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心负心心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浸透了某种黑暗的愉悦,仿佛在享受这种堕落的快感。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节奏慵懒而危险,像是已经做好了进行任何交易的准备。
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在光明与黑暗间挣扎的卧底警察。
某种更为原始、更为危险的特质从他身上苏醒——那是属于“波本”的本质,是组织最优秀的情报专家的面目。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后的释然,又像是即将坠入深渊前的最后狂欢。
那目光太过赤裸,太过危险,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他已经准备好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将灵魂卖给魔鬼。
沈渊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忽然将手中的控制器递了过去。
“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阴险狠毒嘛!”他语气轻快,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我们可是为了世界的和平正义做出了巨大贡献呀!”他顿了顿,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我确实没做过什么坏事!”琴酒:“……”沈渊又说道:“别犹豫了,拿着吧,你朋友那边时间不多了!”他歪了歪头,语气轻松得不像在谈论生死,“要是怀疑我们刚刚说的话,你可以拿这个东西验证一下——匿名上交的东西,最后会不会出现在你所在的组织里!”他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你只需要坚守你认为的正义,解决组织的大BOSS……就算帮了我和Gin很大的忙了!”——03:15——安室透知道自己没时间了。
安室透的手指触碰到金属控制器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战栗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接,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这不是简单的交易,而是与魔鬼的契约。
他即将亲手撕碎自己作为警察的誓言,踏入那片他曾经誓要摧毁的黑暗深渊。
从此以后,他将与这些游走于阴影中的人为伍,成为他们棋盘上的一枚黑子。
控制器在他掌心沉甸甸的,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注定要在他的灵魂上留下永久的印记。
“正义”?多么讽刺的字眼。
从这一刻起,他所坚持的正义将永远沾染着黑暗的血色。
但此刻,他别无选择。
——为了救一个人,他甘愿让千万个自己死去。
安室透最后深深地看了沈渊一眼,那目光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决绝、痛恨、感激,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他猛地转身,义无反顾地推开车门,朝着摩天轮的方向狂奔而去。
午后的阳光刺眼得令人流泪,但他的眼神比阳光更加灼热。
风在耳边呼啸,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吹散。
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像是踏碎了过去那个坚持原则的自己。
他知道,从此以后,降谷零将永远被困在这一天的阴影里。
而活下来的,只会是“波本”。
——00:02——目暮警部的手机已经收到了松田阵平发来的提示短信。
——00:01——所有人的心脏在这一秒几乎停跳。
松田阵平站在摩天轮的座舱里,透过玻璃望着下方的人群。
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仿佛早已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高木死死攥着对讲机,佐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都在等待着死神最后的宣判,然后——“砰!”一声巨响炸开,却不是来自摩天轮。
是人群外,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被一记凌厉的足球击中面门,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柯南的眼镜片反射着冷光,他放下脚,声音冷静得不像个孩子:“抓住他,他就是炸弹犯!”几乎同一时刻——安室透站在警戒线边缘,拇指重重按下EMP Cannon的启动键。
“嗡——”一道无形的电磁脉冲以他为中心瞬间扩散,摩天轮上的灯光骤然熄灭,所有电子设备在同一秒陷入死寂。
——炸弹没有爆炸。
——倒计时永远停在了00:01。
人群在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警察们冲向被足球击倒的犯人,佐藤一把抱住高木,小兰喜极而泣,连目暮警部都摘下了帽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只有安室透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看向欢呼的人群。
他的目光越过喧嚣,望向远处——那辆银色保时捷正缓缓驶离现场,无声地消失在街道尽头。
安室透低头看向手中的EMP Cannon,金属外壳上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
——他刚刚救下了松田。
——却也亲手接过了黑暗的邀请函。
风吹他的金发,将最后一丝犹豫也带走了。
第152章 琴酒的秘密1
炽烈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进保时捷车内。
银色车身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芒,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
琴酒靠在副驾驶座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阳光将他银色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烟雾在阳光下呈现出淡蓝色,缭绕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周围,为他平添几分危险的魅力。
