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第41章

作者:拿刀划墙纸

从它的胸口处,一种诡异的焦黑蔓延开来,一直延伸到它周围的土地。阵阵恶臭止不住的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老人的口鼻中涌出黑色的粘稠物体,它想要说些什么,但它张开嘴的下一刻,纯黑色的魔力刀刃就飞了过来,将他的舌头切掉了。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一个男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站在他的对面。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站在那里,眼中赤红色的光芒溢出了眼眶,甚至照亮了丛林。

“信仰邪神、和外星人勾结、献祭、食人...不看不知道,你灵魂里的罪孽多得简直令人发指。”法师说着说着,突然感到意兴阑珊。他很早之前就知道邪神们的信徒是杀不完的,这些心怀邪念的人和祂们简直就是绝配。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隔绝自己内心的阴暗面,转而选择做一个正常人的。

有些人...它们就是喜欢彻底堕入黑暗的快感。对自己的同类毫不留情,它们视自己为更高一类的仆从,是比人类高等的生物。在法师和神秘界的各种观点中,有一个关于它们的最受认可。

没有一个信仰邪神的人是无辜的。

因为一个人想要成为邪神的信徒,他只能完全的拥抱黑暗,心中不会存有一丝一毫的善念。在他们接受那来自星空彼端的呓语时,就已经变成了它们。

何慎言没有和它交谈的兴致,他再次做了个手势,那把剑就在老人的胸腔之中爆炸开来。它的身体炸成了碎块,没有鲜血,只有一些粘稠的黑色物体溅在地上。他握紧右手,地面上一整块的泥土开始震动,它们缓缓飞起,带着这个还活着的可憎生物的碎片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球体。

老人的头颅就在球体的正中间。

法师缓缓走进,他开始翻阅它的记忆。

凄惨的童年...在街头以偷盗为生,遇见战乱,被迫食人...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一本记载着邪术的人皮书,随后彻底化为邪神的信徒。在五十年间于北欧举行大大小小的食人宴会达到上百次,它甚至还写了本书,来评价各个年龄段的人的肉质。

何慎言看了它一眼,和善地笑了笑,随后继续翻阅。

长生不老的诱惑让它的教派很快就得到了资金援助,发展的非常快,直到碰上了法师。它的苦心发展毁于一旦,甚至连使用的肉体都被迫舍弃,只能寄生在虫子的身上一路逃到南美,在当地借用黑暗巫术又开始暗中发展...直到它认为时机足够,可以开始复仇计划了。

不对。

何慎言又看了一遍,省去那些令人恶心的画面,他还是没发现为什么这个畜生会把地点选在纽约。

就像是有人将这部分从他的记忆中抹除了一样。

而且...也没有他是怎么得到的黑暗神书与天使之翼的记忆。

30.暂时结束

“你和谁做了交易?”何慎言眯了眯眼。

这种情况只能是有更强大的法师...或东西,出手替它抹除了这部分记忆。就连它的灵魂之中都找不到任何有关这些东西的存在证据。那些东西就像是拼图上最关键的一块,却被人偷走了,被扔进了下水道,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

老人镶嵌在泥土圆球之中的头颅对着他嘲讽地笑了笑,咧开的嘴巴里空空荡荡,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只有一片纯粹的漆黑。

“唉。”

何慎言叹了口气。

他知道折磨它一点意义都没有,就算再怎么使它痛不欲生也无法让那些死去的人回来,而它也不会告诉自己真相——但是。

但是他就是要这么做。

它开始尖叫,法师眼中的红光溢散到甚至照亮了整个丛林,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快意微笑。

另一个维度。

西索恩端坐在他的红色王座上,这个维度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在过去的无尽岁月中,他都是如此,坐在那王座上,于黑暗中冷眼旁观人间发生的一切。发出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的嘲笑声。

他此时微笑着看着黑暗神书传回来的画面,尤其是何慎言折磨那个邪神信徒的灵魂时,他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到无以复加。

他对着自己的身侧说道:“你还真是冷血,古一。居然连自己的弟子都要这么算计。你自诩为地球的守护者,却放任这些肮脏的东西肆意屠杀你发誓守护的人...”

