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第19章

作者:拿刀划墙纸

杰洛特没心情听他再骂下去了,亚克西法印一闪即逝,阿尔方斯的脸变得呆滞起来。杰洛特问道:“是不是你派人杀的克罗宁·格列高里?”

“不是我。”

“你知道是谁吗?”

“市议员凯雷·文森。”

“为什么?”

霍桑的眼中只剩麻木,他就像是一台问答机器,只顾着回答猎魔人的问题:“克罗宁在玩火,他想要让诺维格瑞的议员们下台,他觉得这样就能让穷人们好起来...看在他家族的份上,大部分议员都没说什么,因为他也不可能成功。但他毫不掩饰的做法还是惹恼了凯雷·文森,他的威胁被我挡回去好几次...我不想让克罗宁死,他是个前途无量的画家...”

多么讽刺。

猎魔人微微叹气,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见过无数奇事,但如果要罗列一个榜单,这件事必定榜上有名,而且会在前列。

本应让市民们过上更好生活的议员想要杀死一个无辜的年轻人,而手上鲜血累累作恶无数的黑帮老大却想保护他。

杰洛特接着问道:“他的家族?是那个格列高里吗?”

该死,之前就应该意识到的。

“是的。”

猎魔人这时才发觉,自己可能又不知不觉地卷入了一场政治的漩涡之中。

格列高里家族最早可追溯至三百年前,那时有个富商,名叫格列高里。诺维格瑞时值饥荒,于是格列高里捐出自己一半的财产从奈泽尔进口食物,他拯救了整座城市,让无数人得以存活。在他死后,他被奉为圣人。没人能改变他的地位,城里大大小小的宗教和议员们都不行。就算到了今天,诺维格瑞依旧有一座宏伟的大桥以他命名,圣格列高里之桥,连接了神殿岛与主城区。每天有无数人前去瞻仰他在桥中央的雕像。

但他没得选,无论是私人感情还是听到克罗宁·格列高里所做之事后的复杂感情,他都决定要将这件事做到底。

“关于这个凯雷·文森,你知道什么?”

“他是这一届最有希望当上市长的议员...做的矿产生意,家底丰厚。身边有好几个法师保护他,我想对他下手好几次都没成功...”

啧,法师。

杰洛特又问道:“那格列高里家族住在哪?”

“他们不住在城里...格列高里的后人早就在七十年前的动乱之中搬了出去,从大门出去直走,你能看见一大块农田...那里就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问完他想知道的,杰洛特设法让霍桑晕了过去——方法可能有些粗暴,但他不在乎了。在他看来,霍桑死上十次都不够,这家伙手上犯的事能让魔鬼们在地狱里为他的灵魂归属权吵起来。

而霍桑事后的报复,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只要这个黑帮老大还有点脑子,他就不会来找猎魔人的麻烦,更何况,等他醒了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那时候估计猎魔人早就把事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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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猎魔人才回到家,他满身的鲜血已经干涸了。脱下盔甲和靴子,他坐到何慎言的对面开始清理剑身上残留的血迹。黑袍法师抬头从书中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白天出去杀得还爽吗?”

“还不错。”猎魔人回答道。

“你今天可是在城里出尽了风头啊,就连我这样在家不出门的人都听到街上有人在大喊‘猎魔人大闹霍桑赌场’,霍桑,为什么他要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

“他可能觉得这是种荣誉吧,人们怕他,骂他,而他不把这当回事,反而作为自己的外号,这样显得他更强了,也更好办事。”

“有时我会觉得你有点像个哲学家。”

杰洛特看着钢剑剑身上自己的双眼,他说道:“不,我是个没有感情、草菅人命的变种杀手。”

“嗯...你还很擅长讲冷笑话。”

猎魔人嘴角的微笑一闪即逝,他淡淡地说:“那个年轻人死了,给我画了副画那个。”

“噢。”

黑袍法师放下书,他认真地说:“如果你需要帮助,尽管告诉我。”

“不需要,何,我的事已经做完了。”

猎魔人回答道,他的脑海里闪过今天下午去格列高里家族时看到的景象。他们人丁凋零,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看见自己时几乎快要晕倒。等到杰洛特说明来意后,她却又冷静了下来。有条不紊地开始指挥下人们,一道道命令被她发出。

杰洛特知道,那个议员——又或者格列高里家族,二者之中必有一方会彻底覆灭。

他希望是前者。

但话说回来,他一个猎魔人又能做什么呢?诚然,他可以杀些怪物,闲庭信步地覆灭黑帮。但议员和本地的大家族就是另一种概念了。财富往往比刀剑更加可怖。

“看来你动作还挺快...”黑袍法师笑了笑,而后严肃地说:“不,杰洛特。我有种预感,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什么?”

