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都市名捕 第436章

　　“只要你愿意学习，这都不是问题。”亚雷斯塔理事长一副好为人师，很好说话的样子，甚至显得还有几分热情。

　　“对了，眼下还有一件事我有些在意——”林无名又说道，“我觉得我应该能够‘看到’魔力了，通过分子级的念力扫描。”

　　这也是林无名此行来找亚雷斯塔理事长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跟后方之水的战斗中，林无名观测到了对方的魔力；他觉得这一发现很重要，对今后的战斗很有帮助——如果他真的能够观测到魔力，甚至对其加以干涉操纵的话……魔法侧那边的敌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只不过林无名自身是个魔法小白，唯一掌握的“魔法”还是用来“自尽”的，说他是个麻瓜也不为过。

　　涉及到专业领域的事情，林无名拿不准主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请教专家。

　　而亚雷斯塔理事长就是最专业的专家。

　　“观测到魔力？仔细说来。”亚雷斯塔理事长提起好奇心，连忙问道。

　　林无名把自己在战斗中的操作，以及观测到的现象全部讲述了一遍。

　　亚雷斯塔理事长听了之后，却不假思索地直接断言：“你看到的并非魔力，大概只是一种由魔力引发的现象罢了。”

　　“魔力引发的现象？”

　　“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呢，还以为会有什么颠覆性的发现……”亚雷斯塔理事长解释说道，“用我们科学侧的语言来解释，你可以这样理解——所谓魔力和你的念力类似，都可以抽象概括为一种‘力’，只不过不属于现实世界客观存在的四大基本力而已。但基本性质是相似的……”

　　亚雷斯塔理事长进入授课模式，一边讲解，一边在林无名面前投射出板书：“‘力’可以被证明，但却无法被直接观测到，所以你看到的东西，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魔力引发的一种现象，而非魔力本身。”

　　林无名顿时咋舌，感觉自己的发现一下子贬值了许多。

　　“但是，”亚雷斯塔理事长话锋一转，“能够观测到现象也是有意义的，甚至可以说，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厉害了。”

　　“要知道，因为魔力的不可观测性，导致魔法师们事实上也只能通过各种不同的手段来间接感受魔力。”亚雷斯塔理事长讲解道，“也就是说，正宗魔法师们所做的事情其实跟你没什么两样——都是观测魔力引发的现象，通过使用的方式和途径的不同，最终分为不同的流派……”

　　甚至，林无名现在所掌握的技巧还是相当高端的那种，毕竟他能够直接观察到现象，而绝大多数魔法流派还要采用更加间接和迂回的方法。

　　“只有通过这种方法，将抽象的魔力具象化为更多人能够理解的方式，他们的流派才能传承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林无名的错觉，总觉得亚雷斯塔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笑意：“按照这个标准，林无名你现在甚至可以开宗立派了——只要你能够把你发现的方法在其他人身上复现出来。”

　　“但是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林无名翻了个白眼，“我是超能力者，注定无法像魔法师那样正常使用魔法。”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就是眼前这个倒悬浸泡在巨大试管里的男人。

　　正是亚雷斯塔通过“原型制御”将魔法和超能力划分为两个水火不容的阵营，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了。

　　所以林无名有理由相信，亚雷斯塔这是在明知故问；一再鼓动自己学习魔法，大概也是为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恶趣味……

　　见林无名兴趣缺缺的样子，亚雷斯塔也不再多劝，转而说道：“关于如何让你正常使用魔法的方法，我会好好思考的，最近你就先听从医生的建议，好好养伤吧。”

　　“另外，”亚雷斯塔理事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如果只是为了破解魔法，你的思路是正确的，尤其是在你拥有‘子弹时间’这种特殊能力的前提下。在养伤期间，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将这一战术真正落实。”

　　亚雷斯塔理事长肯定了林无名的思路，以及他准备用来应对魔法师的策略。

　　即通过高精度念力扫描观测魔力现象，然后再利用自己的念能力进行干涉……

　　因为就结果而言，绝大多数魔法想要发挥效果，最终都不可避免地要在现实世界有所体现——也就是干涉现实。

　　比如史提尔的火焰魔法，神裂火织的七闪，雪莉.克伦威尔的石巨人，后方之水的水流魔法阵……

　　至于奥雷欧斯的炼金术，更是直接对现实世界进行干涉的最佳范例。

　　虽然他们使用的都是魔法，可是单纯只看结果的话，其实跟超能力乃至正常科学技术殊途同归，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在现实世界中产生相对应的效果。

