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游戏里变成萝莉了,怎么办 第371章

作者:十万水星

  隔着浓雾看不太清,并且这雾浓的有点不正常,连侦测魔眼都无法看穿,信息窗口更是一片空白,但能看出是敌对的红色。

  正在我试图辨认他们具体身份时,一旁的建筑物里也钻出了数量不小的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包围。这时候,我从其中几人的手里,终于看出了些端倪。

  【秘银手弩】,【秘银短剑】

  我的高洞察属性让我瞬间洞悉了那两把武器的信息……

  在原世界,什么人会用到秘银呢?

  再加上奈德丽和夏洛特,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经常在两人口中听见的名词。

  吸血鬼猎人。

  伦敦这地方……还真是混乱啊。

  “各位,何必要这样拦着我们呢,我们也并没有对你们构成任何实质的威胁啊?”

  “……”

  没有回答,包围我们的二十来名黑衣血猎,朝我们举起了手里的秘银手弩,同时举起来的,还有数把装填着秘银子弹的左轮手枪。

  “咔咔。”

  风聆术带来了手弩与手枪上膛的声音,瞬间之后,枪响迸发。

  密集的秘银弩箭与秘银子弹飞射而来,坐在车里的夏洛特还没反应过来,奈德丽便一把将她按到座椅底下,弩箭与子弹在车体上发出可怕的撞击声。

  “怎么回事……?!慕朔还在外面呢!……”

  第一波攻击后,夏洛特慌忙抬头,试图寻找我的踪迹,但被我用法师之手给强行按回去。

  骷髅战士身上被秘银弩箭给射中了几发,但身为我LV55的召唤物,这只骷髅战士对秘银的抗性高的离谱,居然还朝我竖起了只剩骨架的大拇指,来表示他自己还撑得住,我便将一枚符文拍到了他的脑门上,法师护甲覆盖住他全身,朝他开口下达指令。

  “开车先走。”

  “……咔咔。”

  上下牙床撞击两声,骷髅战士娴熟地换挡踩油门,冲开几名试图拦截的黑衣血猎,扬长而去。

  而我自己,独自被那二十几人包围在伦敦宽敞的街道中央,神情悠闲。

  “巫师?”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循着声音与一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纠正一遍,是法师。我不知道各位为什么要包围我们,但出于你们这边的传统礼节……是不是该给被包围的我解释一下呢?”

  “我们接到了情报,那辆车上载着两名危险的吸血鬼,还有一名摧毁了埃菲尔铁塔的危险巫师。”

  另一个男声响起,似乎是在照着什么台词本朗读,没有丝毫感情。

  “如果我们没猜错,你就是那名摧毁了埃菲尔铁塔的危险巫师吧。是叫苏慕朔,对吗。”

  “情报来源很丰富嘛,不知道该夸你们还是该怎么说……没错,我就是苏慕朔,找我有事?”

  “咔。”

  一声清晰的手弩上膛声,刚才与我对视的女人抬起了手弩,直指向我。

  周围的浓雾中充斥着杀气,而那把装填了秘银破魔箭的手弩,反射着一旁路灯的光芒,映射出令人胆寒的冰冷气息。

  被黑衣给盖住了脑袋,我看不清女人的脸,但从她握弩的右手和声音来看,她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是个相当年轻的血猎,但行事风格却颇有些老道。

  “对不起,我们是伦敦本部直属第七猎杀小队,奉命前来猎杀你们。”

  “砰!!!”

  清脆的弩箭发射声响起,几乎是与其同时发出的,还有一声奇妙的崩裂声。

  在二十几人的眼皮底下,那留着一头柔顺蓝色长发,身穿一身法师袍的娇小法师,忽然间失去了踪迹。

  “哦?……那你们可算是找对人了。”

  从周围的浓雾中回响起少女的声音来,二十几人的心里一阵抽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猎人与猎物的关系在少女启动某个法术的瞬间便已经彻底调转。

  我在深邃的黑暗中注视着他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关节。

  “我可是很久都没殴打过敌人了,恭喜你们。”

  ……

  ……

  五分钟后。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奈德丽与夏洛特从车上跳下,茫然地看向身后的浓雾。

  谁都不知道在浓雾中发生了什么,被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血猎包围的法师,能活下来吗?法师本来就不擅长这种遭遇战,再加上为了掩护两人离开,慕朔还将施放护盾的符文贴给了骷髅司机,这进一步削弱了她的防御能力……

  能活下来吗?