在那本来什么也没有的虚空中,一个穿着黄袍的女人现出了身形。她的脸上无悲也无喜,她说道:“这都是必要的,西索恩,你不会懂的。”

“是的,我确实不懂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甚至和他的敌人联起手来欺骗他,如果我能明白这点,那可能我就是至尊法师了。”西索恩点了点头,他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黑暗的维度中,也回响在古一的耳边。

“但我知道,你是个虚伪的人,这点从未变过,古一。”他接着嘲讽地说。

“那个大祭司的逃跑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从多少年前就开始下这盘棋了?哈,你看着它杀了多少人却无动于衷?何其虚伪!而他们还叫我黑暗之神!”

“说真的,我的朋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将这个称号让给你。”西索恩站了起来,他的白发在脑后飘扬。男人做了一个滑稽的躬身礼,示意古一坐上他的猩红王座。

“你又懂些什么?”古一面对他的嘲讽,和那些说出口的如刀般锋利的真相却显得毫不在意。

她只是淡淡地说:“我要保持他的人性,他想找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这件事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在一片沙漠里寻找一颗特别的沙子?等他真的找到那一粒特别的沙子,他可能已经成为了比你我更恐怖的东西。而地球必须要有一个守护者。我不能放任他离开,只要他心中依旧对这件事抱有怀疑,那么,他就一定会隔段时间回来看看。”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这说不通。这个宇宙里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地球发展的东西了...而平行宇宙的路已经被你封死。就算是其他宇宙的你也无法来到这里,你是众多个古一中最强大的那个个体。”西索恩摇了摇头。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这个冥神平静地说:“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古一。我就坦白的说吧,这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对你感到作呕。即使在过去,我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你是怎么玩弄阴谋诡计的...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你不只是让我感到恶心。”

“你让我感到恐惧。”

“如果地球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那你又为何离开?”

古一笑了。

“你看,西索恩。地球在我们心中都很重要,只不过,我爱她的方式比较特别而已。”

说完,她就离开了。

西索恩坐在王座上,他的右手撑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良久,黑暗之神看着画面中何慎言的侧脸,突然怜悯地笑了笑。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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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消失了。

街道整洁如新,倒塌的建筑物恢复原样。马克站在街头,如果他没有感到浑身作痛的话,或许会觉得过去几个小时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梦,是他再次磕嗨的证明。

戴维站在他旁边,他从胸口处拽出一个十字架,注视着它说道:“你知道吗?老兄,我过去只是把对主的信仰当做一种使我自己平静的工具。但我现在...觉得祂是真的有可能存在了。”

马克怀里抱着睡着的爱丽斯,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吧...”

他们沉默了下来,街上有三三两两的人们,他们或坐或站或躺,都是没受伤的人。受伤严重的已经被有着斯塔克公司标识的无人机运走了。

马克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正在落下,将晚未晚时的天空,在暗蓝色中带了点晕染开的粉红。他知道,那是太阳的晚安。

“晚安...”马克喃喃自语。

怀中的爱丽斯醒来了,她伸了个懒腰,马克连忙将她放了下来。这个小女孩似乎不知道害怕与忧愁为何物,她只是站在那里,马克的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至少我还活着。

他想到自己腰间的那把手枪,将它拿了出来,戴维站在一旁瞪大了眼:“见鬼,老兄,你身上还带着把枪?”

马克笑了笑,他退出弹匣,将那最后剩下的一颗子弹取了出来,握在手心,看着天空轻轻地说:“是的,哥们。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枪了...我要回乡下去,回堪萨斯。”

“那很不错啊,你是堪萨斯人?”

“是的,哈,我年轻时吉他弹得可比现在好多了。唉,就不该来纽约。”

“......”

