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儿子出生后李佳怡更是得寸进尺，自己孩子不带，留在琴岛备考研究生，每个月还要给她打四千块的零花钱。
这还是谈了好久才妥协的结果。
那时候她和黄梦松才毕业，她“屈尊”来了寿安，黄钦州本来还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颇有些好感，但她对“穷地方”可没有好感，各种挑刺。
当她在知道黄钦州的茶叶生意一个月能有六万多的净收入后，心里又开始贪，她要管黄梦松家里的存款。
可黄梦松没这个话语权，他扯不过泼妇便只得叫老爹来。
黄钦州厌恶胡搅蛮缠的白痴，李佳怡已经把他的好感消磨殆尽了。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就是欠用刺刀攮了，直接和她说“你要也得有命拿”，说完揪着她头发就要往仓库里“解决麻烦”去，这还是黄梦松救下的。
从那之后，李佳怡少见的“通人性”，她退了一步，但死活不愿在赣省。既然李佳怡退一步，黄梦松也退一步。说白了还是黄梦松的心太过温柔，他也厌恶李佳怡，但他更厌恶单纯用暴力解决问题。
每个月交三千就当是让她老实点的“岁币”了，这只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权宜。
黄梦松心里极其残念，他觉得琴岛应该是风水不好。
现在他女朋友想要结婚了，又开始因为彩礼的事开始吵。明明鲁省琴岛的彩礼也就一两万，但准丈母娘知道赣省的彩礼标准后，并且还知道他家因为卖茶赚了不少钱，便又是狮子大开口。
他五年前会觉得高考是人生最大的事情，他三年前会觉得失恋是人生中最惨的事情，但他现在不会想这些空虚的东西。
黄梦松玩腻了，他看了时间，快到三点了，他从地上抖落了下很是厚实的机车夹克披在身上，他要亲自去一趟浮梁县办股份交接的手续。
大厅的玻璃门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开门外面独属于赣省秋日多山地候的阴湿寒风扑面，迫不及待的钻入他称不上温暖的房间中。
黄梦松打了个寒颤，把机车夹克的领着立起来，走进自家仓库里。
寿安的地便宜，仓库可以建的很大，至少黄家的仓库不小，快五百方了。这仓库成本最高的是细水泥地面，其次就是仓库顶上的铁皮。黄梦松推开仓库门先是各种农机和他的铃木GSR400，往后是堆的满满的茶叶，茶叶被用塑料纸包着，装成一袋袋的高高堆起，几乎要够到铁皮屋顶，每包茶叶都有一斤上下。
他家的小轿车还停在浮梁县那，暂时在寿安的家里出行工具除了自己的铃木摩托就是一辆新买的货车。
400cc排量的摩托，马力不上不下，算不上什么“性能猛兽”，但黄梦松喜欢的紧，这是他第一辆摩托，暂时也是唯一一辆摩托，这是他在2009年买的水车。2009年华国上了新的废气法规，从2009年开始铃木的车都是电喷口了，而他胯下这辆还是老的机械喷口，他用一辆国产小踏板的价格给盘了下来。
黄梦松用力踩了好几下才把火点上，捏紧油门，这老车单单是吼得声音大，但骑上又觉得没啥力。他驶过家门口新修的水泥路后往镇中心开，寿安镇的边缘全是新修的路，宽一点的是气派的柏油路，窄一点的是水泥路。
但镇中心有一段是坑坑洼洼的石板路，可能一两百年前还是四面方整的青石板，但随着时间已经变得破碎，碎石中间满是砂砾和泥土，到春天、夏天会长出稀疏的杂草、野花，现在早已干枯，只留下少许枯黄的根茎。
这一段路他早烂熟于心，寿安镇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寿安、浮梁、景德镇市都存在太久了，几百年都没什么变化。
也就这几十年里新出了好多物什，但生活在其中的人又会下意识的忽视。
黄梦松开到寿安的东南角驶上快车道，车道边上就是老铁路。赣省很多地方还在用烧煤的的“慢火车”，尤其是他老家景德镇市，个个县镇之间都有火车相连，火车主要还是运货，时速堪堪破百，若有驶来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哐嘡哐嘡”的声音，车离着近了地上的小石子都能抖。
黄梦松即便是小时候去浮梁县都不需要看路牌，骑着自行车沿着铁路的方向猛踩就行，看到火车站了就是到了目的地。
沿途的矮山连绵成片，这些景色他看了小半辈子，只觉得这些山像是一层包裹，绿中带着枯黄，与灰白的天空延伸到无穷的远方。
与他并行的老铁路上驶过一辆拉货的绿皮车，锈迹斑驳的车身在那极有节律的“哐嘡哐嘡”的声音和他身下的老摩托一同嘶吼。。
