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第400章

作者:拿刀划墙纸

帝皇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他用的不是官方表情——不是那种被全人类接受的表情,每一张画上都会出现的,眺望远方表情坚毅的帝皇表情,而是另外一种俗称‘我真的很他妈不爽’的表情。

让我们重申一遍,帝皇真的有超能力。起码他用表情就回答了法师的问题。

何慎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笑出了声:“神性这个担子被扔下之后你确实开朗了不少,老家伙。”

帝皇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没在路上兼职给人家做植发医生似的,彼此彼此——说回正题吧。”

“好,好,说回正题。”

耸了耸肩,法师挥挥手给自己变出了瓶久违的可口可乐,还是玻璃杯装的,冰块在其内起起伏伏。他满足地喝下一大口后才开口说话。

“复仇号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启程。”他摇晃着杯子,让气泡稀释。“目前来说,我只需要等待基利曼那边准备完毕就好。”

“这真算得上是目前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帝皇阴着脸回答道。“如你所见,我的朋友,我真的被我的某个儿子气的够呛。”

“哦?”

“你敢不敢再将这个单词的尾音拉长一些?”

“哦——?”

“......你就不打算问是哪个儿子吗?”

“有什么好问的?”何慎言仰起头,猛灌下一大口可乐,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反正你最后也都会告诉我,不是吗?我也懒得猜,反正不是那位午夜游魂,就是那匹野性难驯的狼。”

帝皇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喝可乐的动作,默默地来了一句差点让法师喷出汽水的话:“我的家庭教育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咳咳咳——!不,哈!你不能,突然,就讲一个冷笑话出来!”何慎言一边咳嗽一边笑着说。“而且你不能拿一个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当做笑话!”

“行行好,何,别再发挥你的幽默感挖苦我了。”

人类之主板着脸说:“自嘲已经算得上是一种让步了——我也没打算隐藏些什么,是的,是康拉德·科兹,我那饱受折磨的儿子。”

“让我猜猜,你劝说他回来,他拒绝了?”

“比那更糟。”

“他倒向混沌了?”

“......也没那么糟。”

“喔,所以他八成是骂了你一顿,唔,这个确实说得通。让我猜猜,他应该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吧?”

帝皇轻轻地摇了摇头,虚幻的半身像闪烁了一下:“不,他一直在咒骂自己,无论我如何劝说都毫无作用。”

“这倒是有点意思——我记得他患有精神分裂症吧?”法师挑起眉。“看来此时是那个公正且正直的灵魂处在上风,他应该在亚空间里受了不少苦,自我放逐这条路可不好走。”

帝皇没对这句话发表回答,他看上去似乎正在沉思。不过,何慎言知道,他不是在沉思,而是在悲伤。之所以要露出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是因为他悲伤过太多次,早已习惯用另一幅表情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没管陷入情绪风暴的帝皇,何慎言顺手将可乐散去了。

康拉德·科兹是何许人也?哈,蝙蝠侠或许会与他很有共同语言,但也可能不会。科兹的一生已经无需过多叙述,一切早已盖棺定论。

他是背叛者,是一头野兽,是被混沌使者称之为‘杀手’的怪物。如同他的名号一般,午夜游魂,一个残忍、凶暴且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疯子。一个执着于猎杀罪犯的人,一个被可怕的幻象折磨了一生的人。

一个......可怜人。

在魔法界,预言术是很高深的一门学科。上千种不同的预言方式让这门学科变得繁杂又难以忍受,而大部分预言其实都是语焉不详、模棱两可的语句。久而久之,这样一门学科也变得没多少人愿意去钻研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那些天生的预言能力者。何慎言仍然记得,在卡玛泰姬的典籍里,这些人被称作不幸者。

能够看到未来不是件好事吗?为什么会被称作不幸者呢?答案其实很简单——未来是不定的。你看见的未来,不一定是你以为的未来。说起来很复杂,但其实也能用最直白的语句来解释这种能力。

这不是所谓的上天恩赐,这是他妈的一种诅咒。

只着眼与未来者,要如何看见现在呢?

康拉德·科兹就是这样的一个预言能力者,而且是其中最坏的那一种。他一直都在被最黑暗的幻象困扰,看见的没有一种好事。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充其量只是使人变得偏激。但他成长的地方是诺斯特拉莫......

亦被称作永夜之星,这儿被浓密的尘雾和污染所笼罩,黑暗而阴冷。尽管有诸多传闻,但实际上,诺斯特拉莫的永夜是大气污染以及它与卫星忒涅波的轨道同步形成的日食导致的。

除去这糟糕的自然环境不谈,这里基本上就是个放大加重一千倍的哥谭。所以,把一个有着强大力量,还只能看见糟糕未来的孩子扔到一个活地狱里,会发生什么呢?

砰!

