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造谣我对她们的孝心变质了 第66章

作者:式Hikari

“你继续说。”

楚明空继续复盘今夜的情况:

“很奇怪,策反崔镕的人和暗杀的死士应该是一伙的,他们本应该是想借我之手杀了崔甲振,让我陷入不妙的境地才是。

但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策反崔镕的那个人衣服都不穿,出现在崔家东府,不一会儿就开始强杀崔甲振了。

联想到这对父子喜欢搅动男人的皮燕子,我有了一个大胆且可信度极高的猜测!”

楚明空目光一凛,仿佛柯南看破真凶时露出的精光:

“那个赤身的中年男说客,想通过皮燕色诱来策反崔镕来暗算我,而崔甲振洞悉家中情况,发现儿子在搞一个这么带劲儿的男人,竟然不叫上他,于是父子决裂!

说客被抓奸,逃到院子里,在我发现后,意外死掉,而死士们以为事情败露了,等不及我去失智杀崔甲振了,只好自己上。”

上官蓉听完人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楚明空感慨万千:“这就是玩男人乱搅动的下场,离奇刺杀案的背后,还牵扯出一连串的爱恨情长,一个中年老男人的皮燕子,将东府一夜摧毁。”

上官蓉被他说得思路都偏了,看他道貌岸然数落崔府父子的样子,她忍不住小声嘟囔:

“你别鄙视别人,我穿着男装,你不是照样搅我,你和崔府父子是一丘之貉......”

楚明空哑然失笑:“要是个个穿男装的,都和蓉儿长得一样标致,还藏着一副漂亮的身子,我倒是不介意当这个一丘之貉~”

“下流......”上官蓉娇斥,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刚刚楚明空那样瞎扯,就是想逗她开心一些,虽然开口就是鄙视他的,但至少比冷冷淡淡什么都不说要好。

“所以蓉儿想到是什么情况了?”

“你每次就给这么点信息,还稀奇古怪的,我怎么帮你想?”

上官蓉捏着粉拳想打他,但是忍住了,怕他真的恶从胆边生,大半夜搅动她,将想法说了出来:

“那些死士突然亲自去强杀崔甲振,肯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起因多半是那位负责色诱策反的说客死了,可死士们即便临时改变行动,他们想要达成的目标还是不变的。

他们之前想利用崔镕来激怒你,借刀杀人谋掉崔族长,现在自己亲自上,肯定也是想达成这一目的。”

被上官蓉这么一提点,楚明空想起了什么:

“噢!我当时在天香楼附近围观的时候,有感知到那些死士的身上藏着阴之核,估计是想极阴之力的现场残留,在事后嫁祸与我。

我当时补刀杀崔甲振的时候,脑子里就有担心过这一点,改用蓉儿你给的极阳之力射杀了他。”

这算是歪打正着,掩饰了一波自己的行踪,毕竟京城里就他一个人能用极阴之力为非作歹。

“不愧是蓉儿,我这么胡说八道了老半天,你都能帮我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你也知道你是在胡说八道?”上官蓉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她忽而又问道:“......那离开崔府之后,你又去做了什么?”

跟锦玉震马车双修去了。

“这个不太方便说呀。”楚明空为难。

“那就别说!”

上官蓉的语气再度沉下来,不满地背过身,不想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他。

但是反应过来背对着他很危险,

仓皇平躺回来。

楚明空不去吓唬她了,他看向崔府方向:“虽然我觉得开脱理由充足,但怎么感觉有人惦记我惦记得厉害呢?”

希望不要影响我明天去找姑娘们放松心情。

第四十二章 锦玉你的守宫砂可还在?

进入天极学宫,除了更好的学习、修炼资源,出路也是一大诱人的因素。

什么脱世进入世外大宗门修炼,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都是虚的。而在天极学宫,接受帝国中的各路势力拉拢,起码能多点月例钱寄回家里。

楚明空关禁闭的书阁,一直有人学宫的学生远处盯着,哪怕是看着他离开了书阁,仍旧有人全天轮班盯守。

而锦玉扑到他怀里的一幕,自然被人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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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歌舞升平的洞天秘境中,四周环绕着桃花林,一条沟渠中从林中流过,上面漂流着一一个个酒杯。

“五皇子,这是刚刚收到的情报,请过目!”

