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世银娘
“你怎么了?”于是她走上前,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这个小姑娘一看就不是这所小学的学生,因为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而且这衣服看起来质量都很好,款式也很新,从鞋子到发饰,都格外精致,说明她家庭的条件也很好。
而家庭条件特别好的学生,也不会就读这所普通的学校。
“呜……呜咕……”扎着单马尾的小女孩使劲抹了抹眼泪,将泪水往肚子里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爸爸……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走丢了吗?”
“嗯……他、他让我在一个,一个地方……等他……然后我……我想吃……好吃的……面包,去买了,买了一个……”她说着,还将这个一口都没咬过的肉松面包往前递了递,“买、买到了呜……然后……找、找不到,他、他让我等的,的地方……你要、要吃吗?”
“不用,好啦,别哭了。”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递给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擦擦眼泪吧?都变成大花猫啦。”
“唔……我才不要变成大花猫……”
“那就擦干净吧?你还记得之前让你等的地方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东西吗?”
女孩儿接过她的手帕,一边擦着小脸,一边摇头。
“那你是从哪里走到面包店里去的?”
“面包店、找不见了,我走、走错路了,面包店,也找不见了……”
“这个面包是现做的吗?”
“嗯……还热乎乎的呢……”她说道这里,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傻笑了一下,低头咬了一大口,或许哭过了之后的食物格外美味吧,她眯起了眼睛,露出享受的神情,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伤心。
“那我带你去找你爸爸让你等的地方。”
“呜,爸爸、我和爸爸走丢了……”她再一次哭了起来。
小孩子的伤心,说来就来。
在哭声中,她身后扎头发的皮筋也从马尾辫上滑落下来,根根乌黑而笔直的发丝在此刻却有些散乱。
晚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发绳,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啦,不要哭啦,你叫什么名字呀?”
“赵、赵今予……”
“哭得头发都乱了哦。”
“我不要把头发弄乱,是爸爸今天早上帮我扎的,呜,爸爸……”
“好啦,不哭,乖,我给你扎一个头发好吗?”
“不要、我就要爸爸扎的……”
“那我给你扎一个不一样的,扎两股麻花辫好不好?”
“麻花辫……”哭得梨花带雨的赵今予破涕而笑,“嗯,麻花辫好呀!”
“好~那你别动,我给你扎麻花辫,扎好之后,我带你去找你爸爸。”
“找、找得到吗……”
“你说的这家面包店我知道,找到面包店的话,应该就能找到你爸爸了。”
“嗯!你好厉害!”
“噗,还好哦,没有你胆子大。”
“人家只是想买面包吃……”她撅了撅小嘴,把肉松面包再次递了过来,“不要吃吗?真的很好吃的哦。”
“好吧,那我咬一小口——然后,麻花辫扎好啦。”
“哇!”她捏着麻花辫一甩一甩的,“好漂亮。”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呀。”
“想!你,你叫什么名字?”
“晚晴。”
……
K.狗的日记
K系列的番外是特别故事,和主线故事并不相干,也不是主线故事的补充,只是一种由主线延伸出去的脑洞而已,并不影响主线剧情,是在写主线的过程中用来调剂心情,换换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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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狗,是的,一条流浪狗。
并非被人遗弃,而是出生地就在街头。
小时候得了病,我妈抛弃了我,就剩我一个,勉强在垃圾桶旁边考捡垃圾活了下来,但是有一条后腿却还是瘸了。
我从小就是狗中的语言天才,全靠自学就能听懂不少人类的话。
后来,我遇到了边牧老师。
边牧老师不喜欢其他人喊它‘狗’,它总是对我说,狗是狗,边牧是边牧。
不过边牧老师是个好狗,虽然它总是趾高气昂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对我教导的却很认真。
它说,我是它见过的最聪明的狗。
当我人语毕业的时候,它送了我一个‘荣誉边牧’证书。
——一块从垃圾桶里找出来,还带着肉的骨头。
我原以为我会和边牧老师一起生活很久,但有一天,它却和我说,它恋爱了。
它喜欢上了一个人类。
一个……看起来是女人,但气味却是男人的人类。
他总是给边牧老师喂好吃的,还很有耐心的陪它玩。
后来,边牧老师跟着他离开了。
临走前它和我说,如果想过得舒服,就去那种看起来人很多,但却又用围栏圈起来的地方。
比如说人类的学校。
它让我分辨普通学校和大学,告诉我,最好还是去大学里,那里的人各个都很热情,而且只要表现得态度好一点,就有吃不完的食物——狗粮在那里都是其他狗挑剩下来不要的东西。
边牧老师离开了。
很久之后有一天我在街上散步的时候,看到它被送进了宠物店,那个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的人对另一个人说,给它做个绝育手术。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爱情已经离我的边牧老师远去了。
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见过。
一段时间过去,我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大操场,楼房也很多,看起来像是一所大学。
但过了好几天我才知道,这里其实是一所医院。
我对于人类语言学的研究还是不够深入,在这里我又感觉到了进步。
当然,也遇到了其他的狗。
“喂,那里那条白的狗!”有一只大黄狗‘汪汪’地喊着叫住了我。
现在是通过人类的语言翻译出来。
实际上应该是‘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这位狗兄弟大概是东北来的,嗓门有点大,旁边的路人还以为我们是在吵架呢。
“嘿,你好,黄兄,我不是狗。”
它好奇地凑过来在我浑身上下嗅了嗅:“你不是狗那你是啥啊?”
