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不只是他们，除了当时他们所统率室罗婆耽学院、梨多梵谛学院若干学者围绕在净善宫的“虚空”核心，也相继受到了某种力量，昏迷不醒。目前，教令院还在调查他们的具体原因。”
六宫良：“或许是喜欢玩虚拟实景，得了脑梗。”
艾琳对这种敷衍的回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缓缓地说：“而这个只是开始，一个统括教令院的总领袖大贤者，与室罗婆耽学院的贤者死亡，而另外两个参加的也不怎么样，现在的局面，随时都有可能掀起一场教令院内部动荡。”
派蒙小脸顿时垮了下去，她们经历过蒙德的风魔龙与璃月的岩王帝君假死动乱，不会她们又变成什么敏感人物了吧？
“大家就不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论问题吗？真是的。”
“所以这一次情况，会导致教令院内乱？”荧对艾琳的说法提出了疑问。
后者失笑地说：“这个我也无法确信，毕竟我也抵达教令院不久。但如果要对这些进行推论的话，就不得不提到关于教令院创建之初的事情了。
大慈树王亲自建立了六大学院，以此代表智慧的六个不同面向。
经过时间的冲刷，无数个理论派别兴起，消亡。最终只有六大派依托于六大学院经历了时光考验，获得了教令院的永久教席，并在六大学院设有领袖‘贤者’的职位。
例如以代表生论派的阿弥利多学院，这一派系的学者在民生当中生物学、生态学、医学等学科为主，其现任领袖是贤者纳菲斯。”
“生论派，好像提纳里说过自己就是生论派吧？”派蒙摸着下巴说。
荧：“嗯……”
艾琳诧异地问：“你们在化城郭也见到的那位长耳朵吗？他确实是隶属于阿弥利多学院的精英，贤者纳菲斯还是他的老师。”
派蒙飘在半空，双手叉腰，仿佛自己有后台了一样：“原来提纳里是这么了不起的人啊！”
“这是教令院的六大派系之一，除了生论派以外，还有室罗婆耽学院代表的知论派，他们是专注于将语言、文字视为世界的核心与本质，还有符文学研究的学者。
其现任领袖是我刚刚提到的贤者卡瓦贾，他们学派当中现在较为出名的人员有教令院的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珐露珊、大掌书候选里法特等学者。
明论派所属的梨多梵谛学院，主攻天体运行文学与占星术，这个学派就是大贤者阿扎尔所在的学派。
你们的资料当中有蒙德的记录，那里有一位叫阿斯托洛吉斯o莫娜o梅姬斯图斯的少女对星空的研究，这个学派研究的东西也差不多。”
艾琳说到这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是我所在素论派的悉般多摩学院，负责包含炼金术、元素学、地脉学等学科。按照我所获得的资料信息当中，你们见识过丽莎就是这个学院的知名校友。
最后是剩下的两个学派，因论派的伐护末那学院，他们是主张研究知识起源，沙漠的学派。而妙论派所在的刹诃伐罗学院，则是研究的机关技术等！”
“在额外的传闻信息当中，还有一个‘那伽朱那团’，是很久以前教令院的一个旁支学派，它们曾主张“为守护知识的传承应当不惜身命”、“争战才是提瓦特秩序”之类的言论，慢慢地消失淡出了教令院视线。
据说一些沙漠遗迹当中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一口气诉说下来，艾琳就像是一个须弥势力科普的NPC一样，把教令院详细构架与研究，以较为容易理解的方式，为派蒙和荧两人讲解了一遍。
这番关于须弥的六大学院、六大派系，贤者之类信息，不得不说对于抵达没1天就陷入轮回梦境的荧来说，是很有帮助的事情。
派蒙似懂非懂，双手环抱：“我已经完全搞懂了。”
“六大学派推举的领袖就是贤者，而六个贤者当中又有一个新的领袖，就是大贤者。而现在你们应该知晓，死去一位大贤者，和一个学派领袖，加上无数学派的精英有多严重了吧？”
派蒙嗯了一声，这种情况就像是死掉了一大批提纳里，还有一个等同于提纳里老师的贤者，以及一个比提纳里老师稍微厉害一点的贤者。