一位身穿金色华服,腰悬皇室玉佩的俊美男子坐在席上,接过亲信递过来的消息。

书信中提到,锦玉公主在楚明空禁闭的书阁前举止亲密。

得知这一消息的密探,又询问了皇都中巡夜的城卫队,以及那些敲锣打鼓提醒“天干气躁,小心火烛”的打更人,发现锦玉公主在离开皇宫后,在天极学宫附近碰见了楚明空,还有几个天极学子作目击人。

楚明空在被劝离后,很快就没人留意到他的踪影。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锦玉公主的凤撵没有立刻返回皇宫,反倒是在一偏僻处停下,而后车身摇晃不已。

五皇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岂能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最关键的是宫中安插的侍卫拿下的证据!

锦玉公主的贴身丫鬟月晴替主子处理凤撵的时候,侍卫将其打晕,在凤撵中发现了一片“恶战”后的狼藉,以及沾有“落红”的衣裙!

“锦玉皇姐竟然与楚明空那厮有染?看样子多半是私通破身了。”五皇子看着密信,惊讶不已。

都是皇室子弟,大家对彼此都有了解,锦玉内里也是个高傲的人,不是有点皮相就能看得上对方的。

场中,一位衣着“风流”,束腰半解,衣冠不整的青年雅士坐直了身子,松开怀里的一个嫩皮小生,他说道:

“殿下,有何消息?”

五皇子没有隐瞒,唤人过来诵读密信给众人知晓。

这里都是他的亲信,有男有女,都是他信得过,并且绝无背叛他的可能,因为这些人即是他的门客,也是他的“情人”。

男女都是!

五皇子认为有共同利益是不足以拉拢人的,因为人的利益渴求是会变的。但是在共同利益以及亲密无间的感情基础之下,他完全可以信得过这些人。

虽然五皇子也很讨厌跟男人情情**,但是以此等扭曲的关系拉拢在身边的人,方能让他安心。

只要事成,这些人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不奇怪,锦玉公主多半是在庆安街之变中,被夺走了欢心,只怕锦玉公主的仰慕者们要难过了。”

一个涂抹**在脸上的男人,尖着声音说道:“虽然是你情我愿之事,但是锦玉公主的身子被楚明空拿了,那可就是他的大过了!”

“崔家那边如何了?”五皇子问道。

有人回道:“一切妥当,崔甲振之死,极有可能楚明空所为,就是不知道他如何使出极阳之力的,难不成专门留了锦玉公主的一瓶涎液随身携带?”

“想要嫁祸给他,证据缺少关键性的一味狠药,但是能把最大嫌疑者引到楚明空身上即可,届时还有崔镕作指证。”

想起崔镕的存在,有人点头:

“嗯,崔镕难当大用,但是今夜起,他就是崔家族长了,这一身份让他放的屁都能代表崔家的味道!”

“对,崔镕族长来指证楚明空谋杀崔甲振,可信度不容忽视,但还是可惜呀......按照计划,本应是由易怒的楚明空去当众强杀崔甲振的,现在的情况差强人意吧。”

“今夜的情况不知为何突变得如此厉害,厉鸣无故遇袭,还频频被崔府的陷阱发现行踪,崔甲振那老东西还是毒辣的呀,看似被酒色迷了眼,暗地里多半一直关注崔镕的动静,不然厉鸣不会被发现得那么快的。”

“但他还是死了,崔镕就是个极好控制的娃娃。明日开朝后,先对楚明空发难,保住五皇子稳夺太子之位,而后再除掉崔镕,崔家近年来式微衰落,但是他们家族的关系网络仍旧是在的,这是一笔财富,无主的宝藏!由太子殿下接过崔家这么多年的底蕴,太子之位稳矣,谁都无法再撼动五皇子殿下的登基之路。”

五皇子面露喜色,嘴角扬起了一侧,当年输给了太子之后,他就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那个废物大皇子,修为不如他,只是因为有太子的加护,就能轻松拉平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心血,他不甘心!

场中,一个披着黑斗篷,面戴厉鬼面具的使者出声了,若是太子遗留的亲信在此,就能认出他便是那位“圣教使者”。

“五皇子殿下,在下便先祝您马到成功了,但还得提醒一句,不知殿下可有让人尝试那枚‘极渊阴魂丹’?此丹药还需完善,试验品是不可或缺的,日后丹成,殿下就可以像楚明空那般运用极阴之力!”

