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璃
答案是能，不过前提是对于〈灵视〉的掌握得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恰好的，除了尚未掌握的最后两大阶梯，以及〈天眼〉之外，其余所有阶梯的掌握程度，伽夜便是都处于这个级别。
所以此时此刻，阿塔兰忒的一切便都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同时加上御主所特有的能够观察从者数据的能力，其所造成的结果就是————
......
真名：阿塔兰忒
性别：女性
身高·体重：166cm 57kg
属性：中立·恶
筋力：D 耐久：E 敏捷：A
魔力：B 幸运：C 宝具：C
职阶技能：对魔力——D
单独行动——A
狂化——C
保有技能：超越阿卡迪亚——A
逐追的美学——C
卡吕冬狩猎——A
宝具：诉状箭书——B+
神罚的野猪——B+
......
察觉到某种令人讨厌的被窥视的感觉，阿塔兰忒将目光从天空的那个影子上收回，转而落到了面前的伽夜身上。
那种像是研究者在看待即将解剖的试验品一般的目光让她感到特别不爽，因为这会让她回想起过去自己在处理狩猎到的猎物时的画面。
只不过此刻的自己是那个准备被猎人处理的猎物。
虽然不可否认，他的眼睛却是很漂亮，但是一个男生要这么漂亮的眼睛来干什么，又不是娘娘腔。
“找到了，但是这个位置稍微有一些难搞，而且我也没有可以处理的方法......”
没有理会阿塔兰忒的目光，伽夜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着，随后他的目光转到梅露辛的身上，顿时眼前一亮。
“怎么了，Master，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察觉到伽夜的目光，因为他的眼睛而稍微有些失神的梅露辛迅速回过神，然后疑惑的问道。
“嗯，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够做到，你愿意帮我吗？”
“包在我身上吧。”
听见伽夜说只有自己才能够做到，梅露辛顿时喜笑颜开。
她喜欢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特别当那个人是伽夜的时候，她就更喜欢了。
第二十二章 蛇精病圣女与邪龙
“这里？”
“过来一些。”
“这里？”
“上面一些。”
“这里？”
“不对，斜了。”
燃烧着琉璃色火焰的平原之上，身体被火焰于半空中束缚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无法动弹的阿塔兰忒脸色诡异地看着拿着剑不停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的梅露辛，以及在一旁指挥的伽夜。
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因为狂化而变得僵硬的思维中闪过这么一个词汇，顿时间，阿塔兰忒的眼中所燃烧而起的怒火甚至能够超越束缚在她身上的火焰，断断续续、饱含了巨大屈辱的声音被她艰难地从口中吐出。
“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是吗，我知道了。”
似乎是觉得阿塔兰忒那个断续的话语听起来有些难受，伽夜好心地帮她补充上下一句，然后便不再理她。
“只靠语言的指挥果然很困难，没办法了。”
挠了挠脸，伽夜犹豫了一会，然后来到梅露辛的身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小声地对她告了一声罪，然后就这么揽住她娇小的身躯，一只手牵住她握剑的手，为她牵引着方向。
“Master....？”
和煦的体温从后背传来，不知是不是固有结界内的气温过高的缘故，梅露辛娇俏的小脸上悄然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
“抱歉，很快就好了。”
没有注意到梅露辛的异状，伽夜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幽光，缓缓牵着梅露辛的手，让『妖精剑阿隆戴特』的剑尖逐渐移动到阿塔兰忒胸口中间偏左一些的位置上，然后目光一凝。
“就是这里。”
闻言，梅露辛也是收回心神，虽然脸上的红润犹在，但已经不会影响她的思绪了。
依照先前伽夜的吩咐，梅露辛右手一转，顿时间『妖精剑阿隆戴特』便是穿透了阿塔兰忒的衣服与肌肤，刺入到她体内的某个事物之上。
乓———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某种如若锁链断裂一般的声音，梅露辛收回剑，同时阿塔兰忒那双微缩的瞳眸之中所盘踞的疯狂亦是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理性与清明。
“伊阿宋之于阿塔兰忒=？”
放开怀中的梅露辛，伽夜轻轻后退两步，然后看着似乎是恢复了理智的阿塔兰忒问道。
“讨厌的男人。”
阿塔兰忒冷冷的说道，也不知道她是在回答伽夜的问题，还是在评价着伽夜呢。
“实验成功，这种强制加上的狂化果然可以依靠外力来解除。”
伽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操纵束缚着阿塔兰忒的火焰将她放下地。
“Archer小姐，不知道能否看在我们比你更强，以及帮助你恢复理智的份上，告诉我们更多有关圣杯以及其他从者的事情呢。”
收回『妖精剑阿隆戴特』，梅露辛不动声色地护卫在伽夜的身侧，以防备阿塔兰忒的突然攻击。
“可以。”
点点头，阿塔兰忒瞥了梅露辛一眼，没有在意她的戒备，而是就这么站在原地将所有她说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一个神经病圣女用从另一个神经病的手上拿到的圣杯召唤出七个职阶的七骑从者，然后给所有从者加上狂化的力量来控制他们，之后圣杯的平衡机制被触发，额外召唤出七骑中立从者散布到各地。”