老旧的火车轻而易举的超过黄梦松的机车，这让他觉得心里压得慌。他加大了油门，车没能提速多少，胯下的机车发动机吵得让他心烦，即便是路上的风噪、火车连续的“哐嘡”声的嘲讽都压不住这老摩托的干嚎。
他觉得自己该换一辆车了。
开到浮梁县的郊区，万康茶厂就立在这。
茶厂有好几十年了，前身是浮梁县的国营茶厂，在八十年代被人承包下来改成私营。因为当地的人喝的惯了所以早年还不愁销量，但去年销路就不行了。若不是黄钦州做事狠厉，硬是把销路的关节逼着被打通了，估计去年这破厂就倒闭了
茶厂占地好几亩，从外面看有些破败，门口的铜招牌上了清漆，被擦的锃亮，可大门锈迹斑斑，看着脏兮兮的，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
往里看是三间连在一块成“品”字形的厂房，厂房外墙是镀锌铁皮，也就是常说的“白铁皮”，即便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下部大块的锈迹。
黄梦松把车驶入厂内，往里，正对着茶厂门口的小石像，题字写的2000年9月，边上是一块雕刻的关于浮梁茶的诗句。
【大唐茶市千年盛，香茗浮梁入万家。】
这诗是现代人写的，连诗人是谁都说不清，颇有种为了点题强称赞的拧巴感，只是关于浮梁最出名的诗句是《琵琶行》里的【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很明显，这句借用鸡子口吻说出来的酸话并不适合当茶厂的招牌，但除了这句话外，似乎就没有既能点出“浮梁”这个地名又关于茶的诗句了。
第72章无言有声
接待完宁江中学的校长后，孔玉成带着乔春木去自己的办公室。
孔玉成的办公室很宽敞，八十几平的大小，几乎有乔春木在南实高的三个大了，地板都是打了蜡的南美进口黑胡桃木，光亮亮的，润的隐约发着红光。
乔春木坐在真皮沙发里，沙发很软但丝毫不塌，坐下的一瞬间就将他的屁股和背都包裹住，衣服和皮质磨着“吱嘎吱嘎”的响。
“上次来还不是这沙发，你这换大件东西比我换衣服都勤快。狗日的，你这家伙我一举报一个准。”
没了宁江中学的外人在，乔春木骂骂咧咧，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
孔玉成没第一时间回呛，虽然是讥讽，但自己师兄这穷酸样他也懒得搭理。拿出烟盒拍出一根细雪茄丢给乔春木，再拍出一根来给自己点上，细细的抽了几口后孔玉成才慢悠悠的说。
“二号毛氏十三，很柔，有蜂蜜的甜味，回甘有人参味。”
乔春木没抽，只是放近鼻尖闻着，把这根雪茄往口袋里一塞。
孔玉成瞥了眼，把口袋里剩下大半包雪茄全丢给他，继续说。
“老沙发都放综合楼公用了，这套是公司赞助的。不止我这里，个个主任的办公室都有一套。”
一边抽烟，孔玉成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两杯红茶来，一杯推到乔春木面前，一杯自顾自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什么公司能送这玩意？”
乔春木有些羡慕的摸了摸沙发，棕色的头层牛皮手感细腻，摸起来比他身上的皮都舒服。
“多媒体，一套就要十七万。暑假给高三一栋楼全换了，加上整备费七百多万，走的财政，里面我一口也没吃。”
孔玉成漫不经心。
“我不信，我都认识你多少年了，你这人咋可能一口不吃，瞧你穿的、用的，哪里像是当老师的人。”
“我不给别人留口实，你是说我做事屁股不干净吗？”
孔玉成表情微妙，似笑非笑。
“难说，反正我马上退二线，到时候啥事也不是我去管的了，出了甚么事情也与我无关。”
乔春木扭了扭身子。
“我不用猜，四年前实高是什么样，现在最多加了个投影仪。那玩意还是教育部逼着加上去的，对不？”
“老孔你生财有道，我这种纯吃财政拨款可和你比不了。”
说实在话，乔春木虽然对孔玉成的理念不是很赞同，但他对孔玉成的能力是实打实的服了。之前一中在南陵只能是二流，每年的一本率也是百分之六十的样子。结果放孔玉成手里，还没几年就把一众老牌名校都给干的没脾气了。
在孔玉成的办公室里聊了快一个小时，乔春木有些恍惚，他早就知道换届后自己会退位。
孔玉成到时候会先做南实高的代理校长，但绝对的实权。这种空降的举措在南陵绝对是开了先河的。
很显然，上面有人对自己的管理水平极其不满，这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警告了。
乔春木挠了挠头，颓然的躺在沙发里。
孔玉成没有继续搭理他，默默的抽着烟，抽了几口就把还剩下一半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给玄武某家私房菜打了个电话。
