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北冥清秋颔首:“而且我肯定,这心湖昨天一夜都很平静,我开着窗户,足足一夜都没听见水涛声。”
白泷又问:“昨天月亮是什么样的?”
“弦月。”北冥清秋说。
“那湖中的月亮呢?”白泷又问。
“理应也是弦月。”北冥清秋奇怪的问:“谁看月亮会看湖水里的月亮?”
白泷合上笔记:“我没什么想问了。”
北冥清秋也不需要证明她是她自己,这很魔门妖女,不需要额外证明。
魔门妖女眼睛一亮:“那我可以去了?”
商雨薇扶着墙壁:“你还真的要去爬?”
北冥清秋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呢?为报答公子的救命恩情……”
白泷倒也干脆,信手一指:“南侧第三间房,你去吧。”
北冥清秋起身告退,说去便去,看的商雨薇目瞪口呆:“你,你不阻止她?”
“没有必要。”白泷淡淡道:“我虽然说让她去暖床,但我没说今晚会回房休息……她睡那边,我睡这边。”
商姑娘捋清楚这通诡辩逻辑:“这,这合理吗?”
“这恒河里。”白泷说:“这泰河里了。”
第265节 第二百六十三章 漫漫长夜,还要死人
琴音弹奏还在继续,白泷坐在椅子上,随手翻阅着手中的记录。
三天之内找到灵剑下落。
这是第三环任务,它给予的奖励是前所未有的一千点业力点数。
这代表这个任务的难度……很高。
白泷一直都在猜想,时间线是否具有既定的轨迹,而他的到来是否影响到了既定的变化。
自己是异乡人外来者,他每多说一句话都会导致既定的轨迹偏离,事实上他至今为止都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世界线收束理论,反而干涉了太多,也改变了太多。
很多本该死去的人还活着,很多本该活着的人却死了,很多不该提前出世的秘密出世了,还有某些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知识也从他手下传播开。
举个例子,一盘游戏对局之中,很多人会觉得是自己的一波失误葬送了比赛对局,但如果往过去时间倒流,可能决定比赛的不仅仅是一个失误,而是一个眼位,一个技能,一次闲逛……任何一点变化都能带来局势的风云变换,这就是可能性。
点点改变,皆是因果。
第三环任务似乎就是有意识的对白泷阐述着‘灵剑被盗’极有可能是固定的案例。
三天之后,灵剑将会彻底失落。
这是既定的命运轨迹。
于白泷而言,这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却无比的契合他的处境。
毕竟他删号重练后着实是跟不上主流进度,哪怕实力足够,也不足以在天王之前耍蛮横不讲理。
两个密室,水密室的破解还遥遥无期,倒是楚静静的案子他已经有了猜想。
说来也简单。
他猜测过程是这样的——
凶手敲开楚静静的房门,趁其不备,然后一剑刺入她的小腹。
之后关上房门,从后方上锁,从窗户离开,然后从正门进入房间。
怎么进入?很简单,撞开房门,破坏门后的木质结构。
随后锁上窗户,再将被破坏的房门合上,之后只需要等待就好。
说到这里,大多人应该已经明白。
构建密室的关键在于触及的走火入魔导致的真元外溢。
房门被真元所冻结,所以室内门窗全部封死……包括被破坏的房门。
门锁结构藏在门后,从正面是看不见的,因为房门被冰封冻结,想要入内就必须撞开房门。
白泷一脚踢碎了房门,其他人看见被破坏的门锁,第一反应是被他踢毁的,无人清楚门锁是否被提前破坏。
于是房间内部形成了密室。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清楚一个疑问。
即为什么凶手不选择直接杀死楚静静。
因为杀了她,真元外溢就会停止,就无法构筑密室。
可能一开始也是动了杀心,但见到她走火入魔之后,凶手改变了想法,决定让她自生自灭。
这也是白泷思索出的破解方式。
想要验证凶手的手法是不是这样也不难,只需早点检查一下门的残骸,看看断裂的门锁的裂口上有没有留下寒冰真元就能判断出真假。
如果和他猜想的一致,被破坏的门锁的裂口上应该是残留着寒冰真元的,否则裂口上会很干净。
可他还是察觉的太晚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寒冰真元早就散去了。
白泷对此有些懊恼。
他之所以不将破解的手法说出来,也是因为即便破解了手法,也无法找出凶手。
因为没找到犯罪证据,也不明白犯罪动机。
但也并非毫无意义。
至少让白泷确认这里有内鬼。
因为这个密室的最大难点在于,必须一击放倒楚静静。
而这一要求的前提是她毫无防备。
这些人能有谁呢?
要么是长辈,要么是平辈。
长辈的可能性极小,而平辈……要么是商雨薇,要么是苏若水,三人师承同一位师傅,情若姐妹。
至于其他真传……可能性有,可不太高。
楚静静的人缘算不上太好,能和北冥清秋闺蜜相称,证明她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道真传。
白泷重点怀疑的对象是苏若水。
即便假设了她就是内鬼,也着实想不透苏若水有什么样的动机实施犯罪,因为她的天资、辈分,迟早都会成为天香楼阁的掌门。
如果苏若水就是内鬼,她又何必择选在这种日子里动手?
