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琪亚娜和雷电芽衣都是十分优秀的孩子，她们有着无比善良的内心与足够坚定的信念。
我们应该相信她们，给她们足够的时间，让她们去逐步开发出自己的潜力，继而掌控那份属于律者的力量，而不是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去揠苗助长。
这非但难以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更是很有可能毁掉这两个孩子。”
说这番话的时候，瓦尔特·杨倒是收起了之前交谈时那种虽然看起来很有礼貌，但实际上却是隐隐有些针对之意的语气，变得真成了不少。
显然，此时的瓦尔特已经真的有了和齐格飞谈一谈，乃至于与世界蛇合作的想法了。
只不过，面对明显退了一步，态度好转的瓦尔特，齐格飞却是并没有同样后退一步，与瓦尔特友好交流的想法——
“很高兴你能够理解，只不过，瓦尔特先生，可能有些事情你还没有搞清楚。”
坐正了身体，齐格飞再次拿出了碇司令那压迫力十足的姿势。
只不过，肩膀上那仿佛永远都无忧无虑，面带轻快笑容的小爱莉希雅却又将这压力破坏的七七八八就是了。
“虽然不可否认，因为某位私心相当重的天命大主教的原因，本纪元的律者出现的可能有些草率，比如那个惨死在可可利亚的实验台上的孩子。
但是，让我们把时间轴拉长一点来看。
本纪元公元1952年，柏林市爆发了第一次崩坏，第一律者瓦尔特·乔伊斯诞生。
2000年，西琳在西伯利亚的巴别塔中从一个实验体被选中，成为了第二律者。
2013年，在可可利亚的操作下，我现在所在的长空市发生了大崩坏，体内有着征服宝石的雷电芽衣小姐觉醒为第三律者。
2016年，澳洲发生大崩坏，被植入了渴望宝石的前天命A级女武神温蒂觉醒为第四律者。
哪怕是小学生也可以发现，律者诞生的速度越来越快。
即便刨除掉第一律者外，另外三位律者诞生过程中都有着浓重的人为痕迹。
但是，这仍旧无法影响律者诞生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一事实。”
“……”
皱了皱眉，瓦尔特·杨隐约间已经可以猜到齐格飞想要说些什么了。
但是，齐格飞说的也的确是事实，瓦尔特·杨也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沉默以对。
“可以想象，在之后的日子里，大崩坏爆发的将会越来越频繁，律者诞生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面对沉默的瓦尔特，齐格飞倒也没有客气，继续说道：
“几个月的接触，雷电芽衣的性格想必你们已经了解了。
而琪亚娜你们虽然并没有过多接触，但是参考齐格飞那种卡斯兰娜标准的执拗性子，结合瓦尔特先生你在圣芙蕾雅学园潜伏期间断断续续的一点接触，想必也对这丫头的性格有个大概的了解。
可以想象，当大崩坏爆发，新生的律者为祸一方的时候，这两个在一定情况下可以爆发出律者力量的姑娘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坐在后方继续慢悠悠地开发力量。
况且，就贵方贫乏的战力情况，也不允许两个宝贵的战斗力坐冷板凳吧？”
165 你，究竟是什么人？
“而律者的战斗力嘛……
抛开受到琪亚娜影响基本没什么正面战绩的雷之律者和风之律者，我们来看看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
虽然因为诞生时出了一些意外，瓦尔特·乔伊斯先生一直都没有能够对自己律者的身份有着足够的认知，直到最后与奥托开战才真正意义上以律者的身份开始战斗。
但是，即便是这种情况，瓦尔特·乔伊斯依旧成功干翻了夺取了当时的最强女武神蕾安娜身体后，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人类最高战力的奥托，并在他的魂钢脸蛋上来了一拳。
而这，还是瓦尔特·乔伊斯在没有身处大崩坏环境下高浓度崩坏能加持，因为心向人类失去了指挥崩坏兽与死士的能力的情况下。
至于第二律者……三位都是那场战斗的当事人，想必不用我多说了。
即便是登上月球之前的西琳，如果不是她执着于发泄心中的痛苦与仇恨，集合了世界上绝大多数战斗力的天命与逆熵也绝对没那么容易战胜她。
考虑到正常情况下，律者的诞生时，其心中都有着相当程度的阴暗情绪，很容易在律者化时被引导为反人类情绪。
所以，正常诞生的律者是绝对不介意引发大崩坏来报复世界，宣泄心中的仇恨的。
而如果律者诞生在大城市中，那么除了战胜律者之外，我们还需要去救助那些幸存者。
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救援，还是对这些基本一定拥有高崩坏能抗性人员的吸收，这都是一项必须进行的任务。
而在这种情况下，对律者的战斗都将更加艰难。
你觉得，她们两个进入这种战场，存活下来，并成功在各种刺激下掌控自己的律者权能的概率有多大？
恐怕已经可以算是小概率事件了吧？
相比之下，人为制造一些足够强烈的刺激，尝试着让她们对自己的权能进行控制，明显是更加稳妥的做法。”
“那你又怎么能够保证，你那所谓‘人为制造的刺激’不会对她们造成伤害呢？”
虽然齐格飞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并没有“虎躯一震，八方来投”技能的齐格飞显然是无法只凭这一番话来说服眼前这逆熵三巨头的。
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瓦尔特·杨沉声说道：
“况且，你也说了，后续律者的诞生，大多有人为因素的干扰。
谁也不能保证，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她们无法在之后诞生出需要她们去面对的律者之前控制好自己的律者权能。”
不过，虽然没有被齐格飞直接唬住，但哇额外瑞特·杨心中也是有些动摇了，已经开始拿出这种概率性理由了。
“呵呵……”
轻笑一声，齐格飞坐正了身体，笑着说道：
“想来常年与两位博士生活在一起的瓦尔特先生你对于‘墨菲定律’并不陌生，我就不再赘述了，我们还是拿具体事例来说吧。
在前文明中，从第三律者毁灭一座城市开始，到最后终焉律者降临，最后的火种进入休眠舱为止，这中间的时间不超过十年。
瓦尔特先生你想想自己在没有律者人格的干扰下开发理之律者的权能到熟练战斗花了多长时间，可以稍微想象一下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在各有一个律者人格的情况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开发好自己的律者权能。
想想在这段时间中，终焉律者可以毁灭世界多少次。”
