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万水星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听话!”
“……嗯!”
用力点了一下头,夏洛特转身离去,而我也终于放开了手脚,一记法师护盾挡下奈德丽又一发魔法飞弹,活动了一下脖子,冷冷地朝她盯过去。
一言未发的我,连魔导书都懒得召唤,左手朝她一伸一握,法术瞬间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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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阶法,毕格比·擒拿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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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埃菲尔急坠·VII
不想再拖延时间,我直接发动了初等咒法级别的毕格比·擒拿掌,无形的手掌将奈德丽如小白鼠一样抓住,不管她怎么挣扎似乎都无济于事,而我这边也开始了一记大招的吟唱,巨大的压力压在她头顶,像一座大山般厚重。
直到我吟唱完毕,法术轰击的最后一瞬,奈德丽才终于脱身,仓促间构建出一道符文壁垒,瞬间便被我的彼端之火给摧毁殆尽,她自己也从火海中倒飞,撞在街对面的建筑上,炸出一道不浅的坑,生命值也正式跌落到50%以下,而我这边依然是满血满状态,除了四阶法和法术序列消耗了我15%的法力值。
“咳……你这家伙……”
“怎么,打不动了?”
“……”
“都跟你说了,套路都快用烂了的法术连击,在某些时候根本就是无效的嘛。”
小地图上确认行人已经全部离开后,我重新摆开架势,奈德丽连喘几口粗气,吸血鬼的特性让她的生命值回复了一大截,回到了65%左右,眼神凶狠。
我敢肯定,她还没能掌握法术序列和法术矩阵这两个法术,而且她的法术量也很低,在与我正面抗衡时压根就没法突破我的法术网。
“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哈,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可就要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了——”
“难道你就是那个……千禧年圣战中,七塔联盟唯一一个幸存的大魔导师……?”
“……”
嗯……千禧年圣战是什么?似乎是非人种族和法师联盟跟教会军之间的战斗吧?
我没兴趣了解这些历史,我只知道,绝对要阻止她发动【结界·黑日】,不然,巴黎这座古城就真的算是报废了。
……
“哼。管你是不是那位大魔导师,发动【黑日】是我的夙愿,我必须要吞噬太阳……我必须要完成这伟大的理想……!”
奈德丽几乎是嘶吼道,魔力的闪光迸发开来,奈德丽也瞬间消失在我面前。
刻录在指环上的瞬间传送术吗,每一个法师都有充足的逃生能力和应对呢。这样感叹了一句,我忽然接收到了夏洛特的通讯请求,打开通讯符文,只听见她慌张的声音。
“慕朔!救命啊!铁塔这边快守不住啦!”
“……什么?!”
……
……
香榭丽舍大街距离埃菲尔铁塔只有两三个街区,去在空中加速飞行的同时,也仰头看向高塔塔顶,只看见一片灿烂的闪光与火焰。
难道说……?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种可能。
难道说,奈德丽只是来负责阻截我的吗?乔尔范尼其实很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让奈德丽来香榭丽舍大道跟我“巧合”般碰面,事实上只是把我牵制住,让我认为他们不可能在白天进行强攻,从而让我的警戒松懈?
我忽然觉得有些淡淡的异样,但是又说不出来。
作为一个吸血鬼,奈德丽不怕阳光,这大概可以解释成她已经在她自己身上实现了小规模的【结界·黑日】,而一旦这种小型结界被她自己量产化的话……
“糟糕……夏洛特!”
无视了周围行人惊恐的注视,我加速冲向塔顶。
……
……
现在是早上十一点,阳光明媚。
埃菲尔铁塔顶端,数十个飘浮在空中的黑衣人将夏洛特与斯雷恩包围。
斯雷恩浑身是伤,裹在黑袍底下,背对着太阳,眼神凌厉地盯着面前那个男人。他不像周围的部下一般披着黑袍用于抵御阳光,他俯瞰着夏洛特与斯雷恩,嘴角的笑容满溢而出。
“还想顽抗吗,斯雷恩?你们两个,大概就是温切尔氏族最后的二人了吧?虽然你们家族还有很多成员分散在巴黎的各个角落,但与我乔尔范尼的势力比起来,算个什么呢?”
“……沃米里安……你这个不顾密党戒律的混蛋……”
斯雷恩愤怒地注视着这个面容清秀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但他却仰头大笑,笑得连他金色的头发都在颤抖,即便他的头发已经被定了型。
“哈哈哈哈哈哈,密党?你在我乔尔范尼家族的面前说密党?真是可笑啊!我们家族从一开始就没有承认过密党的存在,这个软弱而无力的戒律,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管辖我们乔尔范尼家族!”
“所以这样,你就选择了让巫师来展开【结界·黑日】,把整个巴黎化为一片黑夜的焦土?”
斯雷恩的愤怒没有消退,反倒是因为这个名叫沃米里安的男人而升腾。
沃米里安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斯雷恩。
“……哈,这个世界,原本就应该被更优秀的生物来统治吧?”
