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呵呵。”
齐格飞倒是没有什么身上一紧的感觉，笑着撕开自己手中的包装，将其中的雪糕送进了口中。
在这个大秦异闻带中，因为历史早已被对历史的影响力远超百分之九十九的穿越者的始皇帝扭曲的面目全非，齐格飞作为一个现代人所熟悉的甜点有很多因此消失不见。
为了满足口腹之欲，齐格飞也不介意花一点时间将在自己异能锁里的数据库中有所储存的技术落实，现在齐格飞和芥雏子手中的雪糕就是由此而来。
“最近辛苦你了，”
虽然刚刚将冰凉的雪糕放到了打盹儿的芥雏子的额头上，但此时齐格飞并没有追究芥雏子“上班时间开小差”这件事的麻烦，反而是笑着夸奖道：
“明明你并不擅长，也不喜欢这种事，但你还是根据任务去尝试了解、学习，甚至为此连续通宵。”
“……”
面对齐格飞的夸奖，嘴中含着雪糕的芥雏子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虽然最近这段时间被齐格飞给自己安排的众多工作弄得有些手忙脚乱，疲于应付，但芥雏子毕竟是受肉的精灵，基础在那里，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过，反应过来后，芥雏子也没有给出什么回应，而是又垂下了眼眸，专心吃着手中的雪糕，仿佛化身为了某个爱好草莓蛋糕的医生。
“……？”
没有收到芥雏子的回应，齐格飞不由稍稍挑了挑眉——
什么情况？暴躁老芥今天改性了？
往日里面对这种情况她不都应该是一脸嫌弃的反怼我几句吗？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
不过，齐格飞却也没有再继续刺激芥雏子。
虽然看芥雏子那种可以称之为“傲娇”的反应很有趣，但齐格飞也不会特意去专门刺激芥雏子——刚刚的动作属于随手为之，不算专门刺激。
静静地吃着手中的雪糕，芥雏子额前垂下的秀发遮挡住了齐格飞看她眼神的视线，令齐格飞无从得知其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虽然在第一口之后，芥雏子是用比较慢的那种方式吃的，但因为齐格飞拿来的雪糕本就不大，所以即便芥雏子吃得很慢，这根雪糕还是很快消失不见了。
而随着一根雪糕下肚，芥雏子心中也再次平静了下来，做出了决定。
抬起头，芥雏子看向身边的齐格飞，迎着齐格飞的目光，缓缓开口道：
“齐格飞，今晚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虽然观察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但芥雏子原本还想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不过，刚刚在半梦半醒间所发生的变化却是让芥雏子意识到了不妙之处——
自己观察齐格飞的目的，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虽然刚刚似乎是被齐格飞放到自己额头上的雪糕惊醒的，但芥雏子却很清楚，在那一刻，自己心中的确涌起了一股凉意。
所以，虽然心中仍然对现在这种平静而充实的生活有所不舍，但芥雏子还是决定结束观察。
因为芥雏子不敢确定，下一次，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去结束。
“今晚？”
对于芥雏子提出的要求，齐格飞略一思索后点了点头：
“可以，我一会儿去和子龙、会稽零式和近卫长他们说一声，取消今晚的切磋就好。”
自从当初刚刚来到大秦见到会稽零式的那一晚之后，芥雏子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对方，平时见了也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变化，似乎对方只是自己上司的同事一样。
对此，齐格飞自然是有些好奇的，想要知道那天晚上，会稽零式和芥雏子之间的对话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既然当初没有去听两人的对话，齐格飞自然也不会在现在多嘴去问——
虽然两人现在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像是这种涉及个人情感的隐私问题，齐格飞还是没有去打听的想法的。
而对于芥雏子到自己身边工作这件事，齐格飞也有些猜测，观察或者监视是肯定的，但具体目的却是值得商榷。
现在看来，是要摊牌了？
心中猜测着芥雏子今天晚上所说的话，齐格飞答应了芥雏子的谈话邀请。
下午的工作总是忙忙碌碌，时间也在其中悄悄溜走。
当金乌落下，银月高悬之时，齐格飞和芥雏子已经坐在了齐格飞的卫尉府的客厅中。
为芥雏子这位客人斟满一杯茶，再将自己的茶杯满上，齐格飞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笑道：
“观察了两个多月，终于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既然芥雏子已经准备摊牌了，齐格飞也就省去了寒暄的步骤，直入正题。
对于齐格飞这么直接的询问，芥雏子显然是有些惊讶的，不过她也没有因此愣神，轻轻点头：
“最近，有几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希望额能够从你那里得到答案。”
“哦？说说看？”
此刻，齐格飞丢下了平日里那些礼节性的东西，芥雏子也放下了自己的伪装，两人就这样开始了这场对话。
“那天晚上，我在和ｘ……会稽零式的谈话中得知，你在和他的初次见面时从他身上拿走了一些东西？”
并没有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之类必定无法得到回答的问题——
既然已经决定摊牌了，芥雏子也不愿再在那些基本没有意义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从其各种谜语人的回答中挖掘信息也不是芥雏子所擅长的所以便干脆问出了自己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那个啊……”
第三十二章 齐格飞=项羽？
齐格飞倒是没想到，芥雏子会直接问这个问题。
考虑到即便告知芥雏子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害，齐格飞倒也没有隐瞒的想法，开口回答道：
“当初在大殿中我也说过，因为一些意外，我可以确定会稽零式在我所知道的历史中就是项羽。
原因，就是我从他身上拿走的东西——
当初我和会稽零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瞬间的深层次信息纠缠。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的确从会稽零式身上得到了一些信息。
