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养成计划 第82章

　　姬照无语，拍手作势欲拍古曲的屁股......古曲虽然神经大条，但到底是个女性，加上姬照刻意放慢了动作，她哪能反应不过来，吓得飞速窜了开来：“姬姬姬......姬兄！你干什么！”

　　“想偷听别人讲话的家伙说什么呢。”姬照神色如常，“话说，你刚才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男性之间拍一下屁股也没什么的吧，难道......？”

　　“没......没什么难道哦！”古曲拉高声音，试图以此强行中断姬照的思考，“只是这悬崖峭壁的，姬兄你忽然打过来，正常人都会躲吧！太危险了......总之，不听就不听，我走了！”

　　语罢，飞快地离去了。

　　符采歌平淡开口：“......姬师弟，挺恶趣味的呢。”

　　“管用就好。”姬照耸耸肩，古曲这人面皮厚，死皮赖脸留下来还真不好对付，还好姬照掌握着能对付她的杀招，“符师姐想说什么？”

　　符采歌神色如常，问道：“姬师弟，怎么看待烈姑娘？”

　　“......？”

　　姬照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不是有问题，而是觉得符采歌有问题......这问题，说敏感，那也不能算特别敏感，但要说不敏感，那无疑也是在放屁，重点是，符采歌没有问这问题的身份。

　　像是姬北姬檀，前者可以心安理得来上一句‘长姐如母’，然后询问姬照的感情状态，后者也可以用姐姐的身份当盾牌试探试探，但符采歌......她问这个干啥？

　　姬照沉默半晌，他虽然称不上能言会道，但也绝不是南雪那样的半个自闭症，可此刻居然硬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半天后，他才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挺好的，她是个好姑娘。”

　　“是吗。”符采歌丝毫没觉得这是个非常冒犯的问题，她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她和你二......她和我比起来，谁更好一点？”

　　姬照手脚一个哆嗦，好悬没掉下去，上边的柳寒英目光如电，都望向了这边，甚至都打算出手相救了。

　　“不......那个。”姬照有些汗流浃背了，声音都虚了起来，“谁更好这种说法，稍微有些不合适了，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这些东西是不能放在天平上比较的，没有谁更好，谁更差的说法......没错，在我看来，大家都是好姑娘，就是这样。”

　　“也是......”符采歌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稍加思考，便又问道，“那，换个问法吧，姬师弟认为，对于伴侣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

　　老古，我想你了，快回来吧。

　　姬照多希望古曲此刻能从天而降并来一句姬兄我又来了，好叫这无法无天的符采歌收敛一下......不是，她想干什么？！

　　姬照知道符采歌出身金刀门，从小就很受宠爱，又因为这天仙般的美貌，很少能与同龄人正常接触，因此性格和姬檀一样，多少带着点不对劲......但也没想到能不对劲成这样啊？！

　　好在姬照不是古曲那样的白痴，脑袋飞速一转，直接使出了斗转星移，只见他微笑道：“还真是个让人深思的问题啊，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是最重要的......不知道符师姐是怎么想的呢？”

　　符采歌说道：“我认为，最重要的是相性。”

　　“相性？”姬照没料到符采歌会这么快给出答案，“嗯......的确，相性是很重要的呢，如果没有相性的话，即便家世，身份之类的再怎么贴近，被人赞为郎才女貌什么的，最终也只会酿成貌合神离的悲剧而已。”

　　“正是如此。”符采歌略微顿了顿，旋即陡然亮出尖刀，“那，姬师弟，你觉得，与你相性最好的人是谁呢？”

　　符采歌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进攻欲望浓烈无比，短短一句话，就又把姬照逼到了悬崖边上。

　　或许也是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太过了，符采歌又道：“咱们只是说相性而已，并不是说最适合的另一半，姬师弟你不必有所顾虑，只管讲心里话便是。”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六十六章 有些人活着，她已经死了

　　姬照没有老实回答符采歌的打算，对方这问题就问得莫名其妙......或者说，整个人的态度都很诡异。

　　因此，姬照敷衍道：“这个不好说吧，人最难搞清楚的，往往就是自己的心......”

　　姬照说到这里，忽然姬檀附体，恶趣味大起，便笑道：“这么说的话，符师姐你可能没感觉，那我问你个问题吧，父亲和母亲，你更喜欢哪一个？”

　　符采歌沉默半晌，旋即略微歪了歪脑袋：“姬师弟......你问这句话的时候，不怀好意呢。”

　　“有吗？”

　　“有。”

　　“证据呢？”

　　“姬师弟你向我要证据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自己的不怀好意了，这种时候应该否认吧。”

　　“呵呵......”

