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玩完这把游戏，就打死你！ 第892章

虽然无数观众从未见过水银之蛇这副模样，但他们更加想知道【大家】都去哪里了？黄昏女神玛丽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此刻坐在神座上的霸道神又变成了水银之蛇。

正当所有观众感到心乱且满是不祥疑问的时候，带着叹息与伤感的声音在视频当中响起。

“【...那幸福而又安稳的第五天时代结束了，明明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内心依旧感觉到了惆怅与伤感，逝去的大家为守护美好与幸福的身姿，毫无疑问乃是英雄之姿，我作为神座的另一个观测者，记忆并见证了这个历史。】”

“【座上与座下的蛇都在悲泣与悲叹，第五天确实如我所预言的一般，迎来了不讲理的绝望袭击，差点将整个神座粉碎。】”

“【现在的我们，已经回归到一无所有的孤寂领域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与另一个现实当中的大家共情，但却如黄粱一梦般醒来，拥有的一切全都化为了乌有。】”

“【失去无比珍贵的一切的感受，对我等以祈愿与执念登临神域的神格来说，如同灵魂崩裂般的痛苦，座上的蛇对自己的半身和消失的花儿都已经凋零的事实，亦感到十分惊异地尖叫恸哭着，悲痛欲绝。】”

这个声音描述出来的残酷事实令无数观众沉默无言，表情也是变得十分僵硬了起来，而眼前的视角又出现了全新而又熟悉的身影。

身着那件熟悉的白色古衣的雷哲，低头看着怀中一颗颗金色的水晶魔方，眼里也是流露出伤感与悲叹，泪痕也是在脸颊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看着自己视为家人一般的舰娘们重新变回了这副样子，自嘲似的低语道：

“原来...我还会流泪啊，悲伤的情感亦从未自我身上消失.......”

许久未曾流泪过了，自雷哲踏上霸道之路起，走到如今的悠久时光，他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水了，感受到悲伤的感情了。

如同雷哲所预料的一般，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早就做好最坏打算的他，也确实迎接了最恶劣的状况。

即使胜利了，也是建立在一片废土之上的惨胜。

不只是第五天集体灭亡，面对那种状况，即使是雷哲也必须出手干涉了。

他在神座现世这边的舰娘们，也在和在极奥神座深处的舰娘们一样，打响了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战役。

战斗之后的结果，就是雷哲珍视的家人们化作最初心智魔方的姿态。

只要雷哲不死，与他相连的舰娘们也自然不会真正意义上死去。

身体毁灭了，灵魂崩溃了，但那份仅剩下的意识如同细胞一般还在雷哲的心灵网络之上。

无数观众看到这里，即使再怎么迟钝，也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残酷真相了。

水银之蛇再度进行了永劫回归，亲自将自己珍视的一切化作了乌有，回到了这个一无所有的领域当中。

但是讽刺地是，正是那悲痛欲绝的叹息使座上的水银之蛇所拥有的特异极的力量，超越极限的显现而出。

奇异至极的摩诃不可思议的现象覆盖了无限多元宇审。

白痴而又全能的法理，让蛇的既知世界再度重生。

万象全部被既知所涂抹，就像一个圆环形状，那个世界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是的，水银之蛇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虽然他的个性是凡夫俗子，但他的妄念却是从前代的明星悲想天所统治范围之外飞来的占星神格。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因在第五天时代面前即将到来的，是没有任何救赎的下劣世界，神的思想是被卑鄙畜生的下劣贱种妄念所摧毁了。

毫无意义的特殊事物的诞生，是没有理由的。

自身就是如此的水银之蛇，即使知道那个也忍不住叹息和悲切。

不过，如果永劫回归的外流开始，那愤怒和绝望就会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才是水银之蛇最叹息的。

然而，这正是因为不知道开始，所以不确定结束，在永远彷徨，持续回归，无视时间轴的概念，被水银之蛇所渲染的第四宇宙。

那就意味着........

“监狱再度展开.......戏剧重新归零...”

将怀中的心智魔方小心翼翼的全都吸收入体内，雷哲看着周围漆黑虚无的景象，感到无比熟悉之余，也是无比的叹息。

这个场景他见识过那由他次数了，但他和水银之蛇一样，从未像现在这样惆怅。

只不过是重新开始而已。

若是以前的话，他和水银之蛇都会这样觉得，但是见识过自由（轮回转生）之后，再度回到原点，内心的情感已经截然不同了。

原本，考虑到太极之【座】的结构，前一任座之主的位置复活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毕竟，打倒上一代的神之座，用全新的渴望改变世界，所以现在的宇宙应该是服从历代的道理，应该君临其上的。

但事实就是事实，尽管再怎么不可思议，这一现象仍然成立。

这证明从外字宙飞来的【蛇】超越了数理之神·明星所延续的太极之座，将其重新改写了。

正因为如此，才会产生那样邪魔外道的狂天狗，甚至有了破坏神座和万象宇宙的可怕危险。

会发生这种事情，简单来说，就是神座这一机构本身的寿命已经逐渐到来。

神座更迭的规律，乃是初代定下来的不变铁律，所以在今后，无论统治多么理想且完美，最终的结局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即使不可避免，水银之蛇也绝对不会忘记。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忘记杀了那个贱种！

