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汁
第166章 平冢静：什么？雪之下在拳愿会？
“诺瑞德先生么？我是奥托老师介绍来的……”
“我的名字叫堀北学。”
“嗨，嗨，我知道了。”
堀北学联络上了诺瑞德，但诺瑞德并没有选一个正常的地方和他会面，而是选择在了一个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地方。
学园都市——拳愿会竞技场。
拳愿会，一种平息商人斗争之手段，始于江户中期，并传承至现代。
本来应该已经在历史上淘汰掉的东西，但是在学园都市却被堂而皇之的再一次拿了出来。
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拳头胜过大脑的无厘伅头解决矛盾的方式。
但现在，那片地方是女武神们的竞技场，也有很多女武神喜欢在那边赚上一些外快。
地方足够大，打起来也足够的爽快。
学园都市里面有很多社会实践场所，例如堀北学原本参加的是一所高度育成高等学校，号称是以实力至上主义建立的学校。
然后在开学没几天就发生了大面积学生投毒事件，犯罪嫌疑人没有跑甚至还非常平静的接受了逮捕。
堀北学对当时的询问的场面记忆非常深刻，因为他也是食物中毒者之一。
【……既然是实力至上主义学校，那我下毒若是能够不被发现，也算是我下毒的实力吧……】
【……只要消灭掉学校里面的其他人，理论上学校这批人就被实力淘汰掉了……】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样的道理最好还是不要再实践了。
有鉴于学园都市强大的生物科技能力，总算是没有让这些学生死于实力至上主义者的投毒之下。
然后，这所学校就在成立的第三周被改了校规。
也就成了堀北学现在所在的校园，废除了那精神病一般的教育思想。很明显，有很多老师也全部中招了。
谁能够想到，有的学生竟然认为投毒不被发现也是实力之一呢？
老师们也成了这种实力至上主义者铲除的对象之一。
看来这所学校的老师们还是不够实力至上啊。
堀北学心中想着有关于自己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终于来到了学园都市边界墙这里的拳愿会竞技场。
人潮呼喊声，叫骂声，各种嘈杂的声音回荡在竞技场之中。
这地方简直就像是发泄混乱的战斗场，已经完全成为了学园都市之中最为盛景的地方。
周围叫卖的小摊，各色的商店人流络绎不绝。
堀北学要去的地方正是拳愿竞技场的最高点，也是那里观看战斗最好的地方。
诺瑞德看着场中正在战斗的学生们，他这段时间没事干了就会来这里逛一逛。
诺瑞德深研这个时代的统治艺术，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们并非不能接受粗糙的解决矛盾方式。他们不能够接受的往往是不透明不公正不能够下次翻盘的解决矛盾方式。
未来所厌恶的状况，在这个时代是完全稀少的产物。
拳愿会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都可以被拿出来直接利用。原始的拳拳到肉厮杀到最后不能够站起来为止，反而成了能够刺激到人类自身多巴胺分泌的最好方法。
今天战斗的双方是……
嗯？竟然是学生赛？竟然还有老师参加？
堀北学看到了场内的战斗人员，他沉默的打量着那些看起来十分瘦弱的高中生少女。
“真是荒谬的一幕啊……”
他感慨着，眼睛却下意识的看向了出场人员的名单。
平冢静VS雪之下雪乃
是不认识的女人。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园都市内女武神太多。这个地方多少有些阴盛阳衰的感觉，尤其是女性的战斗欲望在女武神此类角色出现之后更是如此了。
她们很快就适应了拳愿会的战斗模式，并且将这种模式应用到生活中的各种麻烦之中。
堀北学一路顺着往上走去。
在这么大的场地之中，他自然是听不到场内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这场战斗还没有完全开始，也只有在她们的战斗装甲之中植入的声音采集设备可以听到她们的对话。
这玩意本来是确保‘认输’的语音准确传达出来的。
后来成为了观众们热爱看对话撕逼的一种重要媒介，于是就进行了更为强大的保护设计，防止语音系统在战斗的时候被损坏。
但这些要求在女武神战斗之中是没有的。
而女武神战斗中有两位是常在榜上的存在。
这两个女武神就是德丽莎和温蒂。
主要挑战方就是温蒂了。
诺瑞德此时正在最高点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这俩师生准备开始战斗。
有意思的是她们竟然还聊起来了。
或许是声音采集效果很好的原因，诺瑞德甚至从那位叫平冢静老师的语音中听出来一点复杂的情感。
平冢静：“雪乃，我知道你受到过霸凌，但加入拳愿会竞技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一些？”
雪之下雪乃疑惑的看着老师，问道：“我才是应该觉得奇怪，为什么老师也能够参加拳愿会，甚至还等级比我高上两级？老师，你那是泛用性的圣痕装甲吧？我这才堪堪拿到了试用型装甲……”
学生和老师都在迷惑。
‘看来这少女是犯了和雷电芽衣同样倒霉的事啊。你们霸凌打架都这么萎缩的么？不是在校园卫生间，就是在胡同犄角旮旯，我给你们开了拳愿会竞技场反倒是不敢来的多了。’
诺瑞德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他对于极东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很是无语。
一堆学生大部分都只敢搞人多欺负人少，而不是单纯的强弱战斗，这怎么可以？
这不是将人养成绵羊了么？大家挤在一起将外围屁股对准外面的狼群么？
平冢静老师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我也，我也是一时技痒了嘛。没想到那些临时女武神教练竟然这么给力。”
雪之下雪乃犹豫良久，还是劝道：“老师，我建议你还是早点退场比较好。我听说女武神很多都不太好找对象，你是知道的……你本来就没有多少男人缘。”
她没有在开玩笑，大部分人实际上很难接受喝酒宿醉生活邋遢的人。
如果是二次元屏幕里，你多少会感觉有点反差萌。