他们的闲聊让爱丽丝无聊地转开了头,她在四处张望中看见街角处有熟悉的一男一女正坐在地上,那个女人捂住自己的脸,在男人怀里哭泣着。爱丽丝的脸上再次绽放出一个笑容,天真而灿烂。

她笑着跑了过去。

31.成就 在全国直播面前比中指(1/5)

夜晚的纽约。

那些怪物造成的破坏已经被还原了,甚至就连电源线路都被修复好了。无形之中免去了市政府一大笔钱。但死去的人是回不来的。

纽约的各大医院内早已人满为患,但医生和护士甚至不够用,没有办法,托尼只得让他工厂里的生产线继续加急生产出无人机。同时还把他那些用作作战的无人机稍微改造了一下,充当护工。他研发的搜救系列无人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但他对此显得并不如何开心。

托尼·斯塔克坐在自己大厦的顶端,他没带头盔,看着眼前的夜幕摸着自己的光头沉默着。罗德坐在他旁边,两个男人正分食着一份汉堡王的套餐。

托尼拿起他放在一旁已经快冷掉的双层吉士堡,狠狠地咬了一口。

“先生,佩珀小姐已经到楼下了。”贾维斯的声音从他放在一边的头盔中传来,罗德听见后看了他一眼,带着幸灾乐祸的坏笑一跃而下飞走了。

“......”托尼沉默着,他一口一口吃着汉堡,直到身后高跟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背对着佩珀对她说道:“咳,听着,佩珀。我......”

女人打断了他的话语,一双手环过他冰冷的金属战甲,抱住了他。托尼低下头,他看到那双扣紧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都泛白了。手部的装甲解除了,他拍了拍佩珀冰冷的手,转过身将她拉近自己怀里,轻轻地吻了吻她。

“嗷!”

本应该是很美好的画面,他却发出了一声痛叫。佩珀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退后几步挽了挽自己的头发。夜幕低垂,托尼看不见她的脸色,但她的声音中却带着笑意:“谁让你伸舌头的?托尼·斯塔克?我还没原谅你呢!”

“嘿,宝贝,不。这,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看,我在外太空被那帮该死的蓝皮外星人关了那么久...”他捂着自己的嘴口齿不清地便捷起来,佩珀终于忍不住了,她笑出了声,走近了,再次给了托尼一个拥抱。

托尼无言地拥抱着她,能感觉到她的颤抖,还有滴到自己手上的眼泪。他轻轻地说:“见到你真好,维吉尼亚·佩珀·波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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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警局前。

一大群记者带着他们的长枪短炮包围了这里,电视台的直播车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但警局前的发言台上却只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染血的蓝色警用制服衬衫,右手吊在胸前,被白布包裹。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那是纽约市警局的局长,乔治·斯泰西。

等到记者们全都在准备好的凳子前落座了,斯泰西局长敲了敲话筒。

他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用左手摘下了自己的警帽,露出花白的头发。这个当了一辈子警察的老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沙哑地说:“我要向所有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家人的人们表示歉意。NYPD本应保护你们,但我们在灾难刚刚发生时就被攻击了,我们抽不出任何人手。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有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警察应公殉职。”

他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今晚过后,我会辞职。”

还不等记者们消化他说出来的这个消息,斯泰西又接着说道:“但,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必须要问问联邦的官员。为什么从灾难开始到现在,我们没有看到任何前来的支援?据我所知,纽约附近有三个驻军点,他们就算是开车过来都不需要四十分钟。”

“现在,纽约市的医院里人满为患,医生们大多带着伤给人治病。我们正在经历医疗物资短缺、人手不足、甚至医护工作者们本身就是病人的情况。而联邦政府依旧没有给我们任何的援助。我想问问,是否纽约在他们眼里已经不算是联邦的一份子了?”

