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明显的欧罗巴新古典风格的建筑，数道对称的大立柱伴有形象不一的白色大理石雕塑点缀，最中间的嵌有镀金浮雕的高大拱门，下方则是两道电动的缓速三翼旋转门。自进门起地上便是铺有厚厚的暗红色地毯，秦芷馨踩上去都能感受到厚度。
大堂人不少，层高更是夸张，起码有十多米，地面是一水的暗黄色背金沙大理石板材，墙壁则是灰色的磨砂质感的石英岩，并且有大量的黄铜装饰件，远远看着金灿灿的，颇有种暴发户气质的唬人感。秦芷馨左右看看，她是头次来这，自然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很，嘴里还一直在小声吐槽这地方审美差劲。
秦志峰不置可否，他把身上敞开的皮衣脱了，随手丢给秦芷馨保管。
自进大堂起，两人一直都是关注的焦点，不管是酒店的服务人员还是在大堂的客人，不少都齐刷刷的看向这兄妹二人。
一对俊男靓女，男的气质轩昂，眉眼间略带着些痞气，但更显得英武。女的虽然五官看着略有些幼态，但漂亮的不似凡俗，身材也是霸道，离得远也教人猜不出年龄来。秦志峰找前台确定预约，前台两个穿统一的OL服还画了浓妆，那俩一脸花痴的蠢样让秦芷馨见着只觉厌蠢症要犯了。
从进大堂起，秦芷馨全程跟着秦志峰，她感觉他不是第一次操办这些事情了，到了会议场地后的处理都是有条不紊的。
会议场地约莫有两间教室大，下面是一排排横摆的实木长桌，每张桌上都铺着绒布。最前排是张小站台，配套的多媒体设备也是齐全。场地已经来了好几人，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生见到秦志峰后径直走来，直接一拳头轻轻打在秦志峰的大臂上。
“我草，峰子，你这一身像个人了，这是？”
山羊胡刚刚没看到跟在秦志峰身后的秦芷馨，这凑近了一看直接结巴了，脸上也和发烧了似的。
“我表妹，她小时候你绝对见过，一起去网吧的。秦芷馨，吴学恩你还认得不？我高中的时候经常一起开挂打游戏的。”
秦芷馨挑眉，打量了还在扭扭捏捏的吴学恩一眼。“记得，下巴长阴.毛的那个。”
吴学恩本来还羞涩，被秦芷馨这句恶俗的调笑话一说后也是记起秦芷馨来了，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草，你是那臭屁小鬼！我以为你是男的，那时候头上还留个短毛。”
“我可没说我是男的。”
秦芷馨昂着头，睨着吴学恩的下巴毛，她觉得他这总不剃下巴毛的习惯是真的邋遢。吴学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秦芷馨刚刚有多惊艳他现在就有多难受，就和平白吞了只苍蝇似的。
“对了，别告诉我你和我哥都在公司上班。”
“哪啊。我本科南陵医大的，保研到本校，跟着老板来……”
“他是我客户的学生，穷的要命的，放学回宿舍全靠两条腿的主。”
秦志峰打断了吴学恩的絮叨，他也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主，吴学恩听到也是急了。
“不是，我在医院上学，宿舍就在医院门后，我要个毛的车啊？不靠双腿我倒立回去？”
“算了，不打扰你们，我去接你老板，你要不要一起来？”
吴学恩一听就蔫了，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
“我就不去了，我哪像你，你脸皮厚，现在都成社会人了。”
秦志峰没回话，他算是默认了，让秦芷馨她留在会议场所等着，他亲自去楼下接待重要客人。被留在会议场所里，秦芷馨和吴学恩有一遭没一遭的聊天，很快就聊到了秦志峰的感情史，尤其是秦志峰上高中时给人肚子捅大的事情。
“你哥高中不就是差点给人姑娘送产房了，他说的好听，说上大学娶她，上了后也没理她。”
秦芷馨对此并不奇怪，她对秦志峰玩过的那些后续的发展都知道个大概。
“都打胎了，就算生下来按他性子估计也是装死人。”
“你哥这人挺渣男的。”
“你是不是很羡慕他？”
吴学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开始挠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沉吟了片刻才开口。
“你说我不羡慕肯定是假的，你想，别说高中了，哪怕是现在本科毕业了大部分都是初哥儿，哪像峰子，恨不得到哪都有自荐枕席的。”
