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结网抓鱼
现实中的散兵有没有在看他们不知道，但是故事里的，那可是真的正在看呢。
现在大家是真的好奇散兵看到这段会是什么感受，不会想把「博士」宰了吗？
说真的，哪怕是他们这些局外人看的都上火，恨不得把手伸进屏幕里扇两巴掌。
散兵什么感受？散兵感觉‘好’极了，念头都通达了不少。
宰了「博士」？他都想把对方切成臊子了。
以前还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人’，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现在好了，不思考了，现在只想弄死「博士」。
我是谁，我有什么价值，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博士」还在自言自语：“如此一来，「丑角」，你交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制造空隙，令我们嵌入到稻妻的运转之中…呵呵，如此有趣。”】
之后他‘假传圣旨’让散兵去关闭炉心，同时还说丹羽杀死了无辜的人后畏罪潜逃了，跑前给他留了礼物。
那礼物就是丹羽的心脏，不过散兵在关闭炉心的时候十指尽毁，心脏也没能保住，被祟神的力量侵蚀到干枯。
以上行为有点不拟人了，但这可和「丑角」关系不大。
「丑角」交给他的任务只是嵌入到稻妻的运转之中，至于过程里不是人的行为可并非他的授意。
这种不似人类的举动对「博士」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他只在乎自己所关心的，并不在乎别人。
现在的他只是觉得‘倾奇者’很有意思，打算把他带回至冬，是否有用就看「丑角」怎么认为了。
【「博士」笑笑：“让我为你介绍一个人偶吧。假如他有用，便成为我们的同志，若非如此…则化为浮尘。”】
到这里‘记忆’的画面就消失了，镜头再次回到世界树这边，出现在镜头里的是散兵的大帽子。
那惹眼的大帽子正好挡在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是他在喘着粗气，喘气声似哭又似笑，让人分辨不清。
镜头慢慢往下走，却在往上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情绪的下压和即将爆发的冲动。
【片刻后散兵癫狂的大笑：“…多托雷？哈哈哈…多托雷！！”】
【“…很好，很好…”】
镜头的画面看起来有些颤抖、花屏，就像是一个人被气到头晕眼花了一般，显然这是在用镜头语言表达散兵的情绪。
故事里的散兵心态已经爆炸了，得知真相的他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斯卡拉姆齐——胆小鬼、怯懦者！一个总是在失败的小丑式角色！连这个名字都仿佛是在嘲笑他。
那颗心让他怯懦了，他不敢去找丹羽当面质问，因为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丹羽。
他选择了逃避，躲到不会遇到丹羽的地方，希望就此度过余生。
可他的新家也没了，那并不能算是背叛，但正好出现在散兵刚刚调整好心态的时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散兵的心态其实很好懂，就是一个有心理阴影的小孩没有得到良好的疏导，出现了自毁和反社会人格。
这时候「博士」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你没有了丹羽，但你还有我啊，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心灵导师。
然后...他竟然就这么为他的仇人打工了如此之久。
而现在一切的真相出现在眼前，他的心理阴影被‘剥开肚皮’般赤裸裸的摆放在众人眼前。
看完后派蒙有些好奇，为什么我们看的是多托雷的视角？
【纳西妲回答：“我触碰「博士」确认他是否消除所有「切片」时，从他心中读取了这一段记忆。对你而言，应当算得上真相吧。”】
