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野望
“也可以成为youtber。如果能够稳定下来的话,一个月可以挣20w日元,也能够拥有操作的空间了。”
绫濑葵将所有的建议都毫无保留地摆在了清水咲恋的面前,供她选择。
总之,咲恋无论是什么想法,天涯海角,自己都会跟上来的。
“小葵,真的谢谢你。”
温暖的拥抱入怀,咲恋又一次主动地将自己揽入了怀中,带着浓烈的感激。
眷恋地埋在清水咲恋的脖颈里,像是猫咪遇见木天蓼尽情地沉醉在对方的气息里。
绫濑葵惬意地眯上了眼睛。
“简简单单的小问题。”
她看着纱织房间门缝边缘被黑暗截断成两条的光缝。
那是有什么物体正站在门边吧?那会是纱织吗?
最好是吧?偷听的卑劣生物。
少女的心情像是升天般达到了人生顶点。
毕竟,这一次要不动声色地踢掉纱织。
有吻痕也好。
有坚不可摧的青梅竹马回忆也好。
情感里,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尽情嫉妒吧,处于“绫濑葵”位置的天海纱织。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笃笃笃。
清水咲恋轻轻叩响了房门。
隔着木质的房门,另一侧开始躁动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忙碌地穿梭——直至咔嗒一声房门的锁芯转动才平息下来。
涌动的光从门缝间挤了出来。
“咲恋,有什么事吗?”
也许是今天过于失落,天海纱织的眉心微微低垂着,情绪并不算很高涨,并不像之前那样,肉眼可见带着喜悦冲上来。
标志性的高挑马尾也被解开,缕缕雪白的发丝尖端沾着露水,潮湿地散开在肩膀的纯白毛巾上。
此刻,英气的眉眼温和平静,反倒展现出一股人妻的气质。
在纱织的身后,被用丝绸包裹木刀正端端正正地放在竹制木桌的正上方,灰蓝色的行李箱和床边的衣柜被打开,两套换洗的校服被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
左侧的浴室大门打开,氤氲的雾气正缓缓往外溢出。
“晚上好,纱织。”清水咲恋微微一笑指了指房间,“能聊一聊吗?”
“进来吧。”
啪,木门被轻轻合上,走廊里又陷入了微弱的黑暗。
天海纱织有些局促地在床边坐下,清水咲恋顺便也就挨着她坐下,柔软的床垫上承载着心思各异的二人。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我去倒杯水吧。”天海纱织在沉默中咻地一声站起身来,只有忙起来似乎才能掩盖自己心绪焦躁的事实。
看着水流从紫砂壶壶口哗啦啦地倒入茶杯之中,清水咲恋轻声开口问道:
“纱织……这边还习惯吗?”
“又不是小孩子了。”纱织将茶水递到了清水咲恋的面前,语气平和地说,“其实还好,要说不习惯,肯定是有的,毕竟不如自己家里。倒是咲恋你怎么还没睡觉?”
“担心你的状态,过来问问……”
天海纱织有些疑惑地顿了顿,本来要送入唇齿边的茶水停滞在半空中,“该担心的难道不是我吗?”
清水咲恋:“嗯?”
天海纱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神情,
“阿姨特别拐弯抹角地问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我当时急坏了,直接追问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你哭了……”
她转过头来,明亮的紫眸中满心关切地勾勒出自己的轮廓,“为什么哭了?”
清水咲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纱织,我已经是第五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是的,大概是每个人都问了一遍。
不只是轻音社的成员,甚至包括设定中的父亲也传来了简讯,就好像自己正是世界的正中心,随便一个行为便能引起世界线异变一般。
“绫濑葵干的?”
像是蹩脚的侦探做出了三流的推理,正经的纱织差点让清水咲恋一口水差点呛到。
“咳咳咳咳……”
“怎么喝水都会呛到……慢点嘛。”
温柔的人妻,纱织,将手掌搭在背后像是母亲一般轻轻拍抚着。
清水咲恋平缓了一阵子,摆了摆手,倒竖着细长的眉反驳:
“什么叫我喝水都会呛到,而且无端……揣测很无礼。”
“其实我有很多次感觉。”
天海纱织说着,顿了顿,目光飘忽似乎完全陷入了虚无缥缈的回忆里,“我说实话……咲恋,我有很多时候觉得……不正常。”
曾经爽朗的声音因为情绪的低潮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忧愁,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你站在街道上,远远地我看见,周围的人群像河水一样从你身边流过,但没有人真正看见你。就像一块被遗忘在岸边的冰,纯净,孤独,随时可能消融,却倔强地保持着自己的形状。”
她仿佛后怕似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担忧被紧锁于眉心,“我是真有莫名的感觉……现在这种事情出现,一下子就加剧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我遗忘了什么。”
“我现在又没在哭,不是状态挺好的吗?”