“那我们想找海迪夫在教令院的友人送信，岂不是很难了。”荧低声说。
艾琳挑了挑眉：“海迪夫？”
“嗯……海迪夫之前在层岩巨渊交给我们一封信，说是如果我们能够离开层岩巨渊，就来教令院交给他的朋友。艾琳小姐，您认识吗？”荧请求地问。
“他是生论派的矿石学者，之前我的介绍人鲁哈维刚好有和我提到过他的名字。他在学院的记录好像是为了层岩巨渊的研究事情，如今因为层岩巨渊的深渊裂缝，处于失踪状态。”艾琳若有所思地说。
“海迪夫先生并没有失踪，他还在层岩巨渊之内。”荧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一封信：“艾琳小姐，能够帮助我把这封信交给他在学院的熟人吗？”
“当然没问题，稍等一会儿。”艾琳接过了信件，转身回到了教令院之内。
荧与派蒙看着她的干练的背影，眼中隐隐羡慕地光芒：“艾琳小姐真是博学多识！真是完全想不到，这样的大美人居然是和打铁走在一起。”
“嗯，和我们在蒙德遇到的见习骑士艾琳不同。”荧郑重地点点头。
这位红头发的女性，让她想起了愚人众当中的‘女士’，而且气息要更加危险。
六宫良看着他们的样子，玩味地说：“艾琳其实是一条母龙。”
派蒙和荧顿时大吃一惊：“诶？！”
“不会吧？”
“是的，就像是巴巴托斯最初只是一个风元素精灵差不多。”六宫良微妙地看着那个背影。
艾琳曾是《妖精的尾巴》的某一国的女王，为了对抗龙而创造了灭龙魔法，但最终也因为魔法的副作用而导致彻底龙化。
而刚刚她过来的时候，六宫良明显感觉到这个原来世界的‘龙之母’、‘高位附加魔法’使用者身上有着不同的气息，她显然在降临这个世界得到了某种加持。
就和六宫良每次前往过不同的世界，带去的恶魔或者其他种族，会契合当地应有的法则一样，获取某种天赋一样。
提瓦特大陆也有着独立的法则，艾琳身上也得到了相应馈赠，只是那不是神之眼，也并非身边旅行者身上所拥有使用各种元素力的特点。
“那艾琳岂不是和特瓦林、若陀差不多？”
“嗯，它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坐骑。”
不到一会儿，艾琳原路返回到门口的侧边，拿到了一条新的文件信息，交给了荧：“我已经把海迪夫o普尔希纳的信件交给了他在学院朋友，这是对方朋友给你的感谢。”
“哦，非常感谢。”荧也没有看鼓鼓的信封里是什么，鞠了一躬。
她旋即转身对六宫良：“那我和派蒙先走了，我们晚上会前往沙姆希尔铁匠铺的，工匠先生。”
“再见啦，打铁的。”派蒙也招了招手。
两个年轻的女孩从教令院门口离去，很快地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那么——天真的孩子们离开了，你这一次来找我，是有什么新的计划吗？”艾琳的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契约者。
六宫良：“决策倒是不至于，我只是想过来确认一下自己在梦境当中的敌人而已。”
“大贤者阿扎尔与知论派的贤者卡瓦贾，加上顺从他们的‘收割梦境’计划的两个学派精英学者，基本上已经死亡。这条消息不会对外部进行公开，对外只会以实验出现事故原因意外去世。
不过这样一来，像知论派大书记官艾尔海森，还有教令院统括所有风纪官赛诺，大概也会逐渐返回教令院！毕竟这一次的死亡，一个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位是处理教令院所有学者违反条例。
你要小心一点，据说这两位也是神之眼的使用者。在梦境当中你留存下来那位贤者，说不定会告知你的信息。”
“有一位贤者活了下来？”六宫良挑了挑眉。
“他好像是个潜伏在大贤者阿扎尔他们身边计划的卧底。不过他仅仅是醒来告知了一些情报就立刻昏迷过去了。怎么，他难道不是你故意放过的？”艾琳疑惑地问。
六宫良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
