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自然的世界里低调成神 第105章

作者:鲸飞了

教学楼内的走廊内光线明亮,温度尚好。

古手川神见手持着长剑,目如鹰隼,盯着先前女妖怪消失的地方。

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不由皱起了眉毛,沉下心神“看着”这几颗光团,才确认刚才并不是一场梦。

“尸体呢?难道留在【四方无常】里了?还是彻底消散了?”他暗自想着,不过反正这女妖怪已经死了,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他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眼手臂,穿的常服上破了两个大洞,下面是有些发青了的手臂皮肤。

“可真是好牙口!”他哼哼唧唧的捡起剑鞘,收回长剑,等重新背好后,才蹲下身,先拍拍白川胡桃的脸颊,又探了探她的呼吸,确认呼吸平稳,像是没什么大碍后,才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

“起床啦!”

地上的两个女生同时一哆嗦,睁开了眼睛来。

白川胡桃大概是有起床气,一瞬间好看的眉毛压低了些,正要发作,却瞬间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她呻吟了一声,捂着脑门,有气无力道:“好疼。”

古手川神见看了眼另一旁同样捂着脑袋南里纱,先扶着白川胡桃坐起身,蹲在她身前,试探问道:“你刚才怎么睡着的?”

“睡着?”白川胡桃还有些茫然,她往四周看了看,慢慢儿想起来了刚才,顿时诧异道:“奇怪,我睡着了吗?还是在厕所门口?”

旁边自个儿坐起来的南里纱同样一脸茫然。

她只记得自己也想来上个厕所,可走着走着……好像就想不起来了。

“睡着了……”她面色忽然一僵,低头赶忙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一下,等确认衣服没被动过后,她脸上的表情也说不清楚是松了口气还是带着失望,反正目光里有些幽怨。

白川胡桃皱着眉头,喃喃道:“我好像做了个恶梦。”

“哦?还记得是什么吗?”

她沉默一会儿,纳闷道:“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垃圾桶,后来被人丢到了海里,差点被淹死。”

“垃圾桶?”古手川神见和南里纱同时一愣,后者一脸古怪:“啊咧?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扫把,而且也被人丢进了海里……”

原来它把你们变成垃圾工具了……古手川神见绷着脸色,拳头握紧,脚趾也抠着鞋底。

不能笑……

“你怎么了?”白川胡桃看着他,狐疑问了句。

古手川神见深吸口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是个有意思的梦,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脑袋还有点疼……”白川胡桃皱着眉毛:“难道是有人偷袭我?”

“嘛,我一出门就看到你们躺在地上……”古手川神见道,那妖怪和【野武士】一样,死了后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就算说了实话,似乎也解释不清楚。

所以与其费劲口舌,还不如直接少一事。

那女妖怪那么特殊,指不定有什么大名气,如果说是被他杀掉了的话,那“普通热心市民”的称呼可能也要离他而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魇梦

两个除灵社的交流活动还是暂停了,原因是从三年级的医务室里爬出来一个面色蜡黄,奄奄一息的女生。

女生也不是别人,是圣光除灵社的副部长本尊。

据说是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的,好像当时身上还不着片缕。

古手川神见猜测大概是那女妖怪有什么顾忌,才暂时留下了那个女生的性命。

至于为什么会不着片缕,大概是衣服都被女妖怪给借去了?

当然,古手川神见对这几个点的看法和白川望一致,始终保持一定的怀疑。

毕竟老话说的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藤原老师虽然觉得这事挺蹊跷,但碍于不是圣光学校的人,也没办法掺和些什么,他只能把三个倒霉学生送到学校门口,自己开车回去了。

白川望率先迈步回家。

古手川神见的衣服破了洞,手臂还有些青紫,也想回去抹点药,顺便想仔细看看流血了没有,不然的话,估计得去打个破伤风针和狂犬疫苗什么的?

做了个恶梦,梦到自己变成垃圾桶的白川胡桃心情不太好,脑袋也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回家睡觉,大概是被妖怪扯进那什么“魇梦”所残留的后遗症。

原本她想叫古手川神见一起去吃饭的,顺便看看自己刚买的那辆暴帅的摩托。

但实在是没精神,只能挥挥小手,把吃牛肉大餐的时间也稍微往后挪了挪。

三人在商业街门口分开,各回各家。

古手川神见家里,有佳和小鸟游也在,三个女生凑在一起抽王八玩儿,顺便给身上贴纸条。

顺便一提,三日月身前贴的最多,纸条上面隐隐还能看到“封印”两个大字。

古手川神见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进了自个儿卧室,关上门,脱下上衣,对着镜子来回照了又照。

手臂上的淤青已经很浅了,如果他再晚回来一会儿的话,应该就看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庆幸之余又有点尝到了甜头。

“也不知道邪灵会里还有没有那种石头妖怪,要是能再套一层岩皮,那会不会连子弹都打不透了?”

念头一起,他顿时有点心痒痒,想给石川康弘打电话要点资料,但旋即又想到石川康弘现在躲在特别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资料也就没办法拿给他,所以也只能暂时压下这个念头。

他低头想了会儿,给白川胡桃编辑了一条信息。

不过显示的是未读,大概已经呼呼睡着了。

希望这回她不会做变成垃圾桶的恶梦。

他放下手机,往床上一趟,闭目沉下心神,“看”着心海内飘浮的几个光团,试着从颜色上来分辨都有些什么。

青色是经验;

淡金色是天赋;

还有乳白色的要是没猜错,应该是精魄。

古手川神见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女妖怪给他的印象很深刻,能随时在虚实间切换,飘忽不定,速度奇怪,要不是他故意卖破绽硬抗了一口,还真是有点拿它没办法。

“这东西完全可以当出其不意的杀手锏来用!太好了!等以来碰到灾祸,一定能给他一个大惊喜!surprise other f”

他嘴角勾了勾,先碎掉“乳白”的光团。

“魇女精魄”

古手川神见不由掀眉,若有所思,原来这妖怪叫魇女。

旋即他又碎了“淡金色”的光团。

古朴大字很快浮现:天赋魇梦

“魇梦?”古手川神见坐直了身子,略微保持前倾,不淡定了。

乖乖,这是那个让白川胡桃做变成垃圾桶的梦的能力?

