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辰钟塔的人偶
毕竟当初的事件未能完全解决。
“阿克曼神父,您知道兔子洞在哪里么?”
铃的询问理所当然得得到了神父的摇头,他要是知道那里是哪里,早就过去把米迦列拉留下的东西找出来了。
“真正能够解答这个谜题的人,我想只有米迦列拉自己了。我本以为她这次也会回来,大概她另外有布置吧。”神父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刚刚一番交谈也确实耗费他不少的精力,只有米迦列拉本人知道的谜题答案,想一下还真是令人绝望。
那么聪明的人,她所出的谜题,肯定是难以预料的。
不过……
在大约了解了米迦留下信息的方式和用意后,铃倒是心里倒是明朗了许多。既然米迦列拉不能回来,那么解开谜题的关键肯定就在能回来的人身上。而且四年前芙兰才十四岁,她又是被米迦列拉给带走照顾,跟在那样完美的存在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明显自己也变得不平凡了。
这件事,还是得问芙兰什么情况。
“神父!神父!!”
急促的呼叫声从前厅常来,那仿佛是催命的咒语,亦或是惊醒灾难的钟声,更像是夺命的喧哗。当理查德身上沾满了雪花和泥土,从前门跑进来的时候,从里面匆匆迎出来的阿克曼和铃都感受到了一股绝望愤怒的气息。
理查德,这个男人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却又瞳孔深陷进去。上虽然站在神圣的教堂,却仿佛是在无助的地狱。理查德死死得抓住了神父的双手,用着堪称是冒犯的举动,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
“神父!……赫里斯塔,赫里斯塔她……”
“冷静,冷静!理查德!”神父努力宽慰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但这份洗涤人心抚慰显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果来。“孩子,慢慢说,赫里斯塔怎么了?”
“她死了……被人杀死了……”
阿克曼神父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直接栽倒在了教堂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那残酷无情的纯白地板,照的阿克曼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十岁。
“理查德,带我过去,我要看赫里斯塔。”阿克曼神父的声音喑哑着,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痛苦,这个老神父像是橡树一样坚韧得挺住了噩耗的轰击。
“也请带上我吧,我能帮助你们抓到凶手,请相信我。”铃这边听闻那个傻里傻气的小修女遇害的一瞬间,忍不住从心头燃起了一股火来。他和还是很喜欢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她听自己讲故事的时候眼睛明亮如星辰。
铃的请求得到了阿克曼的允许,他一步一步得从昏暗的教堂中走到了更为昏暗的风雪之中,恍惚间那苍老不挺拔的身形格外让人担忧。
…………
…………
赫里斯塔住宅是一个标准的一层乡村小房子,屋子和仓库是分开的,中间是一颗小树勉强形成的庭院。当铃过来的时候,和理查德一同前来的侦探诺甘和医生樱都站在外面,而且已经有其他警察到场了。
“嘿,铃先生,我得和你说一声,昨天晚上我从莉莉丝小姐那得知了你的同伴诗寇蒂很晚才回来,并且我把这也告知了理查德警官。”
红脖子侦探上来就是给铃的精神狠狠一击。
感受到来自四周那立刻带上了敌意的目光,铃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同时坚定而有力对着所有人道。
“一切都以证据说话,在证据明朗之前我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说完,铃就和阿克曼在理查德的带领之下穿过了警戒进入屋子。一进屋子铃就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这浓郁是相对于他来说而已,事实上这种能冻死人的天气下,什么液体都很快能给你冻成坚冰,空气中的血腥味是极其稀薄的。
很快,铃和阿克曼就来到了赫里斯塔的卧室。
“她就在里面,在床上……”
理查德声音非常干涩。
“神父,我觉得你还是……等我收拾好了再看她吧。”
“不,我还没那么软弱,我要看是谁杀死了我的孙女,我要看他对教堂的修女做了什么,我发誓我要让他下地狱!”阿克曼最后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他直接推开了理查德摇摇晃晃而又倔强得走进了屋子。
