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磁场癫佬 第413章

作者:精灵宝钻

  小二表情复杂的看芙兰,也许他在这时已经联想到彼此的未来,恐怕那会在不久之后变成现实吧?芙兰对他的依赖,迟早有一天会引发难以挽回的悲剧。

  小二领着芙兰走进这家武器铺内,这铺子分里外两层,外层作为陈列展示,四周货架上摆满了各种造型奇特的兵器。这些都是店主随性打出来的,如果有人与这些兵器有缘分,兵器便会回应他们的感情,具体表现为震动发光,但这怎么听都像营销噱头。至于无缘者,即便他们想凭蛮力拿走这些兵器,都抱不起来,因为兵器会反抗。所以即便店主不照看铺子外层,也不担心有人乱拿。

  铺子内层则锻造区,生着一口很烈的炉子,铿锵有力的打铁声不时从里面传来,只听这声音仿佛都能脑补出店主锤子敲打在钢材上绽放的火星。

  “走吧?”小二指着柜台后的铺子内层入口说。

  “我们不先看看外面这些吗?万一有合适的呢?”

  小二却说:“看这些没人要的残次品做什么?咱们要就要最好的!”

  小二遂拉着芙兰进到最里面,二人刚进去就感到燥热,里外的温度相差二十度不止,真亏店主能在这里面呆这么久。

  “哐哐哐!”清脆的打铁声不绝于耳,芙兰就看见屋内一个双手大红色花臂的白发龙女在靠近火炉的台子上奋力敲打未成型的铁块,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铁块,全然没有分有在意门入口处站着的两名不速之客。这龙女盯着铁块的神态就像老练的雕刻家盯着未经雕琢的巨石,正思考着要将这巨石雕琢成怎样的艺术品。

  “她是不是没有发现我们?”芙兰看向小二,小二却微笑着看对面的龙女,像是不忍心打断她思考的过程。

  “难道我们要一直看着这女人打铁吗?”芙兰顿感乏味,她可不想把宝贵的休假日浪费在这种地方,是波士说要给她买新玩具才跟来的。

  “唉!”那龙女突然咂嘴,随后竟徒手把滚烫的铁块揉成球扔进手边的水池里,显然是要作废这块材料。她今日实在没什么灵感,硬着头皮打下去也只能打出不符合她标准的烂货。

  “是想不出要打什么了吗?”小二若无其事的与那龙女攀谈,完全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唉...是啊,”龙女瞥了眼入口处的二人,随后抽了凳子坐下,从一旁的桌子上找了根烟抽。她上身的胸衣被汗水完全浸湿,变成半透明的样子,暴露在外的肌肤透着股红润,水润的不像是经常在这种环境劳作的人。

  龙女边抽烟边说:“最近没遇到有意思的素材,我是那种遇到有意思的人才能打出优秀作品的类型,这几年越来越少人来我这,我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这家店关掉,回炎国乡下养老呢。”

  芙兰由此得知这女人是炎国人,之前她说话都是用东国语。

  “既然如此,不妨在关店前为她打一把刀吧?作为关门的封门作如何?她可是很珍贵的素材啊,”小二笑着把芙兰推到面前,诱使对面龙女看过来。

  “啊?”龙女也没搞懂这男人想干嘛,可当她转头看清那位少女的面容时,瞬间呆住。显然是想起来许多事,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在这种地方遇到她,况且带她来的这个男人,不正是好多年前的那个小子吗?这俩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如何?年,你也对她很感兴趣吧?”小二摇晃着手里的芙兰。他的举手投足与年上次见到他时相差甚远,那时的他还是个不苟言笑的少年,晃眼间已过去了那么久。

  “呵呵~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好吧!我接受你的委托了!这真是太有趣了!”年莫名其妙的喊,一巴掌拍大腿上,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一把神兵将成。

  芙兰完全听不懂这俩人说的什么,她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波士那么陌生,这男人的过去他一概不知,就连他到底是什么人,芙兰也不清楚。芙兰只是爱着这男人,爱到无法自拔,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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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阎魔大王

