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利维坦
看着眼中流露出无限失望的凯特,李山泽翘了翘嘴角:“怎么,你不会万念俱灰去自杀吧?你的命是我的。”
“不,虽然我即将成为不洁之身,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讨伐邪恶,尤其是玷污了教会大骑士的终极邪恶。”
凯特的声音咬牙切齿。
“也许你的命是我的。主人。”
李山泽笑了起来,他伸出右手捧住凯特的脸蛋,用粗糙的手指在她精致的面孔上摩挲着。
李山泽迎向凯特倔强而愤恨的目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可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
当雪佛兰重新汇入奔向五星级酒店的车流,后视镜里映出女骑士重新编理的高马尾——发绳多绕了两圈,就像是绞刑架多打了两个绳结。
130 不洁的骑士
丽思卡尔顿2806房的冰桶里,浮着凯特的银十字架项坠。
李山泽用客房圣经的书页垫着威士忌杯,厚重的铜版纸吸饱了冷凝水,十诫字迹在玻璃杯底晕成圈。
这就像是个带着嘲讽的戒圈。凯特想道。
“第七诫是什么?”李山泽晃着威士忌杯中的冰块,眯着眼睛,透过琥珀色的酒浆欣赏着凯特跪在波斯地毯上的身影。
李山泽很喜欢这场征服的游戏,所以他格外的有耐心。
大骑士的上半身已经赤裸,露出后背的鞭痕。
鞭痕在她光洁的背上画出圣安德烈十字——这宛如圣痕的印记是李山泽用他的皮带在她纯洁的背上烙下的。
“第七诫是不可奸_淫,主人。”凯特忍受着屈辱回答道。
她正在咀嚼着屈辱和愤怒,它们在她的口中发酵,在她的心里酿成反抗的力量。
FBI的徽章在她脚边闪烁,上面还沾着从唇间滴落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凯特在痛楚中咬破舌尖,血染红了地毯,随后,她的瞳孔泛起宛如受洗池的寒光。
她骤然暴起,膝盖向着李山泽那已经坚挺的小兄弟狠狠砸去。
然而这徒劳的努力被李山泽一掌架开。
随后,李山泽笑吟吟的在手机上按下一个按钮。
嗡嗡的马达声响起。
凯特浑身凝聚起的全部反叛之力,都在小玩具的帮助下转化为潮涌的痉挛。
“大骑士的膝盖,当然可以用来碾碎邪恶,但是,更主要的用途难道不是面对主人恳求宽恕吗?”李山泽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凯特恨不得一拳狠狠的将这个可恶的笑容揍扁。
他挑起她的下巴,用颇具侵略性的目光欣赏着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中有不甘,有不屈,有执拗,有羞耻,也有已经被他赠送给她的小礼物唤醒的情欲。
“是,主人。”她无奈的回答道。
当李山泽的唇凑近她娇嫩的双唇时,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由于她在那次膝击中耗尽了全部反击的力气,所以她只能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口中翻江倒海,任由他的唇俘虏她的香舌,任由他的手攀上她的山峦。
当他终于将她释放时,她险些就要追上去索吻,虽然她勉强克制住了自己,但是她已经变得气喘吁吁。
她已经接受了她即将被他征服的命运。
但是他却不肯放过她,他手中的雪茄剪抵住她的喉,调笑道:“你告解时的喘息大概还不如现在虔诚吧?”