在最后一次循环，他以阿周那oAlter姿态进行攻击，虽说攻击大部分都是对大贤者阿扎尔“虚空”碎钉，让他的复活币清零，但对于其他人，六宫良也并未手下留情。
在那片白光之下的笼罩之下，是经过梦境轮回的高密度信息流冲刷脑海，导致影响现实大脑神经造成脑死亡。
六宫良不认为最后的阿周那力量会失误遗漏某个人，虚空的上限，就是阿周那· alter的力量上限。
出现这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
【没错，那就是我。】
一道虚幻的声音从两人的终端里出现，坐在教令院旁边的六宫良与艾琳两人不约而同一愣。
「先生，我方“虚空”系统遭到反入侵，建议捕获。」
“正确地来说，这是属于大慈树王留下的“虚空”系统，并非是你们渗透之后就能够彻底占据，这是属于‘布耶尔’的权能。”一道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
一名头戴草绿色冠冕，银发斜马尾的赤脚女孩，身披绿色披风，以及身穿绿色花苞裙犹如精灵一般出现在六宫良与艾琳的虚空终端视角前。
她仿佛是一种虚拟实景的辅助助手，双眼当中带着十字瞳孔，散发着淡淡地微光，盯着两人。
“我是纳西妲。你们好，世界（杜妮亚）小姐。还有……从蒙德抵达须弥的冒险家，说西风骑士团曾经有一位叫‘伽利略’的锻造者。在璃月漩涡魔神奥赛尔攻击港口的时候，为他们打造归终机击退魔神的则是叫‘李舜生’。我应该叫你什么？锻造者先生。”纳西妲的十字眼抬头盯着面前的黑发青年，眼中带着困惑。
“我叫艾尔o加扎里。”六宫良说。
纳西妲的小脸呆了一下：“但你登记在须弥的名字是贾法尔o路世德。”
“艾尔是我在“虚空”网络的网名。你的真名也不是叫纳西妲吧？”六宫良反问说。
纳西妲张了张嘴，眸子里多了一些莫名神色。
在她那些观察当中，这个奇怪的外乡人无疑是天资横溢的存在。
所有人都未曾意识到花神诞祭的轮回梦境，他仅仅抵达须弥第二天就意识到了周围环境的异常，并给予了她的崇拜者迪娜泽黛装备维护。
虽然，对方之后的事情……
让她感到有些傻眼。
“在这次的循环之中，你果然早知晓我的存在了，路世德。”
六宫良盯着她：“应该是逻辑上的假设。“虚空”是基于大慈善王的权能，而须弥的继承人只有小吉祥草王具有她的传承力量。
我一直都在想你是否会提前出现，救助崇拜你的信徒迪娜泽黛，阻止大贤者阿扎尔对须弥收割梦境之类的情况。只是没有想到，你会等到我结束教令院的事情之后才会出现。”
“老实说，现在的会面，会让我有一种‘你是不是故意示弱放纵我，帮你排除囚禁你的贤者’阴谋论想法。”
听到这番话的纳西妲顿时蹙起了可爱的眉头，否定他的推测：“梦境若不是依靠自我觉察，而是由外人突然告知，人们现实与梦境的概念和认知将出现不可逆的意识错乱。关于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
“真的吗？我不信。”
纳西妲：“……”
29 “我不要装备，我要靠自己！”
纳西妲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这个人明明在梦境打造那具‘阿周那oAlter’人偶的样子非常专注，仿佛所有的事物都无法动摇他的那份纯粹锻造精神。可是为何在离开锻造之后，心态变得如此黑暗？
就仿佛在梦境里看到那些受到了女友的背叛，再也无法相信人间还有纯善的少年们一样。
她完全无法理解对面的锻造者个性，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虽然现在教令院所有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对她这个被囚禁的存在来说，非常有利。
“我并没有那样的实力。”
她的真身，依然还被禁锢在净善宫之内。包括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只有通过现在学者们没有动用“虚空”的情况下，利用一些特性，在虚空当中转换梦境的方式与两人相见。