  真剑试合的一天前,当小二与芙兰再次来到年的铺子时,他们发现铺子里已经人走屋空,原先摆放有各色刀剑的柜台变得空荡荡,铺子内层的工作室也已经搬空。没有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也不再见那个不停打铁的白发龙女,显然对方已经离开了这里,但她在走之前完成了在这接到的最后委托,那把平放在柜台上的带鞘打刀便是证明。

  “打刀”,即是根据“太刀”发展而来的刀型,刀身的曲度相较于传统的太刀更小,同时刀身更短、刀刃向上,出刀砍人的速度会更快,对抗时更占优势,更适合近身剑斗使用,方便持刀者施展剑技。这把放置于柜台上的打刀则比寻常的打刀更短一拳,但却在刀柄末端连上一段黑锁,黑锁的另一头连接着印有鎏金花纹的黑玉手环。不知道这个设计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说只是用作装饰,未免太招摇了些。

  通体漆黑的刀鞘在正门透来的光照下折射出深紫的光泽,十分符合后世人对“五彩斑斓”的黑的描述,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封装在如此成色鞘内的刀身自然不可能是凡物,只是静静的在柜台上沉睡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寻常人只是靠近就会寒毛直竖、腿脚发软。恐怕也是因此,这把刀放在这里许久都无人敢动。年在离开这里前叮嘱过租给她店铺的房主,说是待这把镇店刀被人取走后再收走房子,大抵预订这把刀的人不久后就会过来,无需等太久。

  “看来她有很好完成我们的订单呢,”小二两手抱胸打量着柜台上的打刀。他没有再上前几步拿起这把刀的打算,因为他清楚这把刀除了预订的主人外不会接纳任何人,是一把极度排外的刀,外人乱拿说不定会被划伤。

  “怎么?不去试试吗?”小二瞥了眼芙兰,发现她仍站着不动,这丫头只是盯着刀的样子发愣,像是被其精致的表象迷住。

  “是金蝉,”芙兰看刀镡的样式说,纯金的刀镡,在其上下两边各雕刻有蝉的浮雕。匠人极为精湛的雕工令这两只蝉栩栩如生,将它们的生命永远定格在将要破茧而出的一刻,定格在蝉生命力去到极致的瞬间,寓意深刻。

  “就叫这孩子蝉丸好了!”芙兰拿起打刀说,这个名字是她随口脱出,完全不假思考得出的,自此这把杀人的刀便有了名字。

  刀已的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试刀了,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即便是在这个时代,东国的武士当街试刀也时有发生,并不是什么值得避讳的事。不少武士从尹 爾龄鏾爾陵崎逝扒匠人手里接过心仪的刀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门去砍路边的树木。

  “已经挑好试刀的对象了吗?”小二看向铺子外面的石墩,其表层雕刻的纹理经过不知多少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过去这地方曾有一座桥,后来小河干涸,人们便用沙石填补了窟窿,把这改为平地,失去存在意义的桥自然也被拆除,而至今仍立在这的一米多高的石墩便是那座桥的遗物,是那条河存在过的证明。

  “哼哼~”芙兰在右腕上佩戴好手环。那手环仿佛有某种灵性似的,将弗兰的手腕死死咬住,乍一看挺松,实际上根本无法靠蛮力扯开。链接刀柄与手环的黑锁亮起微弱玄光,如脐带般将弗兰与这柄打刀结合在一块,以去到【人刀合一】的境界。只要链接两者的黑锁不断,这柄刀与芙兰就是一体的,刀刃即是芙兰手脚的延伸。

  (斩魄刀kana?快进到卍解)

  小二自然看出这把刀不简单,他感到芙兰拔刀时散发的杀气后,便对自己能否压制这样的芙兰产生怀疑,这把刀给芙兰带来的提升真不是一星半点,拔刀前与拔刀后根本判若两人,这就是神兵的威力吗?真的这么神奇啊。

  “啧啧,”小二看着芙兰对着石墩子举刀,遂咂嘴,挺不屑的样子。

  蝉丸在芙兰生命力的催化下,其刀身闪烁与黑锁一致的玄光,在正午日光的照耀下更显明亮,给人一种一但这把刀斩下,任何挡在前方的物体都会一刀两断的感觉。芙兰此时的气场就是无人可挡!

