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但秦芷馨习惯了，她习惯了无视。无视的对象不仅是爱慕的目光，还无视了背后的中伤。这更像是一种麻木，她对此已经懒得发脾气了，反正她有自己喜欢玩的东西，她有爱她的家人，她有个嘴臭的系统。
她已经有了很多，她拥有了太多，她知道自己这皮相只要不是每一步都故意走错那就不可能会过得难受。
秦芷馨是最娇艳的花，是理所当然的聚光灯的焦点。
秦芷馨嗅了嗅鼻子，烤玉米的香味钻到鼻子里让她觉得心里痒痒的。
“我现在可是南实高重点班的，以后选模式也是最难的物理化学，谁敢把我当花瓶。”
秦志峰专心致志的烤着苞米，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的开口。
“对了，唐姨今天看南陵电视台的校运会录播，第一中学举行的校运会。我听唐姨说你还入镜了。”
秦志峰似是突然记起了什么，换了话题偶然提了这一嘴，但这勾起了秦芷馨不愉快的回忆。被逼着套恐龙皮套、撬锁被抓包、知道要考试了还不得不提前复习……秦芷馨觉得这次校运会就没什么好的回忆，慕地瞪了秦志峰一眼。
“电视里面可没我，你可别听我妈胡说。”
“你急个什么。”
“我没急。”
“我说你急啥？”
“我说我没急！”
“你这样我可太熟了，你急眼了就会嘴硬，脑子还卡壳。”
没等秦志峰把话说完，秦芷馨气呼呼的踢了他坐的小马扎一脚，但秦志峰下盘稳的很，完全纹丝不动。
“烤你的苞米去！一天到晚吃吃吃，吃死你个猪子得了！”
秦芷馨峨眉微挑颇有些嗔怒道，说完就转头回屋了，留着秦志峰在外面。秦志峰丝毫不恼，把插在火堆边的苞米拿出来吹吹灰。
“黄毛小丫头心气还挺倔。”
秦志峰笑着自言自语，把手里的苞米又插回去继续烤。
而秦芷馨回屋就去拿手机，一眼就看到唐曼文给她发的消息。
“唐曼文：对了，和你说个好玩的事情。”
“唐曼文：还记得上上周一起爬山的那次吗。晚上我们在农家乐吃饭的照片被偷拍了，认识姑妈的那个人的儿子给我看了照片”
“唐曼文：好巧呢”
“唐曼文：你觉得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虽然听上去有些奇怪。”
秦芷馨看到后瞬间就惊醒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她口嗨让人改行去做茶包的那个群成员，好像就是个浮梁人，他还给不少群成员寄了他家的产品。
第143章心怀鬼胎
赣省浮梁，唐曼文和柳蕰缙所在的温泉旅店也是建在山中。相比南陵獾子岗那一带的人烟稀少，浮梁这白天虽然看着旅客不多，夜晚反倒是显得热闹了起来。
这恰逢节假日，浮梁古镇的街上三三两两成群的游客，仿古灯笼状的路灯闪着白光，隔着旅店的一条老街现在也悉数开张了。全是小吃和卖小商品的流动铺子，整个小镇灯火通明，离温泉旅店不远的街角还有放烟花的。
镁粉、铁粉、铝粉、锑粉在焰色反应的作用下发出多彩的光，虽然稀疏但在这多云的夜空下依旧绚烂，几乎要把远处的山都照亮。五颜六色的光隔着无穷远，将远处山上的茶园和树林都照的鬼影重重。
而朱江家试运营的旅店也来了生意，连着来了二三十号的游客办住店的，可旅店里员工还没找齐，朱江吃完晚饭被他哥给抓去打扫浴池了，晚上就要用。柳蕰缙这家伙性子急躁根本闲不下来，他也贱嗖嗖的去瞧热闹，唐曼文无奈只能跟着他。
朱江对干活什么的无所谓，拿着把长柄硬毛刷就自顾自的往公共大浴场走，小胖子柳蕰缙一手提着桶，另一手扛着两根长柄硬毛刷在朱江屁股后面跟着。
旅店的公共浴室修在一间专门的屋子里，附着间烧炭的锅炉房，那边朱海和黄梦松在忙活。
浴场的装修是花了不少钱的，地面的米黄色马赛克防滑瓷砖一平米都要一千大几百，公共大浴池里贴的是湖蓝色的防水瓷砖，整体看着颇有些老气，像是上世纪北方城市的公共浴场。但这里加上装修、通风等等设备和不同的隔间，全一套做完下来就起步一百来万。
中间的公共浴池和小游泳池没什么区别，里面还没水，只是经过简单的打扫，里面灰扑扑的一层净是装修后的浮灰。朱江套上防水的筒靴跳了进去，顺手打开水泵，就直接开始用毛刷挫地。
柳蕰缙只顾着看稀奇，他在浴室里四下跑着，那兴奋的傻样像是只换了新笼子的肥胖猴子。