　　姬照本以为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没想到符采歌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她面色平静，说道：“姬师弟言之有理......自己的内心，自己往往看不清，但是，局外人的话，说不定就看得很清楚......姬师弟想知道吗，我眼中，和姬师弟你相性最高的人。”

　　姬照摇摇头，说道：“多谢符师姐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是吗。”符采歌面上看不出什么遗憾之色，“稍微有点遗憾，但是，没关系，因为我相信，姬师弟你迟早会明白的。”

　　“......秋师傅，你真是罪大恶极。”

　　——————

　　进入妄州后，遇见的武林人士显然多了起来，交通也便利了许多，起码主要交通工具从脚变成了船，这年头，水上其实也称不上很太平，不过到太玄城的这条路，还真没哪些个不要命的敢堵着————就算平时敢的，现在也不敢了。

　　开玩笑，现在到太玄城的这帮人，一个个都是想着要去当武林盟主的，劫他们？这和挖国防电缆去卖废品有什么区别？

　　因此，到了这段路后，古曲总算是清闲了下来......她这人，身子和嘴永远得有一个动着的，而现在她的身子闲下来了。

　　“我说啊，姬兄......你说，墨师父天天穿着那个不透气的长筒靴，脚会不会很臭啊？”

　　一日午后，古曲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随意挑起了一个话题......但是，她这人似乎有个‘说别人坏话时一定会被当场逮住’的奇妙天赋，那话音刚落，姬照便见她身后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墨玉站在了那里————以古曲的修为，本来是该发现的，然而她刚才中午饭吃得太饱，如今昏昏欲睡，此刻又是在船上，阵阵颠簸之下，她的感知能力大不如前，因此没有发现。

　　姬照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试图挽救古曲的狗命。

　　“今天天气不太好呢。”

　　“天气是不好啦......但是我们不是在说墨师父的脚吗？”古曲摸了摸下巴，一副柯南附体的模样，笑道，“姬兄你想啊，墨师父天天运动量这么大，那靴子又不透气，一天下来......呵呵，你信不信？”

　　姬照看着古曲，没有说话，只是沉重而缓慢地摇了摇头。

　　“你别不信！”古曲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致，“要不咱们去问问符师姐？她和墨师父住在一起，她一定知道......哼！墨师父一天到晚都摆着一副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下可算是要给我抓住小辫子了！”

　　“不......”姬照还是想救下这孩子的性命，当下扶额道，“你从常理考虑一下吧......当初，在第一届‘洛河阁最受欢迎的师父投票’中，秋师父为了取胜，已经是手段尽出了，以阁主授课太少为由给踢了出去，然后狠狠批判云师父的偷懒行径，但是最后，还是以大比分输给了墨师父，如果墨师父真的......那个的话，秋师父说不定会明里暗里暗示一下的，比如说，有师父找我来买治那啥的药，而且她们是住一起的，怎么可能没察觉呢......你觉得呢？”

　　“有点道理。”汉宫秋的不择手段是大伙公认的，但古曲何许人也，稍加思考就想出了解决方案，“我明白了！是墨师父每天回宿舍前都会去澡堂洗澡！”

　　后边的墨玉双手抱胸，面无表情。

　　姬照有些汗流浃背了，他尬笑道：“不不不......古曲，你再想想，墨师父和阁主一样，都修行太阴真诀，这功法阴寒至极，而阴属性的功法，修行者体汗一般极少，更别说太阴真诀这样的阴中之阴，以墨师父的修为，只怕都不出汗，怎么会......那啥呢。”

　　古曲接连被否认，不禁有些恼怒，她整天被墨玉骂，如今也只是想在墨玉身上找一个有些无所谓的缺点而已，却不料姬照一点也不帮着自己，当即闷声闷气道：“你就知道帮墨师父说话，你们两个天下第一好行了吧！哼，我迟早有一天要揭穿墨师父的真面目，总之，先潜入墨师父的房间看一看......咿呀？！”

　　古曲的话还没说完，墨玉便伸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一刻，古曲的心脏跳得比津巴布韦币通货膨胀的速度都要快————但没关系，它很快就要停了。

　　“你很在意这件事啊。”墨玉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古曲耳边响起，她的手指略微发力，把古曲的肩膀抓得嘎吱作响，“走吧......我让你知道答案。”

　　“不......不要啊！”古曲挣扎起来，带着哭腔的恐慌声音响起，“我错了！墨师父我错了！你的脚不臭，最香了！不要啊！”

　　然而，她的挣扎毫无用处，眼中闪烁着猩红十字闪光的墨玉像是恐怖片中的怪物一样，一点点拖走了古曲，任由后者的手指在地面上留下十道深深的沟壑。

　　在最后一刻，古曲发出绝望的声音：“姬兄救我！”

　　姬照摇摇头：“人总是对活着这件事不知感激。”

　　很快，古曲的悲鸣声响起，姬照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当即来到甲板上，抬眼望去，远处依稀可见一座雄伟的城池。