“你长得丑，体态也难看，你睡不到可太正常了。”
“你说委婉点行不？我好歹高中的时候没少带你去网吧。”
“少来，都是我哥带的，你就是顺带的。对了，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单身？”
吴学恩一听，有些腼腆的笑。
“有暧昧对象，暂时没确定关系。马上就能好上了。”
秦芷馨一脸的不相信，她仔细看像吴学恩的表情，感觉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谁家的这么瞎？别告诉我你谈的是网恋的吧？老吴，网上真真假假，可能你聊的都不是女的，你确定你是有暧昧对象？”
“胡说八道，我大学同学，和我一届的。她正好要考研，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抽空陪她学呢。”
“瞧瞧，有照片不？”
吴学恩掏出手机来翻朋友圈。
“给你看，上个月拍的。”
秦芷馨点开，里面是两人的手紧紧相握，背景是电影院的银幕。
【啧，这运镜也太土了。还有这手也老，又老又肥，她是一点都不保养手的吗？啧，真丑。】
发动技能卡【恶臭男凝】，秦芷馨在内心不停地挑着刺。她伸出纤长的玉指又往上翻，下一张看着还是吴学恩拍的照片。
图片背景是一间几乎符合所有对日式元素的刻板印象装修的屋子，性冷淡风实木的长桌上摆几个网购来的廉价低质感漆器，木制托班上摆着生鱼片和一瓶清酒。店里的灯光被刻意的调的有些昏暗，照片拍到了跪坐着的“暧昧对象”的下半身，她穿着的是雪纺裙。
秦芷馨撇了撇嘴，没找到她脸的照片，干脆把手机锁屏了，转头对着吴学恩开口。
“有她的脸的照片吗？”
“没，她不让拍。”
“啧，你确定你和她暧昧？”
吴学恩有些尴尬。他觉得秦芷馨这不信任的样子就是在嘲讽他，恶声恶气的回了句。
“你小时候就欠打，咋现在更欠了。”
秦芷馨满不在意。
“嗐，我认识一个人。他遇到了，嗯，怎么说呢，自认为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他俩是高中同学，现在毕业快有好几年了，他们这几年里没有联系。我认识的这个呢，感情方面几乎是痴呆，家里挺有钱，但长得丑，人还蠢，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耳根子短……”
“我草，停停停，你说重点。你是不是和这人有仇？”
“行吧。他以为自己遇到对的人，但心里不放心所以去查那女的以前是干什么的，结果真查出东西了，那女的干过全国可飞的活儿，现在他还在群里嚎。”
吴学恩嘴角有些抽抽，他越听越觉得这死丫头在阴阳怪气他。虽然他可以肯定秦芷馨说的不是他，但他就有种哑巴咽黄连的感觉。这一通在他看来就是话里有话，不让拍照放朋友圈有可能是羞涩，但更有可能是不愿意出现在他的朋友圈里。
“你这就是随口说两句话，别乱挑拨，你这人和你哥一个德行，连说话都一个样。”
“怎么？别是秦志峰也说你这暧昧对象不靠谱吧？”
吴学恩想说啥，但这时秦志峰已经把包括他导师在内的“重要客人”们领进场内了，他赶忙站起身过去和导师打招呼。
确定科室主要的几个医生到了后，秦志峰也没管别人有没有来齐便直接开始会议。
金霞生物公司说白了就是个搞代理的，与其说是生物科技公司，更确切的描述其实是仓储物流公司，把国外的货进到国内分装再卖出去。
这次的会议按秦志峰的说法，是要来推销欧罗巴新出的一款抗胃部鳞状细胞癌的特殊生物制剂，这个药纯进口可不会走医保，价格自然是吓人的很，一个患者一个疗程至少要花四十万，疗效还不一定有多好。
而秦志峰作为会议的主持人，他也是公司的二级代理，自然对这药的疗程疗效都是门清。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人采购，只要能打开缺口他就不会少挣。
反正他给主任的红包已经给足了，并且也确定好了以后的分润比例，来这不过开会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顺道认识更多的合作对象的。
而秦芷馨这次干的就是花瓶的活，她负责站在台上的角落里给PPT翻页。
见秦志峰对这新药的疗效侃侃而谈，什么客观缓解率、无进展生存时间等等一听就是很专业的名字在他嘴里和报菜名似的。
到场的医生坐在场所前排，后面的全是来凑数的南陵医大的学生，因为是普外科所以来的大多是男生。其中不少男生，甚至还有前排的医生，都在偷偷看她。
秦芷馨绷着个小脸，被众目睽睽地盯着她只觉得腿软，丝毫没有刚刚调笑吴学恩的牙尖嘴利。
