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第347章 塞西莉亚，已经死啦（千律脸（大雾））
“反正那家伙命多，没那么容易死透。
用他一两条命来换天命主教被暴打的珍惜影像资料，还是十分划算的。”
齐格飞一点也没有身为奥托盟友的自觉一般，笑着说道：
“我想，特斯拉博士应该是十分乐意为这些资料买单的。”
“你这家伙……”
联想到那一幕，识宝便是十分想笑。
即便勉强忍住了直接笑出来的冲动，但是嘴角的那一抹弧度，还是顺利地表达出了她的欢愉。
“九霄，你应该明白，我的问题在于灵魂上，那并不是普通的治疗手段能够起到作用的。”
而在另一边，符华虽然对于自己有了真正痊愈的机会也是十分欣喜，但是似乎有些担心齐格飞忙活一场作了无用功，所以还是出声劝慰道。
“关于我是否有能力处理灵魂伤势的问题……”
齐格飞对于符华的担忧却是不以为意：
“出去之后你可以问问琪亚娜，亲眼见证了贝拉的复活的她应该会给出令你满意的答案的。”
“贝拉？”
符华有些疑惑，在她的认知里，琪亚娜的交友圈里似乎并没有这个名字。
“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当初西琳在巴别塔里的朋友？
不过应该是死在了实验台上……”
倒是一边的识宝，对于不久前刚刚梳理过的记忆更加敏感一些——
“后来，在成为了律者之后，西琳将贝拉的名字给予了身边的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
也就是之前老古董你在天命打得那只龙形审判级崩坏兽。”
“你复活了贝纳勒斯？”
对于齐格飞的行为，符华表示有些疑惑。
“准确的说是贝拉，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在当初拟似核心被击破后就破碎掉的意识与知性了。”
齐格飞解释道：
“毫无疑问地，对于西琳来说，贝拉已经可以算作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为重要的人了。
对于琪亚娜之后与继承了西琳对世界的恶念的律者意识的交锋来说，这样的贝拉，无疑能够带给琪亚娜更大的优势。”
齐格飞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的用意。
“你觉得琪亚娜真的能够战胜律者意识吗？”
听到齐格飞的话，不待符华给出评价，识宝就是迫不及待地出声问道：
“从行动与体量上来看，律者意识几乎可以说是西琳的延续，哪怕直接称呼她为西琳也没有丝毫的问题。
相比之下，琪亚娜完全就是一个新生的意识。
在这场争锋之中，她几乎没有任何的优势。”
赤红的眸子紧盯着齐格飞，识宝明显很在意齐格飞接下来的回答。
“非也，非也。”
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齐格飞胸有成竹地缓缓说道：
“千万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现在看起来，是律者意识的力量远强于琪亚娜，如果不是符华留在她身上的封印还在封印着律者意识，琪亚娜现在已经化身为空之律者，继续西琳对世界的复仇。
但是，如果我们将视野放大一些呢？
在琪亚娜的身边，有着许许多多在帮助着她，支持着她的人。
在她们的帮助下，琪亚娜已经从当初在律者意识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夺走身体，只能在律者意识的力量被外力削弱后依靠情绪的剧烈爆发夺回身体控制权，成长到了现在这一步。
谁又能保证，当她们再次交锋的时候，琪亚娜仍旧无法击败自己的律者意识呢？
再看看律者意识那边呢？
她，一无所有。”
齐格飞的话语并没有多么激扬，只是平静的陈述，其中甚至有着少许的错漏之处。
但是，识宝却并没有去指摘齐格飞言语中的漏洞。
或者说，她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思。
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之，识宝很自然地将自己带入进了齐格飞的叙述之中，并且，十分顺利地发现，自己的位置，似乎和空之律者一般无二。
都是看起来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但却只是一无所有的一个人。
在被琪亚娜与符华联手击败之后，便落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这一认知，令得情绪本就低靡的识宝越发的落寞。
只不过，还不待识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什么张扬的言语来掩饰自己的失落，就听到齐格飞继续说道：
“而且，除了力量的对比之外，继承了西琳恶念的律者意识，也未必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
“嗯？”
闻言，不止是正处于情绪低落中的识宝，就连一边一直沉默的符华都是不禁打起了精神——
总不能连那个只要有了力量就想着毁灭世界的律者意识都有拉过来的可能吧？
“我们都知道，现在的琪亚娜的意识，是从一具植入了律者核心的实验体中诞生而出的。
一定程度上，可以分别将琪亚娜与律者意识视作西琳善恶念的延续。
在开始时，恶对善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甚至有着侵染善的意图。
而在善的力量逐渐成长的现在，恶也未尝没有被感染为善的可能。”
“你说那个空之律者心中存有善意？”
对于齐格飞的话，识宝表现得情绪有些激烈。
“或许在成为律者前后的那段时间，西琳的内心，已经彻底被黑暗所吞噬了。”
但是，齐格飞的回应却依旧是平静无比，古井无波的眸子直视识宝那赤色的瞳孔，没有丝毫的躲闪：
“但是，机缘巧合之下，还是有人进入了西琳的内心，唤醒了西琳心底那几乎死去的善意。
