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齐格飞必不死于综漫修罗场 第382章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与往世乐土中其他的记忆体都是有所不同的。”

与阿波尼亚一同漫步在广场上，齐格飞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相比于其他人，你与其说是记忆体，倒不如说是一个……灵魂。”

“的确。”

阿波尼亚轻轻点头，并没有否认：

“当初，为了能够稳定乐土的存在，我舍弃了自身的一切，将之融入了乐土之中，终于让当时还存在诸多问题的往世乐土能够稳定的运行下来。

在这一过程中，我的身体已经失去，灵魂也在机缘巧合之下与记忆体彻底融合。”

阿波尼亚说着顿了顿，转头看向齐格飞：

“按照你的划分，我现在或许也还算不上死者？”

“的确算不上死者。”

齐格飞点点头，笑着说道：

“不过，距离生者也有着很远的距离。

仅以这个世界现有的技术来看，与死者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

阿波尼亚并未因齐格飞的话语有所失望，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交流已经开始，没有便这么结束的理由，沉默片刻后，见齐格飞并没有继续开口，心中积蓄了许多问题的阿波尼亚才是缓缓说道：

“很早以前，从我发现自己能够看到他人命运的丝线开始，我便不止一次地试图改变过那丝线的轨迹。

但结果，却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甚至于，因为我的干涉，他们在过程中遭遇了更多的苦难。

一次次的失败，甚至已经令得我对于自身这一行为本身是否有意义都产生了怀疑。

这也是为何，面对逐火之蛾的逮捕与囚禁，我并没有进行任何反抗。

而就在那时，爱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与其他人不同，我看不到她的命运，而她也如同对待其他人一般，给予了我信任与笑容。

而在生命的最后，她更是直接搅乱了所有的丝线，令得早已注定的一切都出现了转机。

只不过，在那之后，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往事乐土也曾迎来过许多来客。

在他们的身上，命运的丝线依旧缠绕其上，指向最终的结局。

而他们最终的结局，也的确与最终的结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虽然这并未动摇爱莉带给我的信心，但终究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直到，你的到来。

最初，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许多找不到源头亦找不到结局的丝线。

那丝线是那样的密集而繁复，却少有与这个世界相连的，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而在得知了你的身份后，我也明白了这些丝线的由来。

而在这之后，我更是亲眼看到，你一步步的改变着，改变着她们的命运，令得原本的丝线发生了变动，连向了未知的结局……”

此刻，两人已经饶广场行了半圈，来到了广场正中的神像面前。

神像之下，修女一双眸子紧盯着齐格飞，仿佛要将齐格飞所有的神情变化都收入眸中一般，缓缓问道：

“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看待命运，与他人的命运被你所改变的吗？”

“命运……”

对于阿波尼亚忽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齐格飞稍稍有些意外，却也是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于我而言，所谓某人的‘命运’，只不过是某个人在一定的环境下，基于自身的性格与目标所需要做的事与得出的结局。

在人的性格与所掌握的力量并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环境也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只要他仍旧坚持原本的目标，那么所谓的‘命运’便很难有什么变化。

你所谓的我改变了她们的命运，也只不过是我通过改变了部分环境或者她们与敌人的力量对比，强行改变了结局。

所以，与其说是我改变了她们的命运，不如说我因为不喜欢原本的结局，强行改变了原本的力量对比或者基本环境，从而改写了故事的结局。

相比之下，你所作出的改变，虽然令得他们得知了额外的信息，但这并没有得到他们完全信任的信息，并不足以作为扭转所谓‘命运’的力量。

也因此，你所做出的改变，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了。

而爱莉希雅……

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做出了了足以改变故事环境的改变。

所以，她改变了这个环境下所有人的命运。”

面对阿波尼亚那仿佛可以看透人心，足以令所有人收起心中各种心思的目光，齐格飞没有丝毫异色，述说着自己的看法，最后摊了摊手说道：

“如果换成一位哲学家来说，或许能够进行一些具体的分析，并为你提供一些帮助。

不过很抱歉，我并没有那种能力。”

“不，请不必为此道歉。

倒不如说，你愿意如此与我分享心中所想，令我感到很是喜悦。”

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阿波尼亚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宛如圣母般美丽而圣洁的笑容，令人几乎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可下一刻，笑意盈盈的阿波尼亚的双眸却是骤然化作了血红之色，原本圣洁的面容多出了几分邪异之感，声音中也是多出了几分更加令人沉浸其中的韵味：

“那么，在你的眼中，爱莉，又是哪一种呢？

是你改变所需要的力量，还是需要接受你改变的目标？”

无形的精神力蔓延开来，整个至深之处都隐隐出现了些许的扭曲之感。

而扭曲的核心，毫无疑问的就是神像前的男女……

第417章 拉近的距离……

对于被公认为“逐火之蛾最强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的阿波尼亚，无论是掌握着被许多人鼓吹为“无敌”的念动力的黛丝多比娅，还是以医生的身份担任科学部主任，排名尚且在樱之上的苏，都无法动摇其在“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这一领域中的地位。