　　既然如此，想要对付这一类魔法就很简单了——说到底就是跟敌人争夺对现实世界的“干涉权”、“影响力”。

　　总结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可以简化为观察——识别敌人的手段，也就是具体魔法的类别和效果；然后就是干涉——从根本上拆解掉敌人的魔法。

　　这对拥有“万能的念能力”，以及“子弹时间”的林无名来说，这不难做到。

　　而且现在林无名本身多少也具备了一点魔力，即便不能施展魔法，但却为他观测魔力所引发的现象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因此，即便不能成为魔法师，但林无名却具备成为“魔法师克星”的潜力。

　　尽管跟预想中的有些出入，但这样的结果在亚雷斯塔理事长看来也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眼看着跟魔法侧矛盾冲突愈发剧烈，己方阵营多个“魔法师克星”至少不是一件坏事。

第916章 空间使在等候

　　当然，“魔法师克星”什么的都是后话；尽管谈得一本正经，但事实上无论林无名还是亚雷斯塔都没有太当回事。

　　在成为“魔法师克星”之前，先养好伤，并且搞清楚魔法反噬的诱因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对这一设想进行了一番商讨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结束了话题。

　　由于双方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而且见面的次数也比较多，所以实际上林无名和亚雷斯塔之间要说的事情并没那么多。

　　林无名只是想要咨询一下魔力反噬的事情，并且向亚雷斯塔预定一个将来不会反噬的魔法；至于亚雷斯塔，他大概只是想要亲眼看一看林无名现在的状态。

　　至于后面提到的那一系列有关“魔法和魔力”的学术探讨，反倒是主要目的都达成之后的相互试探和寻找话题的意味更多一些。

　　“那么……”终于，亚雷斯塔决定结束今天的会面，“晚安，祝你早日康复。”

　　林无名回敬道：“也祝你晚安，理事长先生。”

　　然后，林无名召唤领路人结标淡希。

　　可是跟以往的随叫随到比起来，这一次结标淡希的反应明显迟钝了许多。

　　就在林无名怀疑她是不是因为太困而睡着了的时候，结标淡希才终于出现。

　　慢了不到十秒的样子，仔细想想也算不上特别严重的事情，只不过林无名最近进入“子弹时间”状态的次数有点多，使得他对时间的感受和正常人有所不同。

　　结标淡希神情古怪地看着林无名，只不过考虑到这是亚雷斯塔理事长的地方，所以她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林无名离开了这里。

　　一个坐标移动来到“没有窗户的大楼”之外，林无名终于知道刚才结标淡希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了。

　　在他们着陆点的正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那孩子在这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了。”结标淡希小声说道，然后果断松手，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向后退去。

　　只不过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无名。

　　“白井黑子……”林无名上前走去。

　　在路边等候着的，赫然是那位双马尾的空间使。

　　“晚上好，无名前辈。”白井黑子很有礼貌地问候着。

　　林无名下意识地四下寻找一番：“只有你一个人吗？美琴……呃，算了，当我没问。”

　　“诶呀呀……”身后传来结标淡希的叹息声。

　　林无名也知道这种时候提到其他女生似乎不太合适，但还不等他看清白井黑子的表情，这位空间使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瞬间，白井黑子直接出现在林无名身边，回头瞪了看热闹的结标淡希一眼，随即抱住林无名的手臂，发动“空间移动”。

　　“逃掉了呢……真小气。”结标淡希咋舌，然后打了个哈欠，“算了，反正林无名也不是我的菜，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作为领路人，结标淡希不管愿不愿意，都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各种各样的秘密。

　　因此普通的八卦早就对她失去了吸引力。

　　若不是这次的当事方是那位林无名，以及同为level4空间使的白井黑子，结标淡希恐怕连留下来看热闹的兴趣都没有。

　　“黑子，你怎么来了？”林无名再次开口询问道。

　　在连续几次空间移动，彻底摆脱结标淡希的视线之后，白井黑子这才停止发动能力，改为正常的步行。

　　“很遗憾，这次只有我一个人过来，无名前辈会为此感到不满吗？”白井黑子边走边问道。

　　林无名摇头：“怎么可能？刚才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下而已。毕竟……你们不是商量好了要暂时孤立我的吗？”

　　“……”白井黑子无语地看过去，“无名前辈，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吧？”

　　“差不多吧，只要不瞎不傻，再迟钝也能够看出来啊。”林无名直接点头承认道。

　　又盯着林无名看了一会儿，白井黑子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去：“姐姐大人现在正在应付舍监老师，因为以往一直是我负责掩护，舍监老师已经有所察觉，所以现在必须调换，让姐姐大人出面才行。”