第131章烟冷金猊人海茫茫
2023年九月初，秦芷馨入职南陵市口腔医院的第三个月。
秦芷馨作为华西医学院口腔医学八年制的学生，于2023年六月完成答辩后，她在蓉城只歇了几天便来医院报道了，她在四月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便已经和医院签了合同。
这三个月她担了口腔正畸科总住院的活，每天都要准时准点上班。正常来说口腔科都是小手术，现场看现场做现场走，应该没有什么住院的才对。但这还是要分什么医院的，下级医院和上级医院接收的病人天差地别。
单独只看死亡率的话，任何一家三甲都比二甲更高，而病人死亡率、住院率往往越好的医院才越高。
南陵市口腔医院，虽然听名字像是个不入流的专科医院，但这家是全国都少有的老牌三甲，比共和国建立的时间都要早。
这家医院的前身是国民政府中央卫生实验院牙病防治所，在共和国成立后，改组成重点建设的全国中心城市口腔医疗机构，而这样的机构全国只有五所。医院的权威性代表的就是各种疑难杂症，下面医院不敢收的，只有这里能干。
类似的就是各种正畸科医生见了就头疼的颌面骨折感染、肿瘤和伴严重感染的致畸性的阻生智齿，等等不少别的口腔科医生可能一个月才能见到一例的患者，而在南陵市口腔医院往往一天就能收全了。
秦芷馨和往常一样从家里带了一大瓶黑咖啡。她喝这玩意不只是为了提神，更多还有为了提醒自己又要上班了。咖啡是放保温杯里的，保温杯上麻麻赖赖的，都已经被磕出好几处凹痕了，但她懒得换。秦芷馨还往里面加了好几块红糖，她本来想要加方糖，当方糖用光了，厨房里的调料盒里还有红糖。
这下搞得半华半洋的，保温杯里的真成了中药汤。
在秦芷馨看来，往咖啡里加糖就是为了把咖啡豆的酸味压住，至于是什么糖，秦芷馨无所谓，她不在乎。她都到喝咖啡提神的地步了，还考虑加什么糖才正宗的话就未免太矫情了。
咖啡豆是云南产的，便宜的很，一大袋足足有两公斤，价格也才一百多点。
中度烘焙的豆子用研磨机打成粉，90度的蒸馏水将咖啡粉里的乱七八糟的物质溶解再滴落到杯子里，中度烘焙的咖啡豆有很强的油脂感，并且有种独特的香气。这香气类似果香、松香和黄油味的结合，是-大马士酮和丁二酮的奇特味道。秦芷馨喜欢中度烘焙的豆子，烘焙过头的豆子太苦了，一点果香气都没有。
本来这掺着昆虫碎屑的干豆子水就难喝的紧，对秦芷馨来说约等于中药口服液。那自带的一丁丁点的香气已经是咖啡为数不多的优点了，没了这一点后咖啡和刷锅水有什么区别？
而今天虽然又是惯例的早起上班，但秦芷馨心情不错。今天很特殊，特殊到秦芷馨有些开心。
今天她所在的诊疗组会来个新人，是博士生一年级的新人，他的导师从北大口腔院跳到这，把他手下几个博士也带来了。
来新人可是天大的好事，诊疗组人多了，分到她秦芷馨头上的事情就少了。本来正畸科里除了来进修的老头子外，就属秦芷馨辈分最小。而下级医院来这进修的医生年纪，至少也比秦芷馨大一轮，饶是秦芷馨脸皮厚她也没胆子对他们颐指气使。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还在读的“晚辈”，即便对面按年纪和她是同龄，但这讲的是先来后到。
而加入她诊疗组人叫卢祖德。
北大口腔医学的博士一年级生，就是那个她高中同班了三年的小胖子。高考完后，班上人各奔东西，从共和国地域最北边的哈工大，到南边的双鸭山大学，班上四十多号人几乎遍布了各省。
而卢祖德当初去的就是北大医学院的口腔五年制，读完本科五年再读硕士三年，现在又要读博，即便是全日制的至少也要三年。
这里就要提到医学教育培养的差别了。像秦芷馨读的口腔医学八年制属于本博连读，只有本科生和博士生两个阶段，没有硕士。类比国外某些学校的所谓短学制“MASTER”学位其实就是博士预科，在秦芷馨所在大学的八年制培养方案中干脆就把这“预科”给去掉了。
秦芷馨有华美两校联合培养的MD（DoctorofMedicine）学位，而卢祖德是正儿八经的“土博”，他在读的是PHD（DoctorofPhilosophy）。属于是老老实实一层层考来的，研究生毕业了还GAP了一年，好不容易轮到了博士名额，结果他的导师跑南陵这来发展了。
这两人同龄还是高中同学，这下因为培养方式的不同，一个都毕业了一个才入学，并且秦芷馨入职了，卢祖德没有。
这种条件下，秦芷馨对卢祖德来说就是“长辈”，是卢祖德见了她起码要叫一句“师姐”的那种长辈。
一边哼着歌一边倒咖啡，等磨蹭完了秦芷馨才不情不愿的出门。