为什么主动要求请出飞月摘星,为什么要主动营造这样的局面,又为什么给尸体刺上一剑呢?
仔细想想,有太多解释不通。
那么只能推断她不是内鬼,怀疑对象就落到了商雨薇的头上。
直白的说,白泷不太想去怀疑商雨薇,他认为这是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的行为,不仅是因为她不够聪明,而且是因为她太过于被动了。
如果是凶手必然有刻意隐藏和刻意引导的行为,而她不过是随波逐流,找不到积极主动性,她的反应始终慢了一拍,如果说这也是装出来的,白泷只能感叹……演的真好。
窗外琴声悦耳,而内心忧愁不绝,白泷独自静坐。
夜深了,快到子时,他也有了几分困意,打算听完这曲便入睡。
这时,忽然一声惊呼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来人呐——出事了——!”
一名内门弟子的传音响彻了楼阁上下,而楼上的琴音戛然而止。
白泷闻言,驱散睡意,推门而出,驭轻功飘然下至楼阁二层。
有些并未入睡的宾客们也纷纷有所反应,推窗出门观望。
白泷停在传声的内门弟子跟前,不用问询发生了什么,因为房门已经洞开。
他看向屋子内部,烛火明亮着,屏风之后,有水汽蒸腾,似是有谁正在洗浴。
有名内门弟子站在屋中,手脚冰凉,不知所措,额头沁出豆大汗珠,掩着口鼻,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之物,她握着一把断裂的剑,整个人靠在墙角,呼吸声尖锐,久久未回神。
他一眼便看出,这位弟子已经被恐惧感压垮了内心。
“冷静。”白泷轻轻按住二八年华的女孩的肩膀,声音沉稳:“发生了什么?”
“他,他被杀了……”二八年华的少女颤抖着声音:“我亲眼所见……”
“凶手呢?”
“从窗口逃出去了,祂很厉害,我,我不是对手……”少女握着断剑,嗓音颤抖:“我没敢追上去。”
“你去了也是送死,不用内疚,少死一人是好事。”白泷的语气平缓:“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少女从恐惧的幻影中清醒过来,她吃力的点了点头,竭力稳住心神,随后跑向门外。
窗户开着,此时的夜风有些刺人的寒冷,风压的变化吹起窗户里的烛火摇晃,倒映着浴桶里的人影扭曲且凌乱,墙角边缘阴物贴着墙面,五官在光影中模糊,仿佛覆盖着忽明忽暗的面具,门外传来的人语声也在风中变得断断续续,如同鬼魅们的碎碎细语,令人不寒而栗。
白泷绕过屏风,看向浴桶,较为宽敞的浴桶里,躺着一个人。
陆小堂赤着身体躺在浴桶里,水汽上浮,而这桶水早就染成了鲜红色,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鲜明无比的血痕,血液让在涌出,少年的面目看着天花板,如同在发呆,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
龙虎山弟子,人榜第二十一……就这么死了。
平心而论,不是很意外,陆小堂受了伤,提不起一口真气,连反抗能力都没有,是最好的目标。
白泷看向窗口,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根本不加掩饰,这甚至不是密室。
凶手潜入,当着内门弟子的面杀人而走,已经是丧心病狂了。
白泷走出屏风,看向门外赶来之人,平静的说:“陆小堂被杀了。”
众人各有神情,或沉默,或愤怒,或惧怕,或噤若寒蝉。
白泷冷静道:“他被当面所杀,凶手刚刚消失,我需要查一查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
一位内门弟子回答:“我们刚刚查过了,听到尖叫声后,我们先后都进了屋子。”
白泷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然后?”
“都在。”内门弟子轻声说:“所有人全部……都在。”
第266节 第二百六十四章 原来还可以作弊
一夜过去。
很多人都在床铺上辗转反侧,亦或者是就这么坐在椅子上过了一宿。
陆小堂的死带来的冲击力太过于强烈,众人的心底蒙上一层阴影。
之前发生的事只能算是天香楼阁的内部争端,而现在随着龙虎山真传的死亡,已经发展成了另一种事端。
这不是胡闹,而是真的会死人!
宾客们中也不乏年老色衰的老者或者实力不达先天的客人。
他们感受到的是恐惧,惧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在众多内门弟子的庇护之下,仍然让凶手杀人之后飘然离去。
天香楼阁之前的软禁如果说只是无礼,那么现在继续执意留人的举动已经是彻底的得罪了这些人。
纷纷指责天香楼阁的姑娘们——将他们置于生死境地之中究极意欲何为?
白泷看着天空的鱼肚白,静静叹了口气。
他休息了大约两个时辰,勉强保证了自己没有修仙过度。
凶手不会在一夜中连续杀两人,所以他睡的还算安稳。
只是在梦里也止不住会分析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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