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木柏
然后，屠杀开始了。
赤炎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略过，无数的头颅随之飞起。
火焰在一瞬间便灼烧了伤口，人们看不到鲜血淋漓，只能看到一具具无头的尸体倒下，一个个头颅飞起然后落下。
躲在建筑物里也没用——当她的身影从建筑物外掠过时，火焰会从窗户、门板灌入室内，将害虫的身体烧成灰烬，留下一颗焦黑的脑袋。
零衣的杀意，针对的不仅仅是那些迫害受诅之子的害虫。
受诅之子是无辜者、是人类，其他人在犯错之前也当然都是人类与无辜者。
迫害受诅之子是害虫，迫害其他人也是害虫！
心怀恶意地去伤害孩子们是犯罪，但伤害其他人就不是犯罪了？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在零衣这里过一遍罪恶判定。
过了，就安然无恙。
没过，就人头落地。
惊恐的尖叫声响彻了城市的上空。
但是没关系，恐惧正是约束最好的良药。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零衣倒也会考虑更温和一点，免得把大伙都吓坏了。
但乱世当用重典。
而且时间紧任务重。
她会尽可能去顾及方方面面，但无法顾及时她也不会犹豫。
毕竟，任何事情都总是有瑕疵，但难道就要因此裹足不前吗？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出现就是完美的。
如果因为做不到完美就不去做的话，那一切就都不会进步与改变了。
而且零衣并不是完美主义者。
·······
【图：零衣】
ps：闪刀的图是真找不到，将就着看吧......
57.笼罩天地的极恶天魔
城市的上空，魔法投影如同天幕般铺开，将一场震撼人心的清洗投射在整座城市。
那是零衣特地拜托帕秋莉制作的魔法，会将她周围的画面投射出来让整个城市的人都看到。
直播，将一场屠杀直播给所有人看！
“不...这这不可能！”
一位黑帮大佬瘫软在定制的真皮座椅上。
看着投影中自己的赌场被血洗，他珍藏的雪茄从指间滑落。
监控屏幕上，他那些曾经作恶多端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变成了无头尸体。
曾经把贫民扔给原肠动物取乐的恶魔，此刻竟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竟会沦落到和曾经的贱民一个下场。
“求您！我所有的钱都给您！我还有很多秘密可以......”
刀光闪过，他的头颅带着惊恐的表情滚落在地，鲜血溅在真皮座椅上，与昂贵的红酒混为一体。
奢侈的府邸里，虐待受诅之子取乐的贵妇人正疯狂拍打着被锁住的大门。
她精心打理的美甲在门上折断，鲜血淋漓，她却无心关注，因为她的周围已布满了保镖的尸体。
而下一个，就是她。
“不是我自愿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啊！是他们说那些杂种活该.....”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精致的妆容糊成了一片，然后就此定格。
议会大厅中，一位政客条件反射地堆起职业性的假笑：“请让我们好好谈谈.....”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已经在地毯上滚动。
“等等！我们愿意公开道歉！向全世界宣布您的功绩！”
又一颗头颅滚落。
剑刃没有因任何话语而停顿哪怕一秒。
“你疯了吗？你要与全人类为敌吗！？”
政客的同伴怒吼道。
“你倒是很会说话，那就多说几句吧。”
男人的四肢被斩断，在无法想象的剧痛中慢慢死去。
“......”
“你...你怎么敢...我可是贵族......我可是高贵的高种姓，你竟然为了那些贱民......”
垂死的贵族精神恍惚地坐在血泊中喃喃自语，在他的周围布满了残肢断臂，那正是他家中的所有人。
“那让我们看看，上等人的血，是不是真的比平民高贵。”
地下斗兽场中，老板阿米尔正用皮鞭抽打被迫与原肠动物搏斗的孩子。
但因为刚才那个宣告大清洗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茫然和混乱之中。
他挥动鞭子的动作也停下了，茫然无措地望向四周。
是谁在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等了一会儿后似乎无事发生，阿米尔决定继续挥鞭，让受诅之子的惨叫声将会场拉回正轨。
但这时看台上率先传来女人的尖叫，阿米尔转头看去顿时惊恐万分，在他的眼中竟有几十颗脑袋一起飞了起来。
那数量甚至连成了片！
“这次，我不会使用火焰，好让你们可以更多地欣赏血腥与暴力。”
零衣歪着头欣赏着害虫们的丑态。
“怎么样？你们会不会很开心呢？”
“.......”