铃也默不作声跟随了进去。
此刻修女眼睛闭着,安详得躺在大床上,倘若能忽略掉可怖的血腥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而这样一个死物躺在那里,和昨天的明媚朝气对比起来更能让人不忍再多看,强烈的窒息感充斥着这个不大的卧室。
老神父一步步走到了沉沉睡去的孙女床边,背着铃的他身姿仿佛更加佝偻了。
他先是小声得祷告着,是在为死者送离人世而祈祷。
然后伸手拨弄整齐了贪睡修女凌乱的发丝,让它看上去整整齐齐的,漂亮极了。或许,这位严格的神父,在修女睡醒之前,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自己这样温情脉脉却又显得软弱的一面吧。
神父,缓缓掀开了遮挡的被子。
这位天真的修女正赤身裸体得被捆在床上,少女的躯体满是青紫的虐待痕迹,下面一片刺目狼藉,明显是遭受过非人的殴打虐待性侵。而她的胸口心脏上被插入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床单,刺鼻铁锈味猛然灌入了鼻腔里,在四周的墙壁上还被撒上了许多鲜血,凝固的血迹在寒冷的空气勾勒出了一幅幅迷乱的图形。赫里斯塔毫无疑问已经死去多时了,智力不全犹如孩童般天真的女孩死在了最卑劣的手段上。
第三百二十二章 符号
床上的小修女安静得躺在那里,即便是之前已经见过了那副惨状的理查德眼睛不由得再度变红了起来。那是一股触目惊心的红,带着人类原始的恨意。很显然只要有目标,这位乡村警察会毫不犹豫拼着名拔枪把凶手给直接送去地狱。
这样避免了凶手还要经过抓捕审讯上法庭甚至只是坐牢这样的流程。
不过更有可能是,他会像发狂的公牛一样失控将怒火随便倾泻在某个无辜的倒霉鬼身上。铃店长觉得就冲着红脖子侦探进来前那句话,自己就得马上完成现场的勘察,不然诗寇蒂可能要被不讲道理的乡村警察给弄进局子里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
小镇子天然排外,内部团结,暴力机构掌握着绝大部分权利,就是土霸王。而在有莉莉丝作为人证的情况下,诗寇蒂就是这些警察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当然也包括作为同伴的自己。
他们下一刻就会像是嗷嗷叫的野狼扑过来。
如果不想被他们扑过来,至少得拿出一些能够让他们转移视线的东西,哪怕是暂时的,起码能让自己等人从明转到暗。
阿克曼神父在瞧见赫里斯塔凄惨的死状的第一时间,整个人都狠狠摇晃了起来,像是被一颗暴风无情拨弄的小树。但他却没有被击倒,只是痛苦而懊恼得闭上了浑浊的眼睛,他依然在为自己的孙女祈祷着。
铃店长对着赫里斯的遗体默哀了片刻。
便是投入了到了对于现场可能留存的痕迹和证据进行勘察上,预演中的视角也同时开始,通过触摸等破坏性手段开始对这个已经被破坏过的现场开始了探索。
首先是墙壁。
墙壁上有大片的血迹,那不是喷射性的血迹,而是泼洒性的。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变态中的变态,因为在刚刚侮辱并且杀死了镇里教会修女的情况下,还能够满不在乎得于现场做泼洒鲜血的事情。
这肯定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有的状态,铃店长大脑自动模拟揣测着那个人的心理。人类能够残杀同类,在和平地区往往都是出自一时冲动,而一时冲动的血冲脑下去后,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害怕然后逃跑。
当然在治安特别良好的地方又会因为冲动延伸出两种结果,一种是被畏惧法律压倒去自首,一种是被恐惧压倒开始处理现场了。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这样做的呢……?”铃忍不住喃喃自语,很快他就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是什么东西?首先是一个符号,不太起眼,被血迹覆盖了大半,在墙角的位置,如是是这个位置的话……
铃以自己作为基准,在这前方蹲了下去。
抬手很不自然,对不上符号,对方明显要更高,对比出来的鞋印也能够通过7:1的模糊来大概确定对方的身高,顺便推测出体重。这个符号的样式是一个圆,一个没有点的阴阳鱼,看起来就像是儿童的涂鸦。
这应该是神秘学的通用符号,代表了七宗罪中的【色欲】。
威廉受到了【暴食】诅咒,差点暴食而死。而赫里斯塔死亡时的景象,也确实符合【色欲】的情形。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到已经是摇摇欲坠的阿克曼神父,铃还是没有将这个说出来。
血是从赫里斯塔身上来的,那么凶手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动作是?
