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解释癖姓纸
“什么什么，突然是怎么了呢？”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还不知道杏子过去的沙耶加，对于突然的话题转变有些理解不能。
“友情提醒一下，现在可还在电车中呢，不要因为玩游戏上头，就分不清现实了。”
麻美也是在话题结束之后，才以此向不小心听到这边对话的路上提供了一个解释。
对此，在场的5人里，也只有沙耶加进行了附和，其他人都只是沉默下去，没有再言语。
对于知道自己只剩这4天记忆的纸行，对于4天后无论输赢都会抛弃这边生活的小焰，对于从风见野而来，不再对普通人抱有过多同理心的杏子。
在麻美和沙耶加的眼里，周围人的感受所造成的未来影响，还是比较在乎的。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就变成了麻美和沙耶加的交流日常时间，直到从最靠近魔女的那个车站下了车，说了一路的两人才得以停下了交流。
但刚刚的情况，还是让气氛僵持住，几人没了话题，很快便在纸行的带领下，找了一个废弃的大楼休息，等待着魔女的到来。
“好慢啊，不是说魔女的移动速度其实很快的吗？”
沙耶加坐在天台边上翘着脚一脸的无聊。
“确实，都已经一个小时了，再拖下去，可能都没有去清理使魔的时间了，柯南君，现在能到这里的就只有这一只魔女了是吗？”
由于魔女是在城外，缺少了参照物，纸行也不清楚魔女需要多长时间到来，于是这份等待，也让麻美有些不耐。
“都已经等到现在了，再等等吧，真是的，明明是为了节约时间对魔女速战速决才特意聚在一起的，结果居然还要等魔女自己赶来。”
比起还要去巡逻消灭使魔以及回家后需要早睡早起的两位学生，杏子虽然过得无拘无束，但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麻美桑，魔女讨伐结束后，我们分成两路吧！既然没有了魔女的存在，那么我也可以大干一场了吧。”
沙耶加用心灵感应向麻美提议道，而对此，麻美点了点头同样回复道：
“可以的，现在的你也是能独当一面了，只是要注意魔力的消耗哦，特别是远距离投掷的精准度虽然很高了，但是威力下降的太多了，还是尽量近身作战吧。”
“是是！”
沙耶加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看了眼自己的灵魂宝石，随即将视线转回到魔女过来的方向，心里暗道：
这次的悲叹之种，应该是轮到我了，那么只要不暴露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可以瞒过去了。
纸行时不时闭着眼睛，确认着魔女的移动情况，同样感到十分的无聊，在确认魔女即将来到城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站起身，对小焰示意有话说，接着走到天台的另一边。
小焰应邀前来，随后撩了下被风吹散的头发，一脸平淡的说道：
“这个距离的话，杏子也听不到了，所以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吗？”
纸行看了眼虽然还在对面，但明显注意到这边的三人组，感受着从那边吹来的风，确定自己是在下风方向，才开口问道：
“刚刚在电车上说的，就是全部了吗？”
“确实不是全部的内容，但是，作为约束杏子的信息，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那还有哪些没说的，能告诉我下吗？”
小焰神色微动，但还是没有阻止纸行的求知欲，开口说道：
“我刚刚隐去的主要就两个地方，一个是魔女审判其实并不是教堂自己想要发动的，而是被魔法少女的魔女养殖害死了家人的少女许愿导致的。”
“虽然那个少女最终被其他魔法少女找到了，但是愿望并没有停下来，少女们也没有能力去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因此那场魔女审判持续了数年之久。”
“那第二点呢？”见小焰有所停顿，纸行连忙开口询问道。
“你应该也知道，所谓的教堂，本质上是由被魔法少女拯救的知道了部分真相的普通人所组成的，因此才会被国家所承认。所以本质上，发动了魔女审判的他们，其实也是被愿望影响下的牺牲者。”
“而这第二点是，本来因为教堂的高层被魔法少女狙击却一直都是替身，没能得到停下来的结果，少女们本来是打算另想办法了。”
“但是一位少女因为对魔女审判而恐惧，在明知道自己可以许愿的情况下，却只是许下了，希望得到不被魔女审判的办法这样的愿望。”
“也是这位少女终结了这个魔女审判，而其方法也同样被记录在教堂的内部资料里。”
“那个方法是：将被许愿者因果关联之人一同消灭，被许愿者就不会再复活。”
“按照你的说法的话，应该是：如果没有人再记得对方，那么许愿系统就无法定义出这个存在了。”
第99章出事了
“所以，愿望也要遵循着人的因果，才能获得一个强制许愿的对象吗？”
明明是一个很残酷的真相，特别是杏爸都选择了相信，并因此带着全家桶走了。
但与此同时，也让圆环之理，成为了人类的圆环之理，而不是纯粹的许愿能量的假象。