她今天穿了件纯灰色T恤和七分牛仔裤，包里还带了一件厚实的花格子衬衫，就是标准的宅宅程序员穿的衬衫。医院空调开的足，即便穿厚实的白大褂还是有些冷，不穿厚点她身子吃不消。
她全身上下都是中性的穿搭，放别的女人身上也许叫不修边幅，但秦芷馨的底子实在太好，即便是毫无特色的灰色圆领T恤，在她傲人身材和雪腻玉肤的衬托下，莫名的像是某种情趣穿搭，可定眼一看，又明明是保守的简直有些呆板的衣服。
只能说是秦芷馨天生丽质，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压不住那骨子里透出的妩媚来。而这死丫头上完大学后气质也不再跳脱，变得沉稳了些，起码是看着沉稳了些。
如果和秦芷馨不熟，估计真能把她误当成知性大奈奈美少女了。
某些小说中，身怀巨物的绝色大美女带上一个黑框眼镜就能变成平平无奇的路人，在胸前裹点布就能让波涛汹涌变成大平板。这些奇特的桥段能流传到现在也属实是超脱正常人的理性认知了。
至少秦芷馨做不到，只要是胸围大于B的都做不到。
秦芷馨她连兔子罩都得找人去专门定制，只要是小一点的就绷的她特难受，更别说要用绷带压平了。就算是把她肋骨压断了都压不平，只能说想出“神器绷带”桥段并孜孜不倦地反复引用的那些，既不懂生活、更不懂女人，大概是过于性.压抑了。
秦芷馨一下楼刚出小区，停在马路对面的一辆深蓝色的阿斯顿马丁DBX立刻亮了灯，还响了下喇叭。秦芷馨停下脚步，那车开动跟了上来，到她这一侧的时候把车窗按下，慢速与秦芷馨并排。
“老秦，我给你送去医院。”
车里是个肤色略黑的青年，叫孙知节，样貌平平无奇，但身上穿的一水的手工高定，手上戴的表是独立制表师定制的双针飞返计时表，单那块表的价格就不比他的开的车便宜。
孙知节是秦芷馨带过的病人，严重的阻生智齿，出现挤压症状了才去医院检查，正好被分在秦芷馨手里。这小子也不是常人，正常人牙疼早就来看病了，他硬是能忍，忍到严重发炎需要切开做引流了才来，而他见了秦芷馨是惊为天人，拔了智齿后为了进一步接近她，还专门在秦芷馨这搞了牙齿正畸。
这下可好，本来只要拔掉那一颗有挤压的智齿就行了，现在四颗智齿都要拔了，并且他全是指明了要秦芷馨给他干。
另外三颗正常的智齿不用住院，打点麻药硬拔就行，而为了不影响患者生活一般拔一颗要隔一周才能拔下一颗。
拔第二颗智齿就是上周的事情。
当时孙知节躺在电动牙科椅上，秦芷馨就在靠他边上，即便是带着一次性丁晴手套，穿的是有医院统一配发的白大褂，头上还带着遮挡面罩。但当她那娇嫩的手指划过他的牙床时，还是让孙知节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战栗的爽感，更别提当秦芷馨那一对肥润的兔子几乎就贴在他的颊边的时候。
拔智齿几乎全程都要侧着头，而上次他全程就是对着秦芷馨的胸口侧着。
秦芷馨身上的白大褂有股子消毒水的味，但更多的是她本身的味道。即便他早就认定了秦芷馨是他的真命天女了，但还是激动的鸡动。
孙知节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她的体香，只当是她用了什么特别好闻的香水。但他对这些懂得也算多，香水的味道还是太尖锐了，人工调和出来的化学品的味道因为不同物质的挥发水平的不一致而不得不改称为“留香”、“尾调”等等。
但秦芷馨身上的味道很一致。
他从侧过头开始就偷偷在秦芷馨怀里深呼吸，那味道让他迷幻，让他沉醉。
虽然拔牙很疼，虽然秦芷馨下手没轻没重，虽然他的智齿牙根太过粗大，麻药药效退了都没能被拔下来，可孙知节忍了。他不想在秦芷馨面前丢脸，哪怕是麻药药效退了但他一个字也没说，他硬是忍着疼，就和他智齿发炎了的疼痛一样忍着。
第132章服从测试
秦志峰讲完会场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秦志峰对这并不在意。来这听讲的学生都是为了免费的自助餐的，就是凑个数的。而那些医生大多已经提前知道了分润，大多也懒得多做过问。
在经过短暂的提问环节后宣讲算了结束，秦志峰从台上迅速走下，径直走向坐在前排的几位医生。
他和所有到场的医生交换了联系方式，让酒店的服务生领着众人前往酒店三楼的自助餐厅。人多眼杂，他可不会情商低到众目睽睽之下搞利益输送的套路，全程秦芷馨都是紧跟着秦志峰，一路跟到电梯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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