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万水星
“……唔？”
夏洛特茫然地扭头朝我看来，一脸疑惑。
“夏洛特你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一天左右吧……因为有慕朔在，所以不用吃东西呢。”
“那等会儿去吃点好吃的，夏洛特应该是成为吸血鬼后第一次吃人类的食物吧？”
夏洛特的双眼一亮。
……
……
和英国菜比起来，法国菜简直就是世间最美妙的美食。这大概也说明了为什么黛西这法国人这么钟情于“吃”这方面了。
吃完一顿午饭，跟夏洛特在大街上漫步，讨论着午饭某道菜的口味。
没等我们走出几步，迎面出现一圈清晰的感知迷雾，迅速反应过来的我连忙启动了侦测魔眼，立刻便看清了侦测魔眼内部的人影。
我们两人都愣了一下。
“……看、看什么啦！没见过这种正装吗！”
“不……是很难想象奈德丽你穿正装哦。”
我这样说着，夏洛特却飞快地躲到我身后，探出头盯着奈德丽。她身上已经不是上次见面时的黑色斗篷，换成了一身黑底红纹的法师袍。
.
在埃菲尔铁塔被摧毁前，我让夏洛特带走了奈德丽，事后，在跟她的交流中我也得知，沃米里安许诺她“为导师复仇”，但结果却是沃米里安想借助这一法术来实现对巴黎的统治，根本就没有一丝复仇的意思在里面，况且，为了发动这一结界，沃米里安还将身为施术者的她给作为祭品奉上，让她彻底失去了对其的信任。
总而言之，奈德丽是被沃米里安欺骗的，她在明白是我把她从铁塔上救下来后，对我的态度也大有改观，虽然好感度并没有上升到可以任由我换装的境界，但还是足够正常交流乃至于更亲密的举动了。
这让我感觉在玩某种养成游戏。
在心里这样吐槽了一句，我忽然跟奈德丽的眼神对上。
“……你这家伙……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她开口朝我说道，我连忙想办法掩饰过去。
没等我说完，奈德丽便走到我的跟前，低下头，跟我在非常近的距离四目对视。
然后，捧住了我的脸，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噗哇？？！！”
“这是吸血鬼表示友好的礼仪哦~”
夏洛特还不忘补一刀，也凑上来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
啊啊啊啊你们两个真是够了！虽然夏洛特很可爱奈德丽也很可爱但你们两个不要用吸血鬼的行为准则来衡量我嘛！
……
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奈德丽把她自己法师袍的帽子掀开，理顺了棕色长发，一边小口喝着咖啡一边朝我抬头望来。
我喝着牛奶，夏洛特喝着橙汁，三人就这样在咖啡店里沉默地盯着对方，直到奈德丽率先开口。
“唔，你是叫……苏慕朔吗？”
“（点头点头），叫我慕朔就好。”
“……那个，慕朔，我能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吗，你的魔法是在那里学到的呢？我从来没有见过能够独力施放顶级咒法的法师，就算是那九位大师，他们也无法独力施放七阶法……”
“这个嘛……”
我干咳两声，稍作思考，开口。
“你知道吗，奈德丽，我今年多少岁了？”
“……如果是人类，使用了六阶法来延长寿命……但慕朔你的体型，最多也就三四十岁……”
“我一千多岁了哦。”
——我苏慕朔最大的优势，就是撒谎的时候从来不脸红。
“噗——？！”
夏洛特一口橙汁喷了出来，奈德丽也被咖啡呛到，两人挣扎了一会儿，用惊愕的眼神朝我看了过来。
“一、一千岁？！”
“人类哪能有一千多岁的寿命啊？！况且慕朔你的体型……”
“相信我嘛~我真的有一千多岁哦~”
原谅我吧两位，奥菲莉娅这具身体的年龄还真有一千多岁。
“一千多岁啊？！慕朔的年纪比我大了九百多岁诶！”夏洛特星星眼，似乎吸血鬼社会中是按照年龄来分化社会阶层的。
“夏洛特你不要这样子啦！我也才一百多岁啦！”奈德丽同样严肃地说道。
二十八、下一步？
争执了一下年龄问题，奈德丽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她的设想。
她想在我的名下学习，也就是，拜我为魔法导师的意思。
“学习魔法啊……”
我自言自语着说道，少女笃定地点了点头。
“当然！如果是慕朔的话……不对，如果是慕朔导师的话，肯定会很多法术吧！”
“我确实会很多……但是，奈德丽你确定要拜我为师吗？我从来没收过学徒哦。而且我也没有建造法师塔什么的……”
“法师塔可以想办法建造的嘛！我真的是非常想学习魔法的！”
我跟夏洛特面面相觑，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终于还是收下了奈德丽这个学徒，默默地与她订立了契约，这一订就是五百年，天晓得我还能不能活五百年。
她以学徒身份在我苏慕朔的手下学习五百年魔法，我估摸着她再画上一百年都到不了LV40，毕竟她是原住民而不是被卷入者，自然是没有我们升级这么迅速的。
而在捡到奈德丽这后宫……呸，学徒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两人，敲开了那位大法官的办公室大门。
……
……
戴高乐大法官正如往常一般处理着繁杂的公务，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稍微高了一两度，这种稍高的温度似乎能让他的精神也亢奋起来。