纸行察觉到了这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存在之力吗？”
小焰闭上眼，还是无法理解到纸行的兴奋之处，所以想了想开口提醒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哦，先不说别人，看看你和上条吧。”
“上条能以断指恢复出整个身体，你觉得是因为愿望里带着治疗的缘故，还是因为许愿里指明了是上条恭介呢？”
纸行回过神来了，听到了小焰的问题回答道：
“当然是第二个情况，毕竟如果只是治疗的话，可能只是从手指扩散到整个手掌吧，再严重点，也不过是整条胳膊。”
小焰点了点头，继续引导道：
“即使是因为许愿要求是上条恭介的话，那是不是每一个上条的部分都能变成上条呢？比如体检的抽血。”
“这个...应该不算吧，虽然是以上条为主，但是还有其他内容也是限制，不然医院那边不是经常出现有人复活的情况吗...难道说医院那么多层，里面住的是！！”
“收起你的难道吧，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病房，不过是因为都是单人病房，而且比较宽大，所以才楼层多的，毕竟是为了掩盖城市之心的高度。”
“别拿你认知的医疗水平来判断这边的环境，不要忘了这里可是在少女的愿望下生存下来的世界，普通的疾病，基本不需要住院。”
小焰的提醒，让纸行沉默了下来，像是才想起小焰知道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未来人。
但很快纸行就不在意这个问题，而是接着答道：
“从沙耶加的愿望里，能提取出，上条手治疗大概就这三个关键词吧，所以抽血可能不在需要治疗的范围内？如果是已经调查过的话，直接说结论不就好了嘛。”
小焰听完，依旧只是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给出答案，而是接着问题：
“那么，使徒的上条能够诞生，是因为满足了许愿的条件对吧，那为什么会那么久才出现呢？”
纸行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上条断指是在自己进学校的那天，而自己看到手指，是在两天后的事了，如果说这个手指真的符合条件，那么那个时间，要么已经恢复成人了，要么就是恢复到一部分了，但怎么也不可能还只是手指的形状，但早乙女对于手指的其他变化却完全不知晓，说明这个变化不是持续进行的，而是以某一个瞬间为分界线。
“之前好像你说过，已经过去了7天这样的话吧，不会是有人许愿...推迟了这个时间？”
“能对抗奇迹的，只有奇迹。许愿和许愿之前的互相冲突，可不是相互延缓或者相互成立哦，毕竟许愿的本质是改变了整个人类的因果来达成愿望的效果的，所以调整后的形式只会有一样，是在不断的妥协中变成现在的社会的哦。”
“既然你已经看完了正文部分，那你应该还记得，你曾经想要依靠愿望叠加自己的能力，结果只是被新的愿望取代了翻译的能力罢了。愿望这种东西，会随着使用而削弱当初许愿的能量，甚至可能本来就预料到会在那个时候被取消掉，而刚好耗尽上一份许愿的因果，严格上讲许愿是后来者居上的模式哦。”
纸行点了点头，对于愿望之间的冲突有了一个新的认知，理解道：
“所以，那些吸血鬼们之所以已经长寿了，还需要吸少女的血，是因为愿望即将结束，所以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的吗？”
“会那样做的，只是模仿着吸血鬼的愿望而已，因为依赖着年轻的模样，导致愿望的能量一直在被消耗，所以才会缺乏能量而许愿新的少女补充，而真实的吸血鬼愿望，都是经过它们的不断推敲完善出来的，是属于内部的独特晋升仪式，那些影视作品里，只需要一个少女就能从子爵变成伯爵什么的，就是这样一回事。”
“啧啧啧，可啪，真还原啊，幸好这边没有。”
纸行感慨了一句，然后发觉小焰不说话了，不由再问了一遍：
“这边没有类似吸血鬼的情况，对吧？”
“上条的事情，你现在有了结论了吗？”
小焰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将纸行拉回了原来的问题。
纸行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
“虽然让我想，但我一时也想不到那么多啊，我的临场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焰看着纸行脖子上还在和动图一样运动的魔女之吻，又等了一会，才放弃道：
“答案是，原本的上条已经不能被当做上条恭介的时候。”
纸行闻言，很快联想到了小圆变成魔法少女，但马上否定了这个瞬间，排除了可能的选项后，答案便跃然而出。
圆环之理的出现，是在宇宙魔女成型，并且正在攻略地球的时候，而当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而是留给了小焰一个后悔的时间，才打断了小焰的后悔登场。
这两者的共同点是
接触到魔女？不可能啊，直接见魔女或者使魔，怎么可能就不能是自己了？