正是这些信息，让我确认了，如果历史正常发展的话，会稽零式会成为项羽。
那些东西很难用几句话讲清楚，所以我们简单点来说——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土地上的历史与我们熟悉的历史发展并不相同。
在原本的历史上，会稽零式将会成为项羽，那个推翻大秦的急先锋。
但在这里，会稽零式并没有成为项羽，反而一直是大秦的战将。
不过，虽然因为始皇帝的不同选择，历史发生了改变，会稽零式没有成为项羽，但在他的身上，却存在着一种姑且可以理解为“烙印”的东西……也就是我所说的信息——那是项羽在世界上的烙印。
不管历史发生了怎样的扭曲，会稽零式与我们所知的历史上的项羽有多大的区别，他的身上一直隐藏着名为‘项羽’的人的烙印。
原本，这种烙印是独属于一个人的，不可能被其他人所夺走，不论是神明，还是魔法使，都做不到这种事。
但因为一些原因，我身上有着比之会稽零式更加吸引那烙印的东西，导致在那一瞬间，会稽零式身上的项羽烙印来到了我的身上。
虽然凭借自身的一些特殊之处，我能够察觉到它的存在，并且读取其中的信息，但也仅限于此了。”
齐格飞说到这里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而听着齐格飞的话，芥雏子的面色一阵变化，到齐格飞说完，芥雏子已经是面沉如水，秀眉紧皱，也不说话，静静地消化着齐格飞的话所透露出的信息。
齐格飞也不催，只是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等待着芥雏子的回应。
不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平静，但齐格飞心中却并不是那么平静，复杂的情绪不断地涌出，若非齐格飞的灵魂早已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恐怕早已露出了异样之色。
而在齐格飞的对面，芥雏子同样是心绪激荡不已——
虽然因为没有受过成体系的教育，对于齐格飞所说的话背后的意义并不是十分清楚，但芥雏子却也大概能明白其中的意义。
省去其中的过程以及具体操作，简单点说就是——相比于会稽零式，齐格飞……更加项羽？
这个离谱的结论让芥雏子相当难以置信，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组织语言，继续问下去了。
而在芥雏子的对面，齐格飞见芥雏子半晌都没有说话，只得继续开口道：
“芥雏子小姐，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你……应该是就是虞姬吧？”
这倒不是齐格飞凭借前世的记忆装神弄鬼，而是凭借心中那翻涌的情感就可以推断出的最有可能的结果。
“！”
闻言，芥雏子瞬间抬起头来，一双美眸正对上了齐格飞的双眼。
在那里面，芥雏子看到了很多……
“……是。”
联想到齐格飞之前的话，芥雏子稍一犹豫之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好。”
时隔两个月，又一次的，芥雏子开始讲述那段往事。
不过，比之两个月前，此时芥雏子的心情有着许多的不同。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相对而坐，一人听着另一人的故事。
和上一次相比，这一次芥雏子在讲述时又有了许多的不同，相比于讲述，不如说是回忆，少了许多铺垫。
对此，齐格飞这个听众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感觉，眼中倒映着那张美丽的脸庞，静静地聆听着。
“在那之后，我在大地上流浪了千年，为了避免身份泄露四处躲藏。
但由于人类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我的行动范围也越来越小。
后来，我遇到了迦勒底的所长，受他的邀请加入了迦勒底，以为他工作为代价，换取了进行从者召唤的机会。
但遗憾的是，因为一些意外，计划没能顺利展开。
在一系列很复杂的经历后，我还是进行了从者召唤，只是召唤出的并不是项羽大人，而是长恭。
抱着最后的希望，我来到了这里，之后的事情，你就也都清楚了。”
说到这里，芥雏子方才从回忆之中走出，双眼之中恢复了清明。
此时再次与齐格飞的双眼对视，芥雏子从其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不过，下一刻，齐格飞就闭上了双眼。
“呼——”
虽然对于芥雏子的故事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此时听她自己讲述一遍，齐格飞还是产生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深呼了口气，齐格飞再睁开眼时，其中那翻涌的情绪大多已经消失不见，但距离恢复平静却也相差甚远。
此时，齐格飞脸上那一贯的礼节性浅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带着苦涩的笑容——
“果然，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可以说是项羽了。”
虽然齐格飞并不认同自己因为那种被动的方式拥有了项羽的印记就是项羽了这件事，但事实却是，听着芥雏子的讲述，齐格飞的心中不断地涌出只有项羽才会出现的感情。
这使得至少在这部分感情上，齐格飞与项羽是同步的，所以可以说在这方面，齐格飞可以说是项羽。
但是，已经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有着清晰的认知的齐格飞很难对这种被莫名其妙加上的“前世”产生太大的认同感。
甚至于说，如果不是听了芥雏子的亲自讲述，齐格飞完全不会理会这个后天添加的“前世”。
即便是现在，也只是因此产生了少许的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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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轮回转世？
几乎无人可以抵达的一切起源之地，两个意识在这里无声地交流着——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你确定那个家伙不会追着我们杀？”
“或许吧，最多也就是躲一段时间，相较于原本那种麻烦的情况，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
而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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