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也是因为已经饿了一天两夜了，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的琪亚娜在刚刚见到齐格飞的时候没什么异样的表现。
但是在饿了两天后陡然接触到食物，即便是琪亚娜很多感官都已经严重削弱，依然存在的生理反射却使得琪亚娜逐渐适应了饥饿的肚子直接发出了强烈的反抗：
“唔……想吃饭……”
（参考家园白练语音）
而这虽然有些尴尬，但却也无伤大雅，顺利地帮琪亚娜度过了不知道如何回应爱莉希雅的热情的尴尬处境。
齐格飞拿出的蛋糕并不是生日蛋糕那种大号的蛋糕，不过是一份当作小甜点的小蛋糕，在胃口大开的琪亚娜面前，自然是没支撑多一会儿就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不过，蛋糕是吃完了，但是琪亚娜的肚子距离填满却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只有自己和齐格飞在这里，琪亚娜自然也不会太客气，直接撒娇求投喂了——
反正琪亚娜早就在对方面前暴露了吃货的本质，而且双方关系也算是相当熟悉。
正所谓债多不愁，琪亚娜也不介意多欠那么一丢丢。
（我堂堂草履虫只是想要吃饱饭，有什么错！）
不过，在有爱莉希雅这个刚认识的朋友的情况下，顾忌自己的形象的琪亚娜却是不太方便开口了，只能是装作刚刚那对她而言不过是塞牙缝的小甜点已经填饱了肚子——
虽然在和琪亚娜熟悉的人眼中，琪亚娜的形象这个东西，就如同学园长的威严一般，都是从来都不存在的就是了。
随手把蛋糕的包装放在一边，琪亚娜抹了抹嘴角的奶油，控制着自己的目光无视掉一直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小爱莉希雅，看向沉默不语的齐格飞：
“大叔，你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吗？”
虽然天穹市的事情现在想来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琪亚娜并没有忘记，齐格飞当时所表达的世界蛇组织内部有人不顾命令想要以一整座城市的生命为代价进行实验的事。
“很显然，”
齐格飞耸耸肩：
“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世界蛇优秀员工，我还是相当称职的，自然要把工作做完了才能自由行动。”
“那就好。”
琪亚娜点点头，并没有细问世界蛇内部对于那个策划了天穹市阴谋的家伙是怎么处置的。
毕竟大叔对自己好，并不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的去什么都问。
“好了，世界蛇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好，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
虽然依靠着间歇性把多余的崩坏能输送到贝纳勒斯身上，你已经可以逐渐地脱离那种身体被崩坏能严重侵蚀的状态了。
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一来，这种方法虽然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但毕竟只是治标不治本。
二来，贝纳勒斯也已经是死过一次了，各方面都与巅峰状态相去甚远，并不能顺利地利用掉体内多余的崩坏能，总有一天会达到承受上限。”
齐格飞说着，却是将目光转向了琪亚娜背后的贝纳勒斯。
听着齐格飞的话，琪亚娜与齐格飞掌心的小爱莉希雅都是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安安静静趴在琪亚娜身后，安静地就像是一只蹲在主人身后的小狗。
而感受到几人的目光，听不懂几人言语的贝纳勒斯动了动自己的龙首，但因为琪亚娜之前的吩咐，倒是并没有发出龙吼什么的。
“……大叔，你是说贝拉她……死过一次？”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琪亚娜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
“不然呢？”
齐格飞并没有在意琪亚娜不顺着自己的话关心她自己的身体，反而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贝纳勒斯身上这件事，平静地说道：
“想想你教科书上的历史知识吧。
虽然因为奥托的个人原因，天命并没有将第二次崩坏的过程全部公布出来，但是其中的一些战绩还是稍微提过的。
而事实上，她所经历的，远远不止教科书上一笔带过的那些。”
齐格飞说着，为琪亚娜科普了一番贝贝龙在第二次崩坏期间所遭遇的一次次毒打以及最后的沉眠。
“只不过，随着之前空之律者意识的觉醒，贝纳勒斯也再次苏醒，继续为自己的主人而战。”
151 得加钱
“……”
听着齐格飞的话，琪亚娜心底源源不断地涌出对于贝纳勒斯所遭遇的一切的心疼与痛惜。
但是，这一切都在齐格飞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戛然而止——
贝纳勒斯是因为空之律者的复苏而复苏，并且为空之律者而战。
而在现在，她找上了自己。
也就是说，至少在自己是不是空之律者这件事上，琪亚娜和贝纳勒斯的观点是冲突的。
不过，琪亚娜现在虽然还没有达到薪炎之律者那种觉悟，但也已经不是刚刚结束天命之战时期的颓废，对于这件事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接受能力。
“呼……
大叔，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些隐秘。”