在真正的现实里，纳西妲并没有救助迪娜泽偓黛的力量。对方提到的那种偶然性，也只是她在贤者们打造的轮回梦境，通过虚空梦境把就近的一部分保护。
就和一种即将崩毁的地脉之花，流动的一些元素力受到神之眼使用动用的情况，她也只不过是依托于六宫良渗透“虚空”，让贤者们在虚空的权限失控，短暂建立一个临时的防护，保护了部分的意识没有被那种高频率信息流冲刷而死。
至于为何救出的几个人其中偏偏是卧底潜伏，她现在也是哑口无言，根本无从解释。
“不过，真正的问题不是这个。”
纳西妲摇了摇头，头上的斜马尾也随之晃了晃，小脸认真地盯着六宫良说：“我通过“虚空”了解了你所做的许多事情，路世德。
在你来到须弥为我的信徒迪娜泽黛提供那枚‘灭却十字’的装备，让她的身体得以在花神诞祭的轮回当中，逃离贤者们给她带来的负担。还有你在化城郭与过往商队信息，还有那位体质特殊的旅行者。
虽然我很感谢你解除了贤者们利用“虚空”系统收割人们梦境的这一危机，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
六宫良：“哦？”
“在我调查你的记录当中，无论是蒙德的西风骑士团、还是璃月的七星，你都帮助了实现一种契约的交易。而这一次，贤者们的渴望……你为何没有同意？”纳西妲疑惑地问。
听着面前的小吉祥草王的询问，六宫良表情微怔，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既然是连接了“虚空”系统，那应该清楚花神诞祭轮回所发生的事情。我的阿周那oAlter与大贤者阿扎尔他们的研究存在冲突，以学术上的说法而言，他们想要创造的东西，与我创造的阿周那oAlter实际是角逐关系。”
“当然，如果一开始是相安无事的话，其实我也无所谓。他们的渴望足够强烈，也可以激发订单的可能性。但实际上最终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持续地重复轮回，我被迫跟着一起。”
纳西妲提出了自己的困惑：“可是我记得，是你发现了之后贤者们制造的梦境收割，主动与虚空连接的。”
如果不是她之前一直尾随在迪娜泽黛的身边，还真的会错把对方当成是一个无辜误入花神诞祭轮回的路人角色。
这个人在第一时间发现贤者们利用“虚空”压缩人们的梦境，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如何脱离环境，反而是想着怎么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搞一些神奇的操作，甚至蛊惑她的信徒迪娜泽黛也那么做。
当然，以个人的视角而言——纳西妲还是很羡慕对方有那样不怕事的心态，像她这种没人喜欢的神明，就没有办法什么都不考虑，直接一股脑专注自己的事情上面。
她出生就背负了宿命，无法随意游玩。
“花神诞祭的轮回过程，我确实是以入侵者的身份进入其中。”六宫良坦然地说。
纳西妲感到惊讶：“你完全不否认吗？”
“自然，我研究人偶，锻造装备，或者其他保护雇主的身份，却唯独没有‘正义’之类的。至于为何我杀死他们，你的信徒迪娜泽黛是我的雇主，只要她在轮回当中重复花神诞祭的日常，我的订单就无法完成。
单纯这一点，就意味着我的立场与他们的立场存在根源上的冲突。其他方面关于个人想法，喜好之类的反而就是次要的。”六宫良平静地回应说。
所以……在“虚空”渗透完毕之后，那件阿周那oAlter打造优化完成，对他而言每次会重启轮回碍事的教令院，就是纯粹的障碍，然后毫不留情排除。
“你作为须弥的神，是要审判我么？”
纳西妲摇了摇小脑袋：“制止了贤者们造成的危机的你，我并没有那样审判资格。只不过你的行为，我还是认为对贤者们有些惩罚过重了。我认为他们最终的惩罚，去化城郭奉献自己就好。”
六宫良失笑地说：“纳西妲，你如果通过虚空连接了解过我的信息，那也应该明白在我这里是没有“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这个选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