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整点薯条
“我如何能帮助你？”
“很简单！”
“恋人”激动的指节发白:“只要将你的脸给我……只要将你的脸交予我！我便许你一个无限未来。”
脸？
高义自己捏的脸自己自然清楚，对于一个试图收集所有美来复现完美的变态而言，这样的一张脸，的确无法拒绝。
他脑中灵光一现，向“恋人”再次确认道:“也就是说，我是无可替代的？我是你通向所谓完美的……最优的一个选择？”
“没错！”
“恋人”只当是佳人意动，肯定道:“在美貌上，世间再无少女比得上你，你就是我通向完美一途最终的唯一解！”
“所以，你是答……”
“不。”
高义冷冷一笑，掌心在脸颊轻轻一拂。
“我拒绝。”
少女浑然天成的美貌，登时化作蜃气，烟消云散！
看到日思夜想的脸突然于眼前消散，“恋人”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陷入了呆傻。
滚滚蜃气里，少年的声音徐徐响起。
“你渴求的解，本就是一场幻觉。”
“但已然深陷其中的你，还能否接受其他的脸，臻至你认为的完美呢？”
“——‘恋人’！！”
高义一声怒吼，将右手所持的卡牌猛然翻转！
插画——绝境作战「雨中都市」（SR）！
【蜃龙行】主动能力［海市/蜃楼］再次发动！
但这次他使用的，却是通过搭配插画来复现其中的情景！
——！【Mirage Dragon】
and
【SR：Rainy City】！——
【蜃龙行】¤［绝境作战——雨中都市］
！Hallucinogenesis！
（雾气起动/幻觉发生）
轰！
大雨倾盆袭来，城市灯光于呼吸间爆灭，数道身穿雨披的黑影手持屠刀凶器自“恋人”四面八方走来，无数少女的悲恸交织着，化作高义穿金裂石的宣言:
“我活一日，你便休想成道！”
“我，便是你的魔障。”
“——永恒的心魔！”
①（注:存世十七种原初技艺的数量信息已经过太阳纪石碑剧情的更新，并非早期的十二种。）
第421章 泰坦的虚像（223修）
“不——”
与高依依一同散去的，还有“恋人”那副置于幻想里的伟业宏图。
完美，之所以是完美。
正因为它代表每一个体独立的见解下，对万事万物方方面面中择优的合集。
好比古今中外——人类历史上几个有数的黄金时期，艺术家们正是凭借类似追求，这才得以创造数之不尽的人文瑰宝。
但。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却也是种“病态”。
追求此境，往往最难妥协。
失去最优，就意味没有答案。
从此。
这个世界都陷入无解。
“啊——”
浸身雨中。
高义望着已被「雨中都市」情景包围的“恋人”，直至其中一声怒吼炸响，他那被蜃气遮掩的面目上，这才绽出一抹久违的兴奋来。
追求无望，有的艺术家会选择以死解脱，但显然，面前这位并不在上文的举例中。
他更多的愤怒，是杀意。
选择来亲自结果高义这个心魔，以此再打通自身［恋人］融汇的道途——
“杀！”
轰！
一个个洽谈会人员的虚影倒飞，一桩桩怪谈破碎为雨滴，“恋人”可怖的战力在盛怒下全开。
几息时间，他便撕破了「雨中都市」的包围，向高义直直奔去。
“兵卒无用，果然还是得将对将的厮杀上一场……”
与“力量”有过一遭生死战经验的高义没有托大，直接选择“化龙”。
——
【蜃龙行】
化龙（主动）：
＊消耗当前所有蜃气，进入［化龙］状态。
［蜃气］词缀机制升级↑——“无需接触，同样可以转化蜃气，且极大提高转化效率”。
依据消耗的蜃气量，使目前处于使用中的异画，获得等量属性提升↑。（无法超过异画当前品质的阈值）
＊［化龙］状态持续消耗蜃气，当蜃气归零时，一分钟后自动结束该状态】
——
嗷！
开启［化龙］，蜃气顿时化作一道虚幻的龙影，攀上高义绣有兽首的漆黑直裾。
霎时间，广场上风起云涌，高义气势大增，见“恋人”杀意暴涨的一拳已直抵身前，索性不躲不避，以同样的一拳回击而上。
砰砰砰！
几息时间过去，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一起，已进行了数回合的凶险交锋。