结果就是这样,康拉德·科兹死了,午夜游魂诞生了。一个残暴的怪物,执着于杀死任何有罪之人。手段可怕到众多原体都觉得他疯了——不仅于此,另外一件事让他更加疯了。

科兹原本对自己军团的计划是只招募诺斯特拉莫上品行最高尚、最具智慧的战士加入到其中,结果为了应付帝国税收,诺斯特拉莫当地的贵族开始从监狱当中挑选兵源,将杀人犯和小偷补充进了军团当中。

于是,科兹很光荣的成了众原体里唯一一个憎恨自己军团的,将他们视作有罪之人,一并猎杀。就连安格朗都觉得此事非常之离谱。

根据小道消息,某次他屠夫之钉没有发作时曾以怜悯的语气谈起过科兹,也不知道科兹知道这件事会作何反应。

所以,一个这样的人......要如何拯救呢?

抬眼看了下帝皇,法师沉吟了一会,说:“你是想救他的,对吧?”

“当然。”

“那么,首先让我们来达成一个共识吧,如何?”

“什么共识?”

“你给他的这种预言能力,是造成他一生不幸的来源。”

帝皇沉默了好几分钟,随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虚幻的面孔皱成了一团。

“那么——”法师慢慢地说。“——如果我们将这种能力去除呢?他的精神分裂是不是多少能好上一些?”

“他的预言能力是不可控的,因为这来自于他的灵魂。”

帝皇低垂着头说道,此时的他,更像是个知错却不知要如何挽回的父亲。

“所以,去除预言能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闭上眼,却又在下一秒因为法师的反驳而猛地睁开了眼睛。

“谁说不可能?”何慎言反问道。

“他的预言能力来自奸奇,那些见了鬼的幻象大部分都是那只贱鸟灌输给他的,不是吗?你当时做交易的时候可没想到这点,或者说你当时想的是靠这些孩子人性中的闪光点来分释那四个邪神的权柄——结果显而易见,你失败了。但这不意味着这个你全盘皆输。”

帝皇皱起眉:“接着说。”

“你看。”法师耐心地给他解释着。

“他的预言能力来自奸奇,现如今,虽然奸奇已死,但代表着智慧与谋略的情绪可还在亚空间内翻腾不休。祂的权柄并未消失,因为凡世间总有喜欢排兵布阵与玩弄阴谋权术的智慧生命存在。这也就造成了科兹的能力始终未曾消失,所以,如果我们让他远离亚空间呢?”

“这预言的能力是不是就能缓慢的减弱、消失?就算没有,也至少比他现在这样只能看到坏的那一面强,不是么?”

帝皇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只是不停地点头、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向下弯,嘴边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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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

某处不可言说之地。

一个披着破烂黑色斗篷的男人从一只色孽恶魔的胸口上拔出了一把长矛,他满头乱发,黑的像是死人的眼睛,皮肤则和死人们一样苍白。这是诺斯特拉莫人的特征之一,不需多说,此人正是自我放逐了一万年之久的康拉德·科兹。

在一万年前,他迎来了自己命定的死亡。从儿时起,他就见到了那一幕,知道自己会被帝皇派来的刺客杀死,他也愿意接受这个结局。只是,科兹没想到另外一件事。

他是个原体,原体是亚空间生物,肉体会死,但灵魂不会。

在他的身体死去以后,康拉德·科兹的灵魂在亚空间内重生了。

最开始的一千年里,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天都在不停地战斗试图找个强敌自杀。但这毫无用处,没有东西能杀了他。他已经刻入骨髓的潜行技巧和散播恐惧的能力甚至让那些恶魔们都不愿意和他作战。

无奈之下,科兹只能尽可能地给自己制造困境。比如坚持不穿盔甲、武器只用粗糙的石矛、不吃饭、不饮水、不休息......坦白来说,他过得就像是个苦行僧。每天都在执着地拷问自己,逼问自己的良知与灵魂。

他想死,彻底的死去。因为就算到了这里,科兹也还是能看到那些恐怖的幻象。他看到许多人的死,星界军、平民、阿斯塔特......还看到许多悲剧。

这反倒让他的良心安稳了不少。

他很痛苦,是的,这就够了。

康拉德·科兹结束了这场战斗,没有片刻停留,直接踏上了寻找下一场的旅途。

他拿着那石矛,一言不发地在这片荒原上行走着。亚空间内的景色通常混沌而无序,他在这灰色的大地上行走了一千五百年,可能下一秒这里又会变成危险的丛林,当然,也可能还会持续另外一个一千五百年。

没谁说得准。

午夜游魂那毫无生气可言的眼睛稍微抬了抬,他本想确认前方有没有可供进入的阴影。可是,世界却突兀地在他眼前改变了,在他看来,只是眨了下眼睛,世界就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一副祥和、安全,人们安居乐业的城市图景——一个他曾经给自己家乡设想过却从未完成的图景。

康拉德·科兹发出一声狂怒的叫喊。

(

63.基利曼还真能生(4k)

他的发泄持续了一段时间。

午夜游魂觉得他面前的景象都是幻象,因此他不顾一切地打砸着,咆哮着。除了没有伤害那些四散奔逃的平民以外,他几乎什么都做了——就算到了几乎失控的这一刻,科兹也还是没有伤害任...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吧,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