　　“还有就是，”白井黑子说道，“我的能力可以带你快速返回医院——无名前辈有伤在身，不能离开医院太久。”

　　事实上，之所以是白井黑子前来接应，就是看中了她的超能力“空间移动”，是机动性最强的一个，可以在最短时间里赶到林无名身边。

　　尽管主动开启了“冷战”模式，但实际上食蜂操祈她们几个依旧保持着对林无名的关注……或者说就是“监控”。

　　不夸张地说，林无名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除非林无名刻意隐瞒，否则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躲过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两人的情报网。

　　可能在调查的广度上不如亚雷斯塔理事长的“滞空回线”，但是如果要对某个特定对象进行调查，“超电磁炮”和“心理掌握”联手，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在林无名离开医院的第一时间，远在学舍之园的少女们就收到了消息；同时也拿到了冥土追魂医生的诊断报告。

　　因此她们知道，林无名确实有伤在身；虽然伤势不重，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们终于还是决定让人前去接应，免得林无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晕倒在半路上……

　　这也不是少女们杞人忧天，实在是有太多先例了——以往每次大战之后，林无名都要去医院住上几天，而且大概率还会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这次与后方之水的战斗尤其激烈，可以说是除了面对“神之力”那次之外，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了。

　　战斗结束之后，林无名没有昏迷，甚至还能自己去医院，已经很超出少女们的意料了。

　　至于为什么最后选择让白井黑子出马……在白井黑子自己看来，除了自己的机动性最强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相互制衡”吧？

　　——姐姐大人跟食蜂、虎蜂学姐她们三个相互牵制，到头来只能让自己这个后来者夺得先机……

　　“……这种展开，应该不可能吧？”白井黑子嘀咕着。

第917章 晚间散步

　　“什么不可能？”听到身边少女的嘀咕，林无名问道。

　　“欸？我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白井黑子回过神来，才发现因为刚才太过专注于思考那些事情，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林无名则在身边耐心地等待着。

　　——糟糕，失礼了！

　　白井黑子连忙说道：“对了，要赶快回到医院才行。”

　　刚才也说了，林无名是病患，治疗期间不能长时间离开医院。

　　“不要慌，我的伤其实没什么。”林无名说着，一边抬头环顾四周，夜幕笼罩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第七学区以小学和中学为主，门禁宿舍的门禁管理本就严格，所以入夜之后还外出活动的人要比拥有大学的学区少上很多。

　　而且这里还是“没有窗户的大楼”的附近，就算人们出来游玩也不会往这种地方来。

　　不过林无名倒是很喜欢眼下这种安静无人的环境。

　　“难得有这么清净的时候，”林无名说道，“正好，偶尔也放慢节奏，不如我们散步走回去吧。”

　　“咦？”白井黑子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去，正好迎上林无名低头看过来的目光。

　　“咳！”一时间竟有些慌张，少女连忙移开视线，“但是无名前辈你的伤……”

　　“不用担心，我的伤真的不严重，只是需要静养几天罢了。”林无名满不在乎地说道，“事实上，只要不是再遇到后方之水这样超规格的敌人，即便现在直接开战，也不会让我的伤势更加恶化。”

　　“这……这样啊？”白井黑子点头附和，但心中却不是很相信林无名的解释。

　　毕竟男生都很会逞强，就算真的伤势严重，也不会轻易暴露出来。

　　“不过散步……”白井黑子有些心动，散步而已，对身体的负担应该不会太大吧？

　　——而且，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无名前辈独处啊。

　　想到这里，白井黑子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配合着林无名的步伐，白井黑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漫步街头……

　　当然，自始至终，她抱着林无名左臂的双手都没有放开——毕竟要搀扶伤患，还要随时做好发动“空间移动”的准备嘛。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井黑子和林无名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两人沉默地走着，手挽着手，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样子。

　　林无名对此时的经历感到新奇，由于身高差，向身边看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少女头顶的发旋，以及随着步伐规律摇曳的双马尾。

　　——此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少女，竟然真的是那个白井黑子？

　　直到现在，林无名还是无法想象喜欢男生的白井黑子会是什么样子。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不是问题，应该说，是在哪里出现偏差，导致黑子她走上和原作剧情不同的路线？

　　林无名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趁机问一问白井黑子。

　　白井黑子低着头，目光笔直地盯着前方的路面。不是错觉，她能够感受到林无名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并不讨厌这样，但是也会感到困扰。

　　——现在的我可没有自信能够跟无名前辈对视，这样盯着我不放，我就没办法抬头看清楚前辈的面孔和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