  ……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奈德丽与夏洛特在第三分钟开始时对视一眼,似乎是决定了什么,刚准备转身让骷髅司机开回去,似乎是准备与我共存亡时——

  “你俩在车屁股后面站了整整两分钟诶,不累吗。”

  我若无其事地坐在副驾驶上,嘴里嚼着一片刚从血猎们身上搜出来的绿箭,还朝目瞪口呆坐在后座上的两人递过去剩下的口香糖。

  “喏,这个很好吃的,中国产的口香糖。不要用你们的虎牙去嚼哦,用磨牙和门牙嚼就行了。”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

  “慕朔你一个人就把那二十几个血猎全都放翻了?”

  “对嘛,一帮战斗力不足五的辣鸡,让奈德丽你去或许都能带着咱俩全身而退哦,我稍微用了一个咒法他们就扛不住了,真是不经打啊。”

  我索性坐到了后排两人的中间,嚼着口香糖,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顺手摸走的秘银匕首。这是把套装级的秘银匕首,对原世界的居民们来说算是相当高级的武器了,而他信息栏里附带的【对不死族与吸血鬼造成的伤害上升25%】这一属性,也是把非常强力的专用武器。

  “这把刀的材质是……秘银?”

  奈德丽一眼就认出了材质,开口惊讶地说道。

  “奈德丽你认识它吗,是血猎们的标配武器吗。”

  “不,一般血猎只有资格从各地的血猎公会中领取照射过阳光沐浴过圣水的人工圣化银,秘银是从地下开采出来的稀有天然圣化银,在血猎市场上非常昂贵,价格可以达到黄金的几十倍。有资格佩戴这种武器的,只能是级别非常高的猎人。”

  奈德丽捧着那把短刀,半晌没说话。

  “……我第一位法术导师,就死于这种短刀。”

四十九、祭奠者与守望者

……

  我并不觉得秘银是一种很稀有的材料。

  呃……或许是我的价值观被拉娅给养刁了吧,因为据拉娅所说,红殿内部用于建筑的所有金属类材料,全部都是秘银与精金,就连嘉伦皇宫里也遍布秘银和精金制品,甚至是伊丽莎白的宿舍里,都摆放了很多的秘银摆件。

  这大概就是位面特产的不同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

  不过,英国剑桥……我想想,好像有一个熟人曾经住在剑桥郊区?好像是洁莉和她的妹妹与母亲?明天去威斯敏斯特教堂祭奠埋葬在那里的上官离,把支线任务给清掉,免得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样想着,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趁另外两人还没醒,我早早地来到了著名的威斯敏斯特教堂。

  这里是英国历代国王加冕的教堂,邹忌内里观看的我为它的宏伟而深深感慨,但就在我向接待我的一名圣职人员询问有关上官离的墓地所在,并告知了瑟希尔的名字时,他的表情略有些怪异。

  “瑟希尔?这个名字……你指的是那位瑟希尔·阿尔伯特·冯格理特·温莎?”

  “呃……?是那位曾经在这里安葬过她妹妹的瑟希尔吗……?”

  听见这教父说出那一长串名字,我也有点懵逼,但我清楚地听到了最后一个姓氏——温莎。

  我的内心满是惊愕与震撼,但还是默不作声地跟在教父身后,依照着他们教会的规矩净手,捧上一束鲜花,朝墓地一步步走去。

  ……直到我站在那片墓碑前,我才深刻地感受到了何为震撼。

  “这里……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啊……?”

  我半信半疑地朝教父问道,温和的教父回头看了我一眼,面带微笑地摇摇头。

  “就是这里了。这座墓碑是那位瑟希尔亲手安放的,埋葬在这下面的,是她的亲生妹妹,苏珊娜希尔·弗雷德里克·冯格理特·温莎,因为一些原因死于非命,但安葬的时候,却是用国葬标准来执行的。”

  “国葬……她们,她们难道是……?”