观众大惊：这也在你的计算之内嘛？妲妲！
【散兵还在嘴硬：“这种东西…毫无意义。”】
他还在嘴硬，但没什么用，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破防了。
没人相信他觉得毫无意义，刚才他还被气的笑出了声，大喊多托雷呢。
真要觉得毫无意义就不会反应那么大了，当初被掏神之心时都没这么癫。
想想也是，那可是白月光啊，还是死去的白月光，还是在死前都在想着他的白月光，散兵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阿蕾奇诺看这故事看的都食指颤动了，显然情绪也不太美妙。
【纳西妲直言：“是吗？可记忆中的那个丹羽并未出卖你。那时在踏鞴砂，你带着装置进入炉心，不是他的要求。”】
【“你一定比我更懂得这其中的意义。”】
是啊，散兵更懂其中的意义，其意为：散兵目前为止的人生都被否认了。
散兵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像个笑话、遭人憎恨、唾弃，与丹羽的期望背道而驰。
而他所憎恨的‘背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所向往的‘复仇’，更是一场被「博士」精心制造的泡沫，全都是虚假的。
至于另外的两次‘背叛’其实都不算事，只有丹羽这次才是真正打击到了散兵的事件。
如果没有这起事件，此时的散兵还在踏鞴砂打铁呢，都要成丹羽家代代相传的朋友了，族内的‘元婴老怪’。
【旅行者思索：“（所以…这份背叛，到头来是一个持续了数百年的谎言。这也是「博士」想要的实验吗？）”】
真是心理变态啊...罗莎琳暗自摇头。
她当初遇到的是「丑角」不是「博士」真是太好了，不然她都不敢想。
只能说阿格莱雅失去人性也就图一乐，真看没人性还得是多托雷。
不过看到这里罗莎琳猜测散兵从此以后多半要成为他们愚人众的敌人了。
得知这个真相后的散兵怎么想都不可能继续站他们愚人众这边了，没去和「博士」爆了都是因为不知道「博士」在哪。
【派蒙还有些疑惑：“（我还没搞明白踏鞴砂的事，只知道是「博士」捣鬼。可为什么他情绪会那么激动？）”】
这个问题是派蒙在心里问纳西妲的，对此纳西妲的回答是：派蒙不懂很正常，因为没有人欺骗派蒙。
派蒙不懂，因为她没什么心机骗别人，也没有人会去骗她。
但不骗她是因为她不好骗吗？不是，是因为她没什么骗的价值...
而且旁边还有个旅行者虎视眈眈的看着你。
第818章 真相后的余温
派蒙的战斗力、脑力、金钱，方方面面都有些残念、不尽人意，也就只有旅行者会逗逗她了。
骗派蒙最大的好处可能就是附赠一个旅行者，很多时候旅行者没想接的委托派蒙答应了旅行者也会做的，谁让宠她呢。
至于旅行者的‘欺骗’显然与博士的行为相去甚远，派蒙共情不了也正常。
观众里的孩子们都被大人保护着，而大人们倒是能理解散兵的情绪问题。
这心态差别就像是：散兵一直以为自己被‘家长’卖掉了，然后‘家长’拿着卖掉他的钱跑路潇洒去了。
可事实上是：他是被拐卖的孩子，他的‘家长’很爱他，一直都在找他，然而他却被人贩子给忽悠了。
这才是散兵破防的点，他一直在憎恨那个爱他的人，甚至没发现人贩子一直在他身边偷着乐，心态很难不爆炸。
【纳西妲为派蒙梳理刚才的故事：“（刚才那段记忆之后，真相是这样：「博士」将丹羽的心脏放入装置交给散兵让他进入炉心去吸收所有冶炼导致的污秽。）”】
【“（负荷远超预期，散兵却活了下来…最终他疲惫地离开炉心，问工匠：「这个装置似乎保护了我，里面是什么？ 」）”】
当时的散兵十指尽毁，不过他依旧没有放下这个保护他的装置。
【纳西妲继续说：“（工匠回答：「丹羽大人畏罪潜逃，不过他给你留了份礼物，据说是你一直渴望的东西。是从无辜的随从身上弄来的。」）”】
打开一看，那里面是一颗枯萎的心脏，散兵所渴求之物是从一个无辜之人身上‘弄来’的，还在污秽中保护了他。
这对散兵来说就是一种嘲弄，是他的白月光对他的嘲弄，那时候他就心态爆炸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看了真相心态还要再爆炸一次，而且比那次还狠。
因为在事实上，那颗心脏就是丹羽的，是丹羽在污秽中保护了他。