他的脸陷在阴影里,像是一头蛰伏的狼,沉默而压迫。
沈渊摘下了面具和变声器,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和声音。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余光瞥了一眼琴酒,嘴角微微扬起。
——啧,低气压啊。
他轻笑一声,语气轻快:“老板,我这也算是为了你的‘光明前途’添砖加瓦吧?”琴酒没说话,只是又吸了一口烟,烟雾在车内盘旋。
沈渊继续道:“你看,我可是给你们的大BOSS,还有日方的高层,都添了不小的麻烦呢!”他歪了歪头,笑意更深,“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回应他的,是琴酒的一声冷笑。
香烟的星火在黑暗中明灭,琴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琴酒是在问他,什么时候知道安室透的真实身份的。
他的眼睛闪了闪,故意答非所问:“老板,我之前还提醒过你的!”他语气无辜,“就是我住院的时候,我说了,我说他是毛利侦探的弟子,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正义的人呢!”他顿了顿,笑意不减:“是老板你毫不在意的!”琴酒嗤笑一声,什么话都没再说。
沈渊:“……”你信了还是没信你倒是说一下啊?怎么你也学会谜语人那一套了?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低鸣和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
沈渊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目光扫过后视镜——远处,直升飞机已经出动,在已经完全不能转动的摩天轮上的警察先生,人群的欢呼隐约可闻。
而他们,正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保时捷穿过东京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一处隐蔽的仓库区。
从秋田回来的伏特加早已等在那里,见车停下,立即迎了上来,墨镜下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忠诚而憨厚。
“大哥!”他恭敬地朝琴酒点头,随后将一个金属手提箱递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完成任务的自豪,“东西拿到了!”琴酒接过箱子,指尖在密码锁上摆弄两下,“咔嗒”一声轻响,箱子应声而开。
他冷冽的目光扫过箱内,确认无误后,才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认可。
沈渊懒洋洋地靠在车门边,阳光在他银灰色的发丝上跳跃。
他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语气轻快地说:“真是辛苦了~伏特加今天独自跑到秋田做任务了呢~”尾音故意拖长,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伏特加嘴角抽了抽,在心里哀叹:不辛苦,命苦。
但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当着大哥的面抱怨秋田的乡下路难走,目标又特别能躲吗?他立即挺直腰板,像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声音洪亮地喊道:“是大哥信任我!才让我独自做任务!这是我的荣幸!”说完还用力点了点头,仿佛这样能增加说服力。
琴酒没理会伏特加愚蠢的行为,只是提起手提箱回到车上,说道:“走吧,去Arak那里!”引擎轰鸣声中,保时捷绝尘而去,只留给伏特加一团汽车尾气,以及沈渊从车窗伸出来随意挥动的手。
伏特加站在原地,墨镜后的眼睛瞪得老大:那我呢?大哥你忘了吩咐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啊!保时捷缓缓停在“株式会社ニューフェイス”的地下停车场。
两人熟门熟路地穿过前台,琴酒再次抽出那张纯黑卡片,边缘的暗银细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前台小姐的微笑依旧标准,但眼神在看到沈渊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电梯下行,熟悉的失重感袭来。
沈渊靠在金属壁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琴酒则沉默地抽着烟,烟雾在密闭空间里缭绕。
——叮。
电梯门滑开,刺眼的白光再次涌了进来……Arak站在实验室里等候,她依旧穿着白大褂,内里搭了一条沙色亚麻长袍,衣襟处用靛青色丝线绣着古老的阿拉伯纹样。
宽松的袖口随着她抬手打招呼的动作滑落,露出手腕上几圈细细的银链,在冷光下泛着幽微的光泽。
看着琴酒和沈渊再次相伴而来,她眼里闪过异色,不过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着琴酒点点头问道:“老大,情况怎么样?”琴酒没有废话,直接把手提箱递了过去。
Arak接过,指尖在箱面上轻轻一划,金属锁扣应声弹开。
箱内静静躺着三支透明药剂,液体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某种深海生物的荧光。
“这就是‘信使’?”她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看来秋田的试验场收获还不错呀?”琴酒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Arak随手将箱子放到一旁的金属台上,貌似对药剂的兴趣已经过了,她的目光转向沈渊,琥珀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探究的光。
“Monk,怎么样?”她微微歪头,“我给你提供的面具,戴着还舒服吗?”沈渊竖起拇指,笑容灿烂:“非常不错,透气性好,没有异物感,表情也自然!”Arak满意地点头,又追问道:“那你和贝尔摩德见过了吗?她有没有察觉什么异样?”沈渊耸耸肩:“见过几次,没什么异常!”Arak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我可是紧跟时代的!”她语气轻快,带着几分炫耀,“这可是现在最先进的技术,贝尔摩德那一套……”她顿了顿,笑意更深,“已经是上一代过气的手段了!”沈渊眨了眨眼,流露出几分好似一点不了解贝尔摩德的好奇:“我看过贝尔摩德扮成一个男人的样子,不仔细看的话没什么瑕疵,给我说说她呗?上一代的手段……她跟谁学的?”Arak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声里带着明显的不屑:“谁知道呢?”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腕上的银链,“她可是把‘秘密让女人更迷人’挂在嘴边的人,谁知道她在哪学的呢?而且没人知道那张美人皮下是怎样的怪物!”她眯起眼睛,语气讥诮:“她竟然还想着老牛吃嫩草……”话没说完,琴酒冷硬的声音直接打断:“Monk,走了!”沈渊看着琴酒转身的背影,又看了看Arak,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银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沈渊笑了笑,没再多问,快步跟了上去。
