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限的次元之旅 第41章

　　“你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跟在伽夜的身后来到了这座巴比伦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室，西琳咬牙切齿地看着伽夜的背影，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捅他个透心凉。

　　然而她并非是没有试过，只不过每一次都被眼前的这个男生给轻描淡写地化解掉了，到最后，她的力量消耗了不少，结果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事，甚至对于她攻击的举动都完全不在意。

　　明明她是想要杀死他，为什么他却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啊，是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吗？

　　“查看这座实验室的数据。”

　　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西琳的问题，伽夜以双手几近化作残影的惊人速度飞快地在终端控制器上操作着一些什么，同时其面前的荧幕上也正在以飞快的速度闪烁着各种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头昏眼花的繁杂数据。

　　“让我也看看。”

　　许是因为认清了伽夜对她并没有恶意，又或许是因为觉得他能够轻松碾压她，所以不需要对她耍小手段，于是西琳便也挤上了并不算宽敞的控制台上，踮起脚尖勉强从伽夜的肩膀空隙看向面前荧幕的数据。

　　“你看得懂么？”

　　无语地看了西琳一眼，伽夜轻轻屈膝降低了一些自己的高度，让西琳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虽然上面的数据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来说有些过于残酷，不过反正她也看不懂，而且就算看得懂那也是她的事，看懂之后会变成怎么样都和他无关。

　　不动声色地将之前正在查看的牺牲与实验记录翻篇，伽夜冷漠的想到。

　　【嘻嘻嘻。】

　　伽夜就当做自己没有听见某半面的笑声了。

　　而他这个压低身高的举动也是让西琳感到些许意外与恼火。

　　这家伙是在嘲笑自己的身高吗？

　　给我等着吧，我也是会长高的！

　　在心里不甘地想着，西琳认真地看着屏幕上不停跃动的各种文字与符号，起初虽然看不懂，但是因为不想被小看的缘故所以故意装作看得十分认真，一直到半响之后。

　　“好、好晕......”（@_@）

　　瞳眸之中开始转起了圈圈，西琳就像喝了假酒一般，开始在原地开启了漂移模式。

　　左转转，右转转，原地旋转，甩尾螺旋————

　　“觉得晕就别强撑着看下去啊。”

　　无语地摇摇头，伽夜伸手按住西琳那马上就要撞上控制台的脑袋，然后轻轻用巧劲将她给推倒在地上。

　　【哦哦哦，推倒未成年少女，伽夜好大胆哦。】

　　【闭嘴吧你。】

　　满头黑线地无视歌玖夜的起哄，扶着西琳轻轻平躺在地上，伽夜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折叠起来平铺在西琳的脑袋下给她充当枕头，无奈的吩咐道。

　　“先躺在地上缓一会吧，别太急着起来，不然等下真的晕倒我可不会管你。”

　　“要....要你管.....”

　　感觉眼前一片朦胧，不时有光斑闪烁，然而虽然脑袋特别不好受，但是西琳还是强撑着对着伽夜硬气了一句。

　　她才不想对这个家伙认输呢！

　　“是是。”

　　没有在意西琳的语气，伽夜起身回到控制台前继续自己的操作，不过相比起先前，早已将整台终端的资料给浏览的七七八八的这一次伽夜只用了个一分钟半的时间就把所有储存在终端内部的资料与数据都翻阅完了。

　　或许并不是伽夜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速度似乎比起以前要有了很大的提升，其他的无论是神经反应还是其余与大脑有关的因素也都或多或少地有了一些提升。

　　对于这种状况的发生原因，伽夜也是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这种情况是最近才出现，但是他近期并没有经历过特别较特别的经历，除了那次死亡。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不过伽夜的直觉告诉他，就是与那次的死亡有关。

　　而且那一次的死亡实际上也是存在着相当多的谜团，比如是如何复活的，又比如明明有着龙种体质的阿兹·达哈卡都在陨石的威力下死了一次，然而他的身体却依旧保持完好，并且在阿兹·达哈卡复活时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所在，等等。