“你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连我都有怨气了。”

雷哲面无表情的抬起手，看着手中一个扭曲而又畸形的肉团，强烈到扭曲周围现实的渴望在不断迸发着。

在听到雷哲话语里的怨念时，肉团剧烈颤抖了一下，向着对方传达了一阵阵哀求与愧疚的意念波动。

它知道因为自己，造成了极度恶劣的后果，但是那份想要活下去的纯粹意志，让它万分都不想死去。

而雷哲也只是说说而已，虽然有怨气，但也不会随便乱发泄。

手中的这个家伙有错，但也不是大错。、

神座本就会这样的，要是论其错误的话，也许还是以前水银之蛇破坏了悲壮的【天】。

所以，如果要追溯宇宙寻找什么是错的，原因在哪里的话，只能说原来的一切就不应该存在。

纯白的永恒救济数理之神所延续的理想世界，才最是应该延续下去。

但是，正因为不可能追溯到第四天以前，所以水银之蛇才会对于自己愿望的根源，深深地、深深地感到高兴。

即使凄惨，他们也胜利了。

之后，只要把唯我的狂天狗完全排除在黄昏宇宙的可能性之外即可。

“我深爱的花儿啊，我一定会让它再次达到那份可能性，即使会再度无限持续下去，我也会将我的戏剧引导向至高的落幕......”

水银之蛇如此发誓，因为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意思使用了自身的太极，所以蛇在回归开始的奇点，深深知道了自己的愿望。

而这份愿望，这份意志，最应该是在半身兼自灭因子的黄金之兽在破坏他时，才会外泄而出的。

所以，这一次的【流出】是极为罕见的。

在本该以至高无上的状态结束的歌剧的结果当中，残留下来的水银之蛇哭得泣不成声，居然真诚的希望自己与友人的歌剧再次上演。

即使那意味着他最讨厌的永劫既知世界的再生，连这个开始都忘却了，再次重复到了那由他的尽头。

“撒......开始今宵的恐怖戏剧吧！”X2。

座上的水银之蛇与座下的无限之蛇对视，彼此眼睛当中的伤感与悲叹逐渐化去之后，就再度变回了当初古井无波的死寂与冷漠。

掌管既知的蛇，缔造无限的蛇，他们并不是追求理想终结的喜剧。

这一次...而是为了彻底摧毁一个人而上演的“恐怖剧”，由水银之蛇流着血泪再度开始转动舞台装置。

而同时，无数观众们眼前的景象再度变为了黑暗，之前的声音亦是在黑暗当中响起。

“【...我们胜利了，凄惨无比的胜利，胜利的像个失败者一般，被逼着回到了一无所有的起点，即使再怎么不甘、再怎么悲叹，那幸福而又安稳的第五天神座终究是结束了。】“

“【大概是因为过于温柔、美好、圣洁，才会对这样的神座逝去感到强烈的不舍与叹息，沉溺在幸福当中的大家，被绝望的不幸所打醒。】”

准确无误的听到第五天神座结束了，无数观众都感觉到了内心空落落的感觉。

不希望美好的瞬间结束，藤井莲的这份愿望，也是芸芸众生所有人的愿望吧？

然而现在，第五天轮回转生消逝了。

输了的同时，也赢了，凄惨无比的像个失败者一样，完完全全没有半分胜利者的样子，就这样......赢了。

到底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五天轮回转生到底遭遇了什么。

一切疑惑，一切愤慨，都在雷哲那回忆往昔一般的声音，以及眼前显现的画面当中得到解答。

无数观众们眼前的视频画面当中，再度显现出了熟悉的漆黑画面，而这个黑暗当中有着暗淡的光芒存在。

见识到这个黑暗，无数观众都身临其境一般感受到了一种幻觉般的排斥。

他们知道这不是幻觉，毕竟每一个霸道神带来的特性，他们都有所感受，这个也同样是如此。

眼前的黑暗，散发着如同泥巴一样的不快感。

能够清晰且强烈的感受到了的情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滚开！别过来！！！

强烈无比的排斥、排他意念源源不断的在黑暗当中翻滚咆哮着，管你是谁都给我滚！

如同拒绝任何情感的铠甲，仿佛就只有把自己关在其中才能得到安息，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厌恶他者的感情。

对此，观众们那最真实的情感也丝毫不惯着这个感觉的主人。

他们对这个的感觉，也是和对方一样感到肮脏、令人作呕。

“【那么，第五天落幕的起源又是什么呢?】”

“【如果有可能，将构成宇宙的要素分解到基本粒子的尽头，就可以归结为黄昏治世神住们的“劫难”与“癌”诞生了。】”

“【生来就是纯粹的纯血之神，绝对不承认自己以外的最差劲的邪神唯我的狂天狗。】”

