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灵宝钻
“娜斯提,你的内心又会是怎样呢?”赦罪师看着娜斯提想。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后语:太后的那群闺蜜都是做过君主的,每一个都当过她老板,不愧是百姓家奴……
太后怒斥万宝:长耳儿!不记帐中杂耍时耶?
太后死后人人不下于太后(指无耻程度)
第659章爱布拉娜计划
泰拉1078年,小二死后第四年,失去了强大威慑力的这片大地,各处邪祟蠢蠢欲动,似乎沉寂已久的这颗星球又要迎来新一轮动荡,斗争就是这世界的唯一主题。
窗外下着很大的雪,年与贴身秘书伯尼.布林雷走在宽敞的过道,这里是雷神工业位于维多利亚的总部,内部装潢比起公司其实更像宅邸,若不提前说明准会让人误以为是某位贵族老爷的私人城堡。
伯尼.布林雷,是后来罗德岛干员“杰西卡”的父亲,那时他年近四十,在外人看来是个精明能干、颇具手腕的人,即便他不依附于雷神工业这巨头企业,也能凭借自身胆识闯出一片天。但事实上伯尼的运筹帷幄全是雷神工业给他的自信,因为有雷神工业撑腰,他才能没有顾虑的实施计划,真让他白手起家,未必做得比其他人好看。他们家族从几代前开始就辅佐年了,貌似是百年前的某位祖先被年提拔,随后代代作为年的秘书兼管家,这层关系就有些像古时候的骑士老爷和家仆。
当然伯尼眼中的“古时候”在年看来也不过是稍久一些的经历,漫长的寿命让这些长生种的观念停留在许多年前。年只是看似开明,实则在她眼中手下的人和奴才没有区别,她只是不像万那样把这些随时挂在嘴边罢了。伯尼深知这点,所以他对年向来都是恭谨的态度,不敢有半分冒犯她的意思。走在这过道是,伯尼也时刻跟在年身后,维持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塔拉那对姐妹怎么样了?”年突然停下问伯尼,她边问边朝窗外望,之所以用“塔拉那对姐妹”代称,是因为她连那一脉德拉克的姓氏都记不住,就更别提名字样貌了。即便同为自己的后代,年对维多利亚皇族那一支和塔拉分支的态度也不一样,她本人就是在极偏心的环境中成长,要让她对后代一视同仁,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死了,都在那场大火中”伯尼顿了下,“我原以为您对这种事不关心。”
“这事除你我外还有谁知道呢?回收遗体肯定需要人手吧?” 年继续问。
伯尼想了下回答,“负责处理这事的战术人形都格式化掉了,剩下的活人也就只有那位铁公爵了吧?但他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并不需要担忧他的忠诚。”
“唉”年望着窗外雪景长叹一口气,不知她的心中又泛过怎样思绪,会是惋惜吗?
年继续向前走,伯尼连忙跟上,他可不敢揣测年的意思。
私情只在年心中存在片刻,很快就随着唾沫一块咽进肚子,她已经一千多岁了,早见惯了生离死别,也就开始的几代后人的死能让她稍微难过一下,往后根本无所谓,多情的人活不长久。
年消解烦闷的情绪后便想用工作转移注意,她就问伯尼:“之前的【技术奇点】研究的如何了?”
伯尼遂回复:“现阶段的技术没法控制,其实别说控制了,我们的人就连这种现象发生的原理都没搞懂”
伯尼多少有些预料到年想做什么了,他便绷紧神经迎接将要来的怒火。
“那还不快去让那班研究者加快解析?!我付的工资是让他们吃白饭的吗?”年大吼一声,伯尼听后连忙快跑开,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咪,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技术奇点】指的是最近出现在部分新型号上的奇异现象,疑似是由于机体搭载的人工智能过于复杂,在某些地方产生了“bug”,使得人形会突然反抗主人的命令,目前其原理还在解析中,有部分研究者认为这其实是一种机制上的进化,即人工智能产生了自我意识。
无论真相如何,这都是不利于公司盈利的,没有人会花钱买不听话的工具。此外战术人形的原始科技是由拉特兰提供,作为在必要时提供部队支援的交换条件,雷神工业只是在其基础上优化,有些核心的地方他们也没完全吃透。
(人形原型机:拉菲)
数百年前拉特兰以废除国内大规模部队为代价正式成为“中立国”,即在政治和经济上完全中立,不会参与战争,其他国家也不得对其发动战争。这乍一看是拉特兰主动放弃兵力和斗争,实际上拉特兰早就全民皆兵,必要时男女老幼都会上战场。况且真正的战争也不是那几万军人可以决定,还得看个别强者发挥。所以成为中立国对拉特兰来说利大于弊,不仅每年都会得到各国的经济援助,别的国家也不会对他们的传教过于抵触。
“啧!”年在空荡的过道看雪,她果然还是不爽,在维多利亚的德拉克皇族覆灭后,连塔拉的分支也绝了种,这是否可以算作是一种“断子绝孙”呢?为什么万的后代能在这片大地遍地开花,她年生一个女儿都异常困难,后代更是全方位被万的子孙吊打。难道真的是她的基因血统不如万吗?明明是双生的姐妹,千年后却有那么大差距,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其实是因为巨兽和菲林、黎博利这类普通种族有生殖隔离,万的几个牛逼后代都是纯种巨兽或科技产物,年没意识到这点。年唯一的后代还是和瓦伊凡的混血,自身就有些像骡子,更不好生育。要没有生殖隔离,太后早生一支杂牌巨兽大军出来了,哪还用得着特意造个驴子呢?)
