丽卿被父亲一阵教训,她是皮实惯了的,心里到没有什么异常感觉,
一旁的刘慧娘,却是双眼已有些发红,
陈希真与刘广乃是连襟兄弟,两人性格也算相投,
简单来说,他俩都是那种愚忠皇帝之人。
陈希真对梁山乃是这样的态度,
那刘广,与他也相差不多,
刘慧娘想起方才在三清殿中求得那只下下签,心中却是越发凉了半截,
“爹,你吼那么大声干嘛,都吓到阿秀妹妹了,”陈丽卿抱怨道。
陈希真看着外甥女泫然欲泣得模样,心里一时之间也有些发软,
“阿秀,姨夫不是故意要责骂你,只是你既生于官宦之家,总要明白忠君爱国的道理,切不可也和那些愚民一样,被那些绿林贼寇哄骗。”
“还有,方才那个汉子,虽说是阿秀的义兄,但依贫道看,他绝不是个普通百姓,”
陈希真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警告道,
“这几日,你二人也莫要去找他,等过些时日,待贫道的五雷都篆大法修炼有成,便带你们去山东的景阳镇,让阿秀一家团聚。”
“爹...”
陈丽卿本还想着这两天去找赵渊切磋武艺呢,
一听老父这话,立刻便要反驳,
刘慧娘却是悄悄拉了她一下,随后对着陈希真应承道,
“姨夫的劝告,阿秀记住了。”
“嗯,”
陈希真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信纸铺好,正要提笔给刘广写信,
不想这时,外间却是忽地传来了一阵骚乱,
透过门口,能够看到不少道士都在慌慌张张地四处躲避。
“这位道友,出何事了?”
陈希真站在客房门口,拦着一个道士询问。
“陈道兄,你也快躲躲吧,”
那道士慌张地说道:“是那高坎高太尉,听说他在玉仙观对面的茶肆中被人给打了,那打人者之后进了玉仙观!”
“如今这高太尉,带着一队禁军兵马,正在前面搜查呢,但凡有多嘴反抗的,便是一顿暴打!眼看着就要搜到这后面来了!”
“高坎?不就是那高俅的义子吗?此人竟敢如此跋扈!”
陈希真皱眉沉思了片刻,忽地转过身,瞪向了满脸心虚得陈丽卿,
“那高太尉,可是被你打了?”.
第两百五十七章 高俅的师父
“爹爹,我才没...”
陈丽卿刚要否认,面对老父严厉的目光,
只好讪讪地低下了头,.
“我也是路见不平,才出手教训他的。”
“对了,爹,当时那个高太尉调戏的就是阿秀,”
陈丽卿赶忙将刘慧娘推到了前面,
“若不是我,阿秀说不定就被那个无赖给欺负了!”
“阿秀,此事当真?”陈希真问道。
“姨夫,表姐并未说谎,”
刘慧娘点了点头:“阿秀当时正在和赵大哥在茶肆里吃茶,那高太尉就带着一群泼皮无赖进来了...”
她将事情一五一十尽数说出,
陈希真听后,顿时皱起了眉头,看着女儿责备道,
“就算他无礼在先,你也不能对其动手啊,那高坎虽是高俅的干儿子,但如今却高居太尉之职,得罪了他,咱们父女俩以后怎么在东京待?”
“姨夫,都是阿秀的错...”
刘慧娘咬了咬嘴唇,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以前她总听父亲说这陈希真如何英雄了得,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畏惧权势得俗人一个。
“阿秀说的哪里话,贫道何曾怪过你,”
陈希真说着,就见不远处得院子门口有些骚动,
紧接着,便有一队禁军蛮横无礼得闯了进来,
“女儿,你快带着阿秀离开!”
陈希真催促道:“若让那个花花太尉见到了阿秀,今日之事,怕是难了了。”
“爹,你放心吧,女儿会护住阿秀妹妹的,”
陈丽卿应了一声,便赶忙拉着刘慧娘往玉仙观后门跑去。
只是两人的身影,依旧让闯进来的禁军给瞧见了,
“一男一女从后面跑了!”
“这两人好像就是太尉要找的人!”
...
一众禁军嚷嚷着,便要去捉拿陈丽卿和刘慧娘两人,
陈希真赶忙打了个稽首,拦在了他们面前,
“各位弟兄,不知是哪营得人马?”
“你一个臭道士,管老子们是哪营得干嘛?”
有那暴躁急于立功的士卒直接上前,便要一把推开陈希真,
不想手刚伸出,整个人就觉天旋地转,
其尽在瞬间,便被陈希真放倒在地。
“奶奶地,敢欺负咱禁军,兄弟们快上!”
众多禁军勃然大怒,提起刀枪,就要上前,
好在这队禁军的都头还是个有见识的,
一见陈希真出手,便知其不凡,赶忙拦住一众士卒,询问陈希真身份。
“贫道未当道士前,原是南营提辖,如今告休在家,在此处做了道士。”陈希真回道。
“嘁,爷爷还以为是谁,原来只是个辞了职事的军官!那还怕个鸟!”
有那士卒刚嚷嚷完,脸上就挨了都头一巴掌。
“你懂个球!”
这队禁军的都头教训完手下,赶忙拱手施礼道,
“原来是陈提辖,您可是咱原先那高俅高太尉的师父,是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提辖恕罪。”
一众士卒听了这都头的言语,顿时寂静无声,
刚才大声嚷嚷的那几个,更是拼命得往后面躲,只希望陈希真不要注意到自己。
毕竟虽然那高俅高太尉已死,但新的太尉却是高俅的干儿子,
面对这干爹的师父,定也会礼敬有加的。
陈希真捋了捋长须,这都头的恭维和士卒的敬畏,让他颇为怡然自得。
“陈提辖,高太尉让俺们抓捕的那少男少女,不知与您是什么关系?”禁军都头陪着笑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希真挥了挥道袍的衣袖,不快道。
“陈提辖,您与太尉有关系,咱们可没有,”
禁军都头腆着脸哀求道:“我等奉了太尉之命,前来追捕那两人,可他们却被陈提辖你放走了,俺们回去,没法和太尉交待啊!”
这陈希真早年曾官至东京南营提辖,
当初高俅落魄的时候,曾投到陈希真门下学习棍棒之术,在此期间颇受陈希真的照顾和提携。
后来,高俅富贵之后,为了表示对师父的感激,利用关系和人脉,要给陈希真升官。
不过,陈希真因瞧不过高俅的所作所为,
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便屡屡推辞,最后更是干脆把提辖也辞了,只在家中潜心修炼道术。
如今高俅虽死,但高坎终究是他的干儿子,总也会卖自己几分薄面,
陈希真想到这,便也没有隐瞒,直言道,
“方才那并非一男一女,而是两个女孩,一个是贫道的亲生女儿,另一个,则是贫道的外甥女。”
“原来是这样,您的女儿和外甥女,那和太尉,不都是一家人吗,这定是误会一场,”
都头赔了个笑,就要招呼一众士卒返回,
不想这时,
那高坎在孙高、薛宝得搀扶下,
也走进了雷祖殿这个院子,
高坎环视院中,却不见那貌若天仙的少女和那胆大包天,女扮男装得假小子,顿时怒道。
“人呢?方才不是说,已经找到那个小娘子还有那个假小子的下落了嘛?”
“太尉大人,您要找的不是一男一女,那两个都是女的,”
那禁军都头赶忙上前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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