　　太玄城，近在咫尺了。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六十七章 交给天意

　　太玄城，某个昏暗的房间中，橘红的火光跳跃，一把小刀被横置在上方，被火苗灼烧着......握着刀的人手有些抖，连带着小刀也一颤一颤。

　　片刻后，那把小刀已被烧得通红，一片昏暗中，看不清相貌的男人抓起一块布，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短暂而又漫长的十几息后，几块碎肉被割了下来，男人动作飞快，在伤口处抹上早已准备好的草药，旋即用纱布将其缠住......待得做完这一切后，他用那颤抖着的手把布拿了出来，里边已经被鲜血染红，顺带着还卡掉了他两颗已经腐朽坏死的牙齿。

　　【“......”】

　　男人沉默无言，他站起身，走出房间，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他心中清楚，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或许连一次也没有......盗圣，逍遥风，这天底下有谁能猜到，此人竟然是知天阁的传人，而且辈分还如此之高。

　　但是，这一次机会又该怎么使用呢？

　　男人心头一片茫然......他手下没有半个可用之人，打探不到半点情报，整个地图一片黑，姬照如今在哪，在做什么，他一概不知。

　　目前看来，最直接的方式当然是打上洛河阁，伺机而动......但柳寒英与逍遥风坐镇的洛河阁，天底下能靠着个人武力打穿的，恐怕也唯有北边的那头不死鸟了。

　　【“苍天......我已无半分余力了，再无能力在逍遥风的眼皮底子下捣鼓什么阴谋诡计了，没人相信我，如果您真的希望我能完成这项伟业......就请，把他送到我面前来吧，我会焚尽自己的一切......”】

　　他诚恳地许愿，肉体上的苦难，精神与意志上的不被理解几乎将这个如钢铁一样的男人彻底摧毁，长期的被摄魂也导致他总是浑浑噩噩，更加偏执疯狂的同时，也失去了筹划布局的能力......没有任何可依赖的了，除了那缥缈的，曾向他投下指示的天意，他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人或物。

　　在最后的最后，选择将一切托付给冥冥之中的天意......正如那些饱经苦难的人们，哪怕心中明白大概率是假的，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可寄托灵魂的地方了。

　　————————

　　进了太玄城，武林人士的数量是肉眼可见的多，个个带刀带剑，斗笠披风。

　　武林大会这事，算得上江湖中的第一盛事。

　　通常而言，武林人士通常性格散漫，修行功法途中，脉主被内息强行刺激，或多或少会发一下癫，哪怕是姬照这样的性格，一时兴起下也会带着古芷白跳崖，更别提他人。

　　因此，大多数武林人士是讨厌被规矩拘束着的，更别说在上边选出个武林盟主管着所有人。然而如今家国危难，有些事的确是不得不做了，否则前线这仗没打完，后边内乱直接整得自溃，待得千百年后，他们这些所谓的‘正道魁首’，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被后人口诛笔伐。

　　“哦......好久不见啊，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吗，姬照。”

　　姬照一行人入城还没多久，正在街道上闲逛着呢，便见迎面走来个熟人，穿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微微驼着背，摆着一副被师长见到了会被罚抄道经的姿势，不是韩守又是何人。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就有一种感觉。”姬照上前几步，淡淡笑道，“一定会在太玄城里遇见我为数不多的熟人......因为你们都是些喜欢四处跑凑热闹的。”

　　“你的直觉一直很准。”韩守走过来，“这点我倒是早就知道了。”

　　他说着，目光扫过姬照身后的众人，见除了柳寒英之外的人皆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便猜到姬照几人是刚入城，当下便没有说什么‘要不要去喝几杯’，和姬照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墨玉言简意赅，“真武山居然还有这样的弟子，而且还带出来了。”

　　她其实还想说让姬照以后少和这样流里流气的家伙接触，但细想一下，又觉得有些过界，再者，如此草率地判断一个人的品性也不是墨玉的性格，就给吞了回去。

　　至于‘还带出来’一说，很好理解，武林大会这事，各家肯定是带核心弟子出来的，不论是交友还是长见识，又或者只是带出来转一圈，反正带出来让大伙认识下准没错，毕竟这年头信息流通不便，不是谁家的种子选手都是修遗音那样的超级街溜子，好比说洛河阁，本来就是打算带姬古南这f3的，毕竟这三人天赋最高，算是洛河阁的种子选手，也就是南雪不想来，所以换了个符采歌。

　　同理，韩守既然被带到太玄城来，从某种角度看，其实算是坐实了‘明星选手预备役’的身份。

　　“呵......他一向如此。”