但忽然传来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路，已经步入中年的他扶了一下老花眼镜，微微皱眉。
现在是下午三点……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拜访的安排才对啊？难道是昨天警察局那起案子的负责人？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心情急躁呢。
这样想着，戴高乐大法官开口说道。
“Entrez。”
（法语，意即“进来”）
“吱——”
一声清晰的开门声，随后，从门外走进来了一高两矮三个身影，都是一袭黑衣，让大法官大跌眼镜。
“三位……？是来干什么的？”
这三个人……怎么感觉有些看不清楚？是自己的老花加重了吗？
而且她们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催眠呢……
……
我确认了大法官已经被感知迷雾和魅惑人类给干扰了感知，便朝奈德丽和夏洛特开口说道。
“看见了吗，这就是感知迷雾和魅惑人类的用法。用感知迷雾来干扰自身的物理存在，再用魅惑人类来进一步扰乱目标的感知，这是最常用的连击。你们吸血鬼可以释放血族迷雾，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人类进行魅惑，这样进一步加深的话，能够最大程度地避免你们身份暴露，明白了吗。”
“噢噢噢噢慕朔好厉害！”——夏洛特星星眼。
“（点头）……（沉思）……”——奈德丽沉默不言。
感觉两个人都没怎么理解呢，我悄悄抹了把汗，坐到办公桌对面，跟名叫戴高乐的大法官对视一眼，开口说道。
“你好，戴高乐法官，我是奉一位顾客的委托前来调查一桩案子的，能请你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了，请说吧。”
在魅惑人类和感知迷雾的双重加持下，大法官已经彻底失去了戒心，我便直截了当地发问，直白得让奈德丽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大法官你曾经受理过勒高戴奇财团董事长的谋杀案，在那起案件中，是你做出的裁定对吗。”
“你说那个啊……没错，我当时综合了所有的证据，才做出了相应的裁定。但听说贝尔特朗先生的女儿似乎提起了上诉，她还说她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这件事我就没有过多的了解了。”
“那么……那起案件有过备案吧，如果证据全部集齐，即便原被告双方不能出席，是不是也可以进行裁定呢？”
“这个嘛……只要原被告的代理律师可以出庭，能够提供充足的证据，理论上是绝对可行的。但首先就得把证据给集齐，而且据我所知，证据已经被证实了存放于瑞士银行的本部金库，没有存放人是没办法取出来的。”
“这倒是个大问题呢。”
我自言自语般说道，同时，凝视着大法官，双目闪过一道迷幻的闪光。
“那能请大法官告诉我，证据最晚需要多久上交呢？”
“唔，让我算算看。贝尔特朗的女儿申请了为期两年的重审保留权，距离最后上交证据和案件材料的截止日期只有不到半年了。如果想要开启重审进度的话，请尽快联系原告方将证据取出来吧。”
……
————慕朔思考中————
……
“呼啊~法庭那边的事情也搞定了~”
一回到住处，我便蹭地一下甩掉靴子，踩着拖鞋跑进客厅，直接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趴着，夏洛特倒是有样学样，扑到另外一个沙发上趴下，而奈德丽却尴尬地换鞋关门走进来，温文尔雅地坐到一旁，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慕朔导师……”
“嗯哼？”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魔法啊？”
“……”
“……”
“……这确实是个问题呢……”
“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啊喂！”
……
总算是根据奥菲莉娅的记忆，把训练计划给奈德丽安排到位后，我一边跟夏洛特玩着飞行棋，一边跟奈德丽聊起了原世界的法师组织的轶事。
“三塔同盟在千禧年圣战前，巅峰时有十七座巨大的法师主塔，周围还簇拥了无以计数的藏书塔和私人法师塔，在位面间隙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呢。”
“法师塔集结成簇，确实可以在位面间隙更为稳固……是个不错的设计。”
“在那时候，三塔同盟被以主塔的名字来称呼，以数百位高阶巫师协力构筑的那座主塔，名为刀塔……”
“噗——？！”
“呜哇？慕朔导师你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抱歉抱歉，我听到刀塔这个名字有点错愕而已，以后叫我慕朔就好啦，不用导师导师地叫，我会不习惯的。”
“那继续说些跟法师同盟有关的事情吧。相传在古时候，曾经有一只异界巨龙入侵了法国，也正是法师同盟与教会军一起阻击了巨龙，让这个世界得救……”
“巨龙？哦哦哦巨龙超赞的！书里面说有一百多米高呢！”
“一百多米是身长啦，身高有一百多米的那就不叫‘巨龙’，应该叫超大型怪物了哦。”
我纠正了夏洛特的错误。
二十九、苏黎世大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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