  难道说芙兰要拿新造的刀砍石头?脑子正常的剑客都不会这样做吧?先不说粗糙的石面对刀身的磨损,东国的武士刀本身也不支持去砍过硬的东西。因为武士刀是将锋利属性提升到极致的兵器,这就注定它的耐久度不会太好,虽然刀身经过覆土煅烧后具备一些韧性,但在与坚硬的物体碰撞后产生的细小裂痕仍会削减刀身的寿命。

  炎国有飞将军射虎的典故,即炎国某位声名显赫的大将军外出打猎,看见草丛中潜伏一头猛虎便一箭射去,射中目标后跑近看才发现是一块石头。于是那位将军又重复射石头,但后来却再也没能将箭射进石头里。

  无独有偶,东国也有类似的传说,说是距今两百年前有一位名叫“大四郎”的武士,某日,大四郎的妻子被贼人掠走,也许是过于愤怒和急迫,大四郎赶到后一剑将贼人与挡在其前方的墓碑一同斩断,从此有了“斩石的大四郎”的美誉。但在那之后,无论大四郎如何练习后无法复刻当日斩石的操作。

  而如今芙兰是要复刻过去那些传说中的绝技吗?即用一把打刀将沉重的石墩子切开?

  “嗯?....”芙兰望着前方的石墩子又变换了拿刀的姿势,从竖握为平握,同时侧身将刀身举过身后,这是要将石墩子腰斩?真看不出来她想干嘛,难道说斩出的第一刀要很有仪式感才行?就连挥刀的架势也要反复比对才能决定?

  “南无”念经声从小道对面传来,引得小二扭头看。

  “什么啊?原来是云游僧啊”小二看到一名头戴斗笠的年迈僧人扛着行李朝这边走来。

  这名僧人即便看到芙兰举刀也不害怕,而是径直从芙兰面前走过。小二这才发现他目不能视物,是一名盲人,所以才不怕刀剑凶光。

  斩!!!!!

  僧人走过的瞬间芙兰平挥打刀,干净利落的将身前的石墩子一刀两断!锋利的刀刃在石块上没琉紦氿无虾令师冥鷗有半刻停留,就像是从豆腐上划过一样轻松,可见此刀有多么锋利!且刀身上一点划痕也没留下,不如说因为才斩过东西的缘故,比刚才更光亮了,这东西显然不能从寻常兵器角度评价。

  僧人没有丝毫察觉的继续前行,也许是把芙兰挥出的刀当作是从身旁吹过的一道微风吧?

  “嗯,真是不错的玩具,”芙兰心满意足的将刀收回腰间的鞘内,在入鞘前还简单挥舞几下抖开附着在刀刃上的灰尘。

  “满意了吗?明天的比武你可要卖力些啊,”小二调侃道,他自然能看清刚才芙兰挥刀的经过。

  “那还用说?我会赢的!”芙兰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二人谈笑间已走出数十步,即一百多米远。那位僧人则走出更远的距离,边走边念佛经。而后在经过某段路口时,僧人上下身突然断开,他上半身不知不觉间从腰上脱离,重重摔在地上,成腰斩之态。失去上半身后,僧人的下半身竟然还毫无知觉的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出五十步才停下倒地,这时鲜血和肠子、脏器才“后知后觉”的从断面流出。此景吓坏路上众人,不明真相的人们还以为是某种妖魔现实,怪叫声此起彼伏,尤以妇人最甚。

  身后众人的惨叫,走在路上的二人自然听的明白,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感觉,杀人这种事在他们的世界十分常见,即便是拿活人试刀,对武士阶级的人来说也不算稀奇。即便已经步入现代社会,高度分化的阶级制度还是令持刀武士们享有特权。

  在东国这片土地,平民与武士的命向来不能一概而论。二者间最简单的区别就是武士大人拿着刀走在大街上,随时能以某个贱民不尊重他为由对其进行“无礼斩”,可以说即便是最下级的武士都能轻易把握平民的生死。一般平民在极道武士大人们统治下的“北朝”,可以说基本没有人权。泰拉各国所谓的现代化,也只是生活方式现代化,而非制度。同样的,西方国家那些骑士老爷们也没好到哪去。