乔春木看着，想开口问问换届的详情，但他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他对于孔玉成的能力是服气的，但他就是不甘，孔玉成这些年干的事情，他是心知肚明的。
对学生，他按成绩将他们分为三六九等，近乎传销的方式以及重点班考试末位淘汰制来逼着卷学习。对老师也是差不多的套路，他采取单一指标成绩排名绩效，排在前面给钱，排在后面吃冷眼。
除此之外，为了吸金，孔玉成牵线英格兰和阿美莉卡高校的文科和商科，给一群放国内二本都上不了的富二代一个便捷的出国平台。他的关系网能铺到国外的某些学校是他的能力，那些学生的家长自然也是愿意为有能力的人慷慨解囊。
之前乔春木听马承武说过一件趣事，一中的每间教室都永远不断电，去年还发生了有个下晚自习的学生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提前上早自习的学生的事情。
乔春木还知道一中每年舆情管控的开支都是南实高的好几倍，因为每年都有受不了第一中学高压策略而自杀的学生。
乔春木知道孔玉成这样搞迟早要被人整，但这“迟早”到底是多久没人有个数。
他这次专程带来14年高考状元种子来现个眼，与其说是显摆，还不如说是种色厉内荏。乔春木清楚的知道，按陆栢胤的水平，随便去个靠谱一点的学校只要是正常发挥都有能力冲一冲状元。
但孔玉成不在乎乔春木那一点小心思，因为他现在的一切都会属于孔玉成。
对南实高来说，陆栢胤不可能每一年都有。他孔玉成有的是耐心，更何况他亲侄子的水平也不差，即便他侄子周辛树现在是实高的，但过一年他也是南实高的校长了。
秦芷馨一行人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来了解第一中学体育馆的场地布局。
但她总觉得这不是来了解布局的，单纯是南一中在炫耀他们的新体育馆。毕竟她又不是陆栢胤，哪里需要到主席台上吹冷风。
到时候运动会可不用上主席台，毕竟她成绩不行，作为学生代表给三校演讲这种大事可轮不到她来。秦芷馨只是个领队，只需要负责在镜头前当花瓶就行，待到运动会开始后最多也就是给参与运动的实高的学子发点矿泉水和葡萄糖。
周辛树和李镜站在她身边，她们三个南实高的高一的聚一起，陆栢胤和高青蹇站在一边，宁江的站在远远的一边，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南一中的学生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秦芷馨站在体育馆前主席台往教学楼出眺望，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往食堂跑。秦芷馨有些无聊，她对着手表数着秒，还没十分钟，吃完晚饭的学生又大批大批乌泱泱的跑回教室上课，没多久一中就又安静了下来。
秦芷馨瞧的是忍不住咋舌，她一看到这群宛如牛马一样的南一中学生，就联想到孔玉成估计很快就成南实高的校长了，到时候别南实高也要变成这模样吧。
“我勒个去，一中吃饭是用啥的？是漏斗直接灌胃里吗？我看有人下课还没五分钟就从食堂出来了？”
秦芷馨虽然惊讶但嘴上还是惯例开损。
“一中吃饭是有要求的，如果是大考前，他们吃饭都不允许坐着，得要站着吃，这样省时间。”
周辛树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但这情绪只出来了一瞬，因为秦芷馨还在抱怨。
“吃饭就算吃的再快也节省不了什么时间学习的，这表演给谁看啊？”
“我舅……孔校长是提倡，提倡学生在做事的时候做快一点，把时间挤出一点留给学习。其实一中吃饭的时间和南实高是差不多的，你看到吃完就跑着的都是吃便宜食堂的，那里打的快、吃得快。食堂的五楼、六楼卖的贵，估计现在才吃到。”
秦芷馨听了只觉得魔幻。
“好家伙叻，这还玩阶级歧视啊？”
李镜一直在默默的听着，听到周辛树说的“五、六楼”也是忍不住插话。
“我听说他们五楼和六楼，随便打点菜就要三四十了，基本是给富哥、富姐开的了。而下面的普通食堂菜种类少，但也都有两荤两素一汤，现在是进去先刷卡，拿餐盘一路往前推，推到菜前给你打一勺，就是分餐制。”
“嘶，我姐可从没和我说这个啊？这简直是犯罪了。”
李镜讷讷开口，“秦同学，他们其实吃的不错了，又快又好，份量还足。他们卷成这样不至于不给饭吃的。”
秦芷馨望向一中的食堂，表情有些嫌弃。
“喂，周辛树，到时候换了校长南实高不会也变成这德行吧？”
“你问我，我去问谁？反正我肯定开小灶，去教师食堂。”
秦芷馨眯着眼睛，瞥着周辛树，表情说不出的微妙。虽然是被一个大美女瞅，但周辛树还是被她那奇怪的表情给瞄的心理毛毛的。
“你这是啥表情？”
