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后,以雌小鬼形态出击! 第69章

作者:W雾B不T停

  “记起来了,顾晓霜是我,非常、非常、要好的闺蜜,在大学的时候我和她经常一起逛街。抱歉,时间过去太久了。”

  王天卓听到她开口的嗓音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明明现在的圳市温度不低,但就是阴嗖嗖的冷。

  “你还和顾晓霜有联系吗?”

  “没有了。早就没联系了。我之前也上过大学,那是好学校呢,文凭可值钱了。但后来我身体不好休学了,那时候起就没和顾晓霜有过联系。”

  王天卓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她们之间还有联系,那样就得承认和顾晓霜之间的关系。

  “谭女士,我,额,我是,额,现在顾晓霜的状况不太好,我……”

  “有多不好?有我现在这状况不好吗?”

  谭银芝激动的坐起身,打断了王天卓磕磕巴巴的编瞎话。

  王天卓陡然间被吓住了,一张圆润的胖脸哆哆嗦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些后悔了。

  谭银芝表情狰狞的盯着他,但没一会儿就像是被泄了气一般又躺了下去。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旁边的监护仪屏幕亮起了红灯,蜂鸣器啸叫,显示心率飙到了160。

  “抱歉,让你见笑了。我脑子里长了个血管瘤,情绪有时候控制不止。能按一下红色的键吗,按了机器就不叫了。”

  王天卓额头上出了点汗,他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哆嗦着向前,但韩衡抢先按下了红色的标记有“SILENCE”的按键。

  王天卓尴尬的笑了笑。“这按下去真没事吗?不用我叫医生过来吗?这个机器都报警了。”

  “不用,就算它一直叫医生都不来的,我习惯了,我没希望了。”

  监护仪的显示器上心率降了下来,不再闪烁红灯了。王天卓想要退后一步,至少和谭银芝保持一米五以上的距离,但他害怕这一举动会刺激到她,只得忍着强烈的不适站在原地。

  谭银芝身上有股很难闻的臭味,比屎尿味还难以接受,那是一种诡异的腐臭味,不是尸体的味道,像是过期牛奶的酸味,一种似乎是糜烂的腐败气味。

  “顾晓霜得了艾滋吧?她是应该的。”

  谭银芝咬牙切齿的叫着,对于这个所谓的要好的闺蜜,谭银芝的恨意极大。但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即便是在嚎叫着也如濒死的喘息。

  “我是在名媛社团认识顾晓霜的。”

  “嘶,外围?”

  “看不出来你居然知道。我之前和我医生说,他还以为是明朝元朝,以为我是历史爱好者,聊历史的时候染上的病。”

  谭银芝咯咯地笑个不停。

  “名媛团呐,好像是什么有才有貌有钱的良家,但其实都是彪子,里面没有一个真的名媛。里面的姐妹有周围好几个学校的,我和顾晓霜算是里面学校最好的了,其她的甚至还有专科的。”

  王天卓嗫喏着张嘴,他想要问话但没说得出口,他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这真相让他有些眩晕。

第118章今是昨非

  “组我们这些名媛的叫阿阇丽,我们管她叫A姐。她自称是上岸成功的,钓了个做建材的大老板,想要造福我们这些小姐妹。她教我们怎么包装自己,不用太精深的,看着高级就行,能相信我们是名媛的有钱人都是土老帽。”

  谭银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但她前年被抓了,强迫卖婬、拐卖人口,被判了十五年,她手下还有一个因为卖DOPE给判了死刑。”

  韩衡厌恶的扫了眼这个半疯的人渣,往后退了半步。“毐品就毐品,还豆粕,你是没少吸吧。”

  “当然吸啊。我怎么会不吸,我什么都不懂,他们说这样新潮,阿米利卡的大学生都这样做,他们说这没副作用。”

  韩衡冷哼一声。“可太没副作用了,现在要十月了,你这状态能活到后年就不错了,说话再洋气,习惯再时髦,也没见你能多活几年。”

  听到韩衡这几乎是直戳人伤疤的话,王天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扭头对韩衡使了个眼色让他少说几句。

  韩衡几乎把“厌恶”直接写在脸上了,在医院待久了,他的心肠早就硬了起来,他不会觉得这种满嘴谎话又自甘堕落的东西和他属于同一个物种。他懒得继续听谭银芝的废话,扭头便走到病房外,在病房门口站定。

  神内科住院部的夜晚是宁静的,来这住院的最多的是脑卒中的患者。要么是在康复中,患者是虚惊一场,要么就是默默的死掉,或者救回来也丢掉半条命,小半边身子不听反应,说话只能“呜呜啊啊”的,闹不出多大的动静。