黑袍法师轻轻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但就在你回来前的这段时间,外面的街道上已经跑过三四组城卫兵了。我猜如果只是巡逻他们应该不至于跑的那么快。而在我们屋子的周围也开始有些陌生人出没了。”

说完这句话,他拿起书接着翻阅,只留下最后一句话:“事情还没完,杰洛特。”

猎魔人闭上眼,脑海中又开始回想起画家的尸体,他睁开双眼,说道:“是的,还没完。”

24.画家之死(完)(1/5)

“猎魔人!猎魔人!这儿有一封你的信。”

杰洛特回过头去,一个孩子正在叫他。见他回头,那孩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从腰间的挎包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他后行了个躬身礼:“来自格列高里家族的问候,猎魔人大师!”

说完,他就跑开了。

猎魔人看着他远去,低头拆开了那封信。一股清香飘了出来,他开始读信。

“尊敬的利维亚的杰洛特,首先,我要对您致以我诚挚地问候。”

“感谢您的正义之举,格列高里家族不会忘记。”

“其次,我认为我有必要向您告知关于凯雷·文森的最后下场,如果您最近有关注报纸,应该能得知他的矿产生意已经被我们收购了,而他本人现在可能正在路边当乞丐吧。”

“我希望他在几年内就染上一身病,然后满心痛苦的在寒冷中死去。”

“我不知您会如何看我,但我认为,复仇是一项美德。复仇不是诗人们与哲人们口中愚蠢的游戏或毫无意义的空洞之举,复仇是让我这样一个失去爱子的母亲能品尝到快乐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我想对您说一说克罗宁。我知道他是个偏执的孩子,但我不知道他居然偏执到这种地步。他想用一己之力推翻诺维格瑞延续几百年的政治格局,这无异于玩火自焚。我想,他的死可能也与我有关。如果我当初没有沉浸在丧夫之痛中,他大概也不会这样。”

“但是,世事无常。猎魔人大师。如果您愿意看我这样的一个老婆子的疯言疯语到现在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您一件事。”

“命运是反复无常的。”

“命运让我们家族在七十年前全家搬迁出诺维格瑞的政治中心,让我的丈夫在悔恨之中死去,让我的儿子对那些高高在上的议员满心仇恨,也让他成为一个体恤弱者,关怀穷人的人。但最终,也让他凄惨的死去了。”

“就写到这里吧,大师。相信您也看得厌烦了。请务必与我们保持距离,凯雷·文森虽然倒台了,可他的伙伴并没有。如果您与我们走得太近,可能会受到牵连。但我必须向您表示感谢,而口头上是完全不够的。如果您想的话,请在明晚七点钟来梅里泰莉神庙,您会收获格列高里家族的感谢,以及我们微不足道却永恒的友谊。”

“您的朋友,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

他将信再次折叠起来,放入信封中,塞进了自己盔甲的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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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杰洛特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个喜欢用冷嘲热讽来表达自己的人。他鲜少有面部表情,只有在和熟悉的人相处时,他那张脸上才会露出一些细微的表情。”

“在我和他多年的友谊里,我们曾经历过许多事,相信我的读者们也对此有些印象,无论是一起在诺维格瑞抓捕吸血鬼,又或者是我与那位女公爵的爱恨情仇,你们都应该相当熟悉。我不会对我的读者说谎,因此,我想告诉诸位一个新的故事,并且再次澄清一件事。”

“他并非是大众口中毫无感情的杀手,怪物。又或者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怪胎。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品德高尚,敢于为了无辜的人们拔剑的人。在我眼中,他是一位骑士多过猎魔人。尽管他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过得比较窘迫,但那并不能影响他。”

“在一次酒后,杰洛特向我谈论起了一件往事。我忘了他是怎么开头的了,但我对这个故事印象非常深,请听我细细道来。”

“那是在1233年的年末,杰洛特和著名的黑袍法师一起旅行到了诺维格瑞。他们在此居住了一段时间,杰洛特在城里接些水鬼的委托,以此度日,而黑袍法师正是像他留给世人们最深刻的印象一样,他整日窝在屋子里看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直到了1233的12月份,杰洛特在广场上结识了一位年轻人,克罗宁·格列高里。他是个年轻的画家,因为自己擅自给他爱吃醋的老师的夫人画半身画而被那位老师在教主广场上袭击了,恰巧杰洛特路过,他英勇地救下了那名年轻人。而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克罗宁很激动,他要给杰洛特画一幅画——是的,就是那幅画,《利维亚的杰洛特》,就是那幅让我们的猎魔人扬名世界的画。而此时,它仅仅是个雏形。杰洛特说他那天坐了一上午,教主广场人来人往,而克罗宁专注着他手上的工作,等到第一版终于完成了,饥肠辘辘的猎魔人早已没心思看画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为那粗糙的第一版所震惊,尽管我很怀疑他其实并不能像我一样分辨出第一版和完成版的差距——他在艺术上的糟糕品味众所周知。”