　　“......喂，我说。”

　　“嗯？”

　　西琳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伽夜的思绪，他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解于她那个复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

　　默默伸手捏住伽夜用来给她当枕头的外套，西琳躺在地上不解的问道。

　　“我是一个路人，来这里是因为我迷路了，至于对你温柔————”

　　伽夜稍微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自己对她很温柔吗？

　　【不算温柔，但是比起你在对待其他人时的态度确实要好上不少。】

　　歌玖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再次于伽夜的意识之中响起。

　　【原因是因为你难得地心软了，或许还有一些这个女孩很对你胃口的因素存在？】

　　【你是在认真分析还是单纯找茬？】

　　虽然伽夜觉得有另一个自己可以帮助自己分析自己潜意识所忽略的东西是一件好事，但是歌玖夜的这话为何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呢？

　　【咱当然是认真的在帮你分析啊，刚刚的话可是咱分析出来的结论，可别把那当成是咱的私货哦。】

　　歌玖夜轻轻一笑，在留下一句话之后便又继续神隐看戏去了。

　　【偶尔发发善心也没什么不好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反正这只是一个迟早要被修复的特异点。】

　　善心...吗？无意义的东西。

　　伽夜不置可否。

　　意识重新回到现实，伽夜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地接下了自己刚刚的话语。

　　“我觉得你可能搞错温柔的意思了，我只是在用平常心来对待你，不存在温柔与不温柔。”

　　傲娇......

　　听了伽夜的这句话，一个崭新的词汇突然就无师自通地被西琳所领悟到。

　　“顺带一提，根据资料，我们的脚底下似乎有一座世界第三大的崩坏能反应堆，你的力量应该是来自那里，需要去恢复一下吗？”

　　并不知道西琳在想着一些对自己而言十分失礼的事情，伽夜随手打开这座实验室内部整体的地图，对西琳问道。

　　“....你真是一个怪人。”

　　西琳的神情有些复杂。

　　就算是她也知道，正常人在看见她用那种手段杀了人之后应该都会对她产生巨大的恐惧、反感和忌惮才对，就算不会对她动手，也不可能会提议让她去恢复力量。

　　然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比她大上两、三岁的男生却全然没有对她产生上述的那些心情，反而还隐隐对她这么体贴。

　　除了妈妈和贝拉之外，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吧？

　　明明....自己已经决定要对人类复仇了，就算眼前这个家伙再怎么对自己好，也不会放任自己这么做的吧。

　　到时还是得要刀剑相向，既然如此，那现在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先说好，恢复了力量之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那些虚伪肮脏的大人全部杀掉，到时就算是你挡在面前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十分讨厌自己此刻的这种心情，或许是为了不让自己动摇，西琳恶狠狠地对着伽夜如是宣言道。

　　“你觉得以自己的实力，需要花多少年时间才能将全地球七十亿的人类杀光？”

　　伽夜眼神有些诡异地看着西琳，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手握着核弹发射器说要毁灭世界的熊孩子一样。

　　别傻了，你就算将全世界那1.5万枚核弹全部发射出去也只是帮地球洗一遍地而已，有那时间不如考虑怎么引爆地核。

　　闻言，西琳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她好像....大概....应该....或许....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啊。

　　按照她之前杀掉322人所耗费的时间来计算，她一天可以杀掉大约1288个左右的人，把七十亿人类全部杀光的话保守估计至少需要一万年。

　　这可真是杀个昏天暗地啊。

　　利用经过了崩坏能的强化后性能已经堪比电脑的大脑迅速算出了答案，西琳瞬间就有些提不起干劲来了。

　　一万年，对于短生种而言这就只是一段可望不可即的数字，虽然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但是西琳本质还只是一个渴望复仇的小女孩而已。

　　一万年，光是想想就让她不由感到一丝泄气。

第五十四章 来和我签订契约……

　　“所以下次在提出目标之前得先思考好过程与手段，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

　　从西琳的表情变化就能够看出她已经想通了，伽夜微微摇摇头。

　　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即使是一个复仇者也还是小孩子啊。

　　“搞垮各国经济让他们自己饿死；挑起战争让人类自己减少自己的数量；催动各地的火山；融化南北极的冰山；扭转地球磁场———方法很多，而且都很轻松简便，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一个一个的去杀呢？”

　　“......”

