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月无月
它需要再进化！
未来会延展，因为它会进化！
在绝望的情绪下，催动的本能却只有茫然，进化需要学习，进化需要解析，它根本无法理解那份力量。
主教忽然想起，进化的单位是种族。
或许有一天海嗣能够认知那份力量的本质，但绝对不是他，而是不知道多少代的后代。
它，唯一的结局，就只是在这里绝望死去！
不！我不要！
主教挣扎着，用外部的触须拼命扒触，它释放着信息素，吸引来周围的恐鱼。
地形狭窄导致恐鱼群汇聚在长方形的通道中，奔涌而来。
然而，让这可怖怪物群消失，红裙的少女只需要一剑。
死亡的压迫感让主教惊恐地大叫，但它的肺已经被它自己转化成了滤水器官，它只能无助地鼓动胞囊。
“想逃？”斯卡蒂挥剑砍碎洞窟上方，掉落的岩石阻塞了道路，起码40米高的怪物无法轻易通过。
“其他的猎人算不在你头上，但这一剑，是为了你们曾经害死我的朋友，海里的！”
“这一剑，为了是陆地上的。”
“这一剑，是我的妹妹！”
伫立于虚空之上，斯卡蒂不断挥舞着大剑，晶带与银色光芒交织，如游龙般蹁跹游弋，眨眼间便跨越了相距的数百米，化作鞭刃将巨型海嗣一点点切碎。
阿戈尔内部的背叛已经千疮百孔，阿戈尔文明对深海猎人所做的事情，有很多都与深海教会有关系，深海教会渗透到阿戈尔文明的高层！
深海教会，同样在斯卡蒂的复仇范围内！
“为什么你们这种瞎了眼睛的庸人能苟活？为什么我这样为事业投入了生命，专注于伟大目标的人……会失败？”
只剩下最后能够发出声音的部位，怪物疯狂地嘶吼着。
“盲目、停止流动的阿戈尔拴着的宠物……你们对科学和未来……毫无助益！”
“阿戈尔……必定毁灭！你们什么都不剩……什么都……”
“就你也配谈科学和未来，砍死你就完事儿了~！”
斯卡蒂踏着虚空魔阵来到怪物核心面前，高高扬起的虚空大剑猛地斩落，“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对，阿戈尔必定毁灭。”
血肉四溅，残余的触手僵化，抽搐，蜷缩成一团。
“彻底死了。”从斯卡蒂怀中脱离的楪祈眨了眨眼。
“喂！虎鲸/斯卡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作为身经百战的深海猎人，经过这段时间缓冲，歌蕾蒂娅和幽灵鲨总算从震撼中缓过神来，但还留有疑惑。
“这个嘛。”斯卡蒂看了眼摇摇欲坠的洞窟，牵着楪祈的手，两人正在交融的心灵中讨论该怎么说。
“等上去之后再给你们解释吧，这里快塌了，而且……”
斯卡蒂看向前方，仿佛被主教的尸体所吸引，恐鱼们从溶洞的裂口处钻了进来，密密麻麻。
“得毁掉那具尸体才行，填埋可不够。”歌蕾蒂娅目光扫过笑容友善的楪祈，看着海嗣巨大的残躯皱起眉头。
斯卡蒂把它切碎了，可只要残余的肉还在这，就能吸引来恐鱼群。
“我去！”幽灵鲨拎着圆锯。
“就凭你这把锯？你把它剁成臊子也没用啊？”斯卡蒂拽住幽灵鲨的头发，那纤尘不染的发丝和她的头发一样柔顺。
“嘶~！”斯卡蒂的力量让幽灵鲨有种脑壳都要被拽下来的错觉。
这虎鲸的力量怎么变得这么大啊？
可转瞬想到之前斯卡蒂展现出来的力量，力气变大了点根本不算事。
“那你说怎么办？”
幽灵鲨把圆锯一杵，看向斯卡蒂的目光有点像是小太妹看黑道大姐大。
憨魔虎鲸的大名在深海猎人团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斯卡蒂搞事能力乃是一绝，每次都乖巧认错，坚决不改，幽灵鲨是真心佩服。
她遭过斯卡蒂的毒手，却也跟着她一起搞过四大队的乐子，跟着斯卡蒂玩总不会吃亏，变成憨逼模式的时候除外。
“炸光就行了。”
斯卡蒂看向楪祈，两人依旧是十指相扣的亲密姿态。
“唔，让我找找。”
楪祈抬起那被特殊黑色蕾丝手套包裹的芊芊细手，目光中流转的波光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嗯，太多了，就随便找一个吧。”
这只虚空之手在脱离罪恶王冠的世界后，就失去了某些世界或者上帝意志给予的象征性意义。
能力未曾改变，但本质上，它成为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普通’虚空，得以被楪祈彻底掌握。
虚空虽然是物质化的灵魂，但它没有意志，二者的关系如同铁矿石和用其打造的剑刃，重要的是天启，也就是打造剑刃的铁匠。
灵魂作为原料本身，就只是纯粹的材料。
没有意志的武器和道具，自然不会承受神秘空间的压力。
所以现在，这只手里面仍旧储存着罪恶王冠世界20多亿人的虚空。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
除去武器，小道具同样多到数不胜数。
下到铅笔、橡皮、扑克牌和麻将，大到压路机、冰箱、飞机、大炮，甚至虚空能的仙女棒和其他各种安慰自己的小道具，全都有！
那可是整整20亿个物品。
足以涵盖人一生所见的认知。
至于这些虚空都有什么能力，楪祈根本看不过来，实在太多了！
从现在开始，少女完全可以改名叫哆啦祈梦！
虽然道具强度比不上哆啦A梦，但从数量上看齐完全没有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缘于在异世界，就算这些虚空坏掉，也不会连累原主人结晶化，可以放心使用。