她只能有气无力的,愤恨的白他一眼。
他的手沿着她的脊柱游走,缓缓向下,粗糙的手指,轻柔的摩擦,引起她的强烈的颤栗——这当然也有被李山泽塞在她洁白纯棉下的小玩具的功劳。
而那片象征着纯洁的洁白如今已经一片狼藉,被露水打湿,东一片西一片。
他的手继续向下,解下她大腿的战术绑带,动作仔细而轻柔,简直就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拆解定时炸弹。
“禁止在侍奉主人的时候佩戴除主人外的信仰符号。”李山泽笑着扬了扬手中还弥漫着她的体温的战术绑带,那上面绣着十字架。
总统套房的香氛系统突然切换成乳香,马达的震动越发猛烈了,凯特在生理反射中仰起的脖颈撞翻了威士忌的玻璃杯。
琥珀色的酒浆顺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缓缓流淌下来,漫过耻骨,将骑士的誓言发酵成香醇的情欲,她的防线已经完全崩溃。
然而,就在她即将获得愉悦时,那仿佛不知疲倦的震动忽然间停了下来。
女骑士茫然而又不满的睁开眼睛,看向她的主人,那眼神中有着已经被引燃的欲火,有着熊熊的渴求。
李山泽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取出了那顽强的小玩具。
凯特感到了无尽的空虚,她的身躯扭动着,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他,本能的用山峦摩擦着他坚实的胸膛。
“主人。”她叹息道,婉转求欢。
这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极限了,李山泽再冷漠,再放置,也没能迫使她说出更加露骨的言辞。
或许她需要一些榜样的示范。李山泽若有所思的想起了克劳迪娅。
不过那不是今天,也不是现在。
女人的第六感是可怕的,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凯特依然察觉了他竟然在想别的女人。
她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主人,求求你,奖励我吧。用你的圣枪赐予我荣耀吧。”
大骑士超常发挥。
李山泽便欣然赴约,他一挺身,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
血红的梅花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
女骑士原本用来握长枪的十指深深陷入他的后背,抓出十道带血的预言。
凯特咬住床幔的蕾丝边,把告解词把绞碎成凌乱的呻吟残章。
正午的太阳爬到正南方向,把女骑士痉挛未止的脚踝钉在十字架形状的光斑里。
我已经是个不洁的骑士了。我被身上带有浓烈巫术污染的食人魔占有了。
在身体上被征服之后,在满足的陷入昏睡之前,这是大骑士心中转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暮光像是一柄解剖刀,剖开2806房的防弹玻璃窗,凯特在冰桶融化的滴答声中睁开眼。
干练的衬衣被粗暴的撕成碎片,与她的FBI证件一起,凌乱的铺在地毯上,看起来像是某种奇怪的魔法阵。
她抬腿时牵动大腿内侧的伤痕,欢愉过后的疼痛令她对造成她此刻痛苦的主人愤恨不已。
身旁没有男人,房间中一片安静,也让她感到一阵空虚。
这种空虚前所未有,此前这位大骑士从未体会过这种味道。
它不仅来自心理,也同样来自股间。
她挣扎着起床,走进浴室。
浴室镜中的倒影令她怔忡。
锁骨与脖颈处留下了无数情欲退潮后的赤色痕迹,与股间的狼藉相映成趣。
白天咬破的唇角结着血痂,比圣餐仪式上的红酒看起来更浓艳。
她伸手触碰镜面,一张纸屑飘了下来。
那是她指甲缝里嵌着《圣经》烫金纸屑——高潮时撕下的《哥林多前书》第七章:“与其欲火攻心,倒不如嫁娶为妙。”
问题是主人并不愿意嫁娶。她又羞又急。
她几乎忘了自己刚刚受创,抬脚就想要踢开纸屑。
然而凯特抬脚的动作被身体记忆篡改,除了撕裂的疼痛之外,足弓弓起时小腿肚泛起愉悦的痉挛。
她突然憎恨起这具被训练得过分敏锐的躯体:她能隔着几百米准确地掷出骑枪杀死邪恶,却对自身背叛的荷尔蒙束手无策。
更衣镜前,她忍痛将束腰勒紧到训练时的战术规格。
皮革陷入皮肤的痛楚中混着欢愉残留的酥麻,肋骨处的淤青随呼吸起伏,宛如烙在血肉里的奴隶印记。
李山泽留在梳妆台的雪茄剪闪着冷光,她鬼使神差地模仿之前的李山泽,用它抵住自己的喉咙。
“哦,不错,你已经学会自我调教了,已经是个合格的女奴了。”
李山泽拍着手,笑容面满的出现了。