  因疾病而困苦的戏码,韩衡早就看的习惯了。

  他最讨厌的科室是精神科,里面常有躁狂的患者,他们极其有攻击性,用药用少了就会一直嚎,好像是嗓子里有个核动力的发条,似乎不多叫叫就会死掉,给他们解开了束缚他们要么自残要么伤害别人,靠近了他们还会一边用癫狂的眼神怔怔的盯着你。

  那种是野兽的眼神。

  韩衡讨厌这种感觉,一个经历社会化的、受过教育的、识字的人因为脑子的问题变得像个动物一样,这一点都不体面。

  精神科对付这样的患者也很简单,上药,上到他们的脑子都转不动为止,让他们维持一种痴痴呆呆、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在读大学的时候知道阿米利卡在几十年前针对这些患者的手段是脑前叶切除,但现在世界上通用的做法是上超量的药物,两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默认他们是人形野兽,让他们不要出来祸害人罢了。

  韩衡又从口袋里掏出槟榔来,丢进嘴里继续嚼。

  病房里的那个女人一张嘴就是在说谎,有不少话韩衡都听腻了。一张嘴就是别人害的她,至于她到底要为自己的人生负几成责,她是不会说的。一旦她认了,就是她快死的时候。人想要活的表现总是下意识的甩锅,但临死的时候却又会直面自己才是自己的苦痛的最直接的原因。

  那女人绝对吸过,并且还吸了不少,不然仅仅是艾滋不至于这么快就要死了。韩衡注意到谭银芝舌头两侧是灰白色的,一块块的像发霉的棉絮,那是绒毛状斑块。牙龈也是,几乎就看不到红色的黏膜了。

  按华国对艾滋患者的免费医疗政策,不说维持个十来年吧,起码不会仅仅是两年都撑不住。

  “彪子。”

  韩衡嘟囔一句,他无声地嗤笑着,他觉得王天卓这人富有幽默感,不小心谈了个彪子而已,大费周章、劳心劳力,好像是天塌了。

  韩衡想起了他的前女友,一个微胖圆脸、身体健康、有研究生学历的体面的城市户口人,但不是什么有钱人。他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但对面想分手,认为她是优秀的、值得更好的。

  韩衡有些迷茫,他对前女友的回忆更多是她对自己的指责。

  【这么多年你就没懂过我,你就在旁边看着吧,不争取,不竭尽全力,随时可以放弃。这跟有没有其他更好的人没有关系,跟你能不能让我看到你不用和别人比且你就是最好的选择有关系。】

  …………

  【有什么可等的?有合适的还有你的事么?遇到合适的你正好解脱能赶快找下一个?】

  …………

  【这么会为我考虑干嘛一直缠着不放手?这么无私那你替我找个更合适的?】

  …………

  【逃避到自己的安全区域很舒服么?不竭尽全力你不遗憾么?别别扭扭说这些违心的话你不难受么?有时候情绪上来耍耍嘴炮,但我本质比较惜命、比较坚持,也喜欢不丧气內心积极有憧憬的人。很讨厌别人一直放弃我,对我权衡利弊,腐朽阴郁拖我后腿。】

  …………

  【你就是吃醋不直说,不愿意不直说,还不打直球去付出去争取。我一试探试探,你马上就说放弃,并表示出不爱我了的意思。然后越来越不付出,跟我较劲。我想不离你远点都没办法。】

  …………

  【坚持缠着我,但是不关心不付出不给花钱,这很白嫖有啥区别?别扭个什么劲呢?有本事你就把你那情感行动和钱都锁在裤裆里,这辈子只看着。没有行动就是不爱,没给钱花就是不爱,我就是这么庸俗爱钱低级趣味贪慕虛荣的人,你可以找个有高尚品格,不图你任何东西充满母爱,勤俭持家,一无所求,只想和你结婚生子的女孩。】

  …………

  【别他妈老想着把问题转换给我!你父母理不理解是你要解决的,你到现在还是发给我看,想让我给你解决?你但凡有那个责任感想着自己面对都不会再拿这点破事烦我,你算什么男人?还指望我理解你什么到底?我了解什么?我什么都不了解,也什么都不想知道。】

  …………

  【找我显得还委屈着了,多的是比你明事理条件好的,我只是被你捷足先登而已。我坚持这么久都是我底线够低,你妈自己家的儿子什么样她不清楚?我能干还嫌我厉害,难不成他儿子家以后他好说了算?我真想跟你爸妈说用不着他们看上,我不结婚纯粹是我不想结,不用别人替我急,显得我高攀了,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