  小二虽然名义上只是某个极道组织的分组长,但他在北朝其实是有正式官职和年俸禄的“藩主”(约等于西方的领主),管理着一座移动都市,是正儿八经的特权阶级,其地位比普通武士还要高几级,拥有赐予部下武士头衔的权利。他的左右手芙兰,自然是身份高贵的武士大人,杀个没什么社会地位的云游僧跟玩一样,即便是在非自己管辖区域杀人,也不会有任何人追究。

  这时候的小二,没有后世我们熟知的那位的怜悯,他的残酷即便是与后世的万等人对比也是不逞多让。如果必要,他甚至可以舍弃对他来说重要的事物,就更别提普通人了。正因为没有后世小二那么高的道德感,这个小二才能活的这么滋润,在哪都能顺风顺水。可以说这个年纪的他就已经是人生胜利组了,只要后面不出什么幺蛾子,他便能稳扎稳打的踏入这个国家的权力核心区,再以这个国家为跳板升上更高的段位。一切都是为了他口中的梦想和追求。

  小二听着身后人们的惨叫,顿觉滑稽。他脑补身后那些人看到尸体慌慌张张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便和芙兰调侃道:

  “你知道西方有一种叫皮纳塔(pinata)的东西吗?是一种纸糊的人偶,里面装满糖果,每到开party时家长就会把它挂在原院子里。这时候就会有一群小孩拿着棍子敲打它,直到把它敲的开肠破肚,糖果撒一地,届时孩子们就会兴奋的叫,啊啊啊!分到糖了!”

  “但这些糖果细究起来算是皮纳塔的内脏吧?小孩子不太可能细想这点,但在大人看来就很黑色幽默了。”

  “你听,咱们身后的这些人不就像抢着要糖吃的孩子们吗?”

  不知怎么的,小二把众人的怪叫和孩子们的欢呼联系起来,他分不太清两者的区别,只觉得同样吵闹。

  芙兰没有回话,她清楚小二说的这番话只是自我感慨,并不需要任何人插嘴。

  一日后,当芙兰走到真剑试合会场正中央的比武台上时,几乎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她,随后这位少女拔出腰间的打刀。众人看见刀身奇异的光泽后纷纷惊叹,因为这种成色的刀属实难见,印象中只有那几把摆放在将军府邸的名剑才能与其争辉,不甚至连那些也稍逊一筹。这东西显然不应该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而是由更强的剑士使用。

  “光是看着刀身折射的刀光,就有一种被吸走心魂的感觉。这把刀比起名刀,称作妖刀、魔刀更合适啊,究竟是如何得到的呢?”总长看着芙兰手中的蝉丸心想,他一边琢磨小二如何搞到这把神兵利器,一边感受芙兰的气场。

  “好锋利”总长不知是评价这把刀,还是评价持刀者,亦或二者都是。

  “真奇妙啊,明明对方只是个未成人的少女,这样娇小的一个女子,我却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地狱中的阎魔大王才会有的煞气,”总长似乎能看见芙兰散发的气场在其身后形成的背后灵,是张牙舞爪的厉鬼

  “好了,快派人上台吧,不要让大家久等。”总长吩咐身边的下人,他已经等不及看芙兰大展身手了,究竟小二看上的人有何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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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语:说起来面包是不是越来越贵了?以前蛋糕房几块钱一个的带香肠的热狗面包现在普遍十块钱往上,更别提很多专门的面包店随便拿一个就要二十多,总觉得国内在走面包高端化的套路,卖的亲民些不好吗?不知道各位那边面包价格如何?突然想吃面包。

第677章虎眼流

  藤冈熊太,自幼成长于闹市的他练就了一身街头斗殴的本领,组内传言其十岁就已杀人。入行第三年,刚满十六岁的他就因表现出众被其组长提拔为“藤木组”内头号打手,并授予以其“武士”头衔。

  在后来的一次街头火并中,他一人独战敌方三十余人,接连砍死二十余人吓得对面溃逃。那一夜他身负十多道剑伤,其中有三处是足矣致命的!但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生来就受鬼神庇护,最终捡回了一条命。被称作“连阎王都惧怕的男人”。

  那一战后,“熊人”之名响彻整个东国,就连不受武士统治的另一边也有人听闻其名号。

  自那之后又过去十多年,当年的熊人也去到壮年,今日他登上真剑试合的比武台,不仅仅是代表自己所在的分组,更是为了捍卫东国男人的尊严!在他看来,小二那边派出这样一个异国的小女子,只是为了侮辱这场神圣的比武,简直是玷污了武士道精神!