　　姬照相信，一个人在死前的反应是最能折射出内心的，因此，对于死时展现出合他口味的韩守，多少有些额外的好感度在。

　　五人寻了个地方洗漱一番，随后带上请柬与礼物，前去拜访这次武林大会的主办方，聂家，又称沧古世家。

　　这是三绝巅之一，沧古绝剑聂遗恨传下的世家......值得一提的是，聂遗恨此人早年受过情伤，据传，其人一头白发，心如死灰，神似枯木，终其一生也没有留下任何后代，这沧古世家，准确来说是聂遗恨的一些亲戚得了聂遗恨的传承之后鼓捣起来的，虽然之前也有这么个家族，但在出聂遗恨之前，不过是个三流的小家族而已，哪里有资格称什么武学世家。

　　只能说，这帮子姓聂的也是争气的，像是武帝决明与武安公卫霍的后代，这些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冒出几个，然后稀里糊涂挂掉，可以说，血脉也好，传承也好，早就全断掉了，三绝巅之中，只有聂遗恨的传承还完整地保留着。

　　而且，沧古世家之强盛，从有资格举办武林大会这事就可窥得一二，这东家，可不是谁都做得的。

　　PS 咳得厉害，状态不佳，今天只有一章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六十八章 决意

　　柳寒英无疑是号人物，在他接任洛河阁之前，洛河阁都快被反扑的魔教给正大光明打上来推家了，而他接手之后，先后招入数位实力强大的师父，其中甚至包括盗圣这样的江湖传说，更别说他本人事迹的传奇性，可以说，其人实打实地重铸了洛河阁的荣光，光从顶端武力考虑，如今的洛河阁甚至仅次于洛河初创时的卫霍时期。

　　面对这般人物，聂家也没有托大，宗子聂沧海尽管事务缠身，也还是硬抽出时间，亲自接待了柳寒英。

　　聂沧海约莫四五十岁，留着络腮胡，身形壮硕，行路之间龙行虎步，显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感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位正值壮年的宗师，也唯有这样一个正值壮年的宗师，才能支撑起这样一个大世家，可以说，沧古世家之所以愿意花费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财力举办武林大会，肯定也是心存让聂沧海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意思。

　　从实力、地位、声望、年龄乃至于性格上来看，这位也的确是个合适的主，像是其他有资格竞争的，不是这里差了点，就是那里差了点。

　　好比说真武山上那位真人，论实力，应该算是如今的燕国武林第一人，放眼天下，大概也只输一个不死鸟，那么，他适合当武林盟主吗？

　　显然不合适......年龄上来看，太老了，精力肯定不如年轻人，各种事务不见得能处理好，再者，当武林盟主，那是要协调天下各方势力的，一个潜修已久的道士，说难听点，近几十年来江湖新秀名字，他能说出几个？连人都不认识，如何能处理得了这些事务。

　　又比如说柳寒英，作为洛河阁主，承武安公卫霍之名，他在身份这角度上天生就压其他人一筹，然而他年纪有些太小了，不那么能服众，再者，性格方面也有些缺陷......总之，多少是有些不合适的。

　　一通客套话过后，姬照等人被分配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院落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柳寒英的面子大，甚至连姬照符采歌这几个弟子都分到了一人一间卧室，而一些小门派，却要连掌门带弟子住在一个房间内。

　　柳寒英到来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卷过太玄城，以至于晚上时，便有人敲响了姬照的房门......是弈山派的武夫，他带着当初约定好的天关如梦令而来。

　　修遗音作为弈山剑首，未来的血莲剑主，说话自然不会跟放屁一样，弈山派的人痛快，姬照自然也不墨迹，收下了这份他应得的战利品。

　　【“武林大会结束后，就去一趟天关吧......但是，侗道人脱困，落单的话......”】

　　这种想法有些杞人忧天的味道，天下这么大，哪能说碰见就碰见，但历经几次磨难，姬照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了世界对他的那毫不掩饰的恶意。

　　【“总感觉，无论怎么样都会找上门来......”】

　　与其说是宿命，命运，不如说是世界恶意的实质化，与天命之子所对应的，被世界厌恶之人。

　　姬照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意识一说，但许多游戏中都会有类似的设定......指不定解决了侗道人后，还会冒出个圣堂之类的组织呢。

　　不过，那也只是姬照的猜测而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未必会有，就算有，也定然不像是侗道人这样能领悟到他的本质————一个古代人，他能对毁灭世界这四个字有具体的理解吗？显然不太可能。

　　但凡换个时代背景，来个位高权重的人说有人要毁灭世界，说不定是会得到一些理解和支持的，比如说仙侠玄幻之类的，但偏偏这是个武侠游戏......可即便如此，姬照也不想让侗道人这样继续下去了，在天意的帮助下，鬼知道他会在脱困后遇上哪些志同道合且足以性命相交的挚友，来粉碎他这大魔头的灭世之愿。

　　......

　　翌日，姬照从睡梦中醒来，正迷迷糊糊穿着衣服呢，门口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随即而来的便是古曲那兴奋的声音。

　　“姬兄姬兄，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