  【我忍你和你妈很久,从你妈那次骂我那么难听你莫不做声,到现在还觉得事事有理事事我不对。我受够了,你们家我不想进,你我也不屑的要。逼我撕破脸皮,欺人太甚,我咬碎牙自己吞,认识你算我倒霉。】

  韩衡把嘴里的槟榔嚼的“嘎吱嘎吱”响,嚼的嘴里都有了丝铁锈味。说来也怪,他记不清前女朋友那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了,但她羞辱自己的话却记得一清二楚。韩衡攥紧了拳头,但没多久又松开了。

  这没办法,天要下雨,随她去吧。

  他在病房外能听到里面的声音。里面出了监护仪定时传来的“嘟……嘟……”声外没别的声音,估计是王天卓和那活死人在大眼瞪小眼。韩衡对面病房有人在呻吟,没多久就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低声呵斥的声音。

  韩衡嗅了嗅鼻子,病房走廊里有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并没有谭银芝身上那种糜烂的、半死不活的、满嘴谎话的臭味。韩衡把嚼烂的槟榔吐在一边写着“有害医疗废物”的垃圾桶里,谭银芝在病房里嘟囔,离着有些远,韩衡听不清,他也不屑于去听。

  但王天卓和病床上躺着的活死人是一个蠢样。一个愿意临死了骗人,一个闲着无聊愿意临着假期来听一个活死人说谎。难道因为这个彪子是他的所谓的白月光就要来个寻根问底吗?说直白了还是心存侥幸,王天卓就算今天问出来了,也只会说这个得怨

  韩衡讨厌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眼睛看透了别人,这让他厌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

  韩衡在病房门口站定,矮胖的身材背着病房走廊的虚弱的冷光,给照的黑皴皴的。病房里就剩下王天卓和谭银芝,王天卓只觉得心脏跳的飞快,因为紧张大脑都出现了些缺氧的感觉。但他不敢深呼吸,谭银芝身上的臭味让他生理性的不适。

  谭银芝像是死了般,被韩衡羞辱可心率都多大的波动。她剩下的独眼污浊,怔怔的盯着病房的天花板,过了许久才开口继续说。

  “我现在很丑吧?但我大学的时候真的是班花,真的。我以前很漂亮的,这我不骗你的。上大学,班上十几个女生里,就我身材最好,长得也是最靓,开学没多久就有男生向我要电话了,他们想泡我。”

  “A姐说我和顾晓霜是最有可能钓到有钱人的。我身材好,顾晓霜气质好,并且我和她都是好学校的大学生。A姐给我们介绍了很多有钱人,真的有钱人。我第一次坐上奔驰,不是那种三十来万最便宜的奔驰,它后座好软,跑起来只有一点点的震动,好舒服的。”

  谭银芝滔滔不绝地说着,说到那段时间她又有些激动,一改之前的气若游丝。

第119章兼葭秋水心照不宣

  秦芷馨尚未反应过来,杨启超已经鼓起勇气吻了上去。他强壮的舌头轻而易举的顶开了她的贝齿,像是蟒蛇般绞住秦芷馨的丁香小舌。浓烈的窒息感一阵阵袭来,让秦芷馨眩晕又迷醉其中。但她还有理智,握紧粉拳对着杨启超的胸膛砸了两下。

  但她的力气太小,这更像是打情骂俏。

  杨启超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孟浪,他慌乱地松开,秦芷馨差点没站得稳,他又扶住她,两人再次贴靠在一起,但这一回两人都清醒多了。

  刚刚的状态有多迷离,此刻的他们就有多尴尬。

  杨启超闻到了一股极其好闻的味道,那是从秦芷馨身上传来的。与她平时的体香不同,这味道更加的暧昧且私密,浓烈且馥郁的像是骤雨,满是渴求的空荡、是雕琢精细的极品玉杯满心期待着美酒的肆意灌溉。

  秦芷馨玉面羞得粉红,她想要生气,但发现自己对杨启超根本恨不起来。

  “我、你……算了。去你们食堂吧。”

  秦芷馨依旧靠在杨启超身上,她双腿直打哆嗦,不靠着他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坐在地上了。

  两人的步伐放慢了些,本来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被这没用的雌小鬼拖拉到二十余分钟。他们到了北区食堂的时候正好是人最多的时候,这时每一个窗口都在排长队。秦芷馨这时已经缓了过来,她和杨启超之间保持着半拳不到的距离,别人看着两人几乎就是紧贴着。