“就这样,克罗宁·格列高里与我们的杰洛特约定好一周后去他家观看完成版的画。杰洛特本应对艺术不感兴趣,但他那天就是鬼迷心窍,又或许是命运使然,他在那天准时赴约了。可他到达克罗宁的家后,看到的却是那可怜画家的尸体,为了尊重他这样一位艺术家,我在这里就不描述他的样子了,请原谅。”

“而猎魔人表现出了罕见的愤怒,他在一天之内便找到了画家之死的真凶——市议员凯雷·文森,他在1235年死去,尸体在大街上半个月才被人发现。值得一提的是,当时诺维格瑞的地下黑帮老大‘霍桑’也在这件事中被杰洛特打了个半死,他本人是我的诗迷,也是一位颇有品味的艺术赞助人。”

“而后,便是大家都熟悉的事了——格列高里家族得知真凶后在三天之内便将凯雷·文森赶出了他的办公室,收购了他的生意,让他流落街头。要我说,他活该。我们先不讨论克罗宁·格列高里的思想是否正确,但他只不过是个年轻人,而且那短暂的一生中并未做什么坏事,恰恰相反,他在棚户区的声望无人能及——人们都知道他是个好心肠的人。”

“他的死,可能是我们艺术史上的损失。但我的对他的评价,正如他在圣格列高里之桥他祖先的雕像旁的雕像上刻的一句话一样。”

“...但我来过这里,后世之人反抗压迫、呼喊英雄时,还尚有名字可叫。”

——丹德里恩,《诗歌的半世纪》,又名《诗人回忆录》。

25.凯尔莫罕(2/5)

1234年,2月份。

如果你曾在这段时间内在诺维格瑞到凯尔莫罕的路上旅行过,又或者你是这二者之间大大小小村庄的居民,那么你多半能见到一个背着双剑的白发猎魔人和一个黑袍法师骑着马路过。

不要误会,他们不是什么旅伴,虽然的确是结伴旅行,但猎魔人丝毫不觉得黑袍法师是他的旅伴。

“你简直就是我的老板!”

“难道我不是吗?”黑袍法师从书中抬头看了猎魔人一眼,他微笑着说:“别忘了,杰洛特,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你杀的最多的怪物是给一个孩子一把弩都能杀死的水鬼。”

听到这话,猎魔人沉默了,尽管他很不想承认这件事,但诺维格瑞那个下水道看守的‘水鬼屠戮者’称号的确起的很好,他最近这段时间杀的水鬼多到让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我到底是个水鬼猎人,还是猎魔人?

抛去这些不谈,他们此行的目标是凯尔莫罕。那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是狼学派猎魔人们的训练基地。杰洛特的童年就是在那儿度过的。他现在回去是打算回去看看维瑟米尔——尽管他不确定那精力旺盛的老头子在不在,但就算不在,他也可以打扫打扫城堡,留下一些补给,让说不定会回来的艾斯卡尔和兰伯特有东西可吃。

并且,城堡一旁的群山之中的那几只翼手龙已经困扰他们够久了,猎魔人打算在这个春天将它们杀了,也算是给黑袍法师一个交代——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他们一开始的交易内容了,法师只是说他想看看猎魔人是怎么杀死那些魔物的,但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杀弱小的水鬼,这好像也算不上什么。

更何况,他其实也有些想证明自己。

我是个合格的猎魔人,不是什么见鬼的‘水鬼屠戮者’!

他们从诺维格瑞出发,离开这座居住了一段时间的北境明珠,重新来到乡村之间。在路上,他没见到什么值得接取的委托,于是又只能杀些孽鬼、水鬼、安德莱格来换取佣金。黑袍法师在这段旅程之中迷上了昆特牌——杰洛特其实很怀疑他并不是喜欢打牌,而是喜欢看跟他打牌的人抓耳挠腮的样子。

他从没见何慎言输过。

他们穿过崔托格尔,翻过群山,回到了科德温——这片苦寒之地。随后又是一段艰苦的翻山越岭,至少对猎魔人来说足够艰苦。

同年三月份,他们终于来到了凯尔莫罕。

这座城堡依山而建,后面的群山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白雪。周围绿树一片,景色宜人。但城堡并不那么美好,她早已破败不堪,残檐断壁,墙壁上满是爬山虎。