“然后那个神经病圣女又用圣杯召唤出一群亚龙种的双足飞龙和站在龙种顶端的邪龙法夫纳，说是要彻底将这个国家毁掉。”
言尽于此，阿塔兰忒便不再说话。
“邪龙，法夫纳吗。”
呢喃着这个名字，梅露辛的眼中逐渐亮起了一抹意味难明的光芒。
“你们的据点在哪？”
稍微整理了一下阿塔兰忒简短的话语中所蕴含的大量信息，伽夜接着问道。
“奥尔良。”
阿塔兰忒目露异色地看着伽夜，突然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们......想要凭借你们两个人的力量攻入奥尔良？”
“我们还有另外四个同伴。”
伽夜摇摇头。
如果是在得到这些情报之前，那么他或许会考虑实施这个方案，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战力，那么这份方案便可以废弃了。
毕竟，哪怕只是面对贞德和法夫纳，他和梅露辛也只能做到和她们纠缠，而没办法击败她们。
既然如此，那么这种行为就不叫斩首行动，而是木秀于林。
除非能够确保一战胜利，否则就老实低调地积蓄力量和谋划，直到能够做到只用一场战斗就获得全面的胜利为止。
或许在真正的战场上并无法使用这种战术，但是现在他们所面对的并不是那种保底单位为千的战争，而是极限单兵力量的碰撞，而且是他们在暗，敌人在明的情况，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了。
所以回去带上红她们，接下来就可以直接冲进奥尔良了。
“......最后忠告一句，那个神经病圣女手中的圣杯，很不对劲。”
阿塔兰忒沉默半响，抛下了这一句话之后便迈步走向伽夜身后那因为没有被他的视线所扫过，从而得幸留下的通往原本世界的出口。
“如果你没有事情做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伽夜没有回头，而是在阿塔兰忒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开口对她邀请道。
“这个世界的详情不知道你是否了解，但只要我们的行动成功，那么这个与主要历史脱轨的扭曲时代便会被修复，你们这些被圣杯召唤出来的从者也会消失，而且，想必你应该对那个强制夺走你们理智的神经病圣女很不爽吧。”
“......”
头顶的一对猫耳动了动，阿塔兰忒没有回头，但是她的脚步确实变慢了些许，证明了她确实有听见伽夜所说的话。
“我们这边还有一个性格很不错的御主，得到御主的支援，想必你的实力应该能够提升不少，至少不会再像刚刚那样被我们一击秒杀了。”
而是会变成两击。
通过〈天眼〉看见阿塔兰忒的变化，伽夜的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弧度。
现在能够增加一分战力，在意外发生的时候便能够多出一个有用的炮灰，防患于未然是常识。
“＃ ＃ ＃”
额头青筋暴跳，阿塔兰忒深吸一口气，回头狠狠地瞪了伽夜一眼，然后从口中僵硬地挤出两个字来。
“带路。”
比起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阿塔兰忒更讨厌那个神经病，所以她可以加入他们，但是事后她也绝对不会介意把这个讨厌的男人送去和那个神经病圣女作伴。
重新闭上眼睛，伽夜三人一起走出固有结界的侵蚀范围，并唤回了被派遣去收集双足飞龙素材的天廻龙、芬里尔和勒维亚坦。
收起芬里尔和勒维亚坦，伽夜和梅露辛一起跃上天廻龙的背上，然后伽夜看了没有这个想法的阿塔兰忒一眼，便操纵着天廻龙振翅起飞，向着与立香和红等人分开的方向飞去，而阿塔兰忒则是以奔跑方式跟在他们身后。
在城镇的废墟中，一个如同「门」一般只向这个世界展现出自己的冰山一角，存在形式异常而诡异的魔幻世界正静静地镶嵌在原地，且伴随着最后一丝生灵气息的远去，里昂再次恢复到了那种仿佛连时间都已经死去的平静之中。
而就在伽夜等人离开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透过这一道「门缝」可以看见，那道永不停歇地张牙舞爪着的影子突然停下了动作，但是很快便又继续着其那似舞蹈似歌唱一般、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同时一缕稀薄的气息亦是悄然穿过「门扉」来到了这边的世界。
【Tekeli-li！】
......
......
“梅露辛，很在意法夫纳吗？”
在回去的路上，伽夜‘看’着梅露辛那站在龙首之上威风凛凛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
“......”
然后伽夜就看见了，梅露辛那娇小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
“稍微有点吧。”
缓缓回过神，梅露辛平淡地笑着道。
她没有说谎，因为她不喜欢说谎，更不喜欢对伽夜说谎。
“虽然同样都是龙种，但是我其实一次都没有见过其他的龙，所以在听话我们之后有可能会遇见法夫纳之后才会感觉心里....有点复杂。”
“因为同样是龙种？”
稍微犹豫了半响，伽夜轻轻上前一步，然后抬手放在梅露辛的脑袋上揉了揉。
“虽然同样是龙种，但是和它们那些天生的龙种不同，我其实是从某条龙的亡骸上所演变而来的「龙之末端」，是站在龙种的最底层、其他生物眼中的最顶层的存在。”
困惑于伽夜着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但是随着他的抚摸，梅露辛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舒服而愉悦的神色。
“所以你感到自卑了？”
“不，我只是有些想要看看，我和那些天生龙种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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