或许还能营造幻觉?毕竟那女妖怪顶着那么大一只眼睛都没人发现,甚至还敢冲他撒娇卖萌

“可惜,如果有可能,明明更想要虚实转换的能力,那样说不定能隐身”古手川神见有些可惜的想着。

他盯着魇梦天赋看了许久,最后犹豫了下,还是没敢去摸索怎么使用。

家里有客人在,而且这玩意儿似乎还有后遗症。

应当只拿来对敌,而不是恶搞身边的人。

他暂时压下想试一试的冲动,碎了最后一个青色光团。

功:三十三

拳:十六

剑:二十五

古手川神见看着冒出来的这几行大字,略微思索,微微摇头。

奇怪,上次他挖钱箱子的时候砍了那只妖怪后,功就三十二了。

拳是他这段时间天天近六个小时的练习才涨上来的。

所以,“功”、“拳”、“剑”这回都只加了一点。

“也就是说,那只女妖怪其实实力不强,只是因为能力特殊吗?”他这么猜着,同时思考这只妖怪为什么躲在圣光中学里,它想干什么?甚至会不会和邪灵会有什么关系?

“魇女回头有机会向石川打听打听好了。”

他换从衣柜里拿出了新衣服,换好后开了门,看着还在往身上糊纸条的三个女生,随口道:“眼镜君呢?叫他过来,咱中午一起去吃饭呗。”

“不行,他又被社团的前辈喊走干苦力了!”本场有佳哼哼唧唧的说了声。

古手川神见微怔,看了眼外面还在漏雨的破天气,疑惑道:“今天我回学校的时候,好像没听到轻音部有什么动静。”

有佳接着哼了声:“轻音部的部长今天搬家我祝他今晚房子就着火!”

“搬家?”古手川神见愣了愣,更加疑惑:“眼镜君和他关系很好吗?还是被欺负了?”

“我看啊,那小子纯粹是被当成干杂活、用着顺手的免费劳力了!”有佳有些心烦:“破社团没点儿本事,仗着辈分欺负后辈这一套倒是挺熟悉!”

她看了眼古手川,随口道:“不过也不用操什么心,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个病态的嘛!只是病的轻重而已!”

“但是我倒觉得眼镜君还是早点退社比较好。”一旁的小鸟游花舞放下了牌,分析道:“有佳,你发现了没有,最近眼镜君好像越忙了,但不是忙着学习呢,是给那些狗屎前辈们跑各种腿什么的,现在就不说了,要是因为这个再影响到了学习,不就更糟糕了吗?顺便我提议去向学生会举报轻音部,告他们霸凌后辈!”

“我也这么觉得!”正在把身上的纸条往下拽的三日月晴空投了赞成票。

古手川神见去取了凉茶和熟牛肉,摆到桌子上后,看着有佳问道:“真的都这么严重了?”

有佳仰着脖子,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算是有这个可能,等他回来后,和他咦?”

有佳忽然一侧头,看着古手川神见,眨眨眼道:“古手川,这事要不你去和他聊聊吧?男生之间那什么坦诚相见的时候,不是无话不聊吗?”

小鸟游花舞和三日月晴空也侧过了头,眼睛眨呀眨的。

古手川神见微微沉思,委婉道:“我去说倒也可以,但是一定要脱衣服才行吗?不奇怪吗?”

“可以一起去泡澡呀!”本场有佳眼睛亮晶晶的道:“你搞定他,然后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古手川神见一愣,下意识道:“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凭我和眼镜君的关系,怎么也不可能看他受欺负,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的。”

一旁的小鸟游也是劝她:“对啊,你干嘛想不开?”

“要不到时候可以拿一点红豆大福来?”三日月晴空提了个委婉的建议。

本场有佳被说的心里忐忑,她更忐忑的看着古手川神见:“要是我做的大福”

“真的一点也不用和我客气!”古手川神见斩钉截铁,不容拒绝的强调着:“真的不要这么见外!大福也不必了,毕竟眼镜君一直有带给我”

“噢。”本场有佳也松口气的应了声。

她也挺害怕一个不小心也把古手川给送进医院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包饺子

中午,古手川神见和三个女生在家里一起吃了顿饭——三日月晴空做的照烧鸡腿,外加昨晚剩下的牛肉乱炖锅。

古手川神见吃的很满足,连锅底都来回刮了几层。

小鸟游花舞和本场有佳也都被他的吃相感染,也都多吃了一碗。

怎么说呢,在家里吃,和在外面吃就是有一种不同的味道在里面。

吃过午饭后,本场有佳就骑着她的小自行车回家了,她要回去看看自家的傻弟弟回来了没。

小鸟游花舞也走了,她刚刚接到了新的翻唱工作,要赶进度才行。

三日月晴空和古手川神见一起在厨房刷锅洗碗。

尔后,少女回房间学习,古手川神见则上了二楼,先去看了眼鸟去窝空的狗窝,和又少了一部分的豆子,便扭头回了静室,静心打坐,平复适应着涨出的真气。

他心里有种预感,要是再像现在这样变强,再过个一两年,也许他就要推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了。

两个多小时后,他睁开眼睛,站起身,下楼去了。

楼下,三日月晴空在厨房内忙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