“我是边牧!”我得意地仰起了头,“我的边牧老师已经给我发了荣誉边牧证书了。”
“……你也得精神病了?”
“汪!”
“我是说,这里就是一家精神病院,咱们这里没有老大,大家都各自行动,吃饭的话去那个矮房子后面就行了,那里都是剩饭剩菜,你喜欢吃屎的话,就去那边那个白房子,哦,我跟你说,那边的屎风味独特,还挺好吃的。”
“我不是那种粗俗的狗。”
“不吃就不吃呗。”它斜睨了我一眼,独自走远了。
于是我在心中记住了,精神病的狗,喜欢吃屎。
我思衬着,要不我下次拉点给它们吃,毕竟我怎么说也是荣誉边牧,说不定吃了我的,它们还能变得聪明点呢。
就这样,我在精神病院里住下了。
对于狗来说,几乎哪里都能去,精神病院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让狗进的地方。
这里的伙食很好,我都吃胖了不少。
渐渐的,我发现这里的精神病人都是被其他人花钱请来的。
他们上岗都是有上岗证的。
不过有一次听说,他们也不是正规的精神病人,都是第三方外包的,出了什么事故,都是没人赔偿的。
但他们还是愿意来当精神病人。
——虽然我觉得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起来更像精神病。
因为他们总是让精神病不能发病,但又要让精神病看起来像精神病。
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但是万一医生的脑子生病了怎么办?
我现在就觉得这帮医生是脑子生了病,他们看谁都是有病的,上次看到我,还说我有病,要把我拉过去处理掉,吓得我恨不得用第五条腿当第四条腿用。
好在是跑掉了。
精神病院的情况愈发古怪了。
我之所以还没有离开,是因为有个病人和我关系不错,他老喂我吃的——不是别人吃剩的,而是新鲜的那种。
作为一只智商超群的狗,我觉得我理应享用和人类同等的食物。
我后来选择逃跑,也是因为那个病人——他和我一起逃了。
那次是精神病院搞比赛,上台表演,看谁更像精神病,结果获奖的全是那群医生。
精神病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确定,那些医生是真的有病了。
我那位当精神病人的朋友终于受不了了,他说他要离开。
那天我看着他和主任打招呼,说自己要走。
主任说,你有精神病就不能离开。
他说,可我是前.列.腺毛病啊。
主任说不行,你到了这精神病院,你得什么病你说了就不算了,你就是前.列.腺毛病,到了这里,也是精神病。
主任说到这里,忽然就哭得声泪俱下,他说他也很辛苦,为了照顾这么多病人,他都没时间回家参加他家狗的绝育礼了。
于是那个病人逃了,我也跟着逃了。
我觉得这里的人都有病。
——绝育竟然还要搞个庆祝的大礼,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当然,我觉得那人和我感觉到他们有病的地方不一样。
但总之我们的行动是一致的。
我们跑了好一段路,他在中途和我分开了。
他说他不能和我走一起,怕别人抓到他之后,把我也抓了。
我本来是不怕的,但他说那些人不认为狗会得精神病,所以抓住狗了之后,是按照前.列.腺癌来治的。
我不想被切了前.列.腺——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
但总之我是和他分道扬镳了。
我从栏杆里钻进一个小区,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终于逃出生天了呢。
就看见一个人从天而降。
‘啪叽’就砸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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