这其中的道理谁也说不明白,也许这就是“命”吧?任是谁,无论多强也好,都无法反抗命运,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即便强如小二亦是如此,他睥睨天下时是多么威风啊?就像那千年前的万百,可命就注定他活不过六十
“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就连属于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以实验目的被制作出来,顶替了已死之人的身份当然姐妹也是假的,只是为了让计划更完美。从意识诞生之初就在不停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同类竞争衣龄叁貳玲司 逡,输掉的个体会被抽取元神作为其他个体的养分,通过这样不断竞争就能造出最强的个体和最强的元神,我就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而诞生。”
“所以我不会输绝对不会!”
“绝对!!!”
“因为我是最好的那个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只需要我自己,只有我自己就行了”
“0293号,你又在走神了吧?”年的声音将坐在她对面的较小龙女唤醒。这孩子外表看来十岁出头,头戴一顶印有雷神工业loge的鸭舌帽,淡金色的头发从帽檐下伸出,恰好盖住额头。
“额?!”被唤作“0293”的龙女身子一颤,像是突然惊醒,随后坐起。
从她们身旁的舷窗可以看出是坐在一架私人飞机上,这种一次性只能容纳六人的小型客机内有着十分精致的装潢,是只有泰拉顶层社会的精英才能用的起的。当时雷神工业因为战术人形的火爆销量,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就连炎国司岁台也想与他们合作,此次年出行就是为了与麟洽谈生意顺便叙叙旧,她可不像万那样被永久禁止踏足炎国土地,在炎国老家也是享有爵位和封地的。
“应该叫你爱布拉娜吗?”年把方糖放入咖啡杯中搅拌,“你也知道这是你们这个系列的原型,但现在说你们也有些多余,毕竟也只剩下你一个了。”
年与爱布拉娜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像长辈对后辈,更像上司对下属,毫无感情可言。恐怕在年看来爱布拉娜就和公司生产的战术人形没区别,都是可以复刻的人造物。
本质上爱布拉娜这个系列是受莱茵生命的“子嗣计划”启发,那个计划的最终产物就是贝拉,年也想复刻贝拉的成功,为自己的势力增加高端战力。她才不会管这种事人不人道,她只要结果。
“嗯”爱布拉娜只吱声应答,她不明白为什么年这次去炎国会带她一起,这算是认可她了吗?
一路上年没有再和爱布拉娜说别的话,只在下飞机后告诫她不要乱讲话,不要把自己的身世透露半分,就按照她给的身份讲,说自己是塔拉的继承人。
爱布拉娜不敢有半点违抗,从小的生活经历让她很清楚的认识到年的恐怖,同时她也不想因为乱说话葬送掉大好前程。
那个夏天的蝉鸣,爱布拉娜时至今日也还记得清晰,那是她头一次正式在外界活动,所以看什么都是新奇的。无论是地上泥土的气息,还是炎热的日光和燥热的空气,她都喜欢,因为这些都是过去没有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爱布拉娜遇到了阿刀,她看向那个远高于同龄人的青年时,第一眼就从他蹲在地上挑弄虫子的身影中窥探到了,没有人注意到的孤独,他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是特别的人了。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态度让爱布拉娜厌恶。虽然外表只有十岁出头,但那时的爱布拉娜拥有着数百名克隆体的记忆,这导致她的心理年龄远超外表,比同龄的孩子更早熟。
“什么啊,这种人我根本,”不知为何爱布拉娜从脚边拾起一块馒头大小的石头,随后毫不留情的扔向那个高大的青年,这大概是爱布拉娜头一次出于自己的意识行动。
那时的爱布拉娜已经接受过战斗训练,可以一拳打穿几厘米厚的钢板,强韧的元神赋予她无与伦比的战斗天赋。这样的她扔出去的石头就和炮弹差不多,一经脱手就突破音速,以势如破竹之势冲向阿刀。
“呵呵,只是个子高可接不住我这下,”爱布拉娜傲气的想。
怎料阿刀头也不抬的单手接住爱布拉娜的石头,像是条件反射,表现的十分从容。随后就听得沉闷的一声从他手心传来,当他松开手掌时那颗石头已经碎成粉了
阿刀抬头朝石头飞来的方向望,当看到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时便黑着脸说:
“再胡闹的话,就杀了你!”