柳蕰缙下午在外面还租了件军大衣套着，现在回旅店了，室温比外面山里高出不少，他干脆脱得上半身只剩件短袖。而唐曼文也是把外套和内里的羊绒衫脱了，只穿了件有假领的长袖T恤。
T恤偏紧身，将少女婀娜的身材展露的淋漓尽致，那腰臀的“S”形曲线锋利的像是把锯刀，将少年的理智一点点的割碎。
朱江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某处已经蠢蠢欲动了，但他相比柳蕰缙要成熟一些，他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自然也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眼馋但不至于明目张胆的盯着唐曼文看。
唐曼文是柳蕰缙带来的，和她处了一下午，朱江能体会到这是位知书达理的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就算她再漂亮、再撩人，但她的里子必定是位体面的、温柔的淑女，所以不管朱江现在再怎么馋肉，至少面子上对唐曼文的克制还是要做的。
柳蕰缙在浴室里四处窜着，他跑到桑拿房里摸东摸西的，而他带来的桶子和刷子被随意的摆在一边。
唐曼文把鞋袜脱了，卷着裤脚，找了双没拆封的女式塑胶拖鞋穿着。她上前拾来一根长刷，先是在浴池边靠边坐下，双腿离浴池底部约莫三十多公分，她干脆跳了下去。浴池底下已经有了些积水，拖鞋直接踩进水中还溅起少些水花来。
朱江侧目偷偷看着这漂亮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她靠近了过来，在他身边站定也开始刷地。朱江甚至能闻到唐曼文身上静谧的香气，像是空谷幽兰。
朱江深呼吸，贪婪的将随着这位少女走进而带来的清甜的味道尽可能地吸入鼻中，他侧头看向唐曼文，怔怔的，但很快就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似乎就如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来的土里土气的青年。
“麻烦唐姐了。”
唐曼文听到这个称呼也是一愣，随后就浅笑着应下。
“你这说的好像我在占你便宜。”
朱江眼神晦涩，连呼吸都是一滞。
“我当你是姐姐，就如我当柳蕰缙是兄弟一样。”
恰逢其会，柳蕰缙在桑拿房大叫着问朱江桑拿房怎么加热。这打断了朱江和唐曼文的对话，朱江见唐曼文这样神仙姐姐一般的人物都在帮着一起打扫，而这死胖子只知道添乱。朱江的心里突然出现一种诡异的感觉。
那是一种针对柳蕰缙的不太好的情绪，像是嫉妒，像是恼怒，但更像是迷茫。他站起身去看向柳蕰缙出声的方向，这胖子还在桑拿房里研究里面的开关。
朱江有些无语，对着撅着屁股的柳蕰缙大喊。
“静姐儿！你个死娘炮能不能靠点谱？人家唐曼文娇滴滴的大姑娘都来帮忙了，你还在房间里摸屎，你这个挨瘟的东西，我就该把柄戳你后门里！”
“我他妈来了！狗东西在我背后嚼什么蛆！”
柳蕰缙也是出口成脏，他在发小面前也是懒得装文明人，走到浴池边把鞋子一甩，连袜子都懒得脱了。他提着剩下的唯一一柄长柄刷就跳进池子里，但他进了池子后还是东张西看的。
“朱江，这么大的池子，换一次水要不老少钱啊，并且还要保持水温。你家做茶叶好不容易赚到手一点钱，别到时候全砸这里了。”
“你踏马能不能说点人爱听的话。试运营，知道什么叫试运营吗？看效果好，好就继续运营，不好就偶尔放点水。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畜生，再逼逼赖赖、啊叽啊歪的我往你嘴里灌洗脚水。”
柳蕰缙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但还是一脸的傻乐，他的脸皮早就被秦芷馨给训练的足够厚了，只是他嘴里还是不服软的，嘟囔叫了句。
“我草你妈的！”
朱江听到了，他砸吧下嘴宛若在回味柳蕰缙的回骂，立马扭头对着正刷地的唐曼文开口。
“你别他妈叫，唐曼文还在场呢。唐姐，你看看你同学这都是什么鸟样？这种人三岁看到大，小时候晚会他玩就知道这就不是个好的，现在就是个死人无赖样，素质差的不行。”
