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小识的性格就是如此，为什么要刻意去改变这一点呢？
也是因此，当小识因为这个问题对齐格飞发问的时候，依旧是那副老气横秋的长辈语气。
而面对小识的责问，齐格飞却是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摊了摊手回应道:
“很遗憾，我并不是什么高智商人才，并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在没办法拒绝女孩子们的心意的情况下，我能做的，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对于齐格飞这躺平的态度，小识显然是有些不满的——
“嗯？”
只见她双眉倒竖，赤红的眸子中更多出了几分压迫感:
“知道什么叫柴刀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迟早有一天会被她们柴刀了啊？
虽然爱莉希雅那家伙整天说的什么‘美少女的心意是无所不能的’鬼话都是夸张了的。
但是你这么放任她们的感情增长，迟早有一天会局面失控的！”
作为识之律者，小识对于齐格飞周围几人的情感变化还是十分敏感的。
同样的，小识很清楚，现在压抑在八重樱平静外表下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汹涌，同时也能猜到，当其爆发出来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激烈的状态。
“大概能想象到……”
对于小识的激烈指责，齐格飞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过，这也是我应该承受的代价，不是吗？
放心好了，到目前为止，只要不是终焉那种级别的柴刀，我都能接下来。”
“……”
对于齐格飞的渣男发言，识宝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
虽然已经对齐格飞有了一定的了解，明白这个不久前还笑眯眯地认了自己这个便宜师傅的家伙绝非常规意义上的好人。
但是，当听到齐格飞这毫不掩饰自己那丑陋欲望的发言的时候，小识还是感到震惊不已。
最终，小识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人渣！”
第363章 齐格飞：你可以叫我渣男
“嗯？”
面对小识的怒斥，齐格飞依旧未曾动怒，只是稍稍坐正了身子，直视着侧坐在飞剑上的小识，缓缓说道:
“麻烦修改一下用词，我只是稍微博爱了一些……
虽然同时招惹这么多女孩子的行为的确算得上渣，但是我也可以保证，每个女孩子我都是有投入感情的。
所以，‘人渣’这个词其实是稍微有点过分的……
毕竟，虽然情感上渣了一点，但是我在其他方面做的其实也还算是可以的。”
“不叫人渣那叫什么？”
看着齐格飞这幅一脸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的动作，小识不知为何有种拳头硬了的感觉。
“你可以叫我渣男……”
摊了摊手，齐格飞笑着说道。
“哼╯^╰！”
看着齐格飞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小识怒哼一声，赤眸瞪着齐格飞:
“说到底，也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耸耸肩，齐格飞接受了小识的斥责——
“人都是有欲望的，这是所有生物共同具备的特点。
从古至今，对于这个问题，也有无数先贤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在人类这个大集体中，够克制自己的欲望，遵从理性去行事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而这些人，大多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是人类历史上最为耀眼的群星，为人所传颂……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捷尔任斯基，每一个都是为无数人所敬仰的人杰。
只可惜，像他们这样杰出的人物，终究太少太少。
这世界上更多的，还是俗人。
而我，自然也不能幸免。
不过，是俗人一个罢了。
被欲望所影响，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这就是你屈服于欲望的理由？”
对于齐格飞的胡搅蛮缠，小识选择横眉冷对，完全不理会这个男人的胡搅蛮缠。
“呵呵……”
齐格飞轻笑一声，并不直接作答，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歪理——
“人的欲望，就像是高山上的滚石一样。
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而且，人类不是机器，情绪的产生不可避免。
而情绪积压多了，就需要发泄。
除非像是上述两位一样有着足够坚定而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否则，人类的人性只会在过度积压的情绪下渐渐扭曲，走向毁灭……
所以，与其等待积压的情绪影响自身，招来毁灭，倒不如提前准备好发泄的途径。
为了避免自己的欲望随着实力的增长不断膨胀，超出控制，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而将欲望限定在一个比较单一且相对复杂的领域中，无疑可以将这个可能性无限降低。”
“哼！
强词夺理！”
对于齐格飞的歪理，小识无疑是无法完全认同的:
“如果不是你的实力够强，你早就因为那些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行为丢了小命了！”
“可不正是因为我有着这样的实力，才回去做那些事情吗？”
齐格飞平静地摊了摊手:
“有着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却什么都不敢做……
呵……上善若水什么的，或许不会招来最糟糕的结局，但总归令人心里不畅，不是吗？”
“……”
闻言，小识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不过，沉默少许之后，再开口时小识那原本凶巴巴的小脸上却是多出了几分笑意:
“嗯……虽然歪理一堆，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姑且算你过关好了……”
小识说着，却是直接化作了一道黑影，离开了齐格飞的房间——
虽然以现在的体形，小识并不适合在正常的房间中居住，也没有那个必要。
但事实上，小识并未像是小爱莉希雅一样，在齐格飞这里和八重樱那边来回换着睡——
小识和小苍玄一起，使用者一个房间。
虽然以两人现在的体型，能够使用得上的空间其实很少，但是小识还是这样做了——
作为一个实质上的新生儿，心性介乎于新生儿与青春期少女之间的特殊存在，小识有着相当强烈的隐私意识。
至于以小识的体形并不方便收拾房间什么的……
作为当初苍玄与丹朱留给符华代替自己姐妹二人陪伴符华的礼物，小苍玄搭载了包括但不限于“家务处理”的能力，为小识提供一个良好的住宿环境自然不在话下。
“嗯……走了？”
确认小识已经离开了自己这里，齐格飞也是合上了双眼——
“虽然察觉到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么突然发问……
小识这是又准备搞什么幺蛾子了？”
带着浅浅的疑问，齐格飞对于小识接下来的行动能够带来的惊喜也多了几分期待。
当然，刚刚与小识对话时，齐格飞有些话并没有彻底说出来——
畸形的灵魂之所以被称为畸形的灵魂，是因为其中蕴含着连时间的伟力都无法洗净的执念。
虽然齐格飞在弱小时吸收的第一个畸形的灵魂“狼血的灵魂”中所蕴含的意志因为大部分用于对抗圣痕开启时蕴含其中的意志而被消磨了大半。
第二个“无名王者的灵魂”也因为后期太阳长男心中基本只余下了守护的信念与些微的对许久不见的家人的思念，所以未曾给齐格飞带来太大的影响。
但是，随着实力的增强，齐格飞却是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未注意过的问题——
虽然并不明显，但是自己的灵魂依旧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畸形的灵魂中的意志的影响——
当初，在圣痕空间中，面对近身了的“爱尔奎特”，还未曾脱离大魔法师身份的齐格飞之所以会做出那般激烈的回应，未尝没有狼血的灵魂中那潜藏的野性的影响……
随着对“无名王者的灵魂”的吸收的深入，齐格飞对自身灵魂的掌控力日渐上升，齐格飞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一个满打满算不到四十岁，算上前世，灵魂年龄也才不到六十岁的小年轻，居然已经有了某些长生种的性格特点了？
第364章 《堵不如疏》
对于这一发现，齐格飞无疑是有些心情沉重的——
一方面是灵魂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给齐格飞带来的本能上的不安。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很有可能会在齐格飞不知不觉间将他变成另一个模样。
虽然因为在日积月累之下，对于光之王魂与古龙逆鳞的契合度与掌控能力越来越高，令得齐格飞对自己寿命的认知越来越模糊，基本可以确认已经变成半个长生种了。
或许，在千百年之后，齐格飞真的有一天会变成那副模样。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齐格飞愿意因为某些外力加速这一过程，或者令自己走上这条路的可能性增加。
所幸，在经历一系列的自我检查之后，齐格飞十分庆幸地发现，得益于自己日渐强大的灵魂与体内不朽古龙逆鳞带来的抗性，加上两份畸形的灵魂的特殊性，自己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狼血的灵魂附带的杂乱意志大多在开启圣痕的时候对冲消失了，无名王者的灵魂更多的是守护的浩瀚意志，两者都不会对齐格飞造成致命的影响。
只不过，因为齐格飞时常以理性要求自己，将心中的欲望压抑到一个合理的水平。
所以，这些并不足以致命的影响也在一点点的酝酿着。
如果没有那次发现，那么这些影响或许会在某个致命的节点爆发出来，给齐格飞带来刻骨铭心的记忆……甚至是直接带走他的小命；
或许，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悄无声息地影响齐格飞本人，在漫长的时间中悄然对齐格飞造成一点点影响，最终，在时间的积累中，完成和平演变……
对于这种情况，齐格飞在进行一定的思考后，选择了“堵不如疏”的策略——
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将心中的欲望连同这些影响一同发泄出去……
比如，去改变那些美丽的生命原本的悲剧，而后……将她们留在身边……
或许这同样会对齐格飞造成一定的影响，比如让他逐渐适应在幕后操纵、改变什么的幕后黑手的角色什么的。
但是，齐格飞相信，只要自己能够记得自己最初的愿望并非玩弄他人命运，而是改变原本不美好的故事，只是顺带收一点点利息，并且不忘记自己实质上是个随时准备玩不过就掀桌子的智商普通的人，自己就不会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当然，想这些，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为时尚早——
至少，齐格飞现在对于给姑娘们提供一点点助力，让她们的故事变得更加美好，还是有着十足的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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