  我满心惊诧地说道,教父却对我的反应似乎早有准备,在墓碑前画了个十字,默默祈祷了一会儿后,这才转身看向我,朝我说出这座墓碑下沉眠的少女的名字。

  “苏珊娜希尔·弗雷德里克·冯格理特·温莎沉眠于此,愿她的灵魂在主的座前安息。”

  “以温莎为姓氏……瑟希尔她、她难道是王室成员……?!”

  ……

  ————慕朔震惊中————

  ……

  现如今的英国王朝为温莎王朝。

  而在我奉上鲜花后,我才终于理解了瑟希尔的真实身份,以及她父母的身份。我有些担心,我怕是了解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这可能直接动摇英国王室的根基,但这也跟瑟希尔与上官离的名誉直接挂钩……

  要是我想为瑟希尔一家挽回声誉,那就必须要将真相公之于众。

  但我相信,总有人在这方面比我了解得更多,比我更有发言权,我要是轻易破坏了这种微妙的平衡,是不是会导致更加不可挽回的状况发生呢?

  这样想着,我跟在那位教父的身后,听他淡淡地讲述着。

  “在十几年前的王室危机中,原本应该是瑟希尔殿下进入王室继承权序列的,但因为一些异样状况,导致了她被王室除名,父母也被流放到外国……而苏珊娜希尔殿下,也因此在中国改名上官离。本来是没能以王室规格安葬的,但在主教的大力推动下,依然以国葬规格安葬了苏珊娜希尔殿下。哎,真是一场无奈的举措啊。”

  “……”

  在教堂门口与神父道谢,我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威斯敏斯特教堂,我的内心却已经波涛汹涌。

  恐怕等我回去了现世,瑟希尔的身份,我会更加严格地恪守吧。

  .

  支线任务给的经验值把我的经验条拉上了LV55的60%左右,做完下一个主线任务就能升级到LV56,让我倍感信心。

  没有再过多地把关注点放在瑟希尔的身份上,我在网上订了三张晚上前去剑桥的火车票。当天晚上,夏洛特穿得像个出门旅游的小公主,奈德丽穿得像个小公主的保镖,而我刚准备换上法师袍,便被小公主和保镖给强制套上了适合这具身体的一身洛丽塔风的洋装。

  我讨厌穿裙子啦你们两个混蛋。

  虽然在心里这样吐槽着,但为了不辜负她们两人在衣柜前的争辩,我还是默默地承受了下来,就权当自己是在模仿奥菲莉娅的穿着打扮吧。

  ……等一下,记忆中,奥菲莉娅似乎一直都穿着淡灰色的法师袍,头发也从来没有扎过辫子带过发饰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够了!换衣服好麻烦啊!

  .

  .

  现在是晚上八点。

  此时此刻,威斯敏斯特教堂墓地。

  教堂已经进入了晚间祷告,圣歌与信徒们的低声祈祷回响在教堂里,但却丝毫压抑不住那手捧鲜花的青年的明亮气质。

  他沉默地走到那只墓碑前,低头看了一眼墓碑前的一束鲜花,轻轻地,将自己手中那束鲜花放到了墓碑前,叠到那束花上。这时候,如果有人在关注这两朵花的话,就会发现它们的相同之处。

  第一束花,是三朵白色的康乃馨。

  第二束花,也就是青年手里的话,是三朵艳丽的红玫瑰。

  两束鲜花的风格迥然不同,就这样同时放在一座墓碑前,实在是让人无法体会到献花者的心情。

  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青年,轻轻地笑了一声。

  “有的时候,还是很羡慕你啊,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就这样沉睡在地底下,我还得费心费神地履行观测者的职责……什么时候能让你这家伙爬出来帮帮忙呢?”

  他用中文淡淡地说道,就像在与沉眠在墓碑下的那人交谈一般。

  “……诶,对了,启那混蛋不是能有限地穿梭于原位面和现世之间吗,他怎么没来看你啊?不过说来也对,他只对他那个兄弟很在意,果然是个弟控。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想成为剑圣,但是关注点却一直在兄弟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