说完这些,他就闭上了嘴。站在那里宛若一尊沉默的雕像。各式各样相机的闪光灯与摄像机对着他的脸拍摄着,老人脸上愤怒的表情一览无遗。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联邦!”另一个人在台下高声喊叫,他穿着一身满是尘土的西装,头发凌乱,额头上还有鲜血。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发言台,说道:“我是纽约市现任市长,霍布森·哈伦。”

闪光灯更加疯狂的闪烁了起来。

霍布森和斯泰西局长对视了一眼,他点了点头,随后握住话筒说道:“我要在此对联邦政府发问。请听好,所有在电视机前观看这场直播的人们,我并非是以市长的身份发问的。而是以一个纽约市市民,一个合众国的公民身份发问的。”

“为什么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没有任何支援?我们的军费每年支出难道不是全球第一吗?我们养了那么多军队,成天在国外发射子弹,而如今国内需要支援居然得不到半点帮助?”

“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任何物资援助?我没看到支援的医生、没看到救灾的物资、甚至没有一个白宫的发言人出来说我们会尽快对此作出决定。”

他对着镜头比出一个大大的中指:“我从灾难开始的那一刻就在给华盛顿办公室的人打电话,你们这帮混蛋!我打了不下于二十个电话!你们居然一个都没接!沙滩之子!”

似乎是不解气,他索性用力地锤了一下发言台,那反震的力量让话筒发出一阵嗡声。霍布森咆哮着,后来有好事者做了统计。他在十五分钟的发言中当着全国观众的面用了超过一百二十种收录在牛津词典里的俚语破口大骂联邦政府的无能与腐败。

在他发言的最后,他说出了一句令在场记者几乎疯狂的话:“如果联邦政府不打算对我们施以援手,那么,我们也不会再进行纳税等一系列责任。我会在联系州长,在州内发起一项投票。在几百年前,我们一个一个的加入了这个联邦,成为了它的一份子。而如今,它已经变得不是我们理想中的那个样子了。所以,我们申请脱离联邦。”

32.突如其来的搅局者(2/5)

“这下乐子可大了。”

克林特坐在一家披萨店里,老板消失了。他嚼着披萨口齿不清地说。山姆坐在他旁边,皱着眉看着电视机说道:“我很敬佩他的勇气,但这些话说完,他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老板消失了。他们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山姆还好好地给克林特秀了一把他在家中无聊练出来的厨艺。他的披萨做的的确不错。

克林特耸了耸肩,他抓起一旁的健怡可乐灌下一大口,舒适而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说真的,山姆。他就算是明天在家自杀身亡我都不意外。”

“我赌后天。”山姆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美元,本杰明·富兰克林的那张脸被印在了上面,他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克林特沉思了一会,他摇着头说道:“不。”

“你怕了?”

“‘不’的意思,指的是,我要加码。”

克林特嘿嘿一笑,他说:“我们忘了那个局长了,他是条汉子。但那些混蛋可不会管他是不是个好人或硬汉。我加两百美元做筹码。赌他明天就会遭到暗杀。”

山姆看看他,又看看钱,咬着牙掏出五十,说道:“好吧,这是我最后的钱了。”

“你有这么穷?”克林特不解地问。

山姆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退役,没有工作。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有钱?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有退休金的好吗!”

“啊,那就算了吧。我不挣穷鬼的钱,没意思。”克林特兴致索然地摆了摆手,他将山姆的钱抽了出来,还给了他。

山姆却没接。

他瞪着眼:“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一定会输?我告诉你,我虽然穷,但在打赌这件事上我的运气可是非常好的...”

他喋喋不休地表达起自己的运气到底有多么棒,比如去拉斯维加斯只带五美元结果一晚上赢了三千美元回来的事儿。克林特一边毫无诚意地敷衍着他一边往桌上扔了一把碎钞票,算是饭钱。他抓起弓箭就往门外走去,对山姆说道:“不是我觉得你会输...山姆,而是你已经输了。”

“什么?”

鹰眼指了指门外刚刚开过去的一辆黑色轿车。他平静地说:“他们的动作真的很快。”

山姆看了他一眼,两人跑出店铺。山姆背上的双翼展开,他拉着鹰眼一下就飞上了天空,他问道:“几成把握?”

“八成。我认识他们的车。”

“别搞错了,克林特。你离开都多久了?”

“你在质疑一个特工的直觉吗?”

“不,我只是单纯的不觉得你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