甚至于说，狂暴如千劫，也无法挣脱【戒律】的力量，已经成长到了巅峰“赤鸢仙人”形态的符华也需要借助死亡才能挣脱蕴含【戒律】力量的神音的束缚。

即便现在已经“死去”了数万年，但是身处往世乐土，又得到了加强的阿波尼亚，只会比之当年更加强大。

而作为其全力影响的对象，齐格飞自然是……

毫无反应……

面对那相对于可以预见的漫长未来来说，只是发生在并不算太久远的过去，曾经几十上百次地将自己直接秒杀的精神能力，齐格飞此刻已经可以淡然处之，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无视——

抬头看着上方那作慈悲之状的神像，齐格飞面上依旧带着那温和的笑容。

只是，齐格飞虽然在看向上方的神像，但是目光却并未聚焦于神像上，而是看向了更远处，仿佛看到了另一道身影：

“爱莉啊……她并不是什么需要被改变命运的女孩儿。

她无私地爱着一切，用自己的行动为这个世界增添了许多的欢乐与美丽。

即便是最后的离去，也同样是她基于自己的意志所做出的选择。

说什么改变爱莉希雅的命运，无疑可以算作一种对她的否定。”

见到齐格飞的反应，阿波尼亚明白，自己全力施为之下，也没能对这个男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是，阿波尼亚的双眸之中依旧是血红一片，原本宛若圣母般圣洁的面容此时除却因为双眸的变化而出现的媚意外，更多出了几分苍白之感——

并不是阿波尼亚不明事理，不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而是……

她的精神力已经被彻底压制，完全做不出任何动作。

而且，因为阿波尼亚为了能够达到效果，借助往世乐土的力量来施加这次的影响，一旦阿波尼亚全力反抗来自面前之人的控制，能否成功尚且另论，但是往世乐土的毁灭却是必然的。

而这，暂时还是阿波尼亚无法接受的。

所以，阿波尼亚能够做的，也只有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继续听着他的述说。

不过，在感慨之后，男人脸上那带着几分惆怅的笑容却是骤然一变，带上了相当肆意的味道：

“不过，那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对了，再多说一点，在某一个世界之中，我的称号是‘魔王’。

虽然我自认并没有做太多和‘魔王’这种广泛存在于各种故事中的形象相关的事情，更没有如同其他魔王一般堪称怪异的性格。

但是，我清楚地直到，在那个世界之中，几乎所有人仍然坚持着这个称呼。

即便，‘魔王’这个称呼并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也是一样。

而我自己，在经过对收集到的其他魔王的信息进行了总结，并进行自我反思后，也是看清了这一点。

无论是深居简出，并且自诩还算待人温和的我，还是虽然总是待人以笑容，却不断给他人带来大麻烦的爱莎夫人，亦或者是姑且保留了一点绅士风度与尊严的黑王子……

其实，我们在本质上，都与那位因为不开心，就直接用洪水摧毁了一座港口城市的狼王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无论我们想或者不想，主观上是否承认，我们都在几乎没有限制的以自己的意志改变着他人。

无论我给自己的行动加上怎样的理由，我都是在这样做着，并且不会拒绝这样做。

用理智与道德来约束自己，令自己绝对不因私欲而行动的，那种人被称为圣人。

而毫不在意他人的感受，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肆无忌惮地凭自己的心意改变世界的，便是魔王。

虽然我仍旧会给自己留下诸多限制，令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人。

但是，毫无疑问的，我在本质上，仍旧是那个肆无忌惮的魔王。

我不喜欢那样的结局，我讨厌悲剧，我认为她需要拯救，我认为她不应该那样落幕。

所以，她应该被拯救，她值得被拯救，她必须被拯救……

无论，她是否愿意接受……”

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握在掌中一般，齐格飞缓缓抬起的手掌骤然握紧。

而在一边静静地聆听着齐格飞发言的阿波尼亚，却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随着齐格飞的动作，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一握，骤然一紧。

片刻后，阿波尼亚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骤然放松下来，双眸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只是面容上的苍白之色并未褪去，仍旧占据着她的面庞，而她的身躯仿佛也随着那一握，失去了力量一般，甚至还需要借助齐格飞手掌的力量才能站稳。

只不过，虽然精神与身体上都陷入了虚弱之中，但是阿波尼亚却并未被齐格飞的言语彻底震慑。

相反，阿波尼亚的目光仍旧清明，给出了反问：

“可是，如果她不愿意的话，结局或许并不是你想要看到的那样。”

“呵……”

嗤笑一声，齐格飞脸上的笑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的确，爱莉希雅并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结局。

而这也是我会以现在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而非展现魔王的一面的原因。

毕竟，爱莉希雅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

其中或许包含某些负责搞笑的魔王，但是并不会出现真正肆无忌惮的魔王。

所以，我给了她所喜欢的东西。

而且，我相信，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有着这样的想法。

毕竟，她已经这样做过了。

不是吗，修女小姐，我亲爱的……同伙？”

脚步轻易，再度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齐格飞看着棕色发丝下那略显柔弱的面庞，笑着问道。

“……”

阿波尼亚并未言语，但是那与齐格飞有着同样色彩的眸子已经将她的意思全都告知了面前的男人。

而后，便是距离的再次拉近……

第418章 和谐中的不和谐，与不和谐中的和谐……

而就在两个“犯罪分子”忙着加深合作，构建利益共同体的时候，爱莉希雅已经兴致勃勃地带着一群美少女参观完了黄金庭院大厅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