他们穿过另一道冲沟踏上一段环山路。从那里可以远远看到挤在一堆石壁间的凯尔莫罕——塌的只剩脚架的防御墙,仅存的塔楼和大门,以及沉重厚实的圆柱形主塔,杰洛特带着他穿过那扇与城堡本身比起来显得非常狭窄的城门,进入了荒草丛生的庭院。庭院的一角散落着几个木头假人和训练用剑。那些剑都钝了。

注意到法师的目光,杰洛特对他解释道:“以前我们会招收学徒,但现在,已经很多年没人做过这件事了。”

何慎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从书里读到了这段历史,很沉重,也很悲哀。

他们将马拴好,给它们拿来新鲜的草料。随后,杰洛特就进了城堡里,留下法师一个人站在这庭院之间观察着这座拥有漫长历史的城堡。他漫步走过那些厚重的石砖,踏过青苔,甚至摘下几片爬山虎放进他的魔法背包里。

他能看出这座城堡设计的意图,它被设计为一座能承受长期的围困的城堡。虽然它的防御工事未能阻止百年前的猎魔人遭受大屠杀,但在它荣耀的时代,它可以击退大量军队的进攻。

建筑的多层次允许其驻扎军队,而中心庭院相对狭小,这样更容易在外墙上防守。城堡的防御者能被厚实的城墙保护,护城河和吊桥,狭窄的城门,这些都提供附加防护。驻军可以从庭院的一口井中取水。

凯尔莫罕就这样静悄悄地耸立在旷野群山之上、在荒野森林之中,它紧贴着蓝山山脉的山峰,高耸在云层中。而站在从城墙上,视野可望之内荒无人烟,能看到的只有林间飞翔的鸟雀和山间流荡的灰熊和狼群。

凯尔莫罕的意思是:古老海洋之要塞。

何慎言已经站上了城墙,他俯瞰着这地方的景色,想着自己在书本里看到的有关猎魔人们的历史。

因为他们的异常、不平常的能力与魔法技能,狩魔猎人被当成放逐之人对待,有时候甚至招致怨恨。多年以前,有人用充满谎言的传单,以及像是《怪物般狩魔猎人的叙述》、《怪物,狩魔猎人的写照。第一册。》这样的不法刊物,煽动农民成为暴徒,狂热分子发动了针对狩魔猎人集体的迫害。

而一名猫派猎魔人叛徒向暴徒透露了凯尔莫罕的位置,因此暴徒们包围了凯尔·莫罕。

那时有23个狩魔猎人和40个猎魔人学徒住在凯尔莫罕,但是相对于攻击者而言有点太少了些。这群暴徒在一名不知名女术士的协助下攻陷了凯尔莫罕,屠杀了当时待在城堡里的所有猎魔人。维瑟米尔,杰洛特的导师躲在尸体之下幸存了下来,另有少数几个外出工作的人猎魔人躲过了这次大屠杀。

到了现在,只有留在城堡壕沟和大桥下的尸骨,以及到处散落的传单,还能让人们记得这场大屠杀了。

悲哀而沉重,作为比人类强得多的他们,不仅没有因为这能力收益,相反还饱受迫害。大多数猎魔人究极一生都穷困潦倒,受伤濒死更是家常便饭。如果给他们一个选择,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放弃这份力量,做回普通人,可惜他们已经做不到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随风消逝了。

他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杰洛特已经脱下了他的软甲,正穿着一件外衣干着活,手里拿着拖把的猎魔人看上去有些可笑。注意到他的目光,猎魔人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是不想帮忙,那就...”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何慎言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26.猎龙前的准备(3/5)

在猎魔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这座破败的城堡正快速发生变化。

荒草丛生的庭院变得整洁起来,木质假人变成了铁质的,训练用剑也变得锋利起来。那些杂草在一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脚手架的外墙也被修复了,它们再度变得厚重而富有威严起来,原本会漏水的塔顶也被修复,甚至被铺上了红砖做为塔顶。大门上斑驳的痕迹消失了,那原本只是一扇栅栏门,现在却变成了两扇铁门,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银光。

猎魔人回头看去,屋内的大厅现在变得富丽堂皇,那些斑驳的墙壁,开裂的地面全都不复踪影,甚至连那些长桌都变成了橡木制的。

他没看到其他地方变成了什么样,但按照这情况来看,恐怕比杰洛特住过最昂贵的旅店都要好。

黑袍法师施施然走下城墙,问道:“怎么样?”

猎魔人环视一圈,他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城堡,有些干涩地说:“我从没见过她这么美...或许比她原本的样子还要美。我很感谢你。”

“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

“你就当我一时冲动吧。”何慎言答道,他拍了拍杰洛特的肩膀,走进大厅,从一个角落的箱子里掏出一瓶葡萄酒,念出了那上面的名字:“东之东?”

“听上去是瓶好酒。”

杰洛特转过身来,他也走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实际上,那不是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