舞蹈!
预演中多出提供而来的血迹泼洒信息反馈到了主体上,通过严密的复制动作和现场比对,铃忽然意识到这泼洒到墙壁上的血液,都是泼着鲜血跳着舞而成的,就像是仪式上的舞蹈一样诡谲。
凶手杀了赫里斯塔不仅没逃,还在这里跳起了舞,他当时是很开心、兴奋、处于一种病态的狂热中。
为此他的脚印凌乱,沾染鲜血的摆动手掌在门框上留下了擦痕。
跟随着自己大脑里重新构建出来的虚拟景象,铃眼神略显空洞得起身认真顺着痕迹走了出去。
凶手很亢奋,在走廊上有跳跃的运动姿态,但是运气非常好没有被什么东西给绊倒,赫里斯塔很爱干净,经常打扫卫生。在姿态有些神神叨叨地走到门口的时候,铃忽然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前面有警察看门,而是这个地方的门把手上,血迹量瞬间达到了微乎其微的程度,和之前留下的痕迹形成了对比。
他在这里擦干净了手,然后开门。
他用的是什么擦完手离开的……不对!应该是,他是用什么进来的?
铃隐约抓到了什么,他三步并做两步直接跨到了门外,按照运动的习惯小跑了两三步,最终却是停在了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雪地上。
“外乡人,你发现了什么吗?”
跟随出来的理查德满是期待。
“这个地方,曾经有过什么东西掉在这里。我分不清是是进去时候,还是出来时候留下来的,但可惜已经不见了。”铃指着一处有着细微异常的雪地,从正常人的视野去看这里是什么都没有也很正常的。
但是铃却能够看到它非自然堆积的下的积压构造变动。
“你确定吗?”理查德觉得铃在撒谎,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我肯定,这个东西的重量应该不会很大,大约三分之一个鸡蛋,应该是布帛或者手帕之类的物品。另外这个人不是冲动犯罪,他是有预谋的,找上了赫里斯塔。你们可以找一下这附近的人,看看有没有人看见赫里斯塔和谁交谈过。”
铃坚定得说道。
“还有,你知道赫里斯塔昨天晚上的回家的路径么?”
“她平时都走的靠超市那条路,我去找人问问。”理查德神情振奋了不少。
“等一下,你知道符号么?一个在眼睛在风灯里模样的符号。”刚刚墙上还有另外一个不明显的符号,这个符号铃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它在神秘学里并没有出现过,抱着问问的想法就问了一下理查德。
而理查德则是满脸的惊愕,好像是白日见鬼了一样。
第三百二十三章 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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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这个符号!并且知晓这个符号的含义是什么!
反应也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铃和理查德之间似乎一瞬间隔开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就连十二月的森然寒风都吹不进来。理查德愕然看着铃,有些狼狈得挪开了目光,而铃这边也很有默契得转开了视线。
短短片刻,两人之间发生的气氛就从正常跌落到了其他人看不懂的僵硬当中。
理查德的心绪,铃眼里的若有所思。
都在证明着不可挽回的割裂已经产生,四周警察们那脱离不了的吆喝还有外乡人的窃窃私语,不知道什么又顺着那冷风钻了进来。
“我先去陪神父了。”
理查德丢下这句话匆匆转身走进了屋子,而铃这边眼睛一眯盯上了路边的一辆警车。
“铃先生,有什么发现么?”在铃这边思考着对策的时候,双手揣在兜里的侦探诺甘靠了过来。“我瞧你和理查德警官在这里停留了一会,这里是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么?请告知我这个无能的老家伙吧。”
“这里留有凶手十分重要的证据,假如有它我最多两个小时就能把犯人抓出来。”
当然那只是一个很美好的假设,证据现在不知道在哪了。
即便铃能够无限制使用预演排查,要想从这个不算太小的镇子里找出凶手,至少也得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对于争分夺秒的现在来说太久了,他刚刚已经听见了理查德吩咐人去找诗寇蒂。
嘴臭老姐的性格那么暴躁,绝对会起冲突的。不!这已经不是起冲突的问题了,诗寇蒂也是人,挨一发偷袭的子弹也会死!