“叽?!”
爱布拉娜由此感受到不同于年的压迫感,该说是恐惧吗?傲气的她只一个照面就惧怕这个青年。随后不可自拔的对他产生兴趣
(多少有些斯德哥尔摩了)
后语:其实按照相似的肉体会吸引元神这个设定,让一堆克隆体相互竞争真能把原型的魂召回来,只是爱布拉娜自己没意识到这点,一直觉得自己是便宜量产货罢了。
第660章哀别愁歌
“或许你是把我当作是你的同类,亦或是想在我身上寻求从未得到过的安心感,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仅仅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你不能因为这短暂的留恋就觉得我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太儿戏了。”
阿刀对爱布拉娜这样讲,对面的女孩仅仅长到他膝盖处,在不久前却对他告白。但阿刀一反常态,他对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没有保持往日的平静,而是严肃的回绝,甚至有些无情的样子。
爱布拉娜本就不指望阿刀立即给出回复,她只想在临走前表明自己的心意,但阿刀听过后当场拒绝,这就有些超乎她的意料了。冰冷的话语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她抬头迷茫的看阿刀坚定的眼神,再无法从那对黑眼中窥见半点温柔。
爱布拉娜想哭,即便她心理年龄大幅超过同龄人,小小的躯体中容纳着早熟的心智,但她终究只是个孩子,在这种情形前难得呜咽,傲气的她一时间竟吐不出任何话。
“那那”爱布拉娜努力的组织语言,持续这样过数分钟后才接上半句,“那你之前对我的温柔又算什么呢?....只是玩玩吗?”
阿刀眉头一皱,遂回答:“我对你温柔,仅仅是因为你是客人,是需要友善对待的人。你却把这理解成暧昧了”
阿刀也很不好回话,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面对异性感情方面他没有任何经验。也是,他现在不过十几岁,有谁会在这种年纪遇上这方面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总会提前遇到现阶段难以处理的事,仿佛他的人生就应该比其他人更快,心也应该比任何人都强韧,这就是他的宿命。
“可是!”爱布拉娜还想挽留这份情,小小的她两手抓住阿刀天师袍的衣角,那柔软的土黄色布料传来微弱的体温。爱布拉娜死死攥着这布料,生怕眼前人消失似的,她此时的心态有些像长期身处黑暗的人看到光芒,即便只是一点点都不愿放弃。
这女孩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望阿刀,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
“那天傍晚你对我的笑,那天在林中你舍身救我,你对我的关爱和体贴也全都只是友善,那些感情也都只是客套吗?难道你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爱对我吗?”
阿刀听后没有直接回答,他眉头皱的更紧,也许他是对爱布拉娜有一点好感的,只是这点好感并不足以算作爱意。平心而论,阿刀确实在爱布拉娜身上感受到同样的孤独,所以对他比对司岁台其他人更亲切。此刻爱布拉娜却要他亲口否认这些,若不承认她的就将往日的种种情愫全都斩断,何其无理的女人啊?但女人们在面对感情时,感性的她们就是不讲道理的,就是蛮横无理,无理取闹的但男人们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女人宰割吆器巴捌龄旗1。
“你想要我回答是吗?”阿刀的声音带着割肉的痛,他竟要将心中最后一点留恋撕碎,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我对你没有任何爱情,哪怕一点点都没有!这就是你想听的回答?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阿刀说到后面竟有些气愤,他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恼怒,他本不想这样,他本想给这次邂逅一个更体面的结局,但这次显然是搞砸了,砸的很彻底。
爱布拉娜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掩面跑出阿刀的住所,从这偏僻清冷,不再温暖的地方逃离。撕心裂肺的痛遍及全身,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成了孤身一人,那种绝望感可以把人逼疯,尤其是在意识到未来没有任何希望后
阿刀没有追上去,他不能再给爱布拉娜任何希望。如果他没有司岁台天师这层身份,不是麟的孙子,或许会头脑一热接受爱布拉娜的示爱,但如果他没有这些身份又不会遇到爱布拉娜,这根本自相矛盾。他的身份总让他遇到各色的人,与他们发生故事,但这身份又让他无法回应任何人的感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会是孤身一人,孤独或许会伴随他的一生,也许这就是天师需要背负的责任吧?
