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的镇守府 第650章

作者:战场原中喵

“身体好疼,今晚要小白抱抱才能治好。”洛怜说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眼泪。

这时候,将外面那些束手就擒的工作人员全部捆好的密苏里,拎着一大捆绳子迟迟赶到。

她一赶到,就看见浑身鲜血的洛怜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站在小白面前,看起来像是遭受了非人虐待的拷打和审问似的。

密苏里心里顿时一股火气嗖的一下就上来了。

洛怜是提督最好的朋友。

洛怜受伤,提督就会伤心。

洛怜受重伤,提督就会特别伤心。

提督特别伤心,就会有心理阴影。

提督一有心理阴影,那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精神也会不好,身体就会出问题,那就有生命危险。

——这群人是要害自己提督的命啊!

自己的提督可是世界第一提督,她要是出了问题谁来保护世界?

——那这群人可是要毁灭世界啊!

万死不辞!

纵使是密苏里这种涵养的舰娘,在遇到这种场景之后,心中的怒火也熊熊燃烧了起来,她狠狠的捏着麻绳,两三步就冲到了仓库里。

仓库里。

男人们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手脚弯折,甚至不少连呻 吟的劲都没有,只能无力躺在阴影里,不停徘徊在生死边缘,一人端着一碗汤,在奈何桥上左右横跳着。

“……”密苏里沉默许久,然后默默的搬起倒在一边的门,将其按了回去。

这种场面,提督还是少看的好……

“密苏里。”小白呼唤道。

“密苏里在。”

“那个……密苏里可以去服装区先买一套衣服吗?怜怜这样子穿不了衣服的……”

“没问题。”密苏里点了点头,她看了洛怜几眼,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洛怜乖巧的就像一个小猫似的,低着头站在小白身边。

小白一看过来,洛怜还眯着眼睛一边可爱的微笑着一边嘤嘤嘤。

小白再没将自己多余的精力分给门另一边的劫匪们。

————

提督公会。

一串电话铃在二狗会长的桌子上响起。

二狗会长抓起话筒。

“您好,这里是天上人间午夜专线,这里是七号技师,非常荣幸为您服务。”

“噗哈哈,开玩笑的,小白妹妹啥事呀?”

“……啊?劫匪?沃日,你妈的,敢到老娘头上撒野……在哪呢,我这就派人过去。”

“哦,这样啊,那他们死了几个啊?哦豁下手挺有分寸,嗯,那等下我找人抬回来,审问之后再一个一个补刀。”

“小白妹妹不用担心,绑架提督,扰乱章节海域秩序,眼中危害沿海安全,窥探镇守府机密什么的加在一起本来就是死罪的,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话说等下审……哦,那小白妹妹你好好休息吧,你受伤了没呀?”

“……牛逼。”

二狗会长挂断了电话,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小白妹妹可真是厉害呀。”二狗会长自言自语着,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将纸递给了身边的海伦娜。

海伦娜拿着纸,安静的走出了办公室,过了一会才回来。

海伦娜没有回到二狗会长身边,而是倚着门,默默的将门关好。

做完这一切,海伦娜才抬起头,看向了已经在办公室中间坐了很久的那一帮人。

——那是一位浑身缠着绷带的男性提督,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办公桌前的二狗会长,目光阴冷得像一只老鹰。

他的身体有些歪扭,满是绷带的身子上不停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得难闻了不少。

男人身边低着头站着数位舰娘。

舰娘们安静的站在男人身边,就像数座大山似的,压得这个办公室里出不来声。

这几位,竟然都是达到了顶级练度的舰娘。

二狗会长面色不改的微笑着,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男人。

“没想到啊,你恢复得这么快啊,这么快就能下地啦?”二狗会长问道。

男人的眼睛透过绷带,透着森然的气息,盯着二狗会长。

“没想到吗?”男人问道。

“啊,想到还是想到了的,毕竟你这逼跟蟑螂似的烦人,生命力估计也差不多。”二狗会长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罐空气清新剂,放在了桌边。

“我要报仇。”

“怎么,你还想被俾斯麦揍一次啊?我跟你讲那舰娘下手没轻重的,上次是你运气好,再惹她一次的话你指不定……”

砰!!!

二狗会长话没说完,男人骤然起身,两只手狠狠拍在了二狗会长的桌子上。

绷带下,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溢满的血丝,带着满满的仇恨盯着二狗会长。

“我是第七章的提督!镇守府排行世界前十!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这么对我!!!我要让那个镇守府付出代价!”

“先冷静一下先冷静一下嘛~”二狗会长微笑着将身子后仰了一点,“你打不过她们的。”

“我是奉命来长期督查你行为的提督!你必须对我的安全负责!你必须要惩治……”

“停停停,话别乱讲。你只是接受了我老家那边的嘱托,检查我有没有包养小白脸的好不好。”二狗会长笑了笑,“咱俩就互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你看你在这里搞什么乌烟瘴气的队伍我都没管你的,你挨揍不也是去骚扰公家舰娘的锅。”

绷带里的男人安静的看了二狗会长一会,随后小声一笑。

“你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作对?”