  便让他来教会现在的年轻人,何为武士吧?

  “嗯…………”小二眯着眼打量走上台的熊族男人。

  这家伙人如其名,不仅体格壮硕,身上毛发也很旺盛,乍一看真的像一头行走于深山中的巨熊。从他那夸张的肌肉量看,哪怕不用刀,只是一巴掌过去都能拍下半张脸的肉皮。他右眼的刀疤以及遍布全身的各种伤痕,都足矣证明他身经百战的含金量,简直就是个行走于现代社会的传统武士,大抵东国古代的武士都是他这个样子吧?

  熊太身穿干练的剑道服,明明是同样的款式,在弗兰身上是飒爽秀气,但穿在他身上就是粗犷豪放。

  小二隔着衣服也能看清熊太身体的状况,一眼就能看穿他身上哪里受过伤。这得益于一种名为“鹰眼视觉”的特异功能,是他委身于刺客组织时习得的一项技能。部分天赋异禀的刺客可以短时间内掌握,天赋稍逊的也能凭借后天经验总结领会,并不是什么血脉限定技能。

  虽然一眼看穿对方身体乍一听挺玄乎,但究其原理不过“庖丁解牛”的超级加强版,是对人体研究足够透彻后自然而然就能领悟的技巧。

  而在东国这片土地,武士们习惯把“鹰眼视觉”称作“通透世界”,将这项技法称作“神技”,传说中只有将剑术磨练至登峰造极境界的剑圣才会领悟。一但掌握这项技能,对手的一切都尽在掌握,可以通过观察对手的肌肉状态预判其出招,从而先发制人,做到战无不胜!

  “那么小的孩子却要与那么强壮的男人为敌啊……”坐在小二身边的安娜不觉为弗兰担忧。

  “呵呵”小二轻笑两声,仿佛并不把熊太当回事,只听他说,“那种货色,我家弗兰一招便能解决掉!”

  小二这话把弗兰形容的像是他养的什么宠物。

  不知小二这话是出于安慰的目的说给安娜听,还是出于挑衅目的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总之他这嚣张的语气传遍会场各处。原先等候在此的众人都保持相对安静的状态,可他们一听小二这样讲,便不由得再次躁动起来。

  众人看着台上体型悬殊的二者,便开始议论:

  “你听见了吗?那个小丫头的组长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唉……”

  “哼!虚张声势罢了,大概是以为这样故作玄虚就能扰乱熊太的心吧?但他还是太天真了,那可是熊太啊!大名鼎鼎的熊人!传说中连阎王都不敢收的男人!据说他十岁就杀人了!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或对方是小姑娘就动摇?”

  “看来老兄你对那个熊人很有信心啊?”

  “那当然!因为我曾经目睹过他连砍二十人的场面,当时我便认定他是东国最强的男人了!”

  “熊太他……大概和两百年前的大四郎差不多吧?就是那个斩石的大四郎……我认为熊太其实也是可以做到斩石的。”

  “斩石的大四郎啊?那个不是传说吗?”

  “等等……你们看那个萨科塔小姑娘是不是有点眼熟?我之前去赌马时好像在赛道上看到过她………”

  “赌马?赛马娘吗?那都是库兰塔在跑吧?萨科塔怎么可能和库兰塔比脚力?”

  “不……磷鷗(三)把祁 艺 叁…那个萨科塔好像真的跑赢了!”

  “唉,我也听说过这事,那个异邦人为了让手下的萨科塔参赛,动用了总长的关系。把整个东国赛马界搅的乱七八糟。”

  “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她的身体素质岂不是比库兰塔还要…………”

  众人的谈论随着熊太走到弗兰正对面终止。按照规定,双方代表一但开始对峙,周边不允许发出任何声音。违反规定者一律视作蔑视仪式,要切腹谢罪!就连小二都安静了。

  没有任何交流,熊太明白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死眼前的少女!虽然他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但只要成为他的敌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一视同仁,他同样不会对这个少女手下留情!