  只要不是瞎子,任何一个看到他俩的样子,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二人的情侣。

  周围的人密密麻麻,秦芷馨依旧是焦点。她潮红的玉面将她本就青春妩媚的气质里又添了不止一分诱惑。

  半熟的肥满的水蜜桃把枝头压落,浑身都散发出清甜的气息,引诱着上前采撷并一亲芳泽。

  杨启超再次成为焦点,自从和秦芷馨分开后他就没感受过这么热切的目光。

  嫉妒、爱慕、愤恨、贪婪……

  这些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戳在杨启超的影子里,没有给他带来伤害,但足够让他感到不适。

  秦芷馨早就XI//惯了。

  她完全能做到被人凝视而面不改色,这个技能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她无视那些惊艳的目光,反倒是又起玩心,她抓着杨启超的胳膊,紧紧的贴了上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恰到好处的羞涩与纯情。

  就如一个真的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女。

  “超超~我没来过你这,你推荐呗。”

  她满心都是恶劣的玩味,夹着嗓子,语调缱绻极了。

  夹子也有三六九等。不同于那些擦边网红的劣质夹子音,秦芷馨的就能做到既稚气又自然,听着天真又妩媚。

  这声音让人骨子都酥了,但杨启超作为被玩弄的当事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推荐这边的烧鸭,味道非常粤式,很正宗。”

  杨启超揽过秦芷馨的腰,让她与自己完全贴紧。刚刚在林荫道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只是他们都心照不宣。

  二人不动声色的对视,秦芷馨含情的杏眼里满是得意。杨启超瞪了她一眼,警告这死丫头不要搞事。

  杨启超去排队打菜,秦芷馨则是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美人背挺的算不上笔直,略有些前倾但丝毫没有颓废,反倒是显得既慵懒又随意,大大方方的模样莫名的有几丝傲慢。妩媚又冷艳的带露玫瑰长着无形的尖刺,像是笃定没人敢上前打扰她。

  秦芷馨很是安静地等着杨启超。周围人声喧嚣,她戴上蓝牙耳机开始听鬼故事,同时百无聊赖的刷起了虎扑。

  耳机的隔音功能很好,瞬间耳边清净了下来。数十道热切至极的目光始终聚集向她,黏腻的宛若带着滑溜溜的粘液,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秦芷馨有些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孤身被包围但总能随意的全身而退的奇妙欢愉。

  不是没人想要坐在她边上,想要对美人一亲芳泽的不要太多,但秦芷馨是目光的绝对聚焦点,是热切的注意与众人贪念汇聚的中心,就像是被无数道射光灯聚集着的稀世珍宝,即便没有阻隔但也会让观赏者不敢靠近。

  她知道自己是很多人深夜想象的剧场的女主。

  无论是在帝都的学校,还是在这沪市的学校,无疑都是华国最优秀的学生聚集的地方。

  他们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在秦芷馨面前代表着最基础的美德。

  在帝都的几年,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向他展现自己的“竞争力”,他们像是一只只着急开屏的孔雀,迫不及待的炫耀着自己自认为珍贵的羽毛。

  可惜这些在秦芷馨看来大多一文不值。

  在他们的幻想中,她自己会如同一个布娃娃般任由他们随意摆布,自己该被他们的“优秀”打动立马被催眠,然后和他们一起共赴巫山、做出各种不知廉耻的姿势,满足他们各种奇怪的XP。

  但这些主动的人偶幻想只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中。

  现实里的秦芷馨傲慢到甚至不愿意拿正眼瞧上一下,哪怕对面像猴子般上蹿下跳演出一场场滑稽戏。她将周围的异性与她之间的关系分为三个等级,最低一档的是能见而不能言,这对她来说仅限于一个眼熟。

  往上一档是点头之交,名字都不一定能记得住,但勉强算是入眼了。再往上就是熟人了,字面意义上的熟人。可以聊天、开玩笑、闲的时候能一起打打游戏,也许会有些不经意间的小暧昧,但她不可能将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更不要提交心了。

  秦芷馨知道什么是最宝贵的。自由,绝对的自我带来的自由,也正因此她对一切的态度都是种若即若离的疏远。

  这是她的处事方式,藏在柔情蜜意中的冷漠。

  现在她与异性之间多了第四层关系。秦芷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述这种拧巴又火热、尴尬又配合的奇怪关系。她和杨启超之间的关系让她在下意识中想到了“兽//交”,不对,新时代可以管这个叫恋物癖或者是福瑞控。

  杨启超,宠物可以上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