秦芷馨不说话，之前带路的两个一中老师姗姗来迟，把他们领到中巴车上。中巴在下坡的时候轻微摇晃着，秦芷馨偷偷玩手机，感觉有些头晕，干脆息屏，用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半侧着身体在车上眯起眼来。
旁边宁江中学的两个男生一直在偷看她，他俩看到她眼都眯起来了，以为她睡了便直勾勾地瞧着。秦芷馨有些厌烦，这些人就和一群苍蝇一般，每时每刻都在出现。
她懒得记住每一只苍蝇的名字。
秦芷馨将头偏向另一侧，不去搭理。
但却露出了优美的颈部，白皙娇嫩的皮肤与粗支的棉纺卫衣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本就显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让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看着就如同黑暗中的夜明珠般，玉白透亮的简直能发出荧光来，而优美的颈部线条就如同松弛的琴弦，肆无忌惮的展露出最原始的憧憬。
许是有些冷了，她一对柔荑环抱着胸口，将牛仔外套揽紧，一双肥兔儿挤着，本就突出的地方更加显得雄伟。
周辛树还是死皮赖脸的坐在她边上，见她这样子便把自己的风衣解下来盖在她身上。
秦芷馨迷糊着看了他一眼，周辛树没说话，只是瞧着。
第73章商务饭店
秦芷馨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周辛树看着她，眼神止不住的变得呆滞。
她领口的皮肤白皙的晃眼，只是那块实在太空了，她穿的卫衣太素了。她穿的牛仔外套也太廉价，布料差劲、塑料纽扣质感差劲，剪裁也是一塌糊涂，完全就是通版。
周辛树想要说这是地摊货，但秦芷馨把它们穿在身上，他又觉得好像就不是那么的“地摊”了，只能说是“商品的价格属性不够显眼”了。
按周辛树的审美，美女就该着华服、佩珠玉，秦芷馨身上穿的在他看来太普通了，一身上下除了手表和鞋子看着还像话，剩下的过于随意了。他觉得秦芷馨的脖子上应该挂一只彩宝雕缀的choker，最好是红宝石或者黄宝石，暖色系的宝石和她一身的冷白皮绝对很搭，choker紧贴颈部的特点，也能够突出秦芷馨那精致的颈部线条。
但即便没有珠宝秦芷馨也一样很漂亮，只不过这是因为秦芷馨长的漂亮才显得她穿的衣服漂亮。
周辛树自认为自己胃口很挑，当然他不会否认自己喜欢女色，他不是个伪君子，不是什么道德圣人，两千多年前的老祖宗都说过“食色性也”，他周辛树再聪明，能有老祖宗看的开？他再优秀，能有那些史书上留下名字的人优秀？
他喜欢是一种气质，或者说是一种感觉，知性、温柔又独立的女人。不，更确切的说是知性、温柔、独立又能懂他的漂亮女人。就像他对秦芷馨说的，强势的男人和强势的女人搭对了才算是合格的婚姻。
周辛树觉得他老舅孔玉成一直没结婚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他可能在等一个能把他给吃干抹净的人。
孔玉成和乔春木坐在中巴靠近司机的位置，中巴的前挡风玻璃中间的后视镜能看到他们在说话，但周辛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本人也对两个中年老头的聊天并不感兴趣。
中巴到位于江心洲南岸的创意菜餐厅停下。
孔玉成给他们这些人订了一家创意餐厅，里面以杭帮菜的“湖上派”的菜肴为主，主打是偏清淡口的。这家餐厅价格相对那些高档餐厅来说还是很实惠的，一客的均价约莫是三百出头。名义是私厨，但说的更直白些就是商务餐厅。
这种地方是用来谈事情、说生意的，要的是环境好、装修好和隔音好，这种多半在口味上没有特别的什么追求，但绝不会做的难吃。
餐厅从外面看，外墙整体由褐红色的页岩砖围砌，但丝毫没有粗粝感，反倒有种独特的精致。餐厅前的停车场豪车摆的满满当当，单单看造型就知道不便宜。餐厅内部是简约的新中式风格装修，说是新中式，但本质就是把老家具的款式保留，去掉花纹，加上点所谓的人体工学设计。在装修上更多的还是走简约风，“中式”在这里不过是某些元素的点缀，就和某些女生出门前擦个唇膏就说自己画了妆差不多，颇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
江心洲临山傍水，有整个南陵市区里最开阔的江景，一到晚上游船花灯照着，和对岸新建的高层小区遥遥对应，看着勉强还算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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