很快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一点上挪开，琪亚娜深呼口气，一边道谢，一边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总结着齐格飞给出的信息。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往事罢了。”
齐格飞随意地摆摆手，旋即话锋一转，低声问道：
“那么，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你有什么想法？
或者说，琪亚娜，你想做些什么吗？
面对毫无保留地对你释放出了善意，但却将你认作了西琳的贝纳勒斯，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
……
……
瞬间，仓库之中安静一片——
琪亚娜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让她不想面对的问题；
原本看着琪亚娜落寞的表情想要说些什么的小爱莉希雅此时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双美眸静静地看着琪亚娜，有些期待琪亚娜接下来的话。
而齐格飞？
黑袍完美地遮掩了他的一切神情。
“……”
贝齿轻咬着下唇，琪亚娜眼帘低垂，微微颤抖的睫毛令少女的眸中一片阴暗，看不清其中的色彩。
“大叔……你是说在十几年前，随着拟似核心被打碎，贝拉的意识已经消散了是吗？”
琪亚娜开口时，声音有些底气不足，显然是内心还在挣扎。
“是的。”
齐格飞仿佛没有看出少女心中的挣扎，点头道：
“虽然贝纳勒斯是生命形态介乎于人类与崩坏兽之间的特殊生命，加上部分渴望宝石的力量，生存能力甚至超过了某些律者。
但是，贝纳勒斯毕竟还不是律者。
她的核心虽然拥有部分律者核心的功能，但其坚韧程度远逊于律者核心。
与律者一样将自身的意识置于拟似核心中的贝拉在核心破碎的那一刻，意识就已经消散。
剩下在驱动这具身体的，只是审判及崩坏兽的本能。
准确的说，如果不是审判及崩坏兽的强大体魄，她在核心破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只不过，她毕竟是生命力无比强大的审判级崩坏兽。
即便和心破碎，也无法要了她的性命。
只不过，失去了神智的她，只能遵循着死前最后的牵挂，继续追随着那个短暂的生命中唯一的身影。”
齐格飞的意思很明显，贝纳勒斯的确已经失去了神智，一切都是凭本能行动。
也就是说，她是真的将你当作了空之律者。
不过，听到齐格飞的话，琪亚娜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一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么，大叔，如果我想要让贝拉回到原本的状态，或者说回不到巅峰状态，只是变好一些，需要怎么做？”
黑袍下的齐格飞挑了挑眉，稍微有些意外于琪亚娜的反应，不过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开口解释道：
“如果只是增强贝纳勒斯的实力的话，你现在做的这样就可以。
作为空之律者的伴生崩坏兽，空之律者的核心从虚数空间中抽取的崩坏能对于贝纳勒斯来说是绝佳的补品。
但是想要大幅提升她现在的实力，甚至恢复到最初的状态的话，问题并不是单纯的能量了。
想来以你的年纪，应该是玩过电子游戏的。
就算没玩过，当初和你住在一起的布洛妮娅玩游戏你应该也看过。
参考游戏里的说法，贝纳勒斯现在是玩家琪亚娜的宠物，玩家琪亚娜可以花费MP为自己的宠物恢复HP和MP。
但是，宠物贝纳勒斯并不是玩家琪亚娜从宠物蛋里孵化出来的，而是从野外捕捉的。
在她的身上，有着严重的debuff，血条和蓝条都被限制，只能回到百分之五十，无论玩家琪亚娜如何做，都无法回满那剩下的一半。
而那个debuff的名字，叫做核心破碎，意识溃散。”
齐格飞的话令琪亚娜脸上的期待之色一僵。
核心破碎，意识溃散？
这……
这种事情貌似只有在神话中才有救吧？
现实？
科技貌似还没有发展到这种程度。
就在琪亚娜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沮丧申请，头顶的呆毛都有些萎靡的时候，却听齐格飞继续说道：
“虽然那破碎的律者核心在几十年后的现在想要全都找回来有些不切实际，而且即便找回来也不一定能够像是拼积木一样拼回去。
但是，因为我个人对于灵魂方面懂得比较多，触类旁通之下对于意识也有一定涉猎。
所以，重新恢复贝拉的意识，我或许可以试一试。”
一个令琪亚娜想要打人的大喘气，齐格飞没有丝毫愧疚地面对着琪亚娜那气恼地小猫般的眼神，平静地说完了最后的几句话：
“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也可以算是一个需要去研究攻克的课题，并没有现有的方法可以使用。
而且，即便有现成的方法，你也无法直接使用。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像你所说的那样救贝纳勒斯，你自己做不到，只能由我来。
但是……你应该明白，这并不符合我们之间的约定。”
闻言，琪亚娜原本惊喜中带着几分羞恼的眼神再次落寞了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抱歉，大叔，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
看着有些情绪低落的琪亚娜，小爱莉希雅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拆穿齐格飞明显话没说完的事实，而是等待齐格飞自己来说。
果然，片刻后，齐格飞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以，得加钱。”
152 乐于分享爱莉希雅
“诶？”
那充满了复杂神色的双眸之中，难以避免地被呆滞之色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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