  “小鬼,要怪就怪把你推上来送死的上司吧,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

  熊太心一横,双手握紧刀柄,他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把近两米长的大太刀!这东西唯有他这样大体型的人才能挥舞得动,也只有他这般怪力者才能用于劈砍!

  “要……要上了!”熊太将大太刀微微举过头顶,他要使出的剑技赫然是………

  “是朴素的一文字斩啊,”总长已经看出熊太的出招,一文字斩顾名思义就是一字竖劈下去,是简单朴素但又势大力沉的一击,很符合熊太的风格。

  没有任何变照和身法上的变化,有的只是身为武士最简单的一击,一道自上而下竖直的斩击,这几乎是明示了自己将要以怎样的手段击溃对手。

  光是看到熊太这个架势,众人就已想象出弗兰被从中间劈成两半的血腥场面,这个小姑娘绝无可能从正面接下熊太的一文字斩的,而这个距离又不足以让她绕到侧面,也没有后退的空间。

  看来这次对决将要一招定胜负了!

  在外人看来,熊太的一文字斩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将自己的出招明示给对手,是对自身实力绝对自信的表现。他这一招是绝对的面板压制,只有硬实力和他相近的人才有可能和他抗衡。若是硬实力不如他,无论对方从哪个角度袭来都会被他当场斩杀!抵挡也是没用的,身怀怪力的熊太会将对手连人带刀一分为二!

  “哼哼!小丫头,你现在一定非常恐惧吧?只要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我就能让你解脱了,”熊太不打算上前,他在等弗兰主动出击。

  熊太眼中将弗兰幻化成他年幼时在林中追逐的野兔,他是山中猎户的儿子。

  因为东国古代有“限肉令”,吃地上走兽的肉被认为是一种低俗的表现,宫里的高官和武士都是食用豆制品、米饭和鱼类、禽类。故而猎户这个行当被当时的人们视作是低贱的人,其身份比普通的贱民还要再低一等。所以打猎这项工作通常都交由固定家族的人去做,不会有外人掺和。自知身份低微的猎户们平日也不会去人流较多的地方活动,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深山住宅中。

  虽然随着时代发展,“限肉令”被逐渐取消,但东国人对猎户的歧视却已根深蒂固,心中的成见像一座大山,只要存在就很难移开。

  熊太自小就是在被人歧视的氛围中成长,他的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母亲很早就离世了。因为经常食用山中野味和进行狩猎的缘故,熊太长成远超同龄人的体格,但他性格善良,不愿杀生。

  每次父亲让熊太去追跑走的猎物时,他都会假装被石头绊倒放跑猎物。久而久之这行径被父亲发现,那个沉默的男人将年幼的儿子打个半死,并痛斥他的懦弱,事后将他锁在关野兽的笼子里,连续三天不给吃喝。

  三天后父亲向笼子里扔一只野兔,正是熊太之前打猎时放跑的那只,他到要看看这个懦弱的小子在饿极的状态下是否依旧不杀生。

  这只野兔熊太有印象,他甚至给它起了名字,是当成宠物饲养的,因为他们家住在深山里,父亲又是那样的性格。他实在是太孤独了……便在外面养了一只野兔,他不敢带回家中,因为父亲一定会杀了它的

  在强烈的饥饿感催化下,熊太的意识逐渐模糊,人在极度饥饿时求生的本能会接替理智。等到熊太回过神来,怀中的野兔已是开肠破肚,他嘴里漫是血腥。

  熊太杀死了野兔,就像是杀死了心中那个善良的自己。

  “哈哈哈!”熊太的父亲看到这番景象,得意的打开笼子放儿子出来。他正要一番说教,不料年幼的熊太随手抄起一把砍柴的斧子正中父亲脖颈,夸张的力道在他的手腕处爆发,竟一斧头将父亲斩首

  这是熊太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做出的行为,可以说被放出来后他的理智依旧被求生本能控制,同时精神也因为刺激而变得不稳定。他在这种状态下莫名其妙的就把父亲杀了,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可能是下意识认为父亲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