黑丝手套的指尖浮现出细微的月银丝线，交织成了晶莹剔透的清辉，光芒散去后露出其中的事物。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指尖陀螺的圆盘，中间的部位大，是空心的，周围圆形的部位小，内部泛着光。
“这是什么？”
幽灵鲨好奇地探过头来，看到楪祈衣服中残留的病毒结晶，她皱起眉头。
“源石技艺？”
有源石总该是源石技艺了吧？
“嗯，这么说也没错，你就把这当做源石技艺就好了。”
斯卡蒂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进去，圆盘以她的手腕为中心漂浮起来，然后五指张开，将手掌面向海嗣的身体。
伴随着虚空晶带自斯卡蒂脚下升起，有赤红色的能量在圆盘中间汇聚，在幽灵鲨和歌蕾蒂娅错愕的表情中越来越大。
最终膨胀为直径五米的黑红色能量团。
“去吧。”
“喂！等等，这里会直接塌的！”
在歌蕾蒂娅的呼喊声中，能量球犹如炮弹般直冲而出。
在触及到海嗣残尸时猛然炸裂，歌蕾蒂娅预想中的爆炸并为到来，或者说，这爆炸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浓郁的黑红色洪流向四面八方扩散延伸，并没有破坏周围的无机物，只是洪流中心的血肉光速融化消失。
然而，失去了残尸的支撑，这个空间崩塌的速度更快了。
但这足够四人跑到地上空间。
整座城市地动山摇，在四人跑出来的下一秒，教堂崩塌了。
斯卡蒂看着面前的两道身影。
戴着中间印有宗教标志的黑帽，法令纹很深，两鬓斑白，蓝眸沧桑，白发凌乱的高大老者披着黑色制服式的大衣。
另一位是以称之为绝世的美丽容颜，一头末端带着几抹浅绿的秀发，如绿叶一般的眼眸，可爱却散发出微微孤傲之意的心形脸颊，肤色与套在身上的医用大褂同样白嫩如雪。
只是那俏脸看起来异常凝重与严肃。
“呦~！”
斯卡蒂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般笑着与后者打招呼，让后者头上那对毛茸茸的猫耳微不可查的抽动。
白发老者，大审判官卡门语气深沉，“凯尔希医生，请做出解释。”
斯卡蒂：“……”
第287章 懂了吗?
清湖般澄澈的淡绿色竖眸死死盯着斯卡蒂，红裙少女笑容灿烂，甚至露出白皙贝齿。
凯尔希和斯卡蒂对视良久，抱胸的手，无意间在雪白娇嫩的玉臂上殷出道道红印。
最终，她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心累，总是在有人搞事之后。
凯尔希神色恢复到淡然，视线在楪祈身上短暂停留，然后抬头看向大审判官。
“比起伊比利亚人应该知道的那些，审判庭私藏的秘密已经太多了。”
卡门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女士，在伊比利亚严禁传谣。”
“审判官阁下，因为你知道那些秘密我才这么说的。”凯尔希轻描淡写，“深海教会已经渗透进了伊比利亚，在伊比利亚隐秘地扎根。”
“利用你们和海洋曾经的联系，伊比利亚废弃的城市成了深海教会向陆地伸出触手的据点。”
“他们阐释你们的经书，歪曲你们的观点，他们藏得很深，你们顾此失彼。”
随着凯尔希的话语，卡门的表情变得愈发严肃冷峻，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求救吧，再纠结国土和信仰间的浅薄纷争，我们就会错过最后的机会。”两人奇怪地对峙半晌，凯尔希认真的说道。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斯卡蒂姑且还是学会了说鹰语，多多少少能听懂凯尔希再说什么。
眼下，对方毫无疑问是在帮助自己，不论是转移话题还是其他。
“大审判官阁下，伊比利亚是不同的。”
“你们的世界完整得多，既了解陆地，又知晓海洋，伊比利亚对自己身处的位置有着最基础的认知，这让你们在过去就已经领先了一大步立足于……”
在凯尔希和大审判官交流的过程中，楪祈认真地盯着她，确切地说，是盯着露出半边的细嫩香肩——那呈黑色半透明光的晶体。
源石。
早在人类诞生之初，源石便已经存在在这片大地之上。
它深刻的影响了人类文明的方方面面，成为文明发展最重要的能源，从每一座移动的城市到每一口呼吸的空气，都与源石密不可分。
可以说，现代泰拉大地的文明是建立在源石之上完全不为过。
并不是天灾带来的源石，而是源石中包含的能量引发了天灾，所谓天灾，只是源石的一种传播媒介。
人们依赖源石的力量使得文明顺利迈入现代。
与此同时，源石也很危险，被源石感染的人被称为感染者。
被感染的人身躯会长出源石，随着程度增加而愈发痛苦，最终整个人就会结晶化，爆炸，产生的源石微粒会继续传播，感染。
目前为止，没有针对感染者的有效治疗方法。
感染矿石病的原因通常有以下两种：
第一，在缺少足够防护能力的情况下，长期处在浓度较高的源石环境中，或大量接触源石制品。
第二，在缺少足够防护能力的情况下，直接接触带有活性源石的物体。
一般来说，矿石病人传人的条件十分苛刻，正常情况下几乎不会出现，握手、交谈、共同用餐等日常接触都不会感染矿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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