他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至于之前“马天尼”的传闻?那就是贝尔摩德的痴心妄想罢了。
第153章 琴酒的秘密2
保时捷内,琴酒沉默地抽着烟,灰白的烟雾在车内盘旋,模糊了他锋利的轮廓。
沈渊坐在驾驶座上,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目光时不时瞥向琴酒,最终忍不住问道:“老板,什么是‘信使’呀?我能知道吗?”琴酒沉默地吸完一根烟,然后将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就在沈渊以为他不会开口时,琴酒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信使’是一种纳米信号模拟器,可植入生物体内,能模拟特定人类的生物信号!”沈渊挑眉:"这是干什么的?"琴酒抬手,指尖点了点自己锁骨上方的一处位置:“这里埋了一枚生物炸弹!”沈渊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伤痕,“失去生物信息这个东西就会爆炸!”琴酒继续说道,“没别的用处,只是有利于处理意外死去成员的尸体,同样的,把这东西拿出来,它也会爆炸!”这个时候琴酒的声音和沈渊所想的事情重合了——“会惊动他”/会惊动乌丸莲耶。
沈渊回忆起自己在琴酒身上看到的那道痕迹的位置,又想起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伤痕似乎也差差不多的地方,若有所思地问道:“波本和那个绿眼睛的男人是……好像也在差不多的位置吧?”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带上几分调侃:“难道大家的生物炸弹都在那个位置?这不就看看谁有疤,就知道谁是你们的人了?”琴酒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位置是自己选的!”他冷冷道,“我只觉得这个位置方便以后我自己动手取下。
伤疤是为了记住位置,他们?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沈渊耸耸肩,忍不住笑了:“果然是一群过度自信且只相信自己的人!”琴酒没理他,目光投向窗外。
保时捷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夕阳的余晖透过挡风玻璃,在琴酒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车内弥漫着皮革和枪油混合的气息,仪表盘的冷光映照着两人沉默的侧脸。
“那老板,”沈渊突然打破沉默,“你们的‘信使’成功了吗?”琴酒的目光依然注视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喉结微动:“还没有!”琴酒的声音有些低沉,“生物信息一直在被代谢掉。
细胞记忆最多维持七十二小时,之后信号就会失真!”保时捷驶入隧道,黑暗瞬间吞没了车厢。
仪表盘的蓝光在琴酒眼中跳动,像极了实验室里那些荧光的培养液。
“这批‘信使’保存时间最长,有一周!”隧道出口的光亮逐渐扩大,琴酒眯起眼睛,“送到Arak那里,是要检测基因导向的稳定性!”沈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老板,”沈渊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看你这个样子,对你们组织的BOSS颇有些不屑一顾啊。
说说你的经历呗,你是怎么加入这个组织的?”琴酒又点燃了一根烟,沈渊以为他要沉默到底时,却听见琴酒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原是北阿扎尔共和国人……通过琴酒的叙述,沈渊了解到,他的父亲是高加索人,母亲来自达吉斯坦的阿尔瓦部落——一个生活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山地民族。
那里终年积雪,寒风凛冽,而阿尔瓦人的血脉中流淌着雪原的印记,银发便是最明显的标志。
——原来不是实验产物……沈渊之前还以为琴酒的银发是因为什么组织的人体实验导致的呢。
八岁时琴酒加入了山地童子军。
那不是普通的少年训练营,而是培养战争机器的熔炉。
孩子们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学习伏击,在悬崖峭壁上练习攀岩,用冻僵的手指拆卸生锈的步枪。
活下来的人,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沦为猎物。
十二岁时,国家覆灭。
琴酒成了流亡者,辗转于车臣的战场、格鲁吉亚的黑市、俄国的地下世界。
他像一头孤狼,在血腥的生存法则中磨砺爪牙。
十五岁那年,他的名字出现在暗榜上,一个从未失手的年轻杀手。
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这个组织,他加入的原因被他们所说的纯粹的黑暗,弱肉强食的法则吸引,但是真正了解过后才发现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组织的大BOSS贪生怕死,从不敢现身,还在追求可笑的长生,所以组织中科研类型的人才反倒地位特殊,然后就是他身边的“老臣”,比起组织的新鲜血液他更信任年轻时就跟在他身边的老臣,所以这些人就很特殊……琴酒能力就算再强,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高级打手。
这是琴酒厌恶的规则,但他习惯了黑暗,他做不到成为光明的一员,组织所经营出的黑暗的框架是他满意的,所以……琴酒这是要在这片废墟上建立自己的王国?——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保时捷缓缓驶入白金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时,夜色已深。
两人刚在外头用完晚餐——没有案件发生,很平静的一次晚餐。
电梯平稳上升,金属壁映出两人的身影。
沈渊侧头,嘴角扬起一抹笑:“老板,要不要来我家喝杯酒?”琴酒舌尖抵着后槽牙,眼神骤然转深。
他又想起来了今早这个混蛋干的“好事”了,他当时就在想晚上回来后一定要给沈渊一个让他足够印象深刻的“教训”,让他长长记性,知道自己不能随意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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