唐曼文对这些污言秽语早就脱敏了，她见这对发小的独特的交流方式也是乐了，看这对人莫名的想到了上次跟秦芷馨和柳蕰缙出去的那回，只是秦芷馨玩的比朱江可过份多了。唐曼文捂嘴笑着，那副明眸善睐的眼睛都微微的眯着，水汪汪的，把朱江看着他腿都有些酥麻。
“你俩别闹了，一点都稳重的，早点把浴池扫了吧，还要放水呢。”
朱江笑嘻嘻的，那笑容在他黑黝黝的脸上像是画上去的般，如同假面。
“就是，静姐儿，你一点都不稳重，扫了还要加水还要消毒，弄得快的话晚上我们洗头泡汤。”
“洗个澡你还期待个毛，这不是无聊吗，再说，刷一遍能要多久，看我的！”
柳蕰缙把杆子顶在肚子上，环着浴池开始跑。浴池里灰多，这会时间接的水都被污成白色的了。柳蕰缙这家伙玩水玩的兴起，顶着刷子再浴池里溜达三四圈，一边走水一边飞溅，溅的唐曼文一裤子的水，最后他还是被唐曼文给赶上去的。
小胖子丝毫不恼，他一个人坐在浴池边，裤子都湿了一半，干脆就脱了，露出一对胖毛腿来。
少了柳蕰缙这个捣乱的，唐曼文和朱江手脚麻利的很，没多久就把浴池擦完了。朱江把污水放了，又简单冲洗了两遍便开始放水，但浴池太大，里水满了还有好一段功夫。三人坐在浴池边，唐曼文坐在三人中间，柳蕰缙又开始犯贱找话题了。
“朱江，你有没有看过天下霸唱的书，我之前看他写的河神，里面就是各种什么河漂子啊、沉尸啊。”
“你对着浴池讲这个合适吗？我家开个温泉旅店，挺喜庆的事，就不该找你个晦气玩意来。”
朱江回了句，但他的手并不老实，摸到唐曼文丰腴的屁股上，这让唐曼文的娇躯都下意识的一颤，她微微侧头，看向朱江，以为是朱江不小心碰到的。但朱江的手还搭在她的屁股上，甚至还用力捏了一把。
唐曼文心中瞬间就兴奋了起来，但脸上的表情还是装作惊愕。她注意到小朱江已经挺涨，她喜欢这种感觉，来自异性的大胆的骚扰行为，让男性对她纯洁美好的肉体痴迷的感觉。
反正柳蕰缙就在身边，还喋喋不休的说着鬼故事，她丝毫不怕局面失控。
唐曼文只要扮演一个怯懦的少女。
“不是，这不是无聊吗？我们要不要一个人讲一个关于水的鬼故事，你看现在，浴室就我们三个，并且这装修这么难看，这灯还不亮，多好的讲鬼故事的氛围。”
柳蕰缙越说，朱江的脸色越怪，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大胆了起来，粗糙的手直接从唐曼文的T恤后摆中探入，摸到她细腻的雪肌。
“朱江，蕰缙是有些幼稚了，他的话你别太上心。”
第144章浴池话诡
朱江粗糙的手指在唐曼文的腰肢上刮擦着，沿着唐曼文的美人沟向下，摸到里衣的边上。
唐曼文一脸的羞红，美眸圆睁，瞪了朱江一眼，只是她这强忍着受辱的羞涩模样反倒是更催的朱江心头邪火猛的一蹿。
她用很小的力度“试图”不动声色的甩开朱江的手，但这“摆脱”的目的从最开始就是为了徒劳。类似的这种欲拒还迎的小彩蛋，唐曼文练习过很多次、练习过很多种，只可惜她没对柳蕰缙使出来，反倒是先对着一个见面还没半天的陌生男人使了出来。
朱江的手在摸在唐曼文的腰上，稳稳当当的，甚至还揉捏着她的痒痒肉。唐曼文绷直了背，尽力克制住战栗。
她不能再放纵朱江了，给他甜头已经足够多了。唐曼文用手不动声色的将朱江的手推开，将身子尽可能地贴近柳蕰缙。可柳蕰缙是傻的，他什么都没发现，又开始了他的鬼故事话题。
“要不这样，我开个头，先讲个与水相关的鬼故事。我们三个，说白了都是南陵长大的。朱江虽然上了初中就跑外地了，但小时候肯定还记得些东西。南陵这地界的特点就是水多、山多、旮旯多，这个你们都知道。”
朱江嗤笑一声。“合着赣省这山少水少了？”
“别插嘴，水多的地方，这放以前，尤其是解放之前，必定讨食的多，并且以前没那么多的好路，水多就代表交通发达，一条小船载个几十号人和现在的巴士没什么区别。南陵这边河道清淤几乎每年都要有几次，98年那会大暴雨，虽然苏省没被波及到，但因为河域的互通，南陵这水位还是涨高了不少，我们这雨花区水文站发现七具逆流而上的浮尸，当时以为是哪涨水漂来的。”
“不是，柳胖子你知道一下子发现七具尸体是什么意思吗？你在这胡咧咧的，一下子七具绝对是属于重大事故了。”