五皇子说道:“已经派人与跟崔镕谈了,希望能有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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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昏昏沉沉。

鸡鸣破晓,可天色不见晴朗,但例行的朝会并不会因为天色而推迟。

今日的朝会迎来了一位少见的客人,五皇子。

平日辅佐皇帝的大太监程高,在得到了裴皇后的点头示意后,替她发声问道:

“五皇子,你今日来可是有事禀报?”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五皇子的嘴角挂起胜券在握的笑容,他极力抑制心中的兴奋:

“有,吾有三罪需责问西陵世子楚明空!”

文武大臣不约而同眼角抽搐,这五皇子......不怕死是吧?

你那被剥夺太子之位的大皇兄,头七还没过呢!

而且今天的朝会本来是要讨论昨夜崔家族长被刺杀的事情,大家的首要怀疑对象就是楚明空,只是没人敢先问。

朝中也是有少数站五皇子派系的大臣,只不过他们并不知晓五皇子私下的密谋,这也可以理解为没有跟着五皇子的那个小圈子乱搞。

他们劝道:“五皇子殿下,慎言啊!”

“吾良心办事,不过是看不过有罪之人还能借着伤势疯狗乱咬人,在京城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第一状,楚明空玷污锦玉皇姐的身子,坏吾皇姐的完璧之身!”

言罢,五皇子从储纳戒中取出了锦玉的凤撵,以及被绑成麻花的月晴。

“皇后娘娘,程高公公,还有诸位大臣,请看凤撵中的状况!我已法术封起了此凤撵,里面的‘男女味道’可还浓着。”

程高公公征得裴皇后的许可,凑过去确认情况。

“这确实是锦玉公主的凤撵!”

他掀开车帘子,往里一看,尤其是见到那沾着“落红”的衣裙后,更是大惊失色。

朝堂高处,珠帘后,裴皇后微微皱眉。

这种事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而且还是突然发难,公之于众,这是想逼得锦玉颜面扫地,进而激起锦玉的仰慕者怨恨,声讨楚明空。

为了争太子之位,做得......太过丑陋了。

清白名声,对于置身世俗中的女子来说,太过重要了。

大臣们随后凑过去一同确认,都说不出话来。

凤撵不是谁都能有的,这东西仿造不了,上面那条衣裙,更是锦玉公主的宫裙,这个也假不了!

五皇子继续说道:“如果觉得此物证是作假的,那般责问这个丫鬟即可,杀了她再搜魂,一切了然!”

程高公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向裴皇后禀报:“确实是锦玉公主殿下的,凤撵车厢中还有她的气息,以及......男女欢好的yin味。”

“宣锦玉上朝。”皇后娘娘不悦道,她只能这么做。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私下报给宗正寺去处理的,被五皇子这么拉出来说,裴皇后就算有心想帮女儿挽回一点声名,也无能为力。

她没办法当着群臣的面,装眼瞎包庇。

不多时,锦玉公主上朝了,她美目怒瞪着五皇子。

早上睡醒时,她发现月晴失踪,以及凤撵也不见了下落,就知道出事了。

刚刚在来的途中,已经知晓了五皇子的状告。

锦玉第一时间替月晴松绑,寒声道:“五皇弟,你袭击并绑架本公主的人?!”

五皇子微笑以对锦玉的责问,他掀开车帘,又“欣赏”了一番里面的潮湿狼藉,从容不迫道:

“不,我只是抓拿证人以及物证,全都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锦玉皇姐,你不该这般态度责问我,你怎么就被那贼子楚明空迷了眼睛,还把自己的身子交了出去呢?

不过看起来锦玉皇姐你很是入情呀,弄得这么狼藉,着实吓人,多补点水才行!”

裴皇后叹息一声,问道:“锦玉,如实交代事情吧,是楚明空强迫你的,亦或是有别的苦衷?”

锦玉忽然就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昨夜还在骂“这元阴守宫砂怎么弄不掉”,真是好笑。

“我没有丢身子!我的元阴还在!”

不光是五皇子,就连早早就被净身噶了姬儿的大太监都面色一愣。

公主,你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呀,你自己不看看凤撵里那水有多厉害吗?那宫裙上的“落红”又是什么东西,楚明空撞你撞得自己内伤发作,咳血在上面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