听到这里，瓦尔特·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反驳齐格飞，但齐格飞却完全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至于说你可以成在前面，给她们争取足够的发育时间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在前文明中，虽然因为没有更前文明留下的圣痕，所以没有女武神的存在。
但是，前文明却有着数量庞大的武装到牙齿的军队。
而凭借着一种名为超变手术的技术，前文明更是有了许多强大的融合战士。
对于那些强大的战士来说，战胜律者并非难事。
在他们之中，甚至有着在手术之前就可以手撕律者的存在。
但是，即便是这样，有着科技水平超过现文明的科技与数量远胜现文明强者的前文明，依旧因为某几个能力诡异的律者伤亡惨重——
科技水平最高的穆大陆直接被拟似黑洞吞噬，数量已经可以凑出几个营的融合战士更是在一战之后只剩下了十三个，几十亿的人口更是锐减到只剩下三座城市。
就算现文明的律者对比前文明表现都有些不堪，你觉得凭借现在人类的战斗力，琪亚娜她们可能有足够的平稳发育时间吗？
如果你还要坚持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凯文的评价还是不够。
你的天真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所有相信你的人。”
“……”
瓦尔特·杨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如果齐格飞没有说谎的话，那么未来的形势，可就真的是有些艰难了。
说完后，齐格飞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三人说话，便再次开口说道：
“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出去走走。”
说着，齐格飞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将空间留给了几人。
“你这么说，就不怕打击到他们的信心吗？”
待齐格飞离开了赫利俄斯号之后，齐格飞肩膀上的小爱莉希雅才悄声发问。
“呵呵，虽然正面战斗力差了点，但他们无疑配得上英雄的称呼，别太小看了他们的意志啊。
这种程度的压迫感，还不足以压垮他们，只会令他们有着更加充分的动力。”
与小爱莉希雅闲聊着，齐格飞在周围转了十几分钟后也就返回了赫利俄斯号的休息室中。
“怎么样，几位考虑清楚了吗？”
坐回到自己刚刚的座位上，齐格飞施施然地问道。
“我们询问了她们的意见，她们两个都愿意接受你所提出的尝试。
这种情况，我们也不便横加阻拦。
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世界蛇的白鸽，蓬莱寺九霄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166板鸭：草履虫什么的无所谓，但为了芽衣姐姐的安全……
“哦？”
黑袍下，齐格飞下意识地扬了扬眉，倒是没想到瓦尔特·杨会提出这个问题。
毕竟，出于暂时尽可能减小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同时也是避免因为真实身份的暴露带来的一些人情上的考虑，除了世界蛇那边的凯文和往世乐土里的几个英桀记忆体，齐格飞还没有对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表明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碍于齐格飞所表现出来的神秘与实力，在冲突没有那么冲突的情况下，到还没有人正面问过这个问题。
现在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突然被瓦尔特这么一问，齐格飞倒还真有些始料不及。
不过，没关系，问题不大。
毕竟，没道理你问了我就必须答啊。
又或者说……这里又不是幼儿动画片，没人规定我回答问题的时候必须要把正确答案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
“你们想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坐正身体，双臂搭在桌子上，目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几人。
只见此时不止是逆熵三巨头，就连琪亚娜与雷电芽衣也是以好奇地目光看着齐格飞，显然是对齐格飞的真实身份十分好奇。
“虽然你自称是世界蛇的干部，之前在天穹市的行动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但是，我们对于世界蛇的了解太少了，甚至其中大部分都来源于你。
甚至于说，如果你所提供的世界蛇的情报都是真实的的话，我们现在对于你的了解还不如对于世界蛇的了解。”
瓦尔特说话时身体也是坐得笔直，黑框眼镜后的双眸仿佛要直视齐格飞的内心一般，即便看不穿齐格飞身上的黑袍也是死死地盯着齐格飞，力求带给齐格飞更多的心理压力，让他说出真相。
“虽然你所说的的确有一定可信性，也有些道理。
但是，一直以来你都表现得太过神秘了，神秘到让人不敢相信。
我们必须要增加对你的了解。
至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与容貌。”
不过，虽然表现得十分强势，言语中也是相当强势，但是瓦尔特·杨却也知道，己方身为弱势的一方，并没有向对方强势提出要求的道理。
所以，瓦尔特·杨的话语倒是并没有他的语气那般强势。
“嗯……很有道理。”
煞有介事地点头，齐格飞仿佛十分认同一般地说了一声。
而后，在几人稍微有些期待的目光注视下，齐格飞却是忽然嗤笑一声：
“呵……
不过，还是太天真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呢？
虽然没有明说，但你们应该清楚，我此行说是来和你们合作，其实只不过是一种好听点的说法罢了。
在双方实力与信息差距悬殊的情况下，这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通知。
之所以还会说是合作，只不过是我觉得你们姑且还算是值得尊敬的英雄。
同时，活着的理之律者比第二个虚空万藏要有用，仅此而已。
难道说，你们已经天真到了把这当作了一种筹码？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对你们的评价，可就要再次下降一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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