凯特大为羞窘,她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她就被拥进了怀里。
“还穿什么衣服,脱掉。”他蛮横的下着命令。
她只好无奈的再将自己刚刚穿好的衣服褪去。
“给格蕾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夏莉,就说FBI的隔离审查手续非常麻烦。让她们先研究自由钟的残骸。”
说罢,李山泽就抱起她,趁她拨号的时候,填满了她的空虚。
我也许该将这件事告诉夏莉。
当凯特按照李山泽的吩咐给夏莉打电话时,她在心中想道。
这个念头让她泛滥成灾,主动的迎合起李山泽的挞伐,但是她最终没能说出口。
也许我的气息不该这么平稳,或许夏莉能察觉到什么。
这个念头令她一阵阵欢愉,宛如过电,但是她仍然鬼使神差的保持了平静中带着些许焦急的语气。
在挂断电话之后,她的手机落在脚边,而她被牢牢的按在了镜子上。
她迷离的瞳孔深处仍然保留着未被驯服的火焰——李山泽身上那三级巫术污染的臭味维持着她最后的清明。
她正将镜面里自己那优雅而美丽的身体尽收眼底。
131 阿莱茜娅的馈赠
乳香、威士忌的烟煤味与激情的气味混合到一起,阿莱茜娅从烟灰缸中凌乱的圣经残渣中浮了起来。
一见到阿莱茜娅,李山泽就知道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梦境。
说来也奇怪,自从在弗恩镇干掉了贝恩·本雅明之后,阿莱茜娅就一改之前每日造访的习惯,再也没出现过。
这还是自那之后李山泽第一次梦见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呢——尽管李山泽与阿莱茜娅都从未真正的碰过面。
阿莱茜娅神情慵懒,她的红唇如同淬过地狱火的充满邪气的魔剑,切开镜中的水雾,她上翘的嘴角仿佛带着硫磺味的亲昵。
“我亲爱的丈夫,你我果然是一体的,我可要好好感谢你的帮助才行。”魔鬼妻子从后面搂住了他,让他的后背充分感受到了她那两团丰盈的冲击力。
李山泽完全不清楚阿莱茜娅在搞什么名堂。
之前他们在梦中相会时,阿莱茜娅一向高冷,两人不能说是相敬如宾,至少也算得上剑拔弩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亲爱的,我究竟怎么帮助你了?”李山泽微笑着偏过头去,用手抚上魔鬼妻子的脸颊。
阿莱茜娅似乎很享受来自“丈夫”的亲昵,她眯起眼,主动用脸颊刮蹭着李山泽的手掌。
随后,她悄然用手指勾起他的领带,抽了抽鼻子,皱起眉头:“亲爱的,你该学会给自己喷点爱马仕大地。”
阿莱茜娅当然是在转移话题,她成功了,她成功的抛出了一个李山泽更关注的问题。
尽管作为土包子“食人魔”李山泽并不知道爱马仕大地香水是著名的男士香水,但是他能够从阿莱茜娅的语言和动作中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李山泽那看似迷离的眼睛中放出寒光:“哦?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最亲爱的丈夫呢!”魔鬼妻子在李山泽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但是,亲爱的,你身上不加遮掩的味道可很难隐瞒住别人呢!”
说到这里,阿莱茜娅用炽热的红唇贴住李山泽的耳朵,轻声道:“比如说,躺在你床上的那位小美人。”
阿莱茜娅口中吐出的气息如同炽热的来自地狱的焚风,她抵住李山泽喉咙的长指甲闪着蓝青色的寒光。
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将偷吃的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那样愤怒。
李山泽不为所动,反而挑了挑眉毛:“怎么,你想离婚吗,亲爱的?”
在李山泽看来,阿莱茜娅直到他吸收了愿力才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尽管李山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掌握了什么底牌。
或者说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让这个女魔鬼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又是唬骗他签订灵魂契约,又是动不动跑进他梦里。
但是既然她肯花上这么多功夫,那毫无疑问他是存在价值的,他便打算借机试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