虽然在后续的变故中，双方再次走向对立。
但是那个人在临死之前的关怀，还是令西琳心中再次有了一丝对善的期待。
琪亚娜，也由此而生。
既然当初的西琳能够恢复心中的善意，那么现在的律者意识，又为什么不能被善所感染呢？”
“但是你也说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虽然嘴上在否定齐格飞的话，但是另一边的符华却可以听出她话语中的动摇——
她已经被说服了，只是仍旧在嘴硬。
见状，符华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欣喜如果这样就能说服识宝的话，显然是一件好事。
却不料，齐格飞却是直接接下了识宝的话——
“是啊，塞西莉亚，已经死了……”
第348章 识宝：这老古董说话竟该死的甜美！
塞西莉亚——
沙尼亚特家的圣女、前天命最强女武神、律者杀手、黑渊白花的前任主人……
这是一个曾经无比耀眼，令得整个天命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的女人。
当从齐格飞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符华与识宝都是稍稍一愣。
旋即，都有着十几年前，第二次崩坏期间大部分记忆的两人又都是释然。
似乎，在那个时候，能够唤起已经彻底被绝望与仇恨所吞噬的西琳心底的善意的，也只有塞西莉亚才有可能做到了。
仿佛是没有注意到符华与识宝的表情变化一般，齐格飞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因为奥托的拖延，符华的羽渡尘被西邻夺走，并为其所用，施展了困住了齐格飞与塞西莉亚的幻境。
只不过，因为操作的不熟练，西琳自己也陷入了幻境之中。
而面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孩子，塞西莉亚仿佛是被植入了虚假记忆一般，将之当作了自己的大女儿。
而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塞西莉亚成功地让西琳感受到了善意的存在，并唤起了她记忆最深处，在某个俄罗斯小镇中与妈妈相依为命的生活。
不过，好景不长，在时雨绮罗一行人成功击碎了贝纳勒斯的核心后，幻境中的西琳感受到了伴生崩坏兽的悲伤与痛苦。
暴怒的西琳与从通过西琳体内的理之律者核心进入了幻境的瓦尔特那里了解了真相的齐格飞夫妇爆发了冲突。
也是在那个时候，西琳发觉了，塞西莉亚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
自觉遭到了背叛的西琳越发的愤怒，并于同时赶到的齐格飞、塞西莉亚以及德莉莎展开了战斗。
只不过，因为缺乏交流的机会，所以直到西琳落败，奥托发射的崩坏裂变弹即将落下，她仍旧处于被欺骗的愤怒之中。
直到最后，与重伤的齐格飞匆匆告别的塞西莉亚在临终前给予了同样重伤垂死的西琳最后的关怀，西琳心中那被其死死按下去的善意才再次冲出。
而西琳临死前最后的意识，也是追寻那个温柔的身影。
估计，这也是醒来的是琪亚娜，而不是更接近原本西琳的律者意识的原因吧。
这……是西琳自己做出的选择。”
听完齐格飞的叙述，识宝沉默了一会儿后，重复了一遍齐格飞刚刚说过的话——
“但是，塞西莉亚已经死了。”
“是啊，塞西莉亚已经死了。”
齐格飞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但是，因为塞西莉亚给予的善意而诞生的琪亚娜还活着，不是吗？
带着更多人的关心，琪亚娜还在不断前进。”
目光再次对上识宝那赤红的眸子，齐格飞向她伸出了手：
“怎么样，要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比琪亚娜做得更好吗？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吧。”
“……”
眨眨眼，符华看着齐格飞这流畅无比，没有丝毫迟疑的动作，不由微微有些疑惑——
为什么感觉，有些像是……诱拐？
而且，九霄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虽然不是什么吐槽役，但是符华的心中还是有着许多的想法闪过。
“……”
而在符华的背后，识宝与齐格飞对视片刻，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丝毫的虚假与做作，便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低头看了一眼齐格飞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又瞟了一眼一边一身炽翎打扮的符华，识宝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从齐格飞那坦然的目光中没有看到令自己讨厌的那些东西，似乎那最糟糕的猜想并没有成立，令得识宝这里对齐格飞的好感度大涨，很想直接答应下来。
但是，对于符华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的识宝也是清楚地直到，一旦自己离开，那么这个呆头呆脑的老古董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残破的灵魂无法驾驭强大的身体，或是灵魂渐渐消亡，成为一个字面意义上的活死人；
或者，是被律者核心带来的侵蚀性彻底侵蚀，沦为崩坏的爪牙。
虽然嘴上对于符华不依不饶，但是识宝并不希望看到老古董迎来这样的结局。
所以，即便齐格飞的提议令她无比的心动，她还是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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