伴随着雷哲那空灵且冷漠的声音，无数观众们的视角开始强制向着前方，向着黑暗的深处前进。

越是前进，就越是能够感觉到黑暗当中有着邪恶无比的污泥在不断喷涌，

而在溢满邪恶与污秽的黑暗尽头，伴随着雷哲漠然声音的暂时结束，黑暗当中睁开了三只以‘品’字型排列的暴虐邪眼。

“呜哇————！！！！”X∞。

看到眼前这突然睁开的三只泛着暴虐与冰冷杀意的眼睛，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数观众被吓的惊慌大叫了起来。

就算是有着强大力量的也不例外，比如某超单体萌王史莱姆、纯白女王、辛巴德、弃天帝等人，亦或者多元宇宙之上的纳姆鲁丝、天地无用三女神、天照帝等等，都是感觉到了一种自己会被毫无抵抗碾死的死亡直觉。

会被杀的，绝对会被杀的，没有半分反抗的力量与意念。

而就算再怎么恐惧与害怕，无数观众始终都是在黑暗当中看到了一个蹲着的木乃伊，丑恶无比的干尸佛。

同时，直觉告诉所有观众，眼前这个东西就是最为凶恶邪秽的存在，最不应该诞生的扭曲！

“【如果那个家伙是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正常活着的生命的形状，但是因为是最为纯粹纯血的天生神格，所以这样的家伙得到了自我，神格的形态受损的畸形之忌子！】”

“【波旬，这就是他的魔名，也是他的神名，转轮王的花轮教团培育而出的终极毒气炸弹，目的是为了摧毁神座，但是他们无法料想到...非神者妄图掌控神格，已是无限世界最愚劣的傲慢了。】”

“【波旬确实有力量，也有资格摧毁神座，但是他太出色了，出色到连转轮王花轮教团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也就是...不可控的地步。】”

伴随着雷哲漠然的声音回忆，在无数观众们胆颤的视线当中，眼前的黑暗开始翻滚咆哮了起来，而黑暗当中丑陋的干尸佛也是颇为烦躁的活动了起来。

仅仅只是颤动了一下睫毛，抖动了一下身体，爆发而出的神威就乃是不可想象的暴之究极。

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感到心惊，实力达到单体宇宙和多元宇宙的强者观众，都已经战栗起来，额头也是不自觉流出了冷汗。

光是透过眼前的视频，他们就感觉自己像一只阿米巴原虫一样，在这个干尸佛随意且轻微的活动迹象当中，就感觉到了强烈到无可违逆的死亡窒息感。

“【波旬乃是畸形忌子，除了他自身以外还有着依附在他身上的‘兄弟’或者‘姐妹’，这对于波旬来说就是让他感到暴躁与不快的根源所在，但因为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所以自己本身是非常难以察觉的，只是能够感觉到。】”

“【自有意识起，只能认知自己，稚童般的思维对于自己是自己，首先感到了快乐与欣喜，封闭且黑暗的环境让这个稚童般的意识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一开始有的是欢笑，但最后无奈地察觉到自己乃是‘不完整’，所以对这个事实哀嚎且悲伤的哭了，疯狂了。】”

“【但事实是，这也不是依附于波旬身上的‘不完整’的错误，因为它生来不完整，所以只能黏在自己的兄弟身上，波旬于它来说乃是是绝对的保护者，同时亦是最大的威胁。】”

“【因为相连依附着，所以不完整的它深深知道自己的兄弟不会承认其他任何人，它能最直接的感受到波旬那超越极限的冷漠和超越极限的排他心。】”

“【因为自身不完整，所以感到痛苦与急躁，稚童一般的波旬在封闭的环境当中不知该如何去改变，不休息的他，只能四处撒泼。】”

“【稚儿的那份渴望，我是我，是我，因为是我，绝对是我，深深爱着抱着我自己的我，究极无二的自爱狂、自恋狂，同时也是自闭狂。】”

“【那不是多么高尚伟大的祈愿，亦不是什么了十分不起的愿望，但这份连灵魂都模糊而扭曲的邪神波涛，由于那个粘在波旬身上兄弟的事实而无法完成，所以只能持续无限大的高涨。】”

“【我的身体只属于我。但是，我的心中、我的身体中却有除我以外的人！】”

“【不能原谅，不能认可。所以会爆发那份自我爱。】

“【这对忌讳着彼此的扭曲兄弟，却天生无法分开，两人的愿望碰撞，形成了不可理喻的扭曲。】”

“【好可怕，啊，好讨厌，不可原谅！绝对不会让这家伙逃掉，绝对要杀了他，这是波旬爆发而出的无邪之恶。】”

“【想要分开，不，不要管我，拜托了，拜托了，不要找到我，我要被杀了，我要被杀了，啊，对不起，住手，拜托你原谅我，我想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这是畸形兄弟卑微渺小的愿望。】”

看到这里，无数观众也是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波旬这种扭曲的状况。

因为天生畸形，身上还有着自己的兄弟，两个人是不同个体，亦是一个无法分开的整体。

但是彼此的愿望却是相驳的，只想要自己一个人，自己是自己的波旬，因为身上天生就有的兄弟，所以根本无法达成自己那个简单普通的愿望。

而想要达成这样的愿望，必须杀掉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