“你听我讲完，捏妈妈的说逼话。你们知道南陵水网多，河漂子零零散散的几乎每周都有个几具，泡涨了都分不清是人的尸体还是什么猪的尸体，但这一下子多出七具来，并且看的都还是人样，这也是把上面的吓得不行，以为是南陵这附近也出了水灾的灾情。但问题就在这，当水文站找人把这些尸体捞上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的踝皆都被拴有锈铁链，还互相连着，并且他们几人穿的衣服也都是破破烂烂的麻衣。”
柳蕰缙歇了歇，见朱江没打断他，便又继续说。
“九十年代不说多有钱吧，起码一身的确良的衣服是有的，那会谁还穿土麻衣？并且最奇怪的一点是他们胸膛上都有刺青，其中共同的一句是盗刺扬州胡逗洲司，刺青的字还都是繁体字。把捞上来的人知道扬州，但不知道什么是胡逗洲。”
朱江样子挺老实，没继续伸手摸唐曼文，唐曼文听的漫不经心，她之前就听柳蕰缙讲过这个故事。当时他们的关系还只是朋友，虽然现在也是朋友，是暧昧的朋友。
柳蕰缙继续讲着。
“当时电脑是稀罕物，遇到看不懂的东西也不知道查，但南陵说到底是有底蕴的地方，有底蕴的地方就知道历史，这被配送的地点胡逗洲是中唐时期的说法，现在叫通州，在唐朝时现在通州的地方还是滩涂。那里在那时候涨潮后只有少部分的地界会露在水面上，和湖心岛似得，所以是洲，那边也多是渔民、盐工休息的地方。这七人是犯了盗窃罪被发配去那的，在当时就是去受苦的，有文献说沿海的司被发配的大多是作为盐奴的。”
“我草，柳蕰缙，你的意思的98年发水，捞上来了七具唐朝的尸体？在水里尸体不是早就该烂没了，别说一千多年了，就算是一个月估计都烂的只剩下骨架了。”
柳蕰缙瞬间就激动了，他就知道在这朱江肯定要问他，柳蕰缙像是卖弄知识，说的是眉飞色舞的。
“稀奇的地方就在尸体不腐这点上，你像长平之战、赤壁之战的古战场，到现在还能找到当时埋尸体的地方，都是人骨头，哪怕垒的再高也没什么看头，最多就是去见了叹一句兴亡百姓苦，而这七具尸体捞上来看到的他们的样子，即便不说是像刚死的吧，起码也是五官俱全、皮肤肌肉也有纹理。河尸有两种，一种是泡发了的，这种是最多的河漂子，一泡发就浮上来。”
“另一种相对少见，在水里可能卡在淤泥中，那没氧气，就和沼泽差不多，在淤泥中的部分尸体还保存的好好的，在在淤泥外的部分就烂没了也不是没见过。老话说干千年、湿万年，就指的是这种。后面就有人猜这些人是帆船后遇到泥石流或者什么，被正巧裹在泥巴中，并且更巧的是裹住他们的泥巴被冲进了河底，七具尸体就这样被困在泥中千年不腐，直到98年的大水正巧把他们冲了出来。”
“你这故事讲的是没头没尾的，我还以为多吓人呢，讲了半天神神叨叨的，合着就是几具一千年前的尸体。”
“没头没尾才显得真实，如果一件事既稀奇，又能说出它的起因、经过、结果的全部过程，那这件事中有杜撰的成分的可能性很高，蕰缙说的这事我之前也听别人说过，内容大差不差了。”
唐曼文笑着回答朱江的质疑。
朱江冲唐曼文笑了笑，他当着唐曼文的面将刚刚摸她的那只手伸到鼻子下面，还深吸一口气。唐曼文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浅笑像是纹在她脸上般，好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她那惹火娇嫩的身躯还是贴在柳蕰缙边上。
朱江看唐曼文这态度也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了，可刚刚他手伸进去那细腻若玉石的触感又不是什么错觉。他讪笑着，装作是听了进去。
“确实。但静姐儿这故事是一点都不吓人也是真的，再怎么真，如果不吓人那就是失败的鬼故事了。”
柳蕰缙对朱江的态度有些不满，他觉得这家伙不停的拆台就是在针对他。“我讲完了，那这次该你说一个故事了，有本事你讲一个既真实又吓人的故事来。”
朱江嗤笑一声。
“你个在南陵吃蜜长大的公子哥儿能说出什么吓人的来？瞧你这傻不愣登的样，也就是拾人牙慧，既然你说了一个感觉是真的，我也说一个真的，我要说的故事是能看到未来的井。”
“什么玩意还看到未来，你说儿童故事呢？别到时候把郑渊洁写的东西说一通。”