说完,啪的一声,被握在润白少女掌心的茶杯落在了木桌上。
清水咲恋用食指抵在纱织紧张的面容上,然后强行勾出一个呆滞的笑容。
“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诶诶,多笑一笑吗?”
“……”
天海纱织摇了摇头,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勉强的悲哀,“笑不出来。”
“这样的话,我也有账要算哦。”
清水咲恋收回了双手,她的目光安静地垂落在床边的垃圾桶里。
在乱七八糟堆叠的纸巾下面,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哪怕并不明显,膏药贴纸上的“安美露”品牌标签也依旧显眼。
“其实我知道,受伤对于体育运动来说是常有的事,处理好受伤是每个运动员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但是……纱织从来没选择告诉我吧?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公开的秘密。”
从神经末梢传递的疼痛顺着脉络延续,某种如同针扎的痛苦再次于手腕上重现,天海纱织忍受着痛苦。
白色的长发如瀑布垂落,天海纱织垂眸盯着掌心,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像是一种浅浅的抽泣。
“那你也没有……”关心我啊。
尾音被吞没在极度敏感的少女心绪中。
天海纱织一句都不说,偏渴望清水咲恋能懂。
“那不是你一直不说吗?说什么‘我有一天没有办法成为你希望中的那个人’,我都那样……那样低头求你了,也不还是没说吗?”
清水咲恋的眉蹙了蹙,抿成一条线的唇羞于启齿低头的瞬间,显得像是一种娇嗔。
“现在倒是我的问题了吗……?”
“好了。我知道了,咲恋别说了。我的问题。”
天海纱织自觉理亏,手掌立马堵上少女樱红的唇,柔软、湿润。
“唔唔唔……”
清水咲恋还想说什么,全都被天海纱织塞了回去,只能发出几声不甘的呜咽。
蔚蓝的眼睛略带着生气的意味狠狠地瞪了回来,但没有气势,倒像是急得红了眼的兔子。
天海纱织大致倒是能读出来,咲恋在说快放手。
“好啦好啦,别念了,我投降,咲恋。”
纱织像是投降一样举起了双手,微微发亮的眼里透露出一种清澈的无辜感。
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妻管严的好好先生一样……
但清水咲恋并没有给对方喘息的空间,她开始将压在心中的感受,一件一件数落出来:
“纱织真是的,一句话也不说。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好了,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两个是路人呢?”
“又是说什么我不优秀,又是像落汤鸡一样可怜兮兮地回家……”
“……”
虽然没有跪在洗衣板上,但天海纱织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爱”的“沉重压力”。
很幸福。
让她差点忘记了“女朋友其实正在和挚友居住同一个房间”的事实。
但是,对方显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沉默而选择放弃进攻,反而像是抱怨的长辈一样,碎碎念着。
“不知道在自卑什么,学习也好,体能也好,又那么漂亮帅气,还是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的那种类型,走在路上都会被学妹学弟送表白信……”
与少女的夸奖一起来的,是十指相扣的温柔。
天海纱织的笑容不知不觉上扬,那是怎么抿唇都无法掩饰的开心弧度。
天海纱织!完全败北!被哄成幼稚园的小孩了。
不过任谁来都会很开心吧,毕竟被人认可,是这世界上许多人的终极意义。
“随随便便就能达到别人一辈子都没办法触及的高度,这样的人就是说的纱织吧!”
天海纱织的眉心微微一皱,发现了盲点,举手抗议,“喂,不对。咲恋,你这是捧杀吧?”
被带动着被迫举起手来的咲恋,对着纱织重重地点头,声音真诚又坚决,
“不要那么悲观啦,纱织真的很好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嫉妒吗?刚刚表白信那里。”天海纱织笑意盈盈地问道。
清水咲恋秀气的眉心微微一挑,“不是。”
“嗯?说谎!”
天海纱织只是笑着将二人十指紧扣的手翻来翻去,在拉扯的力道,玩着像是狗狗追逐着网球一样的游戏。
那些在骨腔里面的积液好像在顷刻间消失了一样,留在心尖的只有糖霜般的甜蜜。
“纱织……我想说。你不用没有自信。我觉得你一定会受很多人很多人喜欢的。”
清水咲恋仍由着纱织的玩弄,声音温柔得几乎是在耳语。
“嗯?”
天海纱织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如潮水般的眼眸,“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浅浅的笑意在唇角绽开,清水咲恋的眼里浮动着明亮的星彩,
“我在想,我们的轻音社可以创建一个油管。”
“除了上传轻音社的日常之外……纱织在里面教教别人怎么做菜,毕竟纱织的便当超级好吃呢。”
“我也想分享给其他人,世界上有这么优秀又漂亮的人存在呢。”
“而且……也能当做生活的记录。这样以后就有很多珍贵的回忆了。对吗?”
就像是魅惑的海妖在耳边低语,少女被哄成了胎盘,浑身都变得软绵绵了。
“好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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