城市的监牢里，曾电击受诅之子取乐的典狱长正胆战心惊地躲在办公室里。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不敢睁眼去看，不敢试图反抗，只能不停地祈祷。
直到铁门被切开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看见了那个浑身染血的恶鬼。
男人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求你......我只是服从命令......”
桌上的酒杯被碰倒，碎片清晰倒映着他扭曲的脸，也在慌乱中扎进他了手腕的旧伤——那是被他折磨的少女用指甲抓出的痕迹。
“服从命令？”
零衣走到男人的身前，身上的鲜血啪嗒啪嗒地滴了一路。
“没有恶意，只是服从命令的人，在我这里可不会被清算。”
紧接着，精彩的剧目在首富的空中花园上演。
那个曾把他人当猎物射杀的男人，此刻正用高尔夫球杆殴打保镖，他狼狈不堪惶恐不已，只想要抢直升机逃生。
但螺旋桨刚转动，抓锚就将他拽了下来。
“我捐过十亿重建学校！”
从直升机上重重摔下来的男人来不及惨叫，他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哭号着求饶，就像曾经死在他手中的那些普通人一样。
“我是慈善家！”
“慈善家？”
零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刀刃上还滴着他儿子的血。
在她这里，不管男女老幼，没有豁免权，犯错了就要遭到清洗。
——而那虽然只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恶】甚至远超绝大多数人。
“好吧，我会对你仁慈点的。”
闪刀轻轻一划，男人的腹部绽开血花，内脏如立刻一股脑地流淌了出来。
“现在，把你的肠子扯出来，给自己写墓志铭吧，这可是其他人没有的优待。”
地下会议室里，墙壁忽然炸裂，碎片扎进了每一个议员的身上。
当他们哭号着爬向出口时，却看见零衣的作战靴停在面前。
“你们似乎很擅长用笔，那就用你们随身携带的钢笔捅进自己的眼球吧，我会根据你们下手的速度，决定让你们得到一个痛快的死法。”
·········
整个城市的上空被哭嚎撕裂。
那些曾在河边抛尸的祭司、在神庙里猥【】亵少女的高僧、在地下室虐杀受诅之子的伪善者，此刻都在天火的注视下颤抖。
他们尿湿床铺，他们涕泪横流，他们用镶钻的钢笔戳瞎自己的眼球，只为向死神乞讨多一秒的呼吸。
屠杀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神啊.....”
寺庙内，香火缭绕，却掩不住弥漫的恐惧。
惶恐的市民将大殿挤得水泄不通，哀哭与忏悔的祈祷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绝望的合唱。
有人抱着佛脚哭嚎，有人把钻石项链塞进功德箱，更有富豪撒钱勒令他人替自己去死。
僧人们围绕在巨大的神像前，用颤抖的声音不断念诵着经文，试图以神圣的梵音对抗那笼罩天地的极恶天魔。
58.连佛陀也闭上了眼睛——因为祂们太满意了！
寺庙大门轰然洞开，腥风裹挟着焦糊的死亡气息席卷而入。
凄厉的惨叫撕裂了经声佛号，在金碧辉煌的庙堂内猛然炸响！
然后，血如雨下，染红了檀木香案、绸缎经幡，以及那了一尊尊庄严肃穆的神像。
金莲座下，血流成河，映照出神像低垂的眼睑，仿佛不忍直视这人间的罪恶与崩塌。
片刻后，喧嚣归于死寂，只余香烛的火光仍在摇曳。
为首的高僧颤巍巍地睁开浑浊的双目。
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四周——整座庙堂内只剩他一人伫立，其他人支离破碎地横陈四处。
鲜血沿着大理石地面的纹路蜿蜒流淌，在烛光下汇聚成一片暗红的血池。
他的衣袍已被血浸透，沉重地贴在枯槁的身躯上。
就连神像也染上了刺目的赤色，血珠不断滴落，如同神像落泪。
“我...竟然活下来了？”
高僧喃喃自语，干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侥幸与恍惚。
他缓缓抬头，望向那尊巨大的神像。
恍惚间，他竟看到神像的眼睑微微下垂，慈悲的面容上似浮现出一丝哀伤。
“南无...”老僧的喉结艰难滚动，“连佛陀也...闭上了眼睛...”
“呵。”
一声清脆的轻笑从殿角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