　　樱唇微张，西琳略显呆萌地看着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讲解着‘毁灭人类的正确方法’的伽夜，脑筋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来。

　　不是，这种话是该由你来说的么？你不也是人类的一份子么？

　　你怕不是外星人派来占领地球的先锋兼内奸吧？

　　“我无所谓人类是死是活，反正我重要的人都在另一个世界。”

　　从西琳的表情读出了她的想法，伽夜无所谓的说道。

　　他已经完全确定，这里就是一个平行世界的特异点，虽然不知道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的任务只是将其修正，过程中会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如果不是不清楚这个特异点对于人类史的重要程度，伽夜甚至连半点的理会都不会有。

　　虽然他的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所以被怎么玩坏都无所谓’，然而在西琳听来，伽夜的这句话就像是在表达‘我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自暴自弃般的意思。

　　是...吗，你也和我一样吗......

　　在这一瞬间，西琳居然对伽夜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般的情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孤独的怪物找到了同样孤独的同类；超脱常人的天才遇见了相同等级的存在；此世仅存的平塔岛象龟发现了非亚种的异性同族一样。

　　或许，原因归根结底是因为伽夜并非是她认知中的那些成年人，所以她才会潜意识地愿意接纳他的吧。

　　“呐，你要不要，来和我一起？”

　　樱唇嚅动，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但是等到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西琳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歧义怎么这么大？

　　然而此刻话音已经来到尾声，大半意思都已经表达出来，她就是现在收声也来不及了，只能脸色逐渐变得越发红润地看着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愣在原地的伽夜。

　　【哦豁，成功得到了一个小女孩的青睐，真该说不愧是咱的半面吗。】

　　此刻歌玖夜的声音在伽夜听来简直就像是在结婚时负责捣乱调侃的亲友一样，总之就是各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要不你帮我分析一下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选择性地无视歌玖夜的调笑，伽夜反问道。

　　【不行哦，这种事情得靠你自己思考才行，否则你要怎么才能够有所进步呢。】

　　嬉笑着沉寂下去，意识空间之中，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歌玖夜通过水镜以第三视角看着外界的发展，但是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西琳或者伽夜的身上，而是望向了某个方向。

　　“......”

　　神情冰冷得可怕的她似乎说了一些什么，但是没有声音传出。

　　眸中有一抹不知名的光彩在微微闪烁，歌玖夜沉默半响，继而重新将目光转回到伽夜的身上。

　　理所当然，意识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伽夜并会不知道，此刻他看着小脸红得跟一颗苹果似的，虽然偏过头，但却频频将自以为隐晦的目光投向自己的西琳，只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所提出的各种方法而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她，倒是没有想到太复杂的地方去。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办法帮到你太多。”

　　摇摇头，在西琳失望的目光中伽夜缓缓说道。

　　“不过在完成我自己的事情之前，还是可以给你一些帮助的。”

　　伽夜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特异点的主要舞台就是这片西伯利亚雪原，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个世界原本于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公元2000年的历史是怎么发展的，但是只要是特异点就会发生一些平常不会发生的事情，因此他只需要等下去就行了。

　　同时他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来研究一下那个他在上一个特异点中让那个青年帮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所以帮助西琳就真的只是顺手的事情而已。

　　至于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顺手帮助’会导致这个世界的人类出现巨大的牺牲，却还依旧同意帮助她？

　　伽夜表示没有太大的理由，就是单纯的心血来潮和心情不爽而已。

　　毕竟，任谁从终端上看见了那一行行用无数幼小生命的牺牲所造就出来的数据之后，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