进魔女结界？虽然修正愿望的力量被流放到魔女结界这个异空间里，从而让现实世界的愿望能够延长到因该有的因果量上，但是如果只是进入结界的话，那麻美不是早就活出第二世了吗？
看见纸行明明已经得到了答案，还是一脸的不解，小焰无奈道：
“所以说需要你自己想了，不然你还是无法得出自己的结论的。”
“我的结论？那这样说的话，你已经理解了，就说明我肯定不止说了这一句吧，还有什么解释的地方吗？”
“记忆。关键词是记忆和人格。”
“这两个词联系起来的话，你是指，因为三观被刷新了，所以他不再是原本的他了？额...不再是被许愿所对应的那个他了？”
“愿望没有那么离谱吧，那样那些靠少女愿望长生的吸血鬼们，不是早就一大堆了吗？”
“确实是一大堆构成的，蝙蝠构成的身体。”
“那..那...有没有狼人，狼人也是一样的吗？”
“满月的时候出现的没有理智的狼和平时自由变化的人形，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种缺憾一样的代价？”
“为了，符合狼人这个定义？或者说，狼人有关的传说里的身份？”
小焰点了点头，确定了纸行的说法与过去的说法一致。
纸行顺着思路往下走，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神色古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但肯定的说道：
“之所以这样设置缺陷，是因为如果不这样，很容易因为意外而多出另一个自己，也就是野生的狼人，而这个吸血鬼和狼人都无法躲开的共同的意外，并为此愿意躲避阳光与失去理智这样危急生命的代价，只有这随处可见的魔女们了。”
“而要说起魔女除了巨大体型带来的物理破坏力外，唯一无法靠恢复能力抵御的东西就是魔女之吻。”
吸血鬼的嗜血，狼人的失控，都能被当做魔女之吻的影响。
纸行在上条身上见识过了，所谓的免疫魔女之吻，不过是远距离的情况下，真正让魔女靠近，那可不管你以前有没有被种过魔女之吻，是不是被许愿者。
只要不是魔法少女，那就根本无法真正免疫魔女之吻，即使只是使魔。
“周五放学的时候，我和上条见过面了，在那个时候，我让上条被种下魔女之吻，因为如果当时不去逼迫的话，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思考到绝望可就真的没人能救到了。”
“而如果当时他并不会被魔女之吻控制，那也就是失去了一次了解的机会，反而没有后顾之忧的可以胡编一些设定，反正他怎么理解都行，能拖延时间就可以。”
“我可不是沙耶加，不用向我解释你这样做的理由。”
小焰回头看了一眼三人组的方向，只见沙耶加已经站了起来，作为站在天台最前边的位置，背靠着众人完成了魔法少女的变身，一个起跳冲进了刚刚抵达这里的结界之中。
“喂，快来对付魔女啊，不要想着逃掉你那份力。”
麻美和杏子也是无奈的跟了上去，临进结界前，杏子回过头高声喊道。
“那么，就先说到这吧，之后的有时间再聊吧。”
说着小焰转身的时间便完成了变身，轻踏两步便进入了结界之中。
纸行摸索着毫无触感的魔女之吻，思绪还在从小焰这获得的情报之中。
“小圆的事情还好说，估计是回收力量的同时，接收到了无数少女的记忆，所以小圆那区区14年的记忆完全无法确保自己还是鹿目圆香这个亲手的存在。”
“因此圆环之理诞生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什么，只是一个魔女之吻，会让上条不再是上条呢？”
“明明当时上条只是直接昏迷过去了，哪怕是用亚人那个番的设定，那也是本体才对啊，一开始不会两边重生，那就应该一直不会才是，这算什么，巫妖的命匣没有受到致死，仅仅被控制就触发复活吗？”
“明明上条当时也没有像绿毛那样...那样...在被魔女之吻控制的时候，说着接下来大家要去更美好的地方之类的...话？”
（能唱出那种旋律的，不应该是坏人。）
纸行回忆起了不久前上条请求自己救下另一个上条时的话语，那个被归纳为音乐家的信任，14岁少年不懂事的轻易相信的理由。
“真的是，明明上条绝望时的想法都和我说过了，明明知道他不是一个仅仅听着音乐，就会影响到情绪判断的人，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这份责任太沉重了，已经连轻松点的旋律都拉不出来了，如果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话，当初宁愿没治好手，回到平凡的生活该有多好。）
“明明宁愿舍弃自己的音乐梦了，而同样有着自己记忆的使徒，又怎么会在断指之后，还能很好的拉出小提琴呢？而且，进不了家门，赤身的使徒，又要拿什么来演奏出旋律。”
“所以，上条是先放对方进来，然后才能听到自己过去所拉的旋律吧。”
“他是真的不怕对方害自己，还是说，他希望对方能取代自己，所以不惜旷课让父母找不到，也要将记忆同步给对方呢？”
纸行有点不敢随便定义上条的心理活动，毕竟已经猜错了两次了。
但是纸行由此也确定了，上条总归是和之前的上条行动逻辑有所不同了。
毕竟当时是那么的不相信自己，现在却能轻易的接受另一位上条，以及向自己发出求救并且十分配合的进警局，没有捣乱。