“人家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咸鱼快乐每一天啦。你这逼天天过来踹寡妇门,搞得我风评很差诶。”二狗会长抱着脑袋说道。

男人摇了摇头,随后掏出了一叠照片,狠狠的拍在了二狗会长的桌子上。

二狗会长低头看去。

桌子上,是用各种角度偷拍的照片。

有一个蓝色小女孩一个人捧着大袋零食在街上的照片。还有看起来是很久以前拍过的,节点海域里模模糊糊的捕捉到一个蓝白色的深海补给舰的身影的照片。

“你觉得我把这个交上去,会怎么样?”男人淡淡的说着,“不愧是兄妹,好的没学,坏的学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

“他哥哥在的时候,有人保着,好,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妹妹呢?我看这次谁敢保她!我不是在命令你,我是在帮你!因为如果我上交了资料,以你在这边跟她合作的关系,你脱不了干系!”男人对着二狗会长呲着嘴,像一头包扎好的猎犬。

二狗会长没说话,她伸出手抓起照片,安静的在上面来回看着。

一张看完,翻下一张,再翻下一张。

男人抬着脖子,眼睛里洋溢着胜利者一般的笑容。

“噗嗤。”突然,二狗会长笑了起来,她看着照片,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奶奶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臭傻吊果然把妹妹带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二狗会长一边笑着一边扒着桌子弯下了腰。

“很好笑吗?”

“不是,你听我讲哈……”二狗会长捂着脸,笑着笑着,突然松了一口气,声音也冷清了下来,“……劫匪,是你引来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本来应该是想靠那群劫匪劫走那只深海补给舰吧,估计是任务指令没传达好,所以抓错人了,嗯……我猜猜,指令应该是抓那个院子里,看起来最弱的目标吧?”

男人一哼,没有说话。

“劫匪……应该都不认识你,但是给劫匪他们开路让他们到这里的,估计就是你吧。反正那群亡命徒到这里第一个目标就是找最有钱的,实在不行你旁敲侧击一下,他们总能盯上小白妹妹家。”

“你没有证据,这些都是你的推测。”

“呼——”二狗会长放下了双手,低着头安静的看了一会手上的照片。

面容恬静,优雅,仿佛她看的不是照片,而是一个老同学册的。

“木乃歌!”男人狠狠的拍着桌子,扯着脖子对着二狗会长大喊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做出你的选择!!”

“……别叫我那个名字。真的,算我求你了。”二狗会长缓缓的抬头。

双眼缓缓睁开。

金色的蛇瞳就像能散发着寒气似的,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啊?”二狗会长小声喃喃着,那对金色的瞳孔里,漠视生命的冰寒冷意,就像雪崩一样迸发了出来。

一瞬间,刺得男人失声尖叫一声,连连后推。

“木乃歌!你要做什么!!!”男人尖叫着,她身边的舰娘随之像墙壁似的挡在身前。

然而,舰娘的身体所组成的墙壁看起来并不牢靠。

一股磅礴得如同大海一般的提督网络从二狗会长身上爆发而出,化作天罗地网,一瞬间就掠过了舰娘们的身体,舰娘们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男人尖叫着,他想要后退离开,然而海伦娜早已倚在了办公室的门前。

海伦娜抬着精致的下巴,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眸,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那眼神,好像海伦娜不是在看人,而是在读墓碑上的墓志铭。

“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你——”男人惊恐的移过眼神,看向二狗会长。

“行啦。”二狗会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最起码死之前让我觉得你像个爷们行不。”

“你!我是有任务的!你不能杀我!这里可不是你家!你不能兴风作浪!!你怎么能……”

二狗会长伏着身子,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她慢慢的绕过办公桌,走向男人。

“第一,这里的确是我的家。整个第二章节,都是我的镇守府领地。我生活在这里,结婚也在这里,我的一切都在这里。”

“第二,在你拿出照片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

“第三。”

二狗会长走到了男人身前,伸着手,隔着绷带抓住了男人的头发

“你以为我是真的怕了你,才任你兴风作浪不敢动你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老家要让你这杂碎过来监视我?”

“——他们是希望我哪天被你恶心的受不了了,直接一刀杀了你。这样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把我抓回去。你妈的,老娘想砍你很久了。”

“哦对了,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憋在我心底一直挺烦的,就三个字,立正,给我听好了。”

二狗会长合上双眼。

深吸一口气。

“——操!你!妈!”

第六百五十一章 暴风雨

超市里,正端着水盆的小白回过了头,有些奇怪的朝着提督公会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白身前,是一个在超市的日用品区域里拖过来的浴桶。

洛怜将身上沾满鲜血的衣服扔到了一边,正站在浴桶里拿着毛巾安静的擦着身体。

洛怜的年纪与小白一样。并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体的发育还不完全,洛日天也的确没有厉害到可以促进细胞分裂加速成长的程度,所以即便洛怜现在处于一个难得的卖 肉镜头里,身体的一些部位也隐隐有了些含苞待放的趋势,但是在见惯了摸惯了舰娘们无限接近于完美的身材的小白眼里,依旧是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洛怜拧了拧有些变红的毛巾。

水柱成流的从毛巾上流出,顺着洛怜的胳膊滑下腰肢。

少女皮肤上的血污,在矿泉水的冲刷下,一道一道的白了起来,只属于年轻人的粉红色,慢慢的在皮肤底下的活跃着,如同一滩隐隐流淌在白玉之中的血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