阿刀不想无情,因为他也是有情有爱的人,但身份不允许他表达这方面的倾向。现在司岁台中已很少有天师有这种觉悟了,那些沉溺于世俗尘世的三流天师们注定不如阿刀。但那又如何?最起码那些三流天师们潇洒快乐,这种感觉是阿刀不曾体会的。
“随她去吧”阿刀很不开心的想。
究竟他每日苦练功法,不断的战斗是为了什么?如果他自身的感情无法满足,最基本的身而为人的乐趣都无法体会,变强还有什么意义?还有TMD什么意思?!仅仅是为司岁台,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他真的有那么伟大?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往后这个问题将会一直困扰他,直至死的那一刻才会想通吧?
往后几日爱布拉娜都没去阿刀的地方,阿刀也没从住所离开,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这样最好。
到了离去的那天,在年和麟寒暄时,爱布拉娜只是站在飞行器舱门前远远的望下面的阿刀,阿刀也望她,二人相视不语。爱布拉娜嘴唇微动,她好几次想开口,想再说一次之前说过的话,但无论怎样努力都再憋不出一个字了这份感情最终随着飞行器升空归于沉寂,二人在最不应该的时候认识对方,可以说这份感情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错误。
“真是绝情呵”阿刀身旁传来一悠长的女声,虽然说话者极力想装深沉,但略带稚气的嗓音还是让她显得像小孩强装大人话。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南圣大人啊,您不镇守天机阁,倒在这八卦,”阿刀轻笑后说,他虽然表面态度尊敬,但回话的语气还是轻松,不像是对长辈讲话。
阿刀转头看他说的“南圣”,就见的一个穿着露肩装的小萝莉两手叉腰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神气,金发金瞳的模样很是可人,看着很有活力。她头有犄角与兽羽,显然不是寻常种族,大抵是和麟一样的“神民”吧?所谓“神民”就是从上古“神话时代”繁衍至今的古老种族,他们大抵拥有比肩巨兽的寿命和体质。萨卡兹的很多分支其实就是劣化的神民混血。
“南圣”则是司岁台内对这位“老天师”的尊称,她本名很少有人提起,也只有麟及几位元老知道,这些高层平日也都以各自职务相称。
南圣按岁数算麟的长辈,因为她曾是“大名鼎鼎”的药师徐福的直传大弟子,曾随徐福一并润到东国,但在回击炎国时被万百擒获,诏安至司岁台,位列司岁台领导座下“四圣”之一,守司岁台南门,属火。此外司岁台里对高层统一称“老天师”,用以彰显其资历。
(肥鸭之徒)
“四圣”在司岁台的地位仅次于领导,分别掌管司岁台四大方位各部门,他们被允许拥有部分凌驾于组织其他成员之上特权,除领导外无人有权对他们问责,其身份与万家皇族的“十二宫”对位。
当年万一统天下,下令收缴各地神兵利器,命年将其锻造成十二尊象征皇族权威的黄金甲。其硬度远超当时世上任何物质,据说拥有灵性,这就是“十二金人”传说的由来。
万将那十二金甲赐予十二兄弟妹,作为亲信的象征,并在皇城四方依十二时辰方位建十二宫命兄弟妹们驻守。所以皇宫一出事,万的兄弟妹都能最先赶到,同时也方便万对他们进行管理。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万的兄弟妹们先后离开炎国,十二宫的传承便被皇族全数接下。只是现今的十二宫大多名不副实,许多守宫者连金甲都穿不上,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由十二宫衍生出的十二宫子弟也都是纨绔之徒,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们不说刀剑拳脚,就连最简单的骑射都做不到,整日不是在家无所事事就是开豪车在皇城遛弯,可以说是非常的令人唏嘘了…………
司岁台高层处理文件和商讨会议的地方叫“天机阁”,今天轮班表上是南圣负责坐镇,所以阿刀才会那般调侃她。
南圣站在阿刀左手边,她特意在这时候出现就为嘲讽几句吗?虽然这样确实符合她的个性,但在阿刀看来还有别的原因,恐怕是和之前的提案有关。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多好一个姑娘,”南圣故作惋惜的说。
阿刀望着天上的云,平静道:“她只是在我身上寻求父亲的感觉罢了,觉得和我在一起就会安心,最终这种依恋会害了她。从未从他人身上感受过善意的人,面对一点点温柔都会把持不住,我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也不想给任何人承诺。归根结底,我没法对任何人负责。”
“所以你就拒绝了她吗?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这时候不留余地的斩断情愫,才是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吧?我不想让她因为我困惑终生,人生很长,她早晚会从其他更优秀的男性身上寻到想要的感情。”
“呵呵”南圣轻哼两声,像在苦笑,“对她最好还是对你最好呢?自私的人总喜欢自圆其说算了,聊些别的吧?”