一边，是手掐爪型的高义，他身姿翻飞，形似一条矫健的真龙搏杀。
另一边，是拉开架势的“恋人”，他步步为营，以一身传承的古武战斗。
“好拳法！可惜，交在你这个祸害身上……”
嗖嗖！
高义步步紧逼，势如暴雨的几爪一招快过一招，忽然瞅准机会，一记迅猛的擒拿直扑“恋人”肩头。
后者接连后撤数步，见避无可避，猛然下压身型，右手后发先至的扣住高义腕部，同时左臂一记力道十足的肘击迅速突入，狠狠击向他的侧腹。
电光石火间。
高义双脚发力，整个人腾飞而起，闪过与“恋人”的肘击，同时握爪为拳，瞄准后者头顶的百会穴，当空就是一击砸落。
呼——
风声一动，早已将战斗刻入本能的“恋人”当即就觉察到上空的威胁。
他两眼一眯，扣住腕部的右手猛然发力，顿时就将高义扯离了原位，同时拧动腰身，左起一拳，就这么势大力沉的打去。
——砰！！
高义一拳偏位，径直打在了“恋人”上半脸颊的太阳穴附近，将半边的金丝镜片都打爆成了齑粉。
同时，“恋人”的一拳也被高义避开要害命中。
——砰！！
伴随一声狮吼炸响，金光鳞甲崩碎，【伶狮正甲】的后台被动［着甲］触发，他以连提三级防御的肉身硬抗下这一击，同时搅动大臂，猛然挣脱了“恋人”控制下的腕部。
至此，交锋的双一触即分，都是各自“噌噌噌”的倒退几步，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拉开架势，再次对峙。
轰隆——
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穹上，冷不丁的传来一声炸响。
“哏哏……”
望着“恋人”迸裂的半边眼角，高义“呸”的吐了口涌上喉头的瘀血，突兀的低笑几声。
原来如此！
通过这几个回合的交手，再与“力量”进行对比，对此世所谓的原初技艺者，他俨然有了一个较为深入的认知:
在不使用技艺，就相较硬实力的情况下，“恋人”比“力量”要差上不少，但以异画的标准来衡量，他也依然达到了巅峰［宝蓝］的水准。
以上，这种情况，或许并非仅限他们二人。
依照“恋人”神储论的内核，这些老牌的原初技艺者通过长此以往的融合，似乎都超脱了人类位格，获得更为强大的灵与肉，抵达了一个谓之“神储”的半桶水阶段。
而他们间实力的区别，参照简未澜、“恋人”、“力量”，应该是与融合原初技艺的融汇程度有关。
原初的大类下，自身的小道上，达标的，桶里的水便多一些，未达标的，桶里的水便少一些。
这么一来。
他们的基本盘就差不多清楚了。
接下来，试试能不能逼出［恋人］的具体能力。
一个留有底牌的敌人……可是会让我寝食难安的。
高义压低身姿，仿佛一张绷紧的弓弦，即将以离弦之箭的姿态再度向敌人射去，而见此情景，“恋人”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顾眼角的鲜血，一滴滴的淌下脸颊。
静。
无形的压力弥漫四周，风雨紊乱的嘈噪声中，就在双方将要再度展开厮杀之际，一股诡谲的震感忽然自他们的脚下传来。
轰……
？
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在震？
外界，守望着已经排入地下停车场的居民队伍，宋老虎一脸惊疑的四下张望:“地震了吗？”
“不是地震。”
蜃气散去，换了副面孔的高义从中走出，目光向着一处方位移动:“在那里……”
现场肃杀的氛围在这段插曲之下被一扫而空。
另一边的“恋人”这时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只见他迸裂的眼角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似有所感的望向同一个方位。
轰……
人类的视线穿过文明铸成的高楼大厦，却望见一道投射而下的阴影，霎时间埋没了耸立的钢筋水泥。
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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