铃得尽快赶回去。
“哈?两个小时真是夸张……”诺甘忍不住的讥讽嘟哝着,然而却没如期得等到第五铃的质疑和说明,有着更重要事情的铃店长趁着所有人不足以的片刻,从众人视线死角中像是幽灵一样飘忽离开了此地。“……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诺甘有些后悔地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但是铃全速奔跑离开的迅速化作了风雪帷幕中的一个小黑点,就算他这个时候想追上去也来不及了。
“诺甘先生?”心情低落,身为医生却亲眼见证死亡的樱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啊,没什么……我正给威廉他们打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呢。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总得告诉他们一声吧。希望芙兰不要太难受,我们总能抓住凶手的不是么~~”诺甘故作轻松道,他浮现出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明显好胜心。
“也希望理查德警官不要太痛苦,他刚刚太吓人了。”
在心有余悸的闲聊间,伴随着伊芙局长警车的到来,这起小镇上发生的恶性案件又提升了一个级别的调查档次。当然后面发生的这一切,对于路上随手摸了一辆轿车,以几乎是和有钥匙差不多同等速度打火启动的铃店长来说是不知情的了。
暂借了某位小镇居民的汽车,铃这边仿佛是在拍摄飙车片一样油门踩到底,在又湿又滑又不是那么良好的乡间公路上狂飙猛进,像是一头脱缰的野马肆意得奔腾着,一次次的极限而完美的漂移都带着些许运气。
只要再多一丝一毫都是车毁人亡的下场,但为了追求时间的铃愣是在火海钢丝上跑出了好莱坞大片一样的效果来!
这样做是值得的,当激荡的飞雪冲上数米高空,嘶鸣的汽车引擎像是被蹂躏坏的小姑娘一样发出惨叫停在旅馆前的时候,铃还没有看见有警车来。
“莉莉丝!要是有人帮我拖住他们!”
丢给前台老板娘这句话,第五铃一口气从一楼是跑楼梯像是灵活的飞猿窜上了五楼。当诗寇蒂听到自己房门是被砸响的时候,她怒气冲冲得开门准备用拳头告诉这个不礼貌的来访者什么叫做敲门的礼仪,姑奶奶平时都不敢这样敲!
“别打!是我!”
铃的声音成功让那个砂锅大的拳头悬停在了鼻子前方一厘米不到的距离,紧接着铃又说了第二句。
“收拾东西,镇子里暂时不能呆,警察局、教堂医院都有邪教的人,这个镇子已经被渗透得和枪场上的靶子一样漏风了。有人死了,他们怀疑你。”
“那姑奶奶宰了他们!”
诗寇蒂听到那群狗胆包天的臭虫居然敢来找自己这个猎人的麻烦,第一反应是自己拿把手枪把他们全给解决了,顺便也把镇子的问题一代解决,多么舒服。
“你确定要屠镇么?”铃随口询问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不论可能隐藏的邪教徒神秘力量,铃一个人是的确能把这里杀干净的。
“……姑奶奶随口说说,随口说说的,我们先转进到镇子外找人。”
诗寇蒂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铃在询问是否要用屠杀来解决问题的时候,她从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睛里读出了认真。那一刻,诗寇蒂意识到自己如果点头,第五铃真的会拉着自己去执行那个疯狂的计划。
且不说那样能否成功阻止邪教徒想做的事情,这样做的唯一后果就是让他们变成整个镇子的敌人,那个时候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走……不,来不及了,收拾,跟我走楼梯。”预演中看到的景象让铃毫不犹疑改口,这个镇子的警察的效率突然变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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