“嗯,”阿刀似答应着,没人能觉出他此时在想什么。当他封闭内心与自我时,比他强的高手也觉察不出他的心情。
“之前的提案你想的怎样了?”
“请容我拒绝。”
阿刀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复,轻而易举的拒绝了司岁台内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提案,就是成为下一代南圣,跻身高层的提案他其实在南圣提出这点后就打算拒绝,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当场明说罢了。
阿刀的回答在南圣看来却是别有用心,只见她背过双手灵动的跳到阿刀面前,用稚嫩的童音说:
“哦~我知道了,你还指望着继承麟的位子。确实,与司岁台领导之位相比,区区南圣确实不值一提!”南圣一字一字的说,语调拖的很长,她特意把“区区”二字咬的很重,颇有自嘲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刀话刚说一半便被南圣打断,这个可爱的萝莉张开双臂大声讲:
“那又能是什么意思呢?还能有别的意思吗?但阿刀,你就没发现麟对你的态度吗?即便她偏爱你也绝不会把领导之位传给你的,从一开始她选定的继承人就是根正苗红的麟青砚!你固然比那个小丫头优秀,也有人望,但她才是众望所归,麟家正统的血脉!麟家是不会让一个外姓远亲执掌司岁台的!你应该觉悟了!”
(麟:你知道我还没走远吧?)
阿刀听后不语,这在南圣看来是动摇了,她便觉得自己有机会将他拉拢!
事实上,司岁台内部派系繁多,虽然麟家在司岁台占绝对主导,但其他家的势力也能对其起到制约作用。南圣虽然膝下无儿女,但弟子是司岁台“老天师”中最多的,其弟子大部分都身居要职,像是梁洵“梁大人”就是她众多弟子之一。即便同属司岁台,不同派系间也时有摩擦,大抵是把对工作的热情都用在内斗上了吧?
因为麟没有万百那样的绝对威慑力,所以她领导下的司岁台时常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甚至不同地方分局间不通档案资料。但能管理司岁台数百年,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阿刀,当我徒弟吧!我一定会把最好的给你!”南圣右手放在胸口上,信誓旦旦的说。她自觉足够诚意,过去从没有这般对一个晚辈示好。她清楚阿刀属于那种千年难遇的人才,只要拉拢过来就能壮大势力。
“哈哈”
怎料阿刀听后先是笑,他居高临下的望南圣,不是用看长辈的眼神在看她,而是一种无比威严又悲哀、温柔的眼神。霎时间南圣仿佛回到千年前,这陡然的异样让她神游。
千年前,万百击溃她时也是这般望,那俯瞰众生的威严,和该死的悲悯
南圣害怕恐惧着那个浑身散发金色斗气的男人,她想逃,但身体被那威压震得动弹不得。那份耻辱让她铭记至今,仿佛雷击火烧般。
“唉”阿刀抬手摸南圣的头,手轻抚她的角和羽毛,无比淡然的说,“你啊,也就只能看到这个了”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南圣想不明白,究竟是看到什么?难道她活了那么多年还是没看透彻?对世事的认知还不如一个小子?
南圣不甘心,但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麟从远方飞来,也许是察觉到阿刀久留在此吧?在这种情形下南圣再无法说别的话,只得沉默。
“阿刀,怎么不回去呢?”麟落地后问。
阿刀把手从南圣头上挪开,又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像挑逗小动物。遂转身回复麟,“没什么,南圣大人过来问我些工作上的事。”
“嗯,这样啊,”麟看了一眼南圣,她也不是聋子,刚才阿刀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在耳朵里,但也没有当场问责南圣,因为没必要和不合适。
司岁台运行还是靠的人情,若领导者行事太过尖锐,只会导致组织加速分裂。
麟没有万百那种气吞天下的魄,也不像万那般凶狠独裁,她的统治思路就是圆滑处事,能人则用。很多时候即便知道有人对她心存不满,也不会直接点出,而是要给对方留面子。
阿刀与麟离开,南圣则站在原地看他们远去的身影,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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