他的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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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法术来袭】
【七阶法,结界·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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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咬牙关,无视了那道红色的警告字样,冲破数十人的防御圈,法师之手将斯雷恩和夏洛特一把拽到我身边,用结界与符文壁垒保护起来,浮在空中,看着这座巨大的铁塔上涌动起澎湃的力量,直到那股力量注入到巴黎的天空。
魔力在云层间潮涌,从一片小小的黑色,逐渐扩张为一片漆黑的幕布,巴黎上空扣下了一只透明的半球,用浓黑粘稠的墨汁将它涂满,涂成了这样一只灰黑色的巨大罩子。
还是来晚了吗……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将两人牢牢护在结界中,与那梳着金色大背头的男人对视,我们周围的亮度逐渐下降,我能看见他身边侍从那血色的双瞳,也能看见他自己那对血红色的双眸。
黑夜笼罩了巴黎。
这是一场恐怖的盛宴,血与黑暗的盛宴。
“自从千禧年圣战以来,这还是我血族对人类的第一次反攻呢。”
沃米里安似乎陶醉在了这黑暗之中,他大力地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黑暗。
“……真是完美……你说对吧,奈德丽?这就是你所期望的,绝对的黑暗呢。”
“……??!!”
沃米里安稍微让开了一些,我惊愕地看向他身后的身影。那个之前还在香榭丽舍大道上跟我用法术对抗的,名叫奈德丽的吸血鬼少女,被四根黑色的钉子,以十字架的姿势钉在了铁塔的塔壁上。
难道……?
“难道,你把奈德丽她……?!”
“不愧是掌握了神器的巫师小姐呢,对这结界的运行方式居然如此了解。没错,就像你猜的那样,要想完全构筑出绝对的黑夜,祭品是必须的呢。”
二十一、埃菲尔急坠·VIII
……
不行,太混乱了。
我浮在空中,揉着生疼的太阳穴。
这一切的发展都太快了……我原本今天只是想来香榭丽舍大道看看情况的,没想到就直接进主线任务的剧情了吗?发展这么高速的话,导演你会被观众老爷们在书评区吐槽的诶。
让我先梳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我是跟着主线任务来走的,进展虽然神速,但依然在我的预料之中——除了今天,原计划只是带着夏洛特来侦察情报的我,却因为情报疏忽,而让乔尔范尼直接发动了【结界·黑日】,使得整个巴黎都被笼罩在绝对的夜幕之中。
在这之前,我与夏洛特相遇并将她收为使魔仅仅过去了三天不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我究竟遭遇了些什么?我敢肯定,在原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悄无声息地跟踪我,我的身上与周围都遍布着侦测与反侦测法术,不可能是因为察觉了我的行踪而特意做出的安排。
难道说,这只是个巧合吗?我来到巴黎的那天,刚好就是这个结界只剩下最后一步的那个日子吗?
……
啧。
管他那么多呢!这个梳大背头的家伙,既然他想对我的使魔进行攻击,那我就必须要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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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米里安·乔尔范尼,LV29,游侠,吸血鬼,【暴虐的,嗜血的,乔尔范尼长老,巴黎亲王,无视戒律的,密党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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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他的信息窗口,我稍稍颔首,没有过多轻视他。
我知道奈德丽是怎样从我面前逃跑的,但她那个法术所设定的传送地点,恐怕很早就被沃米里安给算计了,在她传送完毕后的虚弱状态期间,这个沃米里安直接就把她给击晕作为祭品钉在了塔壁上,而此刻的奈德丽,正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哀嚎,挣扎着想逃跑,却被七阶法强大的力量给牢牢束缚,将自己生命的本源用于供给她亲手创造出来的巨大结界。
“这也算是圆了那家伙的梦吧,她一直都想亲手展开这永恒黑夜的结界,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说,她会不会感激我这个‘友好地帮助她’的人呢?”
“……你这个混蛋……”
听着沃米里安口中说出的话,我握紧了拳头。这家伙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无论是过河拆桥还是翻脸不认人这种描述词都没法扣到他头上,他,只是在贯彻他自己的变态心理罢了。
这种家伙,唯有一死,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帮助。
但我没有立即冲上去。
我果断选择了张开所有防护结界,护送着夏洛特与重伤昏迷的斯雷恩朝地面降落,而沃米里安也看出了我的意图,朝周围的部下一抬手,二十名浮空的吸血鬼战士掀开斗篷,个个手里都拎着一把锐利的骑兵刺剑,从天而降朝我齐齐刺杀而来的场面,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某装逼男公费旅游火拼埃及地头蛇的漫画。
我回头看了一眼夏洛特,朝她点点头,法师之手在两人的防护结界上狠狠一拍,把结界以及里面的两人加速拍向地面。
而我自己,直直迎向那二十人的刺杀。
“坚固,庇佑,序列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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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阶法,拉娅·初等法术矩阵,第一序列】
【四阶法,墨菲特·进阶法师护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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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见识一下,原世界的战斗力吧!
“铛铛铛铛铛铛铛!!!”
密集如暴雨般的剑击,被那坚固厚实的法师护甲给完全格挡。
而我却催动脚底御风术的魔力,不退反进,同时在法杖上注入法术,一记横扫,冲击出炫目的魔力爆震,将那二十人的突击阵型给撕开一道口子,被法师护甲牢牢保护的我,从那道口子里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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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阶法,阿莫德诺·银白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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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局面出现破绽,首要目标是什么?
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把对手全部砍光,但我估计我法力值耗光了都没法实现。
而第二种,便是刺杀敌对团队中最具威胁的一人,斩首行动,一旦得手,敌对团队便会瞬间崩溃。
效率至上的我,将银白之剑抓握在手中,一剑——直刺沃米里安!
“咔!”
“咔嚓!”
凶狠的刺击并未得手,沃米里安侧闪躲开,抓住了我暴露出来的侧面破绽,左手汇聚起浓郁的血气,一掌拍击,却只是在我法师护甲上留下了一道抓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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