“我可不是你，你瞧瞧你说的东西又是古代地名又是地理的，我是听故事，不是听你讲课的。我初中还没结束就跟着家里人去了粤省的揭阳市，在那家里人也不怎么管我，直接把我丢在寄宿学校。我当时就天天跟着同宿舍几个姓林的一起玩，他们都是一个宗族的，甚至他们家里都是同一个乡的。虽说是一个宗族但也是出了五服，算是没有血缘关系。有次晚上我们几个睡不着就开始讲故事，而这个能看见未来的井就是他们讲给我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首先我要说明，这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朱江面色严肃的说着，唐曼文倚在柳蕰缙身上，她侧头看向他，似乎是被勾起了兴趣。
“林家的这几人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们在的乡很大，住着起码小一万来号人，小孩都会送到固定的几个带孩子的地方。说是带孩子，其实也就是退休的老人照看一眼。小孩是管不住的，他们刚刚学会说话，自然而然的就会开始学会传一些有的无的故事。撒谎编出来的也好，从别人那听到的、被添油加醋的也好，只要是好玩的小孩都会插一嘴。而他们有段时间就开始流传，乡里的一个不用的井，往里看能看到未来的自己。
“接下来我就以他的口吻来说这个故事，就叫林A吧，反正他们名字全是林啥啥的。林A知道那口井，那个井在乡的边边靠着树林，平日都没有阳光能照进去，并且井很小，即便是对小孩来说都显得小了，那口井虽然不用了但里面还是有些积水。当时他们几个玩的好的挨个探头下去看，然后就会大叫哇！真能看到东西。林A也好奇是什么，他往里面看，井里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当时只当是小孩又在玩我看到鬼的把戏，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井里是真的有东西。”
柳蕰缙挤着唐曼文，下巴压在唐曼文的肩膀上，沉甸甸让唐曼文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草，朱江，真看到未来了？我们聊与水相关的鬼故事，不是聊科幻片的。”
“当然不是科幻。林A在井中隐约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的倒影，很模糊的倒影，像林A又不像林A，这让他不安，但他当时想的更多的还是他以后会长成这样吗？林A出来没想过这个看到未来的井是真的，这个井的传说也孩子中传了开来，连着一周，每天都有好多孩子排着队在井边往里看，想要看自己未来的样子，慢慢连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
“只不过大人们将这个当成孩子们的游戏，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说一句离井远一些，那里危险。但不久井里就传来了臭味，臭到让做游戏的孩子们都不能忍受，臭味大到甚至让井旁边的几户人家都受不了了。于是，大人们终于检查了井，从井里捞出一具已经泡烂的孩子尸体，那具尸体因为长期的泡水已经皮肉变得半透明并且处处溃烂。”
唐曼文听到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他们看到的未来其实是那孩子的尸体？”
“最开始可不是尸体呢。粤省很热，人死了很快就会发臭，他们最开始看的时候那井里的小孩还活着，在井里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井外的小孩一个轮着一个往井里看。死的小孩是个哑巴且是傻子，他不会叫也不会吵，爸妈在外地打工，标准的留守儿童，这小孩就留给老家里的老人看着。”
柳蕰缙反应了过来，赶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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