但是在现实中，人们只会觉得此人心口不一能装的很。
雪之下雪乃这一招直接戳了平冢静老师的肺管子。
“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看来必须让雪乃你了解一下老师的威严了！”
平冢静额头青筋暴起，上了拳愿会竞技场，哪里还有什么学生和老师的区别？
雪之下雪乃也没有办法，她只好跟着摆出了招架。
第167章 平冢静：必须要对学生重拳出击了！
“打！好！出拳啊！不要担心受伤，用头槌！干的漂亮！牙都给她打掉了！”
堀北学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还是低估了奥托老师所说的怪了。
观看学生赛的人以年轻人居多，这些人跟着一同起哄让场内的战斗氛围愈发高涨。
而诺瑞德呢？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高中少年，结果却在看两个女人打出狗脑子来。’
只见大屏幕上的老师对着自己学生的脑袋就重拳出击，然后啪的一下子就打歪了脸鼻，牙齿和血沫齐飞，血液和情绪一色！
虽然早就知道拳愿会的战斗比较血腥，但堀北学还是小看了血腥的程度。
“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先不要着急，我们先看完这场比赛再说。”
诺瑞德喜欢看的不是战斗多么激烈，而是这伂种有强弱差距但不大，需要足够的技巧和耐心以及点点幸运就有可能翻盘的战斗。
这种战斗最能够提供足够多的情绪价值。
曾经被霸凌的高中生少女，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正确更加强大，于是才走上了跟随女武神的道路。
至于老师？老师的纯度就更高了，她就是单纯的喜欢出拳时候的感觉。
这对师生打起来那可真是血淋漓的。
堀北学看着热情高涨的诺瑞德，也跟着一起沉默看向了场中的战斗。
仅仅只是两句话的时间，那位叫雪之下雪乃的少女就逮住机会一拳又打在了老师的眼睛上面，直接将眼球给干爆了。
‘圣痕装甲的力量真是令人赞叹。力量和耐力都有了十分强大的增幅，听说会有些女武神进行圣痕化身体改造，也有些女武神是天生圣痕觉醒，不知道这些人的战斗力又该是到达什么境界了。’
堀北学并没有将拳愿会的战斗当成女武神的完全战力值体现。
主要是和崩坏兽的战斗被很多人都看在了眼中，那划过天际的光芒完全就是绞杀形态，和场中这种还算是人类肉搏的状态截然不同。
到了那种程度，完全就是行走的核弹。
“那个女生要输了，她的战斗意志动摇了。”
诺瑞德叹息一声，可惜于雪之下雪乃没能够在老师的拳头下多挨几下子。
“年龄是结合意志的重要体现，人类记忆痛苦的能力决定了意志的上下限。年轻的少女到底还是缺了几分老辣，被老师卖了几个破绽就忍不住了。几次突击失败之后就有些动摇了。”
他坐了下来看看这位少女有没有继续翻盘的机会。
虽然战斗意志动摇，但她到现在还都没有放弃。不就是丢了几颗牙和嘴鼻歪斜么？治疗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没有诺瑞德的救助，依靠天命和逆熵的治疗系统也足够了。
“确实如此，她应该在犹豫，有些踌躇不前的样子。”
堀北学也发现了雪之下雪乃的问题，他只是略微点评了一下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现在是僵持阶段，没有什么好看的，你说奥托让你来找我帮忙。你需要帮忙做些什么？”
诺瑞德也不管奥托打算做什么，他帮不帮的完全看当下的局势情况。
“学园都市的管理出现了很多偏差，尤其是很多执行中的不到位浪费了大量的资源。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加入进来。而且可以将本地的一些学校专门给集合起来。将新旧学校的都同时绑在研究所的科研教育之中。”
堀北学所说的浪费就是那些研究所大肆撒钱却没有成效的状况，如果不是有很多人在干活的话，只怕资金运转都会成一个问题。
“一直依靠投入没有产出是非常危险的事，教育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十年数十年才会有见效，这种急躁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利益。”
堀北学不希望学园都市就这样垮掉，这不仅是对资源的巨大浪费，同时也会把极东架在火架子上烤。
诺瑞德认可了他的说法。
可问题是急躁的从来不是他，而是这些被他圈起来的人。
“总是有人认为可以用发展技术来解决发展中的问题，实际上这只是人们心中的一厢情愿。仿佛推进到下一个时代就不会让人感受痛苦了一样，但实际上只要生命在运动，痛苦就不会停止。如果不能够承认痛苦，那接下来的未来对你来说会很难过的。”
“但这些问题其实都不大，反正苦着苦着人就苦死了。”
听到诺瑞德这种冷笑话，堀北学也只是推了推眼镜。
‘您可真是太幽默了。’
堀北学说道：“世事没有回头路可走，任何苦痛都不过是短暂的体验而已。我想要知道的是应该如何推进学园都市保留下来。”
堀北学并不在意发展不发展的问题，他想要做的就是保存下来这片地方。
诺瑞德满不在意的说道：“这地方仅仅只是建立了六个月而已。它的存在实际上并非完全必要，甚至就连港口都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这个小地方，根本没有保守的意义。”
诺瑞德的语气愈发让堀北学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看似是少年的人，根本没有将学园都市这个存在放在心上。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出现的一样……’
‘它甚至可以不是学园都市。’
但堀北学看重的根本不是这个，他看重的是学园都市带来的新科技和新风，学园都市之中充满了活力。尽管它是如此的粗糙不堪入目，但充满了向上的活力，充满了更多人的期待。
不同于那些死气沉沉的外在世界，堀北学看重的就是这里给世界带来的变化，他绝不能够放弃这样好的历史机会。
“我很喜欢这里，所以想要试着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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