只可惜丹羽已经死了，只能在污秽中保护他，却不能在误会中保护他。
只能说设置这种局的「博士」别说是不是人了，他多少有点反人类的倾向了。
【派蒙恼火：“（原来是这样…那「博士」不就是杀死无辜的人还嫁祸给死者吗？太过分了…）”】
确实很过分，不过「博士」并不在乎这点，他还挺享受的。
不就是杀了个丹羽吗？那咋了？
他只是失去了丹羽，但他还有我啊！
有他，所以之后他就开始引导散兵开始对雷电五传进行复仇。
对散兵来说，这是对嘲弄的报复心理，只是在见到丹羽的后人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终究是白月光。
虽然没下手，但「博士」成功把稻妻的刀匠拐到了至冬。
再加上篡改刀谱让五传造不出关键的礼器，被雷神责罚，他的‘复仇’还是成功了。
那是散兵人生中难得的一次成功，可如今看来，那其实是一场大失败，他的人生还是与‘成功’二字不搭边。
散兵的过去固然可怜，但旅行者说得也很对，她说：
【“（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报复就是正确的…）”】
恶事就是恶事，功不能抵过，除非他的功真的弥补了他的过，但那是不可能的，人死不能复生。
【纳西妲也非常认可荧妹的观点：“（是啊。他只有理解这一点，才能选择未来的路。）”】
他必须理解，遭遇苦难不是给别人制造苦难的借口，认清自我才能选择未来的路。
所以在这之后的故事里纳西妲才会让散兵自己做选择，如果他选择接受过去，那才会是真正的未来。
他若是选择了逃避，那才是真的完了，他就永远都是‘斯卡拉姆齐（胆小鬼、逃避者）’，走不出未来了。
此时的散兵是接受还是逃避呢？他无法思考，只觉得后悔到心脏疼，如果他有心的话。
他的一生都与失败同行，从出生就是失败品，在踏鞴砂他想成为‘人’，失败了。
在须弥他想成为‘神’，但还是失败了。
他一直在失败，报复雷电五传是他唯一的一次成功，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真相！？他的‘成功’反而是对他人生最大的嘲笑。
散兵自嘲的笑了，自己的人生...到底算什么...
恨的人没死成，爱的人没可能...
【派蒙的声音传入散兵的耳朵：“喂，你还好吗？”】
听到派蒙的问题散兵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还是颇为健康的微笑。
这个笑容很健康，但是它出现在散兵身上就让人觉得有点瘆得慌了。
【派蒙也是直言不讳：“你、你这个表情好吓人呢…”】
观众们也是这么觉得的，散兵此时的笑容很爽朗，若是出现在别人身上只会觉得这人很阳光。
但是这么爽朗的表情出现在散兵身上就很不正常了，大家不由猜想，他不会是被刚才的真相给逼疯了吧？
散兵倒不是被逼疯了，他是想开了。
既然我的人生如此失败，如此无意义，那何不用自己作为武器，最后一次的反抗命运呢？
问题来了，准备自杀的人到底是想开了，还是想不开呢？
【散兵沉默片刻才回神，说道：“...你们似乎很担心我？要不是知道我们之间有些往事，差点以为我也有资格成为你们的好朋友了呢。”】
‘我也有资格’，如今的散兵算是彻底的失去自信了，一直在证明自己价值来维持‘自尊’的他开始变得‘自卑’。
过去的往事一直是他在搞旅行者，自然会觉得自己没资格和旅行者做朋友。
就像纳西妲说的，很多时候‘立场’是很重要的。
以前的散兵并不觉得搞旅行者是错误的，因为他本就不站在旅行者这边。
可现在知道真相的他显然不这么觉得，也意识到了当时的错误，同时他也知道，一切都晚了。
心态被狠狠地打击到，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和纳西妲的交易。
虽然快气疯了，但还是在世界树内搜索着关于旅行者血亲的信息，就和当初心态炸了也还是在关闭炉心后老实上传工作记录一样。
只是很遗憾，此次搜索并无收获，世界树内没有与空相关的信息。
这下轮到荧失望了，散兵